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李思盈说道:“在别人家圆圆姐可能会被当作保姆看待,但在我们家不会。因为,圆圆姐是我爸妈给我找得伴,一边陪我读书。一边照看家务,在我们家,她就像是另外一个女儿一样。”
陈远点点头:“不错。”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李思盈跑过去接电话,一开始的时候脸色还是万里无云的,挂上电话之后已经是阴云密布了。陈远就问她怎么了。李思盈说:“妈妈说晚上有事,可能不能回来和你一起吃饭了。”
陈远安慰她说:“没关系,我跟你爸妈本来就不熟。也就是两年多以前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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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盈哼了一声:“要是爸爸也敢不回来,看我等他们回来怎么闹给他们看!”
陈远哈哈一笑:“你快成你们家小霸王了!”
李思盈撅着嘴巴说:“我是小霸王吗?陈远哥哥可是他们宝贝女儿地救命恩人,我找了那么久才终于找到你,来家里吃饭,他们胆敢不回来……”小姑娘很委屈的模样,鼻子一皱,眼睛都红了。
好在这个时候。随着大门开门声的响起,李思盈的父亲李协回来了。
李协基本上还是老样子,跟两年多以前相比,显得精神了很多;看到陈远,李协脱掉外衣。换好拖鞋,缓步迎上来:“陈远先生真是让我们家思盈好找,单单衢州,我们家思盈就至少回去找了七八遍。现在,陈远先生终于出现在我们家思盈面前了,我跟他妈也好歹能放放心了,不然啊。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跟我们两口子闹呢。”
话说得很诚挚,语气却有些虚伪,只让人觉得他的话有点太夸张了,真要听的话,只能听一半。
李思盈却被李协说得脸红脖子粗的,朝李协撒起娇来,说:“爸,照你这么说,你女儿可就是标准的花痴了!”
李协呵呵一笑,似乎是有意地着重打量了一下陈远。说:“开玩笑开玩笑。”
李思盈不依不饶的对他说:“有这样开女儿玩笑的么?”
陈远笑着说道:“你爸爸也是无心之失,你这孩子怎么就上心了?”
李思盈看看陈远微笑的眼睛,这才作罢,惹得李协又是一阵抱怨:“你瞧瞧。我跟他妈说她。她就从来没听过。看来陈远先生以后应该多来我们家呀,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帮我们多管教管教这个女儿。”
陈远连忙说道:“管教不敢当,有时候能够提醒她一些事情就算不错了。”
李思盈白了陈远一眼,说:“没想到陈远哥哥也帮爸爸欺负我。”扭头就往厨房跑,说:“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圆圆姐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协把陈远让回客厅坐下,问道:“陈远先生现在是在哪里高就啊?”
陈远不想给李协说自己太多的事情,貌似谦虚地说道:“谈不上高就现在是在一家电子公司做业务员。”
李协点点头,说:“年轻人能够扎下身子在基层做算是非常不错了。我跟思盈他妈妈当年也是做小买卖,一点点做起来的。”
陈远点头:“是啊,每个人的机遇不一样,但是只有能够经受住社会地层生活的熏陶,才能最终成为人上人。”
他这话,倒不是顺着李协的口吻而言。两年多以来,他从一个下岗职工变成一家电子公司地业务员,然后又成为大型公司的掌权者,貌似在不短的时间之内创造出了如此的成绩,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但是仔细想来,其间经历了多少的风雨,多少坎坷,那压根就是现在数也数不清的。
这话,说的是万分沧桑。
李协听出了他口气之中地艰涩,以为陈远现在混得很不如意,偷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陈远一番。发觉这个小伙子一身休闲装,看上去慵懒慵懒的,神情虽然不是很萎缩,但也精神不到哪里去,愈发觉得自己地猜测是对的。
沉吟片刻之后,李协才又说道:“陈远先生今年年龄不小了吧,有没有女朋友?”
陈远苦笑:“我们现在生活都是东西飘荡不定,哪里有时间找女朋友?”
李协微微一笑:“那倒也是啊。有句话说得虽然非常难听,但是道理是对的;饱暖思淫欲啊,这人如果吃不饱穿不暖的,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
陈远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李协似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陈远的脸色,接着说道:“我们家思盈今年虽然是快到15岁了,毕竟还是小孩子。有些事情总是不如大人考虑的周全。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地家庭,指不定背后有多少人正在算计我们,万一这孩子中了别人地圈套可就麻烦了。”
陈远微一扬眉:“父母关心孩子总是没错的,只是不知道李协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李协有些惊讶:“怎么?思盈没给你说吗?”
陈远微微摇头。
李协也是摇头:“像是陈远先生这样的年轻人现在也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了,如果陈远先生能够注意一下咱们象州新闻地话。应该能够知道我现在地身份。我现在是象州的副市长。”
到底是经历过了大风大浪地人物,象州市副市长这样地帽子并没有把陈远吓住。但是乍一听闻这个消息,陈远还是微微一愣:李协不是个商人吗,怎么一转眼就成象州市副市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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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协原本就不是商人,他们家真正是商人的就李协的妻子张艳萍一个,只不过,以前张艳萍的生意比较忙。李协才会抽空找时间帮着她忙和。
至于张艳萍那边的生意,这两年来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在这两年之间,有一次与象州首富毛竹峰做生意,张艳萍的表现很令毛竹峰的满意,因此在此后一直对张艳萍十分扶持,使得张艳萍终于创建了自己的实业集团王朝集团,由她自己出任总裁。
丈夫有权,妻子有钱,李协一家人迅速成为很多官宦人家眼里的热包子,都对这家人动了心思。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他们。李协还算是个清官,油盐不进,搞得那些想来找关系托门子的人灰头土脸,张艳萍那边更不用说。自己本身就已经是财富总额仅次于象州首富毛竹峰地超级大富婆。更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眼里。结果李协一家三口之中被人看着唯一还有门路的就剩下一个女儿李思盈了。因此,李协夫妇二人对于李思盈的社会关系、同学关系尤其关注。一有不好的苗头或者是怀有异样目的的苗头,立刻给她掐死。
现在,李协是想着要掐死李思盈和陈远的关系了。
眼前这个貌不惊人衣不华贵的小伙子如果不对自己家有所企图那真是奇怪了,真是能够挂上自己家的关系,最起码给他安排个像模像样的工作还是不成问题地吧。
李协越想越觉得陈远现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自己女儿的面前是另有所图,他甚至都怀疑这几年来陈远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家的发展轨迹。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看来这个小伙子真是处心积虑,包藏祸心啊!
陈远虽然不是那种怎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物,但是久经沙场,长时间处在权利地顶颠地他,自然对于别人的神色之间地些些变化,还是能看的比较清楚的。李协刚刚回来的时候,本来就不是多么的热情,到了现在眼神之中甚至带出了不满和鄙夷,这让陈远非常不满。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李协乃是李思盈的父亲,陈远早就拂袖而去了。
这个时候,李思盈蹦蹦跳跳的来到客厅宣布可以开饭了。
晚饭很丰盛,绝大部分都是陈远喜欢吃的菜,估计都是那个叫做圆圆的保姆在李思盈的指挥下制作出来的。这些菜式稍稍冲淡了陈远的不满,吃起饭来,是越来越香。
看着陈远这么喜欢吃自己给他看顾的菜品,李思盈那是高兴到骨头里面去了,李协却是如坐针毡,一刻也不愿让陈远在自己家多待。
趁着吃完饭后。李思盈和保姆圆圆去厨房收拾残羹剩饭的机会,李协把陈远叫到自己地书房,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陈啊作为思盈的父亲,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家思盈现在年龄还小,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读研究生……我跟***意思是让她继续在象州大学附属中学上高中,小陈你没有孩子可能不知道。也不打听这些,咱们象州大学的这个附属中学的教学质量还是很好的,这几年单单送到北大和清华地学生就海了去了。再说了,我好歹也是象州的副市长,就算我们家思盈万一考不上什么清华北大的,我也可以考虑把她送到上海复旦啊,香港大学啊之类的大学去。”
陈远并不反驳:“您说的这话是实话。我相信即便您不出手,思盈也一定能考一个好学校。”
李协缓缓说道:“小陈啊,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跟思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地人,你们两个人一是年龄差的太多。而是你们走的路子完全不一样,继续待在一起的话,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好。你想想看,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等到几年过去了,我们家思盈也大学毕业了,那时候你能保证你一定能作出一番事业吗?我想你也不敢保证吧。”
陈远眨眨眼睛:“你什么意思呢?”
李协摸出自己地支票本。开出一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陈远,说:“两年前,你好心好意救了我们家思盈,我们一直没有好好报答你,现在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陈远苦笑了一下。
这才是李协真正的意思啊!
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用钱买得到吗?
陈远没有接这张支票,尽管这张支票上的数字足够普通人奋斗很多年。。。有点错了,如果你的这点钱我能看在眼里的话,我就不会和思盈纠缠了,我直接去纠缠比尔盖茨地女儿多好呢。”陈远不无挖苦的说道:“你不觉得,比尔盖茨拿钱摆平这样的事情的话。会比你掏钱掏的更多吗?”
李协咬咬牙:“你准备要多少?”
心里暗骂:“果然,这小子果然就是想讹诈我们家的!”的,您就不会说这么愚蠢的话了。”陈远轻轻摇头:“知道永明电子公司吗?我是这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还有远方餐饮娱乐公司,我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李大市长。你以为我陈远真是你区区三十万就能轻易打发地?”
不管听清楚陈远身上的这两个身份的李协有多么的震惊。陈远直接自己开门走出了书房,走出了李家地别墅楼。
李家地大门……
这个地方。再也不想再来了!
大踏步的走出这条街道,大踏步地来到马路中间,心情极度不佳的陈远怒吼一声,把周围一些还在回家路上的人吓了一大跳。
一辆载人的出租车正好开过来,看到马路中间的陈远吓了一大跳,连忙刹车,好歹敢在还差几个厘米就要撞在陈远的腿上之前刹住了车。机还没有怎么诈唬,车上的乘客似乎吓得已经不行了,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朝着陈远就是一嗓子怒吼!
陈远二话不说,绕到后车门位置,单手掐住他的脖子,一个抬膝,把这个乘客的鼻子就撞破了,再一个重拳砸下去,这个乘客就非常不幸的瘫了下去。
拉开后车门,把这个乘客扔在地上,陈远钻进出租车,闷声喊了一句:“走!”
司机不敢犹豫,连忙开动了车子。
就在车子启动的刹那,陈远看到观后镜里闪过一个急速奔跑的女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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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脸上。分明带着泪水。
陈远的眼里也是湿湿的。
李协说得什么,他倒没有记住多少,但是他也不由得不伤
此前几天,他一直避讳让李思盈知道自己是黑社会老大地身份,仅仅是粗浅的感觉这个身份不是很光明正大,让李思盈知道了不是很好。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不给李思盈透漏消息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不好,而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对李思盈的未来不好。
李思盈是那种都不缺的女孩子。自己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可能给李思盈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是相反地,自己黑社会老大的身份却很容易对李思盈日后道路的发展造成很大地障碍。
这不等于害了李思盈吗?
这个念头让陈远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颤抖,凉气顺着他的脊椎骨,丝丝上涌,让他浑身发颤。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发痛,像是刀,一刀刀的割在自己的心口上。
情绪从痛苦的泥潭之中稍稍探出头来之后。陈远发现出租车正把自己载往一个陌生的方向,他记得自己上车之后也地确没有告诉司机自己将要去的方向,司机开错了方向也怪不得人家,便对司机说道:“掉头吧,咱们去北方娱乐城。”
司机答应了一声。打了打方向盘,把车子拐进了旁边一条小胡同。
十分钟之后,陈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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