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司机答应了一声。打了打方向盘,把车子拐进了旁边一条小胡同。
十分钟之后,陈远发现车子前进的方向依旧是陌生的,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刚才司机拐进小胡同没多久,就又拐了一下弯,还是朝着原来的方向前进。去?”陈远发觉了事情地异样之后。心情反而慢慢平复下来,仰在后车座上,不温不火的问司机。
司机也是平平静静的,说道:“先生不是要去北方娱乐城吗?我们现在就是去北方娱乐城的路上。”
陈远笑了:“你走这条路能到北方娱乐城,我买辆宝马送给你!”笑了:“不过我到地方了,以后有时间你再把宝马送给我好了。”
说着这话,司机突然停住车子,拉开前车门就跑。
车子是停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废旧修车场附近,虽然荒凉,小路小道却很是不少。这个司机跑出车子之后,很快的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陈远闪身钻出了车子。
他并没有去追那个司机,他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修车场是旧地,至少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启动。从这辆出租车所在的位置望过去。可以看到修车场内满是半人高的杂草;可能是受到了修车场的潦倒的生意的影响,修车场门口的路面也十分的不堪入目。满眼全是煤渣,怎么看怎么像是垃圾场。也还别说,如果这辆出租车继续往前开的话,不出二十米就能撞到一个垃圾堆上去。
垃圾堆的方向,几个拾荒地老人正背着脏兮兮的背包,抄着小钩子在垃圾堆里搜寻着他们认为有用的东西。
这,本来是一个以垃圾堆为终点的死胡同。
稍稍理顺一下思路,陈远即刻明白了过来,这辆出租车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只要他在走出李思盈家门口地那个位置打车,打上地任何一辆车都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如果有人故意盯着他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他今天没有开车,真要算计他,只要在那附近开着出租车一圈圈地绕,铁定能够把陈远搞上车。
想明白了这些,陈远反而镇定了下来,这是陈远最大的优点;在别人眼里,说得难听一点叫做愣头青,说得好听一点,叫做天不怕地不怕。他不是不怕,他只是怕自己陷身于不明状态之中,只要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就没什么好怕的。
冷冷静静的拨通了林高歌的电话,陈远说道:“我现在是在一个废旧的修车场门口,可能是被包围了。”高歌暴跳如雷。连声喊道:“文进,查查象州总共几个废旧的修车场!快!……三个?好!”回头又对陈远说:“陈哥,查的差不多了,想皱类似地地方只有三个,照着现在的架势,估计你被傀儡党包围的可能性比较大,我现在兵分三路,分别赶往三个地方。重点兵力集中在城南,你等好吧!”
陈远微微颌首:“你做事,我放心。”
随即,挂断了电话;一看通话时间,总共41秒。
这就是林高歌,他不做事情的时候可能松松垮垮的,一旦做起事情来。一概都是雷厉风行的。
陈远很放心。这时,这次出租车事件的幕后主使终于出现了。
陈远不曾注意到道路虽然已经接近废旧的要垮掉地地步,但是道路两边还有路灯;这时路灯突然集体亮了,昏黄的灯光飘飘洒洒的照亮了出租车四周十二三米的空间,将陈远孤独的影子投射在出租车上。融入出租车的阴影之中。
陈远知道,正主就要出现了。他镇镇静静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棵烟,等他吐出第一口烟气地时候,就注意到自己的四周多出了三四十道人影。我受宠若惊。”陈远居然在笑:“不过,如果真要见我陈远,何苦这么偷偷摸摸。难不成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是你们压根就见不得人?”
敌人之中大踏步走出来一员大汉,怒容满面:“姓陈的,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废话,真地以为你现在是在城北,一呼百应吗?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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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冷笑:“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恐怕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大汉怒容更炙:“是不是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老子步甘,你记住了,免得阎罗王那里无法告状!”
陈远笑了:“步甘?不甘。是死的不甘心吧!”
步甘怒火再也无法遏制,手里一晃,多了一柄砍刀,大喝一声:“老子单独和你斗!”说着。已经挥刀朝着陈远冲了过来。
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即到。
陈远却似乎压根就没把步甘放在眼里,慢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慢慢悠悠的把烟气吐出来。
即便是站在对立面上,将陈远包围的这些人也是大为心折。
步甘的刀已经砍下,走的是刚猛直爽的路子,一刀直劈,大有将敌人一劈为二的架势。
如果是别的人,面对这样的一刀可能只有后退了。
可是,步甘遇上的是陈远。
步甘地刀砍到陈远的头顶之上的时候,把烟叼回嘴里的陈远一个侧踢,直接袭向步甘地胸口。陈远没有出手之前步甘这一刀看似迅捷无匹,陈远一出手,就不免显得太慢了。
彷佛是一道虚影一闪,步甘地胸口依然中脚,尽管手臂加上砍刀的长度远远长于陈远地腿,但是奈何陈远的速度比之步甘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几乎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步甘已经遭受重击,连连后退了。
等到步甘终于站稳了脚跟的时候,胸口一疼,一口鲜血毫不犹豫的吐了出来。
陈远的出手速度快,并不意味着出手力度就差,这一脚已经足够踢断步甘三根肋骨了。心的话就对了。”陈远像是唠家常一样,慢慢说道:“不过这也没关系,可怜孩子没见过世面,总是认为自己是怎么着厉害怎么着无敌,说到根上不过是一个无知加可悲,算不上死罪。你老老实实的认个错,我陈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马马虎虎放你一码算了。”轻,嘴里却绝对不老实,骂骂咧咧的说:“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你小子速度再快,能赶上老子的飞刀快!”
所谓飞刀,就是飞出去的刀,靠的是眼力、速度和巧劲。一般来说,面对功夫依稀平常的敌人。或者是功夫不如自己的人,一刀出去就能解决问题了,但是面对功夫远在自己之上的人,只怕两柄三柄地飞刀也不见得能够解决问题。千万不要以为《多情剑客无情剑》之中“小李飞刀”李寻欢一刀杀死虚无缥缈之间的极乐童子的事情能够在现实之中上演,那是小说,坚决不是事实。
早就注意到这个家伙身上不可能有第二柄刀的陈远嘴角翘起一丝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的飞刀功夫。”
这个念头刚刚在陈远的心里蔓延开来,就看到步甘扬手一挥,那柄大砍刀已经被步甘朝着陈远扔了过来。陈远差点没有当场笑颠这也叫飞刀?小李飞刀同学如果用这样大号的飞刀。别说笑傲江湖了,搞不好就是笑倒江湖了。
但是陈远没有笑。
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大砍刀划着非常可笑地轨迹朝着自己这边飞来的同时,陈远注意到扔出大砍刀的步甘并没有待在原地,而是紧紧跟随在大砍刀之后朝着自己扑来。
步甘也动了腿,他腿上的功夫显然也很强,举手投足之间。速度远远要快于他的砍
陈远目光一凛:好个步甘,真是小看你了,一方面利用飞扬的刀光吸引对手的视线,另一方面却又在刀光地掩饰之下暗自踢来一脚,假设对手真是只把目光集中在刀光上面的话。这一脚万万不可能躲开。
刀光轮转,昏黄的灯光反射出来的刀光滑过陈远的脸颊地时候,步甘正看到陈远的眼神。
眼神犀利,犀利如刀,锋利的刀,看透了他的伎俩的刀!这一刹那,步甘知道自己完了;这一招已经算得上是他的绝招了。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一招轻易用不上,一旦到了需要使用这一招地时候,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一旦这一招再次失礼,自己就再也没有后招可以维系了。
没有后招,就意味着自己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了。
已经预料到这一步的步甘知道,在识破了自己伎俩的陈远面前,自己的这一脚也已经毫无现实意义了。
果然,当他的脚终于递到了陈远的胸口之前的时候。陈远一个侧步,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他地这一脚;在此之前,陈远已经稍稍偏头,避开了他的那一
劲力用老的步甘这一脚落空之后。只能是另谋角度。力图躲开陈远的反击,只可惜。陈远已经不可能给他这样地机会了。
避开步甘这一脚,陈远一个兜手,搭上了他地脚腕,顺势再一个上挑,稳住了他的身形。
只一瞬,但是只这一瞬就已经足够了,步甘地身形顿住的这一瞬,陈远一个飞脚出去,狠狠踢在了布甘的大腿内侧。
布甘直接倒着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围观的那些家伙们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在看到步甘非常狼狈的摔在地上之后,就听到了步甘喉咙里面发出来的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很多天之后,这一战之中仅存下来的几个人回想起来这个晚上步甘发出来的这声惨叫仍然感到不寒而栗,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
这声惨叫有点长,大约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然后,步甘直接一命呜呼了。
陈远那一脚非但踢断了他大腿内侧的筋骨,还踢碎了他的睾丸。
步甘的死对包围了陈远的这些家伙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大家都很清楚,这些人之中最能打的就是这个步甘,哪知道步甘跟陈远只不过交手两个回合,就直接挂掉了,大家都忍不住的想,如果是自己代替步甘出手的话,是不是也能在陈远手底下过上两个回合。
这些家伙面面相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真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都滚回去的好。”陈远伸手夹住嘴角上的烟,吸一口,弹弹烟灰,说道:“混黑社会,混的就是一个实力;实力不如人,单凭一腔热血,只能让自己白白搭上一条命,何必呢?”
这也算是肺腑之言吧,只不过,混黑社会的这些底层小混混哪里可能像陈远这样的大哥级的人物一样,站在一个较高的角度上看待一些问题?陈远这话他们听着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当一个人大喊道:“好汉架不住群狼!弟兄们,咱们一起上,不信就灭不了他!”
大家眼里都是一亮。
又有人大喊:“这个家伙可是一拳打败如影随形的陈远!只要咱们杀了这个家伙,象州黑道咱就横着走了!”
还有人推波助澜:“弟兄们,冲啊!”
真的冲上来了!
四周围着的这些家伙像是被撩拨起性欲的畜生一样,红着眼睛,怒吼着,挥舞着一柄柄的大砍刀冲向了陈远。一声,心里骂的更狠;他骂的是那些煽风点火的家伙,他敢保证,万一自己没被这些人砍死,而是大获全胜的话,这些家伙之中最后活下来的一定是这些在关键时刻大放厥词的这些家伙………单凭这几句话,陈远就能感觉的出来,这几个家伙才是今晚的围攻行动最主要的指挥者。
骂归骂,到了这个份上,单单依靠嘴皮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怎么骂都解决不了问题;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就是拳头!
坐以待毙坚决不是陈远的作风,不等这些家伙冲到自己眼前,陈远先已经朝着一个貌似身棒骨有点瘦弱的家伙迎了上去。
陈远的速度很快,这个家伙发现陈远的动向之后,一个慌乱的功夫,就看到陈远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看到陈远在笑,笑的很邪,有点像是魔鬼;陈远的笑让他感觉自己如坠冰窖之中。
这当口上,他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麻,然后手里一空砍刀没了!
他的砍刀已经到了陈远受里。
陈远反手一挥,割断了这个家伙的喉咙,血液像是被突然拔掉阀门的水泵一样,激射出两米多远,溅了他左侧的同伴一头一脸。
手里有了刀,陈远的底气就足了很多,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从容。几个挥洒,就已经砍死两人,重伤一人,轻伤三人。
这样的战绩跟陈远以往的战绩比起来,可能是要逊色很多,但是由于陈远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饕餮纹戒指的力量,这样的战绩再看起来就显得颇为显著了。
饕餮纹戒指?
这五个字在陈远的脑海之中闪过的刹那,陈远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涌动着一种无比熟悉的力量,那……正是饕餮纹戒指曾经让他感受到的力量!
尽管这种力量现在感觉是那么的柔弱,但这毕竟是饕餮纹戒指的力量!
这种力量在身上的再现,让陈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抡起大砍刀再自己身体四周挥出一澎血雾之后,仰头尖啸一声,声震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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