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究竟怎么办?
至少不能凉拌!
象州大酒店总统套房的卫生间内,一个女子裸身冲着澡。水,顺着她如水的肌肤丝丝滑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优美的痕迹。水是凉水,能够让人保持清醒的凉水,能够平复心情的凉水。
但是为什么,冲了三个小时之后,她的心情仍然没有得到平复呢?
尾端打着微微的小卷的湿漉漉的黑发平贴在她的背上,组成一副错综复杂的图画,像极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再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吧;天黑之后,那个可恶的傀儡党是不是又将针对陈远和杨泊的场子展开攻击呢?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是应该继续保持沉默?
或者,替陈远出头?
寂寞的双方缓缓扶过自己同样寂寞的晶莹剔透的肩膀,她幽怨的说道:“陈远啊陈远,你的眼神真的有问题呢,居然到了现在也没有看出来我是个女儿身……”
想到如果这个时间陈远出现在这间总统套房之内,看到他熟知的那个潘多拉居然会是一个身材绝好的女子地话,应该是一副怎样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她的嘴角微微翘起。脸颊一红,娇羞无限。
如果陈远能够知道她的女儿身,她想她一定能够让陈远知道自己的心意;如果陈远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麻烦,她想她一定会为陈远感到高兴。
但是陈远的麻烦大了。不说那个四处在陈远和杨泊地场子里捣乱骚扰的傀儡党,单单说那些紧紧跟在傀儡党的屁股后面,四处捡便宜的黑道帮派就应该让陈远大头了吧。尤其是那个可恶的欧黑盟,跟在象州本地的一个小帮小派后面折腾也不嫌丢人,难道说欧黑盟的查尔斯教皇大人已经英明神武到如此无聊地地步?
不过那个北美黑帮还是不错的。虽然偶尔也会插手,但是似乎他们插手都是为了阻止更多的麻烦降临在陈远和杨泊的身上。
在心里已经认同了自己对陈远的感情地潘多拉盘算了很久之后,终于对这次混在象州的黑帮针对陈远和杨泊的骚扰与打击作出了决定;他决定……
陈远自己其实并没有闲着,这几天遭受到的打击让他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考虑到更方面的因素,依着他的性子,早就针对傀儡党展开疯狂地报复了。
他的沉默让他的兄弟感到莫明其妙。甚至是不可思议,已经有很多小弟暗自嘀咕,自己的老大是不是怯懦了,是不是怕了。
林高歌、李文进等人却非常清楚的知道陈远绝对不是怕事的主陈远真是怕事的主,当初就不会招惹独耳猕猴。更加不会替李文劲出头。但是陈远究竟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他面对这样大的侮辱,居然一直保持沉默?一边努力压制手下小弟波动的心情,一边围着陈远试探性的打听着陈远地心思。
陈远的脾气好多了,处在林高歌、李文劲面前的陈远像是被人打魇了的茄子一样,委靡不振不说,问他话,他也没再出现发火地迹象。只是,林高歌、李文劲最最关心地这个问题,陈远一直缄口不言。
林高歌、李文劲心里那个纳闷:陈远这是玩的哪一出?
陈远不是玩地哪一出,陈远是有苦说不出。
查尔斯教皇的黑色毁灭之鸟的确强悍,在重病的杨泊面前也好,在其他的兄弟面前也好,虽然陈远一直保持着一贯的作风,但是他自己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出院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跟饕餮纹戒指之间失去了联系,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能力消失了,他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帮老大,而不再是那个能够一拳灭掉“如影随形”的超级英雄。
可能,现在这个状况下的陈远跟人对打仍然不致轻易落败。但是能力的消失带给陈远的心理压力绝对不是他仓促之间可以承受的。
他已经习惯了那种能力的存在。就像是他已经习惯了刘虹桦的吃醋、陈青缡的依赖一样,都存在的时候。可能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触,但是一旦失去之后,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将他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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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够在跟傀儡党的争斗之中占得上风。
尽管,在内心的最深处,陈远压根就没有将这个狗屁傀儡党放在眼里。
这个夜晚,陈远待在浪舞迪厅里面寂寞的喝着啤酒的时候,忽然听到匆匆赶来的林高歌带来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傀儡党的地盘!”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陈远苦笑:“看来我现在快成三岁小孩了,谁他妈有想法就来打一把。”
对于陈远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尤其郁闷的夜晚,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虽然他不能确定已经和潘多拉成为了朋友,但是至少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最早的时候那样的陌生,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把潘多拉放在了至少跟杨泊平齐的位置上,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候潘多拉居然趁火打劫。狗!”
陈远多少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这个晚上,他喝了很多酒。
到了很晚地时候。陈远才摇摇晃晃的走出浪舞迪厅。他拒绝了兄弟开车送他的建议,自己钻进了自己那辆火红色法拉利。
车子和他的身体一样,东摇西晃的上了路。好在,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了,这个时候的城市,已经慢慢陷入了沉睡,即便是很多夜场,也已经到了客满拒客的地步了。生命。好歹也在意在意别人地感受。”
这句话在车厢里面响起来的时候,陈远一度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定定神之后,立刻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什么幻觉,这句话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更主要的是。这句话离自己是那么的近。
猛的一个刹车,将车子停在马路中央,陈远回头一看,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地后车座上多了一道人影。
潘多拉!
潘多拉斜坐在后车座上,神色极为疲惫。
陈远警觉的问他:“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潘多拉说:“我早上来了。你喝成这个样子,上车的时候压根就没看这边。”
陈远咧嘴一笑:“偷偷摸摸的上我地车的人以前没遇上过。”
潘多拉也笑了:“现在你不是遇上了么?”
陈远嘿嘿笑着:“你不是在忙着抢地盘吗?怎么有时间来搭我的便车?”一怔,随即苦笑:“我单枪匹马的,抢那么多地盘做什么?陈远你……你真是个傻子……”忽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讥讽的陈远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却见潘多拉的口角之中忽然涌出一股鲜血,沾湿了他的衣领……
三个小时之前。
傀儡党几个小弟守着一家昨天刚刚接手地酒吧正在胡吹八吹。就是有魄力!哈哈。居然能够把这样一块赚钱的肥肉抢到手里!”能有魄力?你要有魄力,你也做老大了。”罩着咱们,咱们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了!什么陈远?什么杨泊,真跟咱们傀儡党玩玩试试,还不都是缩头乌龟?……”
这个大吹特吹的唾沫四溅的小弟忽然感觉喉咙发冷;悄无声息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气管之上,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声音在他地耳畔响起:“说话不能说满了,不然你会吃亏的。”
他听到自己的喉咙之中传来卡嚓一声,然后他就再也不知道活着是什么滋味了。
这个家伙的死让其余地四个小弟感到心惊胆颤。吹嘘立即停止,四个人一起抄起家伙跳了起来。尽管傀儡党地上层头头们早就警告过他们刚抢过来的场子一定会有人来捣乱,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来捣乱地上来就灭了自己的一个兄弟。
眼前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绅士模样的年轻人,稍显秀气的脸庞之上带着邪媚的笑容。那只刚刚捏碎了一个人的喉咙的手怎么看怎么不像杀人的手。我们。不想混了?”
四个小弟你一言我一语,嘴上硬气。心里却是暗暗叫苦,没有脑筋出来混黑社会的早就去见上帝了,这些已经在傀儡党混了很多年的小混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别看自己这边比对方多了三个人,真是动起手来,自己这边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一个随手就能捏碎别人喉咙的家伙,那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个年轻人呵呵一笑:“这话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今晚我还真就惹上你们了!”
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欺身而上,一双带着死亡气息的小手再次伸了出去。
他手上的力度是恐怖的,但是更加恐怖的是他的速度。别人仅仅看到他的身子动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性命。声之后,站着的四个小混混倒下了三个。唯一一个没有被这双小手捏捏喉咙的小混混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第八集 第164章 潘多拉
混,不是傻瓜,就是脑袋坏掉了。”年轻人轻掩鼻子,皱着眉头说道:“别害怕了,留着你这条命我还有事要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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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那个小混混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人轻笑着说道:“你打电话给苏暮,就说今晚我跟他较上真了,他要不想他派出来的小弟死绝,就抓紧时间过来见我。”
留下这句话,潘多拉身形轻晃,已经挑着探戈走出了酒吧的门。
他心里很舒服。
他不是杀人狂,但是能够为了陈远杀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所以他的心情很好。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之内,他接连杀进了傀儡党控制着的十几个夜场之内,用极其血性的手腕大大震撼了傀儡党的成员,每次他都会留下一个活口,让这个幸运儿把自己的消息转达给苏暮。么难言之隐,居然到现在也没有露面。”双手之上到现在也没有沾染半点血迹的潘多拉揉着自己多少有些酸疼的手指,脚底下依旧跳着探戈,走向下一家被傀儡党刚刚抢到手的夜场。这两家之间相隔不过几百米,已经没有必要再打的士了。
真是个无聊的夜晚,杀了那么多人,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报警,更加没有遇上一次有力的阻击,难道傀儡党也是个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捏一捏?想到这里,潘多拉忽然觉得陈远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个家伙为什么就不反抗呢?傀儡党真的就这样的实力的话,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凭借陈远强悍的实力,自己一个人对付傀儡党都不见得有什么问题。
傀儡党的阻击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异动的潘多拉暗道一声,就注意到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群人。
这是一道长不过二百米宽不过三米地夹道。这条夹道的一头是潘多拉已经干掉的一个酒吧,另一头是准备去干掉的一家夜总会;夹道两旁一些不起眼的小商店,这个时间统统都已经关门了,一道道的白色卷帘门像是鬼魅伸出来的一条条大舌头。而在这一条条的舌头之间,一道道深不见底地小巷子通向未知的远方。
迎面走向潘多拉的是一个至少三十人以上的一伙人,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气势汹汹。
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柄明晃晃的砍刀,刀光凛凛。
凛凛的刀光照亮了潘多拉地脸。也照亮了潘多拉的背后那一小段刚刚走过的道路之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挤满了人,握着砍刀的人。
潘多拉呵呵笑了:“好大的阵势。”带着怒气吼了一嗓子。
潘多拉轻笑一声:“摆下这么大地阵势准备砍人,居然把人围住了还不知道围的对不对,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万一砍错人怎么办?”
人群有些不安;潘多拉这话虽然让人生气,说得却并不是毫无道理,万一废了不少力气砍错了人,那可就大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子,面对这么多人居然能够镇定自若,也绝对不是善茬子,真动起手来,死伤难免啊。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有人尖叫起来:“就是他!砍死他!”
虽然不认识说话的人,但是潘多拉听得出来,大约一个小时前曾经听到过这个声音,那应该是在一家洗浴城吧,面对瞬间瘫软在地上的七个兄弟,这家伙当时差点昏过去。没想到一个小时之后这小子就有勇气回来算帐了,不错不错。有前途。
更多的人叫喊起来,一柄柄的砍刀终于高高地扬起,朝着潘多拉的身上砍下去。这个样子砍人,真是有点委屈了你们手中地刀。”
话说得轻松而惬意,动起手来同样如同闲庭散步一般挥洒自如。谁也没看到他究竟怎么迈出去的步子,似乎是他本来就站在无数的砍刀之间一样,瞬间就已经把自己融进了刀光之中。这给这帮向来都是刀刀狠厉的混混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心神不自觉之间就乱了。
更让这些人感到恐怖的是,也没看到这个家伙怎么出手。七八柄砍刀的刀刃就已经被他捏在了手指之间;轻轻一抖,精钢打造的砍刀啪啪啪啪的折断。
再一愣神,那些刚刚被折断砍刀的混混们就发现自己地喉咙被人割破了。
夹道口上,苏暮和两个心腹小弟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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