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饿了
“我们上去问问店家,昨天有没有抓到那条蛇!”龙蓝大有不大事情调查清楚不罢休的架势,拉着紫晓楠就往温泉馆去,真是巧的妙了,两人才刚进门,就看到老板娘送了胡蝶出来。
胡蝶一看紫晓楠,脸上有一纵即逝的慌张,随后,却是笑的欢喜:“晓楠,你又来泡温泉吗?咦,这位姑娘是?”
语气不稳,眼光斜视,这分明是心慌的表现。
龙蓝一一记下,用胳膊肘顶顶紫晓楠,示意紫晓楠回话。
“是,是的!这位是我小姑。”
紫晓楠干笑一声,她可不认为,这发现了毒蛇,胡蝶还有心情再来泡温泉,看老板娘刚才和胡蝶之前严肃的脸色,也看出来胡蝶不是来泡温泉的,更像是有事来找老板娘的,难道真是她?只是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她不至于吧!
龙蓝的那句话在耳边响起:防人之心不可无。确实她身怀有孕,为了孩子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胡蝶上前来拉紫晓楠的手,她本能的往后躲,龙蓝礼貌的挡在了胡蝶面前:“你就是铁二夫人吗?我嫂子经常说起你!幸会幸会!”说话间,素手亲热的捂住了胡蝶的小手,胡蝶稍稍吃惊了下,随后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
“幸会!你们如果是来泡温泉的,那就上二楼包房吧,我方才是过来和老板娘商量下,要不要在温泉馆周围撒上硫黄,这样蛇就不敢爬进来了。”
胡蝶目光斜视向老板娘,老板娘会意,忙搭腔:“铁二夫人是我这里的常客,昨天的事情,弄的现在城里人心惶惶,我这温泉馆的生意也一落千丈,铁二夫人就过来给我提个建议。两位要泡温泉,今儿个可泡不着了,我这张打算洒硫磺呢,一会儿呛到两位。”
“哦,这样啊,老板娘,昨天温泉池里那条毒蛇,你有没有抓到?”龙蓝状似随意的问道。
“这个!抓是抓到了,可是放到火里烧了。”
老板娘回答的很顺溜。
龙蓝身侧的拳头,微微的紧了下,随后轻笑一声:“那打扰了,嫂子,我们换一家吧!”
“嗯!”紫晓楠跟在龙蓝身后,回过头看铁二夫人,见她不停的用手帕揩拭这龙蓝握过的手,模样有些懊恼,见紫晓楠看着她,她又忙收住了动作,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和她含笑点头道别。
下了阶梯,紫晓楠看着龙蓝的手,靠近她低声问道:“对她下毒了?”
“下了一点点!”龙蓝亲昵的挽住紫晓楠的手顽皮的笑道。
“如果不是她,那多不好啊!”
“我笃定是她!”龙蓝神秘兮兮的对着紫晓楠意味深长的抬了下下巴,“不信嫂子你等着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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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下了什么毒?”
“小毒!”
“什么吗,透露一下了!”紫晓楠很好奇,更好奇龙蓝这毒从哪里来的,明明她的说自己也握着,为什么自己没有中毒。
“哈哈,嫂子,你看前头好热闹啊,我们过去看看!”龙蓝兴奋的拉起紫晓楠就往前跑,忽然意识到她是个孕妇,又慢下了步子,“嫂子,我们走过去。”
“别瞎凑热闹,你哥哥知道了,小心他揍死我们!”
龙龙是不喜欢她和陌生人来往,也不喜欢她在陌生人扎堆的地方出入的,可是她也不能扫了龙蓝的兴,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陪着他往前去。
“放心,嫂子,揍也是揍我,不会揍你!”龙蓝以前很怕龙龙啊,那是因为龙龙和龙家所有人都处于对立状态,她怕这个哥哥一个发怒,就把龙家给揭了,但是现在她可不那么怕他了,因为她哥哥好似接受了父亲,甚至开始以龙家的名义替父亲出战,这就说明,她们又是一家人。
揍一顿就揍一顿,打是亲骂是爱呢,她从小到大都喜欢龙龙能拿正眼瞧她,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哥哥打妹妹,天经地义。
紫晓楠不知道他的这些近乎变态的小心思,轻笑一声:“放心,我在,他连你也不敢揍,走吧!”
前面是唱戏的,蓝月王朝尚戏,所以街头巷尾唱戏卖艺的不少,唱的好的,甚至有可能进皇家戏班,成为御用戏师傅,紫晓楠听不懂那咿咿呀呀唱的什么,龙蓝却听的很是高兴,手舞足蹈的不停喝彩。
“唱的什么?”紫晓楠问道。
“嫂子听不懂?”龙蓝诧异的回头。
“不怎么听得懂!”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完全听不懂。
“唱一个书生和一个小姐相爱,但是书生的母亲不喜欢小姐,拆散鸳鸯,小姐郁郁而终,这戏我以前听过,挺哀伤的。”
“是挺哀伤的,有点像唐婉和陆游!”史上除了梁祝之外,最让紫晓楠感慨的爱情,便是唐婉陆游的千古绝恋了。
“谁啊?”显然龙蓝没有听过这两号人物。
“一部戏!”紫晓楠无从解释,只轻笑一声。
龙蓝也没有再追问,回头接着去听戏,紫晓楠百无聊赖间,开始把认识胡蝶的始末都想了个遍,越想便越觉得,这个胡蝶确实有些不正常。
突然唐突的来拜访自己,这或许可以理解为热情。
但是后来她都没有介绍袁子芳,胡蝶却径自喊出了袁子芳的名字,显然她认识袁子芳,而袁子芳好似并不认识她。
昨天毒蛇事件后,她呵斥老板娘的样子有些凶悍,和她的婉约柔美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如果依老板娘说的,胡蝶不是应该是店里的常客,和老板娘关系不错吗?
换她,就算袁子芳犯了错误,她也不可能对袁子芳那么凶,更何况也不是袁子芳愿意犯的错误。
细细想来,确实处处都是疑点。最让她生疑的是蝴蝶为何会认识袁子芳,袁子芳的知名度不至于这么高吧,不过是一个官家小姐而已,如此,难道是胡蝶很久以前就认识的袁子芳?可是袁子芳似乎并不认识胡蝶啊!
“嫂子,想什么呢?”戏唱的告一段落了,龙蓝回头来和她分享剧情,却看到他一直在出神。
“没,只是龙蓝,经你一说,这个胡蝶真的有些奇怪耶!”紫晓楠于是把自己心里的疑点一个个说给龙蓝听,龙蓝听罢,皱了下眉头。
“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妇女,怎么可能知道一个京城小姐的名字,想开,是之前就认识了袁子芳!算了,嫂子,不用担心,这个胡蝶到底是什么人,很快我们就知道了,我们再看会戏,然后去拜访她。”
“拜访?如果她真是坏人,让你哥来收拾就可以,我们别涉险的好!”毕竟,两人的武功,都是三脚猫的剂量,如果胡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两人不送上门去死。
“放心,我给他下毒了,嫂子你不记得了?”
龙蓝或许不曾想,自己的冲动之举,会葬送了龙龙和紫晓楠幸福美好的未来。她若是知道,就不贪玩不调皮了,但是可怜的是,她没有女巫的水晶球,看不到未来三个时辰内会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
如今,戏台上又开始唱开了,她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紫晓楠也只能顺着她,可能是太相信她了,毕竟这个女孩子,可是让所有的高手都望而却步,连佟战都会中招,就算胡蝶再怎么厉害,估计也不是龙蓝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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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安慰自己,也就有着龙蓝安排。
两人把戏看到了结尾,紫晓楠站的都有些脚麻了,龙蓝却异常兴奋,拉着紫晓楠进了附近的茶楼,滔滔不绝的把整出戏进给紫晓楠听。
“那个书生的母亲太可恶了,自己家里也不是很有钱,居然还嫌弃那个小姐贫穷,最后棒打鸳鸯,给书生安排了一门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婚事,小姐听闻后,郁郁寡欢,写了洋洋洒洒一封情书,最后倒在情书上,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写完就死了。而书生出家为僧了,从此青灯古佛,相伴到老,那个母亲就守着她的活寡媳妇,那媳妇也可怜,唉,反正都可怜,唉!”
龙蓝连声叹息,看来是入戏太深。
紫晓楠轻笑一声:“是挺惨,我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就是刚才和你说的陆游和唐婉的故事,讲述的表兄妹情投意合,结为连理,浑厚伉俪想得,琴瑟甚合,时至国难,陆游是个爱国诗人,唐婉夫唱妇随,变卖了金银首饰和嫁妆捐资国家,陆游的母亲啊就看不惯唐婉了,所以也来了一出棒打鸳鸯,逼陆游休弃唐婉。也很惨吧!”
紫晓楠只当给龙蓝讲故事,没想到小姑娘却听上了瘾头。
“然后呢?死了没?”
额!她就这喜欢听死人的故事,不过确实死了,沈园一别,留下了那两首千古绝唱,唐婉就郁郁而终了。
“死了。唐婉也是郁郁而终的,虽然休离了,但是毕竟是表兄妹不能全无来往的,所以当来那个人再见,唐婉的夫君设宴招待陆游,唐婉亲自给陆游斟酒,陆游百感交集,挥毫在墙壁上落下一首词,红酥手,黄藤酒……”
讲着,紫晓楠居然也有些融入到这个故事中,不知不觉,和龙蓝在茶楼里耗了多半个时辰她都没有发觉,直到龙蓝大呼一声:“呀,得赶紧去找那个胡蝶,不然毒性过了就不好玩了。嫂子,这故事真好听,哪天我把它讲给写书人,让写书人写出来演成戏,呵呵!”
“演成戏?”是挺凄美的,不错不错。
由着龙蓝拦着自己冒冒失失的往铁府别院去,紫晓楠对这个咋咋呼呼的姑娘,有些哭笑不得蛾,她就不能体谅下她这个孕妇吗?
还好生命在于运动,她也不是什么金贵身子,不至于跑两步就把孩子给跑没了。
一路随着龙蓝来到铁府别院,相对于硬邦邦的铁府,这别院还真的设计的很有味道。
小桥流水,亭榭叠嶂,峰峦如画,青瓦琉璃,莹然欲滴。
花园里种着各色夏花,开的烂漫荼靡,往里去,之间溃檐下,悬着一个金丝鸟笼,笼子里关着一只金丝雀儿,金灿灿的羽毛在她扑棱翅膀的那刻,油亮的闪眼。
门房把紫晓楠和龙蓝领到了内院,这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院中奇石罗布,树木葱茏,一道巨大的琉璃墙透着袅袅波光,看来这铁府还是挺有些银子的,这道琉璃墙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踏上内院的垂花门,是一条小径,皆是以鹅卵石铺成,组成各种各样精美图案,而一路行去,四周溃檐斜飞,红瓦朱墙,繁花似锦,锦绣明艳。
一切都是与铁府完全格格不入的柔美,唯独有些强健的,当属院子边上的一棵古松,铁衣紫鳞,凌霄入云,清风吹拂,繁茂的枝叶微微摇动,已犹如千丈龙蛇腾跃,簌簌之声油然入耳。
风景虽美,可看风景的人,却并没有多大的心思,龙蓝问过门房胡蝶的房间所在,就拉着紫晓楠径自前往,紫晓楠有些紧张,稍事提醒了下龙蓝:“时刻防备着,别着了她的道。”
“放心,嫂子!”龙蓝胸有成竹。
也不敲门,龙蓝大咧咧的一脚踢开房门,已进去,只见胡蝶满手都是血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紫晓楠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实话实说粉而已,我最新研制的,不过不太好用,所以一直没用,今天拿她试试,果然真的不太好用。”龙蓝尴尬的笑笑,所谓的不太好用的地方,就是指代眼前看到的失败品。
“这是痒痒粉吧!”紫晓楠无语,看着胡蝶努力克制着不去抓自己的手,却又克制不住的大力挠起来,整个手背都让他刮下来大量带着血肉的皮肤,有些恐怖。
紫晓楠见不得这血腥的一幕,别过头去,龙蓝把她护在身后,干笑了一声:“呵呵,嫂子,吓到你了。”
“没了,你赶紧给她解药,我看她好痛苦!”
紫晓楠不是善良,而是觉得恐怖,眼看着胡蝶的那双手,都要抠到骨头里了,她的眉头,一皱一皱的受惊。
“没解药,这毒才是新研制出来的,还真不好用,虽然能让人实话实说不假,但是中毒后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症状,不如痒痒的难受,唉,算了,她熬一熬就过去了,现在毒瘾是最甚的时候,嫂子你在这站着别靠近,我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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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蓝怕胡蝶忽然暴走伤到紫晓楠,所以把紫晓楠安顿在了门口,她或许不知道,这个,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一步步靠近床上痛苦的胡蝶,她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胡蝶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开口。
龙丽娜恼怒了,拿了把匕首,上前一把撬开她的嘴巴:“说,你是谁!”
大脑好似不受控制,胡蝶蜷缩着身子,吃力的开口:“绾倩!”
“啊……”
是紫晓楠听错了吗?
“嫂子,这东西居然是绾倩!”东西,对,在龙蓝心里,绾倩就是个东西。
“脸怎么变了?”
“被卖进妓院后,不肯接客,脸被一个客人划花了,是相公买了我,请了名医给我重塑了一张脸。”
怪不得她会认识袁子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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