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李文进冷眼一扫,司机看看浑身浴血地陈远,不敢再说。
陈远虚弱地笑笑:“欧洲地下秩序联盟果然不是想动就能动的。”说着说着竟剧烈地咳嗽起来,喷出一大滩鲜血,嫣红嫣红的颜色染满整个车厢,血腥气弥漫,触目惊心。
刚才爆炸产生的气浪震动他本来就裂开的内脏,伤势更为沉重,背后的衣服全部粉碎,强劲的冲击、热火的烧灼、石渣的溅射,让背部血肉模糊。
血液流淌出车厢门缝,在外部拉成一条直线。
第八集 第162章 娱乐圈黑幕
有道是出门踩狗屎,喝凉水也塞牙缝,司机肆无忌惮地闯过几道红灯,引发好几起车辆连环追尾事件时,他在后视窗发现,十余辆呼啸的警车闪烁警灯正在追赶自己,最近的一辆摩托车离面包车不过五米而已。
司机狠狠朝窗外吐了一口浓痰:“兔崽子,没见过飞车党么?”那口浓痰带着惯性和腥臭味,沿着空气流动的轨迹,啪地打在飞驰中的警察脸上。
那名警察今天匆忙中没来得及戴有面罩的头盔,生生受了一记,登时怒火如炽,大力拧动油门,十多秒钟后超越了性能不好的面包车。
“我是警察!警告你立即停车接受检查!”警察似乎车技极佳,单手撑住摩托把手,另一只手掏出枪挥舞。
林高歌看到大哥伤势不能再拖,冷冷道:“撞死这小子不用填命。***,没看到我们的车牌吗?也敢追?”
李文进犹如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说:“我为了保险起见,临时换了车牌……”
两人对话只是几秒钟时间,那警察悍勇之至,转过身对着轮胎开了一枪。
陈远挣扎坐起:“停车吧,好久没人敢对我开枪了,我要看看是谁。”
司机脾气比陈远还要大,呸了一口:“哼哼,先撞死他再说!小崽子活腻了?”林高歌道:“阿祖,连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面包车歪歪斜斜在路边停下,随即十多辆警车将四人团团包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给警察局局长打电话。”陈远吩咐。
“车上人听着!马上双手抱头,下车接受检查!”窗外有人暴喝,车门缝沾染的鲜血早让明眼人察觉到不对劲之处。林高歌走下车,看见满当当的警察人人神情紧张,有枪的拿枪指着自己,没枪的躲在后面。
“你们队长是谁?来接个电话。”林高歌笑眯眯地掏出手机,“有人找你们负责人有事叙旧。”虽然黑洞洞的枪口环伺。他却凛然不惧,谈笑自若。
一辆警车后面探出个肥硕的人头:“小五,你上去看看他有没有携带武器?”
有个畏缩的年轻人想上前,被林高歌拔开,说:“汤局长的电话,你接还是不接?”车辆追逐到这里,已是河东大道,北城警察局汤勇军地管辖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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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男人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汤局长,你认识汤局长?”依言上前接过电话。过了几分钟,肥男人汗如雨下,把电话恭恭敬敬还给林高歌:“哈,原来是北城豹子头林大哥,小的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林高歌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了“豹子头”的外号。不过他豹头环眼,面目清秀,与八十万禁军教头相比也毫不逊色。把手机掼在肥男人头上,骂道:“瞎了眼睛么?连我的车也敢撵?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刚才开枪的人是谁?站出来。”
手机四分五裂,胖子血流如注。缩着脑袋回头扫了部下一眼。这可是北城叱咤风云的豹子头林高歌,众交警们纷纷望后退了一步。
司机阿祖眼尖,指着一个面皮开始发青的警察叫道:“就是他!小崽子!”当先打开车门跳下来,对那警察猛踹了一脚。当着一大群持枪警察的面殴打他们地同事,这绝对是今年头一回。斯文的杨泊虽然权力通天,可不会像他们那么无聊。
警察们人人露出屈辱的表情,朝后退得更远了。阿祖将那人踢翻在地。又骑上一辆警用摩托,发动油门,对着那人脸部碾去。咔嚓一声,颈骨折断,牙齿脱落了一排。
他又呸了一口,道:“妈的,都是欺软怕硬的懦夫!”转身上车,留下战战兢兢的警察。
来到市立博爱医院,立即进了急救室。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发现陈远地皮外伤都是爆炸造成的,悄悄问院长。院长又急忙给警察局拨电话。汤勇军得林高歌通过消息,说:“刚才外环路工地爆破作业,几个见义勇为的青年奋不顾身救了几个孩子,自己也受了伤。”
院长肃然起敬。吩咐主刀医生:“用心点。用出你平生的本事,唉。这年头,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三个小时后,陈远被推出手术室,进了特护病房。主刀医生和几名护士感叹:“我做外科手术整整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伤得这么重居然不用麻醉地!太坚强了!大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之风。”他打算把这个情况上报研究院,顺便分析这个人神经为何如此强悍。
手术只是修复了被震裂的腑脏,但陈远所受到教皇查尔斯的暗影伤害,却一直在折磨他,浑身末梢神经像被尖针攒刺,酸痛无比,提不起往常十分之一二的劲。
洁白的病房,福尔马林消毒水的气味,静静往下滴的吊瓶,陈远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多少次来到医院了。
“老大,欧黑盟真地那么难闯吗?”李文进一边问一边削苹果,熟溜的刀法把苹果削成一个浑圆的球形。这一篮水果是主治医师和院长感动于陈远的“英雄事迹”,自掏腰包买了送来的。
“小进,等我出院了就给医院捐几十万。所谓医者父母心,他们都是有良心的人,不像报纸报道的那么冷漠。”
“是呀,不负责的媒体主导民众思想,害死人了。”刚才大出风头的阿祖附和道。
正说着话,林高歌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扭头对陈远说:“大哥,线上说有个警察正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哦,让兄弟们晚上把他地尸体带过来。”陈远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块猪肉。
林高歌面有难色:“大哥,听说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
李文进插嘴道:“那就抓过来,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陈远的电话也响了。爆炸令手机严重破损,响铃变异得非常刺耳,而且显示屏磨损得看不清号码。他费力地将枕头垫在腰下坐起来,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在嘴里,喀哧喀哧地响着,粗声粗气问道:“是谁?”
“你!陈远,你不是黑社会老大吗?”一个清脆悦耳地声音却蕴含着怒意:“你地部下超速行驶,还殴打交警!你怎么不约束一下手下啊!”
“哼。。。不超速行驶的还叫做流氓吗?不殴打警察地还能称为土匪吗?我本来就是黑社会,你管得太宽了吧?喂,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估不到陈远是这种态度,几乎崩溃:“我是紫宁……我们见过面地。我记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啊!你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陈远脑中浮现出一个清纯的女警察身影,笑道:“你正义心过剩了吧?”
林高歌和阿祖打残一名交警的事几个小时内传遍所有警察分局,紫宁一直关注北城老大陈远,他手下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自然也调查得清清楚楚。又听说林高歌手段残忍。气焰嚣张,忍不住打电话给陈远兴师问罪。
女人天生想像力丰富,她心目中的陈远,虽然身处黑社会,其实却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说不定,他最亲爱的人落入对头手中,让他为黑社会办事。他应该是个一直在暗中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吧!紫宁也觉得自己实在太天真了,却不肯放弃这丝希望。
常年地警队生活,虽然因为性别的原因,她通常做的都是文职工作,偶尔有一些没有危险的任务。警队同事也会让这个正义感极强的女孩参加。几年来追求她的同事无数,可是女孩心中总存了一个念头:我要的男朋友,是一个顶天立地地英雄。陈远的出现与她的幻想很契合,可惜他却是黑社会的人。紫宁不得不经常为意中人找借口。
“哦,是你。近来可好啊,小女孩?”陈远淡淡笑了。
他居然还记得我!紫宁心中一片雀跃,方才的不快不翼而飞:“你在做什么?哦,那个,你为什么纵容手下闹事袭警?”
陈远用沉痛地语调说:“唉,我受伤了。朋友开车载我到医院,可是几个交警不分青红皂白朝我开枪。我只能正当防卫了。”
“啊!你受伤了?受的什么伤?严重不严重?在什么医院?我马上去看你!”紫宁一下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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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短短十多分钟,紫宁便出现在北城博爱医院病房。她找医生问了情况,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他真的是好人!”
病床上的陈远非常虚弱,远没有电话中那么精神。脸色苍白如纸。虽然坚持手术不用麻醉,可剧痛也是难以想像的,背部缝了几十针,还挖出不少碎片,岂是常人可以忍受?
令人忧心的是,这次受地伤没有以前恢复得那么快,教皇的黑色毁灭之鸟化为丝丝黑气钻入体内,纠缠他的神经。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黑气在身体里流动,每转动一周,就会给他带来剧烈的疼痛。
“小陈……你还好吗?”紫宁进了病房,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陈远,不由怜意大生,轻轻说道:“我给你带来很多补品,蜂蜜、阿胶、人参、茯苓、黄精,都是伤后体虚大补的药物。”
林高歌、李文进大着眼睛瞪视美女警察,心想:“老大不愧是老大,风流债到处有。若是我能及得上老大的一半,那可就享尽齐人之福了。”同样,阿祖内心也很龌龊:“连女警察也不放过,老大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黑社会的人?不过,这妞的奶子很大,难怪老大喜欢,灭掉男警察,奸光女警察,老大就是老大,志当存高远。”
“紫宁小妞……我快不行了……”陈远突然无聊起来,装出临终垂危的模样说。
“不!不会地!”紫宁见他这个样子,急忙扔下礼品冲到床边握紧他的手,眼中已是罩着一团雾气。
林高歌等人心知底细,不服不行:“用这种方法泡妞。亏他想得出。”
“我……我到了下面,你要记得为我烧纸,烧很多很多的纸,还有汽车,别墅和美女……对,美女,越多越好……”陈远说着说着,身体当真配合。一道毁灭之鸟黑雾缠绕,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不!不!”紫宁眼泪夺眶而出,“我,我马上去叫医生!你要坚持……”一拧身奔出门外,惶惶然叫道:“医生,医生!快来啊!”
等紫宁心急火燎领着一名医生两名护士进来时,陈远正坐在床上用小刀将人参切片扔进嘴里嚼着。衣服换得干干净净,林高歌等人看书的看书,挖鼻孔地挖鼻孔,一脸若无其事。
陈远抬头茫然道:“出了什么事?”
医生诧异地望紫宁,“小姐。你是不是太紧张,工作太过疲劳,出现什么幻觉?”
“我……我刚才看见他吐血了,情况好严重地!”紫宁更加茫然,眼泪还在腮边挂着,看起来楚楚动人。
医生只好例行量量体温、检查心跳脉搏,说:“一切好得不能再好了。陈先生身体复原的程度令我感到惊讶。”
医生一走,陈远几人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在地上打滚。
紫宁这才明白受了作弄,又羞又气,跺脚道:“陈远!我再也不理你了!”
陈远也觉得做地有些过分:“对不起,紫宁,我这人老是喜欢开无聊的玩笑。你不介意吧?”
道歉是道歉了,但女孩的自尊心却难以下台,低头跑出病房。
第二天紫宁气也消了,心想他毕竟是个黑道豪雄。能给我道歉已经足够说明诚意。再次克制不住,买了老母鸡煲汤端到医院里。
可是病房里空无一人,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问了查房的护士。护士说住在这里的病人当天晚上就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了。
紫宁惘然若失:在他眼中。我一定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象州大厦里,陈远得意洋洋地向杨泊吹嘘单挑欧黑盟教皇查尔斯的经过。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将自己说成天上少有,世间唯一的强人,最后手下留情才让查尔斯逃过一劫。
感觉到元素波动地杨泊冷冷揭穿了他的牛皮:“以为我没情报员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胡吹大气,不怕折寿吗?教皇究竟搞了什么东西在你体内纠缠不休?”
陈远一直在花大部分暗夜力量与体内黑雾做斗争,被他揭穿,脸面难得的一红,笑道:“我这次真他妈败得惨!看来教皇的耳环是关键。小泊,他的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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