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这可把华雄气坏了,这小偷也太大胆了,就算西厢房现在没人住,这小偷也不该连灯都点上,真当华府人都跑光了啊!
于是华雄冲到那房间门口。一脚踹开房门,举起诸葛神弩大喝道:“大胆贼子,不许动!”
进到房间,华雄不禁愕然了。
房间内烛光摇曳,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对着夜壶在撒尿,却被华雄吓了一跳,夜壶直接掉在地上摔破,黄黄地液体流出来。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你——你是什么人?打家劫色的话。未免大胆了点。这里是华雄府第,而且我也没钱!偷窥的话,这里没有女人。”男人急忙止住自己的尿,迅速地提起裤子,神色很平静地说出一句让华雄愕然的话语。
话说完,男人便开始收拾摔破的夜壶,口里喃喃地说道:“吓我一跳。以后撒尿要是出点什么毛病,可真是倒霉了。”
华雄眼皮狂跳不已,额头上恶汗直流,一脸黑线地看着男人收拾,心说这人好像不是小偷,不由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听了华雄的话,抬头说道:“好象是在下先问阁下的,阁下不请自来。还撞坏我地房门。还要先问我名号,未免很是无礼!不过算了,反正这房门也不是我地。明天自然有人休,我说了,打劫地话,我没钱,偷窥的话,请去别家!”
华雄脸皮不停地抽动,说道:“我是华雄,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华雄在心中想着面前男人的身份,可他并不记得自己搬家后,长安华府有又请什么人,而且仆役家丁也不可能住在西厢房。
听到华雄报了姓名,男人面色微微一惊,但转瞬恢复平静,起身说道:“原来是华将军,华佗在这给将军请安了!”
“华佗!”
这个名字新鲜,让华雄直接傻眼,瞪大一双眼睛,很漫画型地眨两下,嘀咕道:“你叫华佗?你是行医的吗?”
“区区医名!不足华将军挂齿!华将军请坐!”华佗很礼貌地为华雄搬了一把老爷椅,心中却有些疑惑,自己的名声只在一方,长安洛阳一带所知者极少,华雄居然知道,而且这般出现,倒是与传言一般奇怪的人物。
真是华佗。
这太离谱了吧!
华佗住在自己家里,这是玩的哪门子玄乎!
华雄疑惑地看了看门外地月光,随即又暗暗喜道:“管他哪门子玄乎!反正现在一不小心踢到个华佗,名人啊!牛人啊!超级强人啊!全身麻醉手术的外科鼻祖啊!中医学界第一人啊!敢对曹操说开脑袋手术的傻X啊!啊啊啊啊啊!我华雄又要走运了!有了华佗,那不是可以开医学院,那不是可以让华佗的医学流传下去,我可没曹操那么没医学常识,一点都不考虑人类智慧结晶的流传!恩,开个医学院,让他当院长,教出一堆好医生,不论我的百姓,我的军队,死亡率都会大大降低,人口增长,现在是提倡多生优育的年代啊!”
一转眼间,华雄地思绪就飞了老远,已经把华佗给定位了,全然忘了华佗为什么会住在他家。
“将军脉搏时快时慢,起伏不定,但身体却健壮,心中一时思绪纷乱,多有心惊之念,长此下去,甚为不妥,易患上一些心脉血气过盛之病症!将军需当时时保持冷静才好!”
在华雄思绪万千地时刻,华佗却为华雄搭起脉来,口中喃喃地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是把华雄的心神给唤了回来。
华雄闻言也吓了一跳,照华佗的说法,那自己岂不是有患高血压心脏病地可能,当下急忙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华佗见华雄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不由一怔,随即微微
“将军只需修身养性,莫要随便就起兴奋刺激之念,
听了这话,见了华佗的表情,华雄这才明白华佗是在给自己开玩笑,也笑道:“是是,我这是为你华佗而兴奋啊!想不到,想不到我华雄家居然能住个华佗,老天爷实在太爱开玩笑了。”
华佗听得疑惑,神色冷静地问道:“草民住在将军府上,应是草民之荣幸,怎地将军如此兴奋?华佗不过一介医者,于长安洛阳无甚医名,即便是建有声名。亦难入将军之耳,此处草民着实不明!”
华雄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一时又露了馅,不过无所谓,露露馅,装装莫测高深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习惯和手段了。
“无所谓啦!反正今天能见到你华佗,就是我华雄三生有幸,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伤筋动骨地。就都不用愁啦!”
华佗神色一凛。说道:“久闻华将军爱民如子,将军若是有个病痛,只需将军派人知会一声,草民自当略尽绵力!将军之品行,草民也可坦言,草民生性懒散,若是将军要将草民羁留身边。实非草民之愿。”
华雄听这话,知道华佗会错了意,《三国演义》里华佗就不愿意在曹操身边当个侍医,现在自己刚见面就说错了话,这可不是好兆头。
华雄只得说道:“那哪能啊!华大夫你的医术是属于天下百姓的,华某决不会独占华大夫的!”
华佗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华将军此时不是在安邑吗?怎地会回来这里?”
“你不知道今天白天的事?”
华雄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诧,自己今天大白天一队军装直入华府。全城皆惊。华佗居然不知道。
华佗摇了摇头说道:“草民不知!草民近日都在为人诊治,直到方才才到家,不曾听闻白天有何事发生?莫非华将军今日有大事发生?”
说到这。华佗眼神突然一敛,略带疑惑地问道:“华将军!草民斗胆一问,该不会是丞相对华将军有些不满了吧?华将军所行,与丞相背道而驰,这也难怪,就像子与父行事相反,迟早也会起冲突,丞相独断,对将军不满也是早晚之事,如是对将军有所责难,亦在情理当中,这倒的确是大事一件!将军,不会真是如此吧?应该不太可能!”
华雄听得一脸汗颜,华佗的说话和行动实在躺华雄感到有些头疼,摸不准这华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处事冷静,说话也头头是道,可就是说起话来太直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华雄地名声太好,他一点都不避讳措下词。
“这个——不是这样地,你看华某这衣服,就是这衣服,今天震惊全城。我想,明天肯定全长安城都知道了。华大夫一心为人治病,不闻外间之事,实在让人可敬可佩!”
“华将军这衣服——”
说到这衣服,华佗这才打量起来,喃喃道:“草民先前还以为华将军穿着华夫人地小褂呢!现在一看,确实古怪,衣服无端端被剪了半截,而且从中剖开,似小褂多过衣服,莫非将军今日穿此衣进城?那的确是能震惊全城,堂堂五官中郎将,竟穷到穿如此漂亮之小褂出门,草民失言了,还请将军莫怪!将军之衣,虽有些不成体统,看上去却甚是方便,也别有一番味道,就如将军这老爷椅一样,不体统却方便,好!实在是好,如草民治病一般,能治病痛者,便是好药!”
华雄听得连背脊都开始发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一套军装在百姓面前是显摆,到了华佗面前,居然成了女人的小褂,这华佗到底是怎么了?说话也太另类,太可爱了一点,难道华佗是个穿越来的医生?
这太离谱了点啊!
要说不是,也说不通,自己名声再好,也还是一个沙场猛将,一个朝廷大员,不管自己对人如何亲切随和,还从没有一个平民敢开自己的玩笑,就算是自己的亲信将领也只敢偶尔说笑一下。
可这华佗——分明是拿自己不当干部,拿馒头不当干粮。
华雄说道:“这个——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嘛!这衣服方便,可以让士兵反应的速度都快些,以后要是有可能,普及到百姓中,倒也算是利国利民了!”
很尴尬地笑着,华雄实在不好发作,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华佗都被拖下去喂狗了,华雄现在也很好奇,华佗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拿自己不当干部。
“将军想法甚好!这长袍大褂,穿脱地确极是不便!”
华雄想到就问:“差点忘了,华大夫你为何会住在我家?”
话题转正,华佗淡淡地一笑,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说话有点冒犯,不过他却的确是有所凭恃。
“这可就要说到从华夫人身上说起了!”
“啊!”华雄脸色变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第四卷
第一百零四章
佗要从花凝水说起,着实让华雄感觉有些怪怪的,很自己面指着自己,说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一样,不过他知道这只是自己想多了的问题,超级牛人华佗怎么也不可能去勾搭华雄的老婆。
华佗笑道:“草民住在这里,花永昌应该差人禀报过华夫人,如今看来,想是华将军事忙,华夫人还未有将此事告于华将军。算起来,草民与华将军乃是同族中人,按族中来算,草民亦算是华将军之叔,华将军大概已不记得,令尊在世之时,草民便来过华府一次,还抱过将军呢!那时草民才十来岁!此次来长安为人诊治,本是想来拜访一下,不想华将军去了安邑,今日倒是草民有幸,能在此种情形下与华将军相见,华将军所言所行,果与常人有异!”
“华佗是我族叔?他还抱过小时候的我,有没搞错?这我怎么不记得——华雄的记忆里也没有印象啊!”
华雄摇了摇头,甩开心中的思考,只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照道理来说,华雄死得早,关于他的一切,都不为人所知。
现在不但没死,还混得风生水起,连带着华安混了出来,还抢了吕布未来的谋士和武将,曹操的五子良将取其二,现在出个华佗做亲戚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华姓在大汉朝本来就不多。
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但华雄相信华佗是不会撒谎的。当即起身持晚辈礼:“小侄华雄见过族叔!”
华佗坦然地受了华雄一礼,面带微笑地说道:“你我叔侄能如此相见,也是机缘巧合,难得你还能循族中之礼,四方传言诚然不虚,我华家是要出一大才也!”
“哪里哪里!小侄之能,实在不能和族叔相比,族叔治病救人。医术高超。小侄是景仰得很!”
当下叔侄二人促膝长谈。说起彼此地见闻和对各种事物的认识,不得不说华佗行万里路行医,着实有些见地,有些话题,即便是华雄有着千年文化沉淀,也没有华佗看问题来得深刻,而且他还发觉华佗说话往往直击人心。用句不好听的话,有些用语简直就是毒。
二人谈得投机,华雄就说起了他最想说的问题:“族叔医术高明,小侄有一提议,不知道族叔有没想过办个医学院什么的?用以将族叔的医术发扬光大,就此流传后世!”
华佗面带疑惑地问道:“医学院?你是说开医馆授徒?我在家中亦收有徒弟,如今有几个已在各处行医!”
华雄摇头道:“不,我是说开医学院。把你的医术当成孔子孟子的书一样教给所有愿意学医地人。使你地医术就像圣人云一样,只要大汉朝有千人万人学得你地医术,那后世人中。医中之圣便是族叔你,而且就是如今,千人行医,比族叔你一人,能救到的人就更多,族叔你觉得如何?”
华雄的话说得一直没什么大表情的华佗一愣一愣的,眼中星星连闪不已。
华雄一脸暗笑地看着华佗,这其中的道理华佗肯定明白,华佗的确不求钱,不求势,但是这千古之名,他是肯定要地,只要是个人,就必有所求。
在华佗的一生当中,除了医术举世无双外,行医救人也是他的一个追求,这也就是说,华佗有为民之心,如今华雄提出的建议是千古所未有,但情景却是可观,不仅可以救更多的人,还能让他成为千古医学第一人。
而且孔子孟子是什么人,在医学上能达到圣人祖师的程度,这对任何一个行医的人都是一个难以抗拒的诱惑,即使是华佗也不例外。
只见华佗一脸兴奋地样子,颤抖着嘴唇,激动不已地喃喃嘀咕:“孔子!孟子!”
华雄忽然想起一个词来,暗暗偷笑不已:“华佗就叫佗子!驼子,好听,太好听了!”
“医圣华佗!”华雄补上一句,华佗地嘀咕又多了一句:“孔子!孟子!医圣!”
很激动,是的,华雄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一个老套的词语来形容现在地华佗,手缓缓地搭上华佗的脉搏,重复道:“族叔脉搏时快时慢,起伏不定,但身体却健壮,心中一时思绪纷乱,多有心惊之念,长此下去,甚为不妥,易患上一些心脉血气过盛之病症!族叔需当时时保持冷静才好!”
同样的话语还给华佗,同时也将华佗的心神唤了回来,华佗老脸微红,连忙抽手,嘴唇匝巴两下,有些谦虚地说道:“医圣华佗,这名字实在不敢当,况且孔子孟子何等样人,这个——”
“假谦虚,想就想嘛!又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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