温酒斩三国
包括张善在内,十几个人,上至那最老的张善老娘,下至那最小的张善儿子,全都被一根杀威棍从门插入,将整个人都挑了起来。
等到华雄回来看到十几个人都挂在杀威棍上,整个人都被震惊了,随即笑道:“乖乖,你们倒也是别出心裁,通柜通得把人都插成肉串了!怎么着,大家莫非想要烤来吃?烤人棍?”
所有人都尴尬地笑着。
“好了好了!送去城门楼子上风干吧!这回算是真做了一次人肉干,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华雄这回杀孽算重了,得吃一星期斋才行!上帝啊,请你宽恕我们这些罪人今天的残忍!阿门!”
随口调侃了一下,华雄吩咐唐羽去安顿这些受迫害者后就打算离开,正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来报。
“都督!陈林突发疾病,现已病入膏肓!特请都督前去!”
第四卷
第九十八章 夜下追杀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到传令兵的话,华雄整个人懵了一下,一把扳住传令兵的双肩,激动不已地问道。
陈林病危,这对华雄来说真算是晴天霹雳,只是现在外面却下着磅礴大雨,一道闪电照亮天地,紧接着便是阵阵轰隆雷声。
突如其来的雷电加上华雄的激动把传令兵吓了一跳,嚅嗫两句说道:“陈——陈林两日前突发疾病,现已病入膏肓!特请都督前去!”
华雄听完第二遍,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目光缓缓地转向外面的大雨,嘴角微微抽搐道:“老天爷啊!你还要玩我吗?我的陈宫啊!”
抱怨了一句,华雄急忙带人冒雨赶去陈林家中。
自从华雄到了安邑,首阳山附近有不少山村都搬到安邑附近,陈林也同样搬家过来,同来的还有陈氏一族。
不过陈林的家很小,一圈简单的栅栏包围着一个小院和一间不算坚固的木屋。
此时小院内搭起一个小木棚,里面站满了人,陈林在陈家的辈分很高,他病重,那陈家无论大小,皆是要来看望并帮忙准备后事的。
当华雄来到时见到这么一大票人也是一惊,小木棚挤了二十几个人,老老小小见到华雄,忙行礼拜见。
华雄此时没空和他们蘑菇,径直奔向那间小木屋。
小木屋内,须发花白的陈林躺在榻上。苍老地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目无神地望着木屋顶,在他的身边是他的子孙和媳妇们。
“华将军——还没来吗?”
华雄正在这时踏进小屋,应道:“陈老丈,华某来了!陈老丈,你感觉如何了?”
陈林微微偏头,一脸的苍白憔悴,皱起的脸皮略略舒展了一下。用无神的目光注视着华雄:“华将军。劳华将军亲来。草民实在罪莫大焉!但草民——草民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有些事要与将军说明!”
“唉!前两日老丈还好好地,怎地才两日间就这般模样?实在让华某扼腕叹息。”华雄一脸不舍的样子,面对这个与自己打过交道的老人,他实在不愿意陈林就此离开人世,毕竟在这个时代,像陈林这样地人不多,更别说陈林还是联系陈宫地主要人物。
陈林略带欣喜地笑道:“将军有心!只是草民这人老了!有些病痛亦是在所难免。草民能活得这把年纪已是蒙上天眷顾,实在无甚遗憾!倒是有些未了之事,草民却放不下心!”
“老丈但有何事,尽可直言,只要华某做得到地,一定不负老丈所托。”
华雄很想问问陈宫的事,可看着陈林那苍老而憔悴的面容,又不忍心去问。那样未免显得自己有些没有人情味。
陈林咳嗽一声。面色微微红润了一些,缓缓说道:“草民之事,岂敢劳烦将军。只是草民曾向将军举荐陈宫,至今日尚无确切消息,是以想向将军告罪。”
“老丈言重了!老丈举荐能人,乃是一番好意,即便难成,华某也只叹天不怜我!倒是老丈要安心养病,老丈之病可曾找大夫看过?大夫如何说?”
这样说着,华雄暗暗朝天比了一个中指,这该死的老天,掌控一切的该死的主宰,给自己希望,又让希望破灭,实在太残忍了。
“谢将军关心!草民这病啊有些年头了,这把老骨头能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大夫说草民没几日,将军也无须挂心,草民对自己的病也心中有数!只是陈宫一事,草民务当与将军详细说明!”
说完这个话,陈林微微抬手向其他人摆了摆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待陈家人都出了木屋,木屋内便只剩下华雄和陈林,以及华雄地亲兵指挥使唐羽。
陈林深呼吸了几下,续道:“非是草民自卖自夸,陈宫其人素有谋略,自小熟读经史兵书,也曾任中牟县令,于地方政绩也颇能应付自如。将军如得陈宫,虽不敢说以安天下,但无论今时今日之安邑,亦或来日征战四方,与方今中原诸侯共抗,皆能助将军一臂之力,为将军分忧解劳。”
陈宫是什么人,华雄当然清楚,曹操与陈宫之间的对抗,那一直是陈宫占有上风,那时的曹操已经有郭嘉与两荀,足可见陈宫智谋的水准。
只可惜陈宫跟了个不大信任他的吕布,早早地死了,没机会和后起的牛人们对抗一下,要是陈宫能一直活动到刘备那时,名声绝对会更大,按照人品来说也会是入刘备帐下,那样的话,肯定能使刘备手下强人多上不少。
陈林说到这,顿了顿,脸上突然露出一种缅怀的表情,说道:“小宫这孩子是草民看着长大地,自小就很聪明,成人后立志要为百姓做点事。奈何世道混乱,小宫一介文士,难有大作为,前为中牟令,擒得曹操,见那曹操一片除贼之心,而且英雄了得,便随之。”
这些事情,华雄是知道地,听这个意思,陈宫的事好象有转机,当下也不插嘴,静静地听着。
“途中却发现曹操此人为公之心虽有,但生性多疑,且私心甚重,可为私心而负任何人,遂想离之。但一时之间,却无可投之地,现正欲策反曹操帐下张邈。草民见将军处处为民着想,又有雄才大略,是以欲使其投于将军帐下,小宫自小也得草民教导,对草民之言也听得几分,得草民之信后,应会前来。况且——”
话说到一半,陈林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况且,草民也就几日光景,得草民死讯后,小宫也必会来安邑一趟,我陈家虽非名门望族。但即便分隔一方,也必会互通往来。”
听着陈林说着自己的死,华雄心中有些感慨,一个即将离开人世地老人,淡然地面对自己的死亡,并调侃地说起自己死后的事,这说来容易,可做起来。又有几个人老了之后能做到?而且是在这个时代。
“草民一走。没了草民引荐。草民恐将军小视于他,是以草民今日斗胆请将军起来,只望陈宫来安邑时,将军能将其收为帐下,只需少许时日,将军当
能。”
华雄听了这些话,心中倍觉兴奋。仿佛失去的东西又再度找回来,陈宫在望,那就是成功在望,华雄说道:“这陈宫之能,华某倒也知晓,老丈你放心,只要陈宫来,华某必以上宾待之。绝不会小瞧于他!华某相信。得陈宫胜似万马千军!”
华雄的话让陈林微微一怔,对华雄所抱持的态度感到一丝疑惑,华雄说知道陈宫之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心中念头一转,笑道:“将军也无须宽慰草民,草民也知,以将军之尊,草民荐此名不见经传之人,还对其夸赞不已,卖花赞花香之嫌疑甚重,或许将军也曾在心中想过,这不过是草民想攀附将军,借以壮大我陈氏一族,但不论如何,只要将军能收归帐下,必能知草民所言非虚!”
华雄见陈林不信,正色道:“陈老丈!华某绝非安慰于陈老丈,单是陈老丈举荐时那番说话,已足可令当世任何英豪为之侧目,今日得老丈解释,那其中话语恐怕大多为陈宫之言,如此观之,陈宫此人必是有见地之人。而华某所说了解,却远非如此,不瞒老丈,华某颇通易理,陈宫此名,乃对华某有莫大助益,是以只要陈宫回来,华某必以上宾待之。”
三国当然是不能说的,既然已经蒙上了周易,华雄为了令陈林安心,索性继续朝上面搭,反正只要朝这些玄得难以解释地东西上扯,古代人大都会信之无疑。
果然,陈林听到这个话,一张憔悴地脸上写满了惊讶,眼睛里仿佛都有星星开始酝酿,华雄继续说道:“老丈应该还记得华某听闻陈宫之名时地样子吧!就是因为陈宫之名乃应了华某所知命数之一,才有那个样子!”
“原——原来是——如此!”陈林想起那天华雄的样子,“当日草民还以为将军——”
“以为我什么?”
察觉到自己失言,陈林忙改口道:“没什么没什么!将军竟通易理,草民也算见闻广博,但这先天易理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没想到将军通之,却是世所罕见之才,无怪乎将军能于董贼帐下如此春风得意,实在乃天命之人,上苍垂帘,方有将军如此爱民之人起于这乱世之中。”
华雄谦虚笑道:“哪里哪里!粗通一二,能略为窥测天下英豪,为自己趋吉避凶罢了!”
陈林此时兴奋不已,面色红润了不少,望着华雄的目光中已经蒙上了无数景仰的星星,喃喃地说道:“昔日周文王演伏羲八卦为六十四卦,进而知天命,通人贤,隐忍于商纣之下。后访的太公姜子牙,方助其儿鼎定天下,这易理之助可谓至关重要,乃是可左右天下兴亡,导天下命数之理。后世之中,所会者无几,当今之世,怕亦无人能通,将军能知天命,日后定必能令天下百姓得享太平!”
华雄被说得有些飘飘然起来,暗暗自嘲道:“开玩笑,咱是什么人!到现在这地步,那绝对是要争霸天下的。现在收陈宫,来日收徐庶,诸葛亮,收周瑜。对了还有李肃,袁绍手下还有几个大谋,田丰、沮授、审配什么的都收来。刘关张省了,他们恐怕打死都不会跟我,让他们到处流浪去。赵云黄忠马超是一定要地,张辽高顺已经到手,徐晃也已在望,再有最好的军备,最强的军队,最富有的财政,到那时候,谁敢再跟我拽毛,就把他给灭了!让百姓们都过上真正的太平日子,至于司马懿,让他见鬼去吧!几十年后到我儿子孙子手下当个文书得了。”
这样想着,华雄神色有些难过了起来,自己的儿子——华文华武实在不堪大任,看来有时间得加紧和花凝水进行造人运动。回头还有士孙月,蔡文姬,都得抱回家播种。说起播种,家里两个小妾一直没碰过,好歹也是一家人,有空也播播种吧!是该好好弄一个儿子来调教一下。
华雄是越想越远,表情也随着所想的内容变化,一旁唐羽和陈林却看得一头一脸地问号。搞不明白华雄突然表情古怪。时笑时难过。
唐羽心想都督是否被夸得太过。有点痴迷了。
陈林则是眼含星光地看着华雄,心想将军莫非又思考天命去了?
好半晌,华雄才从自我意淫中回过神来,想想刚才地话,说道:“不管如何,陈老丈你就放心吧!华某定会重用陈宫地!”
长安的夜也一样不安静,瓢泼大雨洗刷着长安城的每一处。也包围着贾诩地小院。
一匹快马驮着一个穿蓑衣的书童,在大雨中奔至院门口缓缓停下。
书童忙不迭地翻身下马,敲响贾诩的院门。
“谁啊?又是大雨天,又是三更半夜地!”
一个抱怨声从院内地房子里传出来。
“是我,快点开门!”
“等等,我穿件衣服!”
不多时,从房子里走出一个书童,戴着一个大大地斗笠给蓑衣书童打开门。口中喃喃道:“怎地这个时候回来?你不会明天再出发吗?”
“唉。你以为我不想啊,本以为只是小雨,便冒雨赶回。不想半路上变得如此之大,先生睡了吗?我有安邑的消息带回来,很奇怪的消息。”
“很奇怪的消息?先生还在里间看书呢!快去禀报吧!”
书童直奔里间。
微弱的烛光下,一身简装的贾诩正翻阅着案几前由竹简串成的书,听到声音便说道:“进来吧!”
书童开门走进里间,施礼道:“小童见过先生!”
贾诩微微颌首道:“说吧!华雄在安邑都做了些什么?”
“先生,那华雄很奇怪,也不知是否得百姓爱戴,以致昏了头脑,安邑城内外百姓和商人他皆免其税,不取一文一毫,还派兵帮助商人运输!委实奇怪至极,而且他还使用一种叫做预备役有些多余地征兵法!”
“预备役?说来听听!”
书童大略地将预备役介绍了一下,贾诩听得连连点头不已,喃喃道:“此法既练兵,又不伤民事生产,想不到他竟可想到如此妙法,倒真是有些门道!”
“而
先生你知道吗?听说他到安邑时,十万百姓沿道欢迎他做了何事吗?”
贾诩眉头一蹙,不悦道:“跟先生卖关子?”
书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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