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饿了
而且,紫晓楠会让这酒更加的香,香到就算你是柳下惠,我都让你变成陈世美。
温了几旬,酒气才慢慢的散出来,由此可见这绝对是好酒中的好酒。
懂得品酒的人都知道,黄酒贮藏多年,就会有沉淀出现,这是酒里蛋白质的凝固,这些凝固的蛋白质颗粒,在摄氏五六十度左右的水中温热,就会溶解,而凝聚在蛋白质内的酒香,也会渐渐的释放出来。
故以新酒的酒气散发的快,而老酒的酒气则是像一朵含苞的鲜花,会随着花瓣的打开,慢慢的释放出来。
这酒温了这许久,才散出香味了,显而易见是上乘之品,如若不是步骤没有完成,紫晓楠当真有些迫不及待含一口入喉。
“好有完没完啊,就不是已经冒热气了,你这还没好!”李菊英闻着香气,显然已经按耐不住了。
“长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东西,历久弥坚,长辈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紫晓楠无意冒犯,只是觉得自己说的是一个理字,对方却怒了。
“死丫头你拐着弯骂我呢?”李菊英咬牙切齿的看着紫晓楠,要不是韩尚在桌子底下死拉着她的手,她早一个如来神掌拍死紫晓楠了。
紫晓楠额间一滴冷汗,她可以指天发誓,她是半分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想让长辈再稍微有点耐心,等一会儿。
只是怎么到长辈嘴里,就给曲解成这样了呢?是她口拙表达能力不抢,亦或是长辈太过多心了?
算了,怎么的对方是长辈,她只有道歉的份儿:“对不起,长辈!”
本来还想替自己解释几句,说我真的无意冒犯之类的,到那时怕被理解成欲盖弥彰,紫晓楠还是简短利落的说了个对不起,然后又低眉顺眼的顾自己温酒,不敢再和李菊英对话。
和这老太太简直没有共同语言,三句就能惹人肝火旺盛,关键是还发做不了,憋着憋的蛋疼,|乳酸,腿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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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媳妇啊,你这还有多久啊?”哈喇子都快到给胡子洗澡了,韩尚终于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见时机已经成熟,紫晓楠便从小盘子里,取了七八粒腌制好的青梅分别投入壶中,继续往瓷壶上浇灌。
李俊英这次难得的语气平静的和紫晓楠说话了:“这梅子为何要丢到酒里?”
紫晓楠想到先头李菊英说自己没有学识,所以听闻她这么问,忽然脑子里跳出了一首古诗,好呗,说她没有才情学识,也不就是说她诗词歌赋无一精通吗?
那她就来显摆下,她怎么说都是个现代人,就算小时候语文学的不是特别好,但是几首喜欢的古诗词,那可是信手拈来。
于是清清嗓子,优雅的开口:“迎春岁岁迎春俏,含笑花含笑。杜鹃啼血杜鹃花,蝴蝶兰开蝴蝶戏东风。桃花艳映桃花水,鸢尾瞻鸢尾。柳腰翩若柳枝飞,觅得青梅煮酒忆青梅。长辈,青梅煮酒,味道绝美,你到时候不要吃一惊哦!”
事实上,她这一首流畅的诗句出口的时候,李俊英已经吃了一惊,有些呆愣的看着紫晓楠,许久才回神:“这诗你自己做的?”
紫晓楠很不要脸,大言不惭的点头:“嗯!”
李菊英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但是她自幼饱读诗书,倒真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名言名句,而且看紫晓楠的样子,也不可能是骗她的,因为那种理直气壮的姿态,明摆着在向她宣告,随便你去查,这诗就是我做的。
韩尚趁机大大的鼓起掌来:“徒媳妇,当真是深藏不露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首诗,就是当今的文状元听到,都要甘拜下风。”
“信手拈来而已!师傅谬赞了。”紫晓楠不要脸上瘾了,居然还来个信手拈来,这诗的原创若是知道了,估计能给活生生气活了,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她。
说话间,屋子里的香气已经浓郁到让人沉醉,透出壶嘴的袅袅酒气里,多了几分青梅的酸甜气味,这酸甜的香味,与本市清香醇厚的酒气互为衬托,相得益彰,顿时让李菊英和韩尚这两个老酒鬼眼睛一亮,陶醉的深深呼吸一口,整个人都醺醺然微醉了三分。
“师傅,长辈,这酒已经温好,小蝶,多添两个白玉酒杯。”紫晓楠动作轻柔的取了其中一个酒壶出来。然后站起身,双手托着酒壶,礼貌的温顺的给李菊英和韩尚满上大半杯酒,笑着请道,“师傅,长辈请用。”
李菊英和韩尚只感觉一股浓香的酒气,顿然扑鼻而入,犹未饮用,人却醉了。
只见那外烧白底青花,内力一片莹白的瓷盏,流动着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黄|色液体,犹如琥珀般玲珑剔透。
酒香酒色俱是迷人,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李菊英想的先头紫晓楠说了用铜器温酒糟蹋了好酒,会让黄酒酒香不再纯正,于是将信将疑的把酒杯放到口边,尝尝到底什么是纯正的黄酒,只一口,她眼里就闪出了精光。
情不自禁的赞道:“好酒,当真好酒,酒入喉头,清甜微酸,暖人心脾,更为难得的是,这酒入腹内,却是走而不守,暖而不涩。”
听她这一番夸赞,紫晓楠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而且也笃定,长辈是个品酒爱酒好酒之人,看来这五斤酒,绝对不愁没人帮她喝了。
韩尚也是两眼冒光,连着感慨:“老头子我喝酒近六十载,却从未想过,这黄酒居然有如此的喝法,当真是人间极品啊!好酒,好酒!徒媳妇,还要!”
说完,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乞讨起来,真是个老顽童!
“这两瓶子,刚好半斤左右,是晓楠孝敬师父和长辈的,身下的四斤半,晓楠一定不会食言,绝对会喝完!”紫晓楠使一招欲擒故纵,挑了两个瓷瓶的黄酒分别放到李俊英和韩尚面前,然后拿了剩下两瓶放在自己身侧。
韩尚一双眼睛,贪婪的为难的贼溜溜的不舍的看着紫晓楠身侧的两个瓶子,然后不住的在桌子底下拉李菊英衣摆。
李菊英瞪他一眼,然后也偷偷摸摸的,舔着嘴角看着紫晓楠身边的两壶酒!
她多想说死丫头把那两壶给老太婆我拿过来,不许你独藏,但是奈何规矩是她自己定的,她不能给打破了,不然显得太没脸了,她现在只求有个谁给她台阶下。实在是这青梅煮酒,味道好的不得了。不喝个十壶八壶怎么够。
小蝶是个聪明丫头,一眼就看出来了紫晓楠这是故意为之,也看出来了李菊英一直在觊觎更多的青梅煮酒,于是乎,恐怕是碍于面子才不好开口和紫晓楠讨。
所以小蝶故意装作一副哀求可怜的样子,走到李菊英面前噗通跪下:“老妇人,您饶了夫人吧,她这几日身体都不好!”然后稍微凑近了下李菊英,告诉她紫晓楠葵水在,接着带着哭腔道,“四斤半黄酒,可是要把夫人喝坏的,老妇人,奴婢给您磕头了,您饶了我们夫人吧!”
“不可能……”李菊英还在死撑,敢情是这个台阶不够顺,她不肯下,好呗,紫晓楠给她铺个更顺的台阶。
“小蝶,不用求了,长辈是龙龙是师娘,也算是半个母亲,就算我身体再不好,长辈的命令怎么能违拗,好小蝶,谢谢你替我求情,你起来吧,我喝的了的,别担心!”语气里,也是悲悲怆怆的。
李菊英故作不耐烦:“身体不好死撑什么?喝死你了我们家龙凰小子就要守寡了,别喝了,乖乖在那温酒就行了!”
嘻嘻,搞定,果然李菊英是在等紫晓楠给她台阶下,这样她才能走到更痛快些。
暗自和小蝶比一个成功的姿势,她故意梨花带泪的抬起头:“那怎么行,这可是长辈你第一次要求我做的事,我怎么能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脱呢,放心,我会喝完的!”
李菊英急了,死丫头都说了不让你喝,你别不知好歹,敢和老太婆我抢酒喝,不想活了吗?
“你怎么这么烦啊,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就在那温酒,听到没?”
紫晓楠故作被吓到状,怯懦懦的点头,当真是没敢开口说一句话,其实是怕开口,就忍不住大笑出来。老太太真好骗,就上套了,不过有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估计老太太也是让那一壶子甘醇的青梅煮酒给迷晕了。
温顺的小媳妇样的给两位老人家温酒,期间小蝶还很是与与眼色的不停的给两人布菜,这一顿酒,吃了整整一个下午,紫晓楠因为不能说话,差点没给憋死过去,总算两人酒足饭饱了,李菊英才给她解禁了。
“这青梅煮酒,是你发明的?”
“是!因为我本身是个厨娘,所以对于美食都有研究。”靠奶奶的,又不要脸了一次,曹操大淫,你不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我哦!
紫晓楠心里不停的祈祷着,着青梅煮酒,早在三国时代,曹操童鞋就和刘备童鞋煮酒论过英雄了,她又拿来用,果然道古代的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不要脸,反正没有古籍任人考证。
“那首诗,也是为了青梅酒写的?”李菊英对紫晓楠的语气,已经比之前的恶劣要好了许多,虽然冷冷淡淡的更像是老师再提问小学生,但是好歹没那么可怕,动不动就死丫头,动不动就杀了你,动不动就凶巴巴。
“嗯!”紫晓楠决定,将不要脸进行到底,“我写过很多关于酒的诗,这只是其中一首而已。”
“哦,徒媳妇,念几首来听听。”韩尚这是故意给紫晓楠铺设展示才能的台子,因为他是极度了解自己的这个老太婆娘子的。
这个老太婆娘子生平最讨厌三种女子:一爱哭,二一无是处,三不会武功;但是却也有最喜欢的三种女子:一漂亮,二懂酒,三会作诗。
如今紫晓楠占了讨厌里的两个——虽然说爱哭这一点真的是很冤枉,是因为太担心龙凰小子了才哭成那样子但是他都不敢给紫晓楠辩护,不然他老太婆肯定又要打他娘子出奇,说他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就且算两个吧,如此一来如果再喜欢这三个里也占两个,岂不是打成平手,懂酒这一点,显然紫晓楠已经征服了他家老太婆。至于漂亮,这……好像太牵强,算来就剩下第三个会作诗。
方才他听到紫晓楠一首青梅煮酒诗,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不弱。
如今让紫晓楠再多吟一首诗出来,就能加高她在他家老太婆心里的地位,或许对于紫晓楠,就没那么反感了,韩尚自问,这个徒媳妇,人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好啊,因为好会做菜。比起绾倩那丫头,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因为自己喜欢紫晓楠,所以他很希望自家老太婆也能喜欢紫晓楠,他认定,这丫头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孩子,配龙凰小子简直是天造地设。
李菊英看穿了韩尚的这点小心思,伸手止住了要开口吟诗的紫晓楠:“我不相信之前的诗是你做的,此案在唯一一证明的办法,就是我出题,你即兴来一首,如何?如果你真有本事做得出前头的诗来,即兴作诗,也不会成什么问题。当然我不会苛刻的要求和前头这一首一样好,但是只要是押韵有调,我就算你过关。”
靠,老太太真能刁难人,即兴作诗,要是她出个刁钻的题目,紫晓楠一时间搜罗不到什么好的诗歌来,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不过都到了这份上,岂容她打退堂鼓或者随便搪塞,只能认命的笑道:“长辈出题便是!”
“这一声声长辈也怪不好听,生生把我叫的老了,这样吧,我给你出三个题目,你若是答的上来,我就承认你是我徒媳妇,你可以叫我一声师娘,答不上来,我就……”
“要我的命是吧!”又来了,这个长辈很血腥,和暴力!
“知道就好!”李菊英冷笑一声,看的紫晓楠寒毛直竖,一遍遍祈祷,这老太太口下留情啊,千万别出什么太过刁钻的,不然她这条命,就得这么活生生送出去了。
“听好了,第一题,我要你诗不像诗,但是却又是诗!”李菊英完全是故意刁难,绝对的,肯定的,百分百的,紫晓楠听到这个题,已经有把脑袋送过去给她切的冲动了。
诗不像诗,可有是诗,老太太,您老人家真是人不像人,可又是人!
有这么为难人的吗?紫晓楠想哭,可又怕挨骂,这老太太之前骂她就知道哭哭哭,最讨厌一天到晚哭哭哭的女人,她铭记在心,有泪也往泪腺里塞。
“怎么了?救难住了?”说实话,李菊英想他也答不出来,因为这题,实在是她喝的有些醉了,随口说的。
这不坑人吗?对,这就是坑人。
“那个,能稍微给我点点时间吗?小蝶,你帮我取文房四宝来,我得用写的!”紫晓楠让小蝶取文房四宝,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
小蝶也故意慢吞吞的去取,回来后慢吞吞的给紫晓楠磨墨,李菊英火了,看出了紫晓楠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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