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航线
小宇看着雷雨田背影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他知道雷雨田这一走是凶多吉少,但自己也帮不上他的忙,希望有机会帮他,开枪杀汉奸他还是能做的。
坐一个月的火车和汽车,雷雨田抵达中缅边界,他在这里呆过几年,对这里很熟悉,还有边民证,所以顺利的混进缅甸。(边民证是发给边境附近的居民的,为方便便民赶集和来往探亲,出入国门不需要签证护照什么的)
过了边境检查站,就是一个小集市,为了能早点找到他的朋友,雷雨田买上一匹强壮的马,骑着马赶路。
缅甸的丛林中没有像样的路,都是土路,而且行人稀少,道路两边是丛林密布,在往远处就是长满树的大山。
越是行人稀少的路上,运送毒品的马帮就越多,雷雨田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提着手枪,他知道这里没几寸土地是安全的。
骑在马上赶路的雷雨田警惕的用眼睛扫过旁边的树林,生怕突然有抢劫的土匪窜出来。耳朵仔细听着附近的东西,就听见前边好像有人说话,声音很洪亮。
等马跑过去,看见道路上站着一个人,穿一身迷彩服和一件防弹背心,头上还戴着钢盔,手拿着AKMS步枪,雷雨田眼睛就是一亮,可算是找到自己人。缅甸北部的地区,没有其他队伍戴钢盔,政府军戴的是绿色圆形有帽檐的军帽,和解放军的作训帽的样子相似,而佤军等地方武装基本很少戴帽子。
端着枪站在路上的这个人叫富安,是雷雨田的拜把子弟兄,他们都是兄弟相称,关系非常密切。富安眼睛不错,一眼就看出是雷雨田,他帮雷雨田拉住马的缰绳,问:“大哥,你可回来了,走了都快一年,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雷雨田从马上跳下来,说:“哎,别提了,曹秉在那,咱们的队伍在那?”
“曹哥在审问毒枭的部下,刚才一场战斗下来,截住十多匹马,马上驮着不少毒品,他正在那审问俘虏。”富安继续在这里站岗,顺手指了一下方向。
雷雨田轻轻的走过去,他打算看看曹秉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怎么办事。
树林中的空地上,堆着一堆毒品,几十个俘虏跪在地上,身上被粗麻绳绑的十分结实,曹秉左手拿着M9手枪,右手拿着一把猎刀,正在问俘虏话,“你们都可知道毒品是害人的?吸多了会死人,上瘾的会杀人抢劫,去弄钱买毒品?”
俘虏们说:“知道。”
“你们知道这东西害人,还敢贩运?”曹秉提高嗓门问。
其中一个40多岁的俘虏说:“大爷,您也是金三角长大的,您难道不知道这地方穷?家家都种这东西,其他的人都是靠运送贩卖这东西讨生活,几乎家家做的事情都和毒品有关,我们也是为老板打工,也是为吃口饭。”
曹秉愤怒的说道:“你他妈的放屁,老子14岁加入马帮讨生活,我在的马帮运蔬菜水果粮食,运药材盐巴,照样混饭吃,难道离了鸦片你们活不下去不成?后来老子拉起队伍,专杀你们这些毒贩子,你们为吃饭就害人,就干伤天害理的事,想在金三角贩毒就别碰上我。你知道碰上扫毒队的人可有活口?”
俘虏回答:“早听说贩毒的人从您这没活着出去的。”
曹秉点点头说:“知道就好,来人那,上刺刀,把这群饭桶全部刺死。”
十多名士兵给步枪上装上刺刀,然后拿着带刺刀的步枪刺向俘虏的后心,这些被捆绑着的俘虏惨叫着死在那,他们为自己做的事付出沉重的代价。金三角地区贩毒的人多如牛毛,曹秉的扫毒队在缅甸北部已经与贩毒武装战斗了3年,但金三角的毒品依然在全世界销售,靠他的他100多个手下不停的拦截贩毒的马帮,也难以遏止住毒品,在今天人们提到金三角这个地方,最先想起来的还是鸦片和海洛因。
看曹秉杀完俘虏之后,雷雨田走过去说:“辛苦你了。”
曹秉一回头看到雷雨田,马上把手枪装回枪套,把刀收起来,走过去问:“大哥你走了这么久,到那去怎么瘦的皮包骨头?”
雷雨田说:“一言难尽呀,我陪两个好朋友去了一躺美国,来回坐的都是偷渡船,大海上风浪大,我晕船呕吐,然后船上也没啥好吃的,就瘦了下去,不过瘦点好,跑动起来轻快。”
“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暂时不走,不过我打算和你商量点事情。”雷雨田就把去美国的事,和自己的好兄弟华显和林盛当汉奸的事情说了一下。曹秉虽然久居金三角,但是有空也看书看报纸,还喜欢听广播,对国际上的事情还是多少知道点,也知道什么是汉奸。他听完之后说:“这两人留在日本迟早是祸害,我们必须想办法除掉他们。”
正在他们俩站着说话的时候,富安走过来问:“要不要就地扎营?”
曹秉说:“你回来,我还是把指挥权交还给你,你决定吧。”
雷雨田离开前,队伍是他和曹秉一起指挥的,曹秉一直甘愿做他的副手,所以雷雨田也没客气,看看手表,对富安说:“传令下去,三分之一的人警戒,三分之一的人修掩体,剩下的人扎营做中午饭。”
帐篷都搭建起来,雷雨田和曹秉到帐篷内商议事情,帐篷内没什么家具,只有弹药箱对成的简易桌子,然后都拿一个弹药箱子当凳子,曹秉还拿出前些天买的好几瓶洋酒,都摆放在弹药箱上,“这都是前几前路过泰国边境买的酒,这个叫XO,这个叫什么马爹利,还有这个叫皇家礼炮,还有轩尼诗,我也不知道那个好喝,今天你回来了,咱们一起喝一口。”
雷雨田把每一种酒都喝了一杯,说:“我们现在要做很多准备,去杀汉奸的时候不能放弃我们现在的队伍,打击毒枭的工作不能放松,咱们俩人还要留下一个经营队伍,筹集经费,去那边要吃饭住店,而且需要很多武器弹药,没有钱,没有后方支撑,杀汉奸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两线作战?”
雷雨田点点头,曹秉说:“我明白,不过我先给你汇报一下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做的事。”
雷雨田说:“你说吧,即使你做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我们的队伍除了在金三角与毒枭作战的同时,我也通过其他渠道向云南省公安厅和云南边防武警提供情报,让他们对付不在金三角的毒枭。”
雷雨田评价:“你做的对,光靠我们一百条枪杀不完毒枭,协助大陆执法部门对付犯罪分子是应该的,也是替天行道。”
曹秉接着说:“我又做了件事,前段时间我听说一个学校内,两个男生老打同班女同学,有个女生被打了一年半,后来脑部受伤严重死在医院里,打死人的两个少年不满14周岁,大陆司法机关不予以追究责任,后来我亲自到大陆一躺,把打死女生的两个男生和他们的家人共14人绑架到金三角。那两个男生的家长被我抓来,我问他们你们怎么教孩子的,怎么教育成了牲口,他们的家长居然骂我祖宗,说全中国警察都不管,我是狗拿耗子,我当下就火了,我说你们还是人吗?你们的心是屎做的?那女生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她死了,她的家人怎么活?刑法规定14岁以下孩子犯杀人罪名不追究刑事责任,你们就放纵孩子钻法律空子,杀人,还打全班女生,很多女生都被两个男生打过,他们居然用凳子猛砸女生的脑袋。知道这事的时候我太痛心,这就是我们的同胞吗?都是畜生,他们不是人,我把那两个男生和他们的家长全部处以极刑,用剐刑和腰斩把他们处决,这些人临死的时候居然说他们没错,说什么法律不制裁他们我也不该管他们,他们杀多少人我都不能管,我气愤之极,拿斧头把杀人犯及其家属共14人的脑袋劈开,一个一个的辟开,让后死的人吃先死的人的脑浆。他们既然不当人,我也不拿他们当人,这些人死后尸体被野狗吃掉,尸骨无存,你说我过分吗?”
“好样的,你是条好汉,现在坏人太多,太多人钻法律空子,你没错,你替华夏族清理了门户,华夏民族是善良的民族,是正义的民族,决不能出任何败类。但你知道,你把他们14个人绑架并杀掉,就犯了中国刑法,以后警察会追查你,警察会抓走你,人民法院判你死刑。你也因为杀14名无罪之人,会永远背上骂名。”雷雨田给他讲明道理。
“我不怕警察追查我,更不怕骂名。我不能眼看华夏民族出败类,所以你一说杀罕见我马上支持,他们说我为人宽宏大量,但我最不容忍的是作奸犯科之人,也不能容忍汉奸,不能容忍一个小孩不满14岁就去杀人,也会不看着汉奸在日本过着逍遥的生活。”曹秉说完,喝下酒瓶内剩下的酒。
晚饭之后,曹秉把大哥要去杀汉奸的事告诉所有的弟兄,大家听说要杀汉奸,热情都很高。这些兵都是金三角地区长大的,没受过什么教育,都想出去开开眼界,都听说亚洲最发达的国家是日本,能去杀汉奸顺便看看花花世界。日本警察战斗力比较强,能和他们交手还能提升个人能力,为什么不去呢。
雷雨田见这么多弟兄都想去,他也非常高兴,不过接下来的事不是马上去日本,而是让大家学英语学日语,进一步强化训练,毕竟到日本之后随时会与日本警察发生战斗,个人战斗力的高低关系到生死。
日本东京市,内阁情报调查局办公大楼内。
在局长办公室里,桥本德局长正当面向官房长官安倍晋三汇报工作。
安倍晋三问:“听说那两个设计师过的很开心,每天自由的开着他们的车兜风,到处喝酒,你们总共派多少人暗中保护?”
“总共派40个人保护他们,分成4班,每班6小时,随时都有10个人暗中保护他们,而且绝对不会让他们察觉到。”
安倍晋三听完,点点头,“外边最近还有什么新情况?”
“可以确认的情报都发到您和首相的办公室,有一条情报我不敢确认,所以还没汇报,最近有一支金三角的地方武装在学英语和日语,可能要渗透到我们这边。”桥本德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金三角的武装那么多,我们管的过来吗?或许他们想学好日语来日本销售毒品。”安倍晋三的脑子不是很聪明,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些。
“不过这支队伍从不沾毒品的边,这是一支马帮的保镖组成的部队,不贩毒,但专杀贩毒的人,也杀被警察通缉的人,打仗的时候他们携带一面旗帜,上边写着‘替天行道’4个字。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想来日本?如果不来日本他们学日语做什么?”桥本德皱着眉头,这个情报他刚知道不到3天,但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人力情报资源必须加强,这些人很可能危害日本的安全。”
“可是我们派出的谍报人员发完情报后就失踪了,没按时同报情况,也没报告位置,那里治安不好,很可能谍报员死在战乱中。”
安倍晋三说:“你尽快派人在去,别等国内出了事再调查。”
桥本德说:“我一定立即查明,并随时向您汇报。”
第十四章 潜入日本
雷雨田和曹秉骑马走在缅北的马道上,后边跟着一百多个士兵,还有运输辎重的驴子和骡子。雷雨田左后抓着缰绳,右手拿着酒瓶子,一边行军一边喝酒。
骑着马喝着酒看四周的景色,别有一番滋味,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在以后还有多少。
他们走的这个地区是很安全,曹秉这几个月一直对这片地区进行过大规模的扫荡,剿灭不少地方武装。附近已经没有毒枭的军队,没有佤邦军,也没有掸邦游击队,更没有土匪,连运输毒品的马队也是绕开这片地区走。
曹秉坐在马背上没喝酒,他拿着一本教日语的书认真的看着,他也想和雷雨田去日本杀汉奸,不会日语是个麻烦,所以他正在抓紧学习。
雷雨田坐在马背上喝完一瓶洋酒,右手使劲把空瓶子扔出去,然后迅速从腰间把手枪拔出来,一枪打碎飞在空中的酒瓶子。
“好枪法。”
“我小半年没开枪,都快退化了。”雷雨田收起手枪,继续骑马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看地图,他问:“在往前10公里就是中缅边境?”
“对,离中国很近,你选好扎营的地方没?”
“就靠近边境扎营吧。”
曹秉说:“那里可是个好地方,离中国近,购买粮食比较方便,而且地形也是善守不善攻。”
他们选择了一个离中国很近的山谷扎营,并修建很多掩体,因为队伍要长时间在这里驻扎下去。
在帐篷里,曹秉坐在那查看日本的地图,因为乘坐偷渡船必须选一条安全的航线,并选一处僻静的的地方登陆,登陆之后要避开日本警察,才能前往东京。
雷雨田自己整理着东西,他打算早就想前往日本。
“我想和你一起去,你看队伍交给谁带着你最放心?”曹秉问。
“我真希望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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