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由于陈远明确表态对这样地氛围敬而远之,云承晚只好自己端着酒杯四处逛游;认识他的人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他认识人家,但又说不上话,其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语言问题。有时候他笑容可掬的说着久仰的话,而对方却是一脸诧异的用他听不懂地语言问他:“你是哪一位?不是酒店的亚裔服务生?”
就在云承晚自叹在这样的场合左右不逢源的时候,忽然发觉背后猛然一紧,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公然对付自己?云承晚有点拿不准,他虽然并不会英语。但是跟着杨泊在美国混地时候,也的确结下了一些仇家,这样的黑道大聚首上,难免会有美国方面的人。
一只大手轻轻地搭在了云承晚的肩膀上;云承晚微微侧目,发现这只手掌大的出奇,加上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地汗毛,活脱脱一个大肉蒲扇。
自己的仇家之中有这样的一个人物吗?中国?”
是汉语!云承晚心里一阵狂喜,可找到一个除了陈远和玛丽汀酒店的服务生之外说汉语的人了!
对方是一个身材异常巨大的大汉,穿了一身紧巴巴的黑色西装,脖子下面系着的那个特意定做的领带看上去能够做别人的餐巾。
但,可能是因为在这个鱼龙混杂地场合遇上了同样肤色的人的缘故,这个大汉的脸上满蕴着微笑,看上去十分和善。云承晚,代表我大哥陈远来参加会议。”云承晚对这名大汉报以同样地微笑:“朋友是来自哪里?”在外国长大罢了。”大汉咧开大嘴一笑:“我叫杜神。是一位阿拉伯黑帮大佬身边地小弟。”
他乡遇故知,杯中酒是留不下的,两个人手里地杯子很快见底了,只不过对于云承晚来说这一杯是一大口。对于杜神来说。这一杯可能不过能起到润润喉咙的作用。
两人相谈甚欢,喝的酒也不少。很快就到了必须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人生的基本问题的地步了。
站成一排站在小便池前,云承晚心里那个感叹:人个高了,那个部位就是大;豁然之间发现杜神的手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一枚人头戒指。思。”
云承晚有点不明白,阿拉伯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跟在阿拉伯黑道大佬身边的杜神怎么会戴着这样一枚看上去如此古旧的戒指呢?耀的意味,杜神将戒指在云承晚眼前扬了扬,说道:“它可有年数了,是我们家家传的,爷爷传给我爸爸,爸爸又给了我。后来爸爸不幸过世了,我就一直戴着这枚戒指,算是对爸爸的一份感念吧。”有点不好意思,其实看到这枚戒指的古旧的色彩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枚戒指的背后隐藏着故事了。
杜神展颜一笑:“没关系,早过去很多年了。”忽然又说:“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你如果想仔细看看这枚戒指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一边说,一边把戒指递到了云承晚的面前。
云承晚嘴里说着:“这多不好意思。”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盯上了这枚戒指。
这枚戒指并不丑,但是说它漂亮却十分牵强,尤其是那暗红的肤色、尖尖的耳朵、长长的角,给人以怪异的感觉。
岁月掩住了戒指本来的光泽,到了现在戴在杜神的手上,怎么看都像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只是,为什么云承晚望着这枚戒指的双眼之中突然绽出一丝亮光。直代代相传,谁都不知道这枚戒指最早代表着什么含义,不过,如果你仔细顶着这枚戒指的话,就会发现,这枚戒指上的人脸似乎是活的,你看,它在朝你眨眼睛……”看到戒指上突然散出一丝暗光射入云承晚的眼神之中,杜神结束了跟自己豪放的身材决不相配的絮絮叨叨,收回截至,诡异的一笑:“现在,是不是该带我去拜会一下陈远了?”
云承晚看看他,点了点头。
每个见到杜神的人都为他的大块头感到惊讶,陈远也不例外。陈远心想:“跟这样的家伙对打绝对是比较郁闷的事情。”
云承晚介绍说:“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叫杜神,他是阿拉伯一位黑道大佬身边的人。”握了一下手,双方的手上都戴着戒指,陈远的饕餮纹戒指和杜神手上那枚人脸戒指挨近的时候,突然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毫光,刺痛了陈远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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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杜神的手指上,两人一高一低,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惊。神心想。而陈远想的是:“这家伙的戒指很古怪,居然能让饕餮纹戒指有所感应,难道这枚戒指也属于暗黑世界?”
两人心领神会,双手分开的同时,已经在自己跟对方之间设下了一道轻易不可逾越的墙。
暗夜世界的法则不是和平,你争我杀才是主旋律,像是陈远跟杨泊、潘多拉这样的关系,是不多见的,很多联盟之间或多或少的都会存在分歧与暗斗,尽管不能确定杜神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属于暗黑世界,但是感受着饕餮纹戒指带给自己的刺痛,陈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眼前这个大汉列为可以深交的朋友。更何况,在象州打拼到现在的程度,其间有情谊,也有杀戮,不可否认的是,杀戮还是占了绝大部分,陈远已经不可能像没来象州之前一样轻而易举盯额相信任何人了。参加这次会议,相信陈先生在象州一定拥有很强的实力吧。”杜神无聊的搭着讪。他自己都为自己问出来的话感到无聊;陈远是谁,陈远做过什么,陈远怎么做到了这些一类的问题,他早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在他前来参加这次会议之前,他已经参阅了关于陈远的资料至少不下六七十万字,呵呵,这个幸运女神的宠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凭了什么来参加这次会议。”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陈远呵呵笑道:“也可能是欧黑盟的工作人员工作上出了一点小错,我可不认为我有跟这些世界级黑道大佬平起平坐的资格。
第八集 第170章 暗黑议员选举
虚伪的面具,虚假的言辞,表面上的微笑并不代表内心深处的和谐,双方都是聪明人,有些谎话是不必拆穿的。鬼才知道一个犯了错的家伙能在欧黑盟内部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鬼才知道因为一次错误进入了不该进入的会议***的人是不是能够在三四个小时之后还活着?
查尔斯教皇的到来结束了陈远和杜神之间没有营养的对话,杜神朝着查尔斯教皇微微一鞠躬,客客气气的退出了这个谈话***;而云承晚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跟查尔斯教皇面对面交谈的话有点不够资格,也退到了一边。了。”跟陈远轻轻碰了一下杯,查尔斯教皇微笑着说道:“十分感谢陈先生上次在象州对我的殷勤接待,这次换我来做东道主,怎么样也不能让陈先生空手而回。”教皇大人的厚赐我陈远铭记在心。”陈远阴冷的一笑:“中国是一个讲究礼仪的国家,讲究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和睦相处,教皇大人有心了,相信我们之间不会只有简简单单的碰杯那么简单。”
查尔斯教皇点点头:“那是最好。”
对话很简短,双方之间经过上次在象州的会议上的针锋相对和在血色僧侣陵园的对面拼杀之后,已经没有必要过多的废话了。简简单单的碰杯?哼,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双方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都是置对方于死地。
平心而论,查尔斯教皇还是很佩服陈远的。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这次会议的召集方是欧黑盟,明明知道一旦到了欧黑盟的地盘上,自己坚决不会占到任何优势,居然还是单枪匹马的来到了法兰克福,别的不说,单凭这份胆量就让查尔斯教皇不敢小睽。
陈远,你绝对是一个足够我重视的对手!之后。查尔斯教皇转身离开之前,又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次会议地主要议题就是关于暗黑世界的,因此,我们在大会正式开始之前,会有一个关于某些暗黑世界的宝物的一个小型碰头会,我希望能在酒会结束之后我的房间里看到陈远先生。”
陈远目光一凛:“这是邀请,还是要求?”
查尔斯教皇微微一笑:“邀请。”
陈远是最后一个到达查尔斯教皇房间的人。这是一间设施十分齐全的大套房。除了正常的客厅、卧室、洗手间等等区域外,还有一个能够容纳十二个人地小会议室。参加会议的除了查尔斯教皇之外,还有在象州已经见过面的巴瑟奥尔议员以及四个看上去面孔十分陌生的人,其中两个白种人,一个黑人,一个黄种人。克萨玛斯阁下的代理人罗伯特先生。”巴瑟奥尔议员对陈远介绍其中一位白人说道:“由于纳克萨玛斯阁下有重要事情需要亲自处理,因此由罗伯特先生全权代理北美黑帮参加本次会议。”
陈远曾经救过北美黑帮的周志露。这件事情博得了北美黑帮的好感,罗伯特对陈远十分友好,主动站起来跟陈远握手:“认识陈先生是我地荣幸。”
陈远回报他一个热情的微笑:“有机会还要好好拜会罗伯特先生。”
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堪培拉辛的白人来自南美,在南美洲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受到南美政治风波的波及。南美黑帮一直没有混出多大地名堂,在名气上远远及不上北美黑帮。
那名黑人叫做坦斯坦吉克,来自非洲黑帮。
至于那个黄种人,则是来自日本山口组,名叫山田大二,个子不高,身材也很匀称。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干,但是上唇上的一搓小胡子让人看起来十分反感。
山田大二,是陈远唯一一个没有跟他握手的人;爱国主义教育让陈远对这个曾经在中国的东北、南京等地造下罄竹难书的罪孽的民族十分不感冒。搞得山田大二兀自一个人伸着手站在那里很尴尬。好在日本这个民族的最大优点在于隐忍,尽管陈远对他十分无礼,山田大二还是旁若无人地自己坐回了位子之中。
由于参加会议的七个人来自世界各地,所熟悉的语言各不相同,会议室内配备了同期翻译设备,五名翻译坐在会议室的一个角落里,准备通过话筒将每个代表的发言翻译成不同的语言给各位代表听。
如果刨除陈远在握手的事情上对山田大二表现出来的无礼,会议气氛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友好的。首先发言地是查尔斯教皇。斯教皇坐正身子。慢慢说道:“众所周知,我们大家都是混迹于黑暗世界之中的佼佼者,每一位在自己所属的***里面都是一言鼎天的人物。但是相信在座地各位并不是每一位都十分熟悉黑帮地来由。这个问题不属于我们正常关注的范畴,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交给历史学家去研究。而不必过多关注。不过。各位尊敬地先生,相信各位都应该清楚。我们的先辈在历史上创造的辉煌是我们现在所不能比拟的,除了我们的先辈们所处的历史环境以及各方面的因素影响之外,非常关键的一个因素在于,我们的先辈们手里握着一种不为我们所熟悉的宝物。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陈远一眼:“有一个问题可能需要在这里插上几句,稍稍解释一下。无论是北美黑帮,还是南美黑帮,或者是非洲黑帮以及日本大和民族的山口组,各位都是影响力覆盖相当一大片区域的枭雄,而坐在我们身边的这位陈远陈先生,即便是在象州,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黑道大佬。各位是不是感到疑虑:这位陈先生有资格来参加我们的这次会议是个谜,而能够走进我们这个会前的碰头会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家一听查尔斯教皇这么说,果然都把眼光扭了过来。就算是跟陈远心里比较亲近的罗伯特先生也有些讶然,他本来以为陈远应该是象州说一不二的地下皇帝。没想到陈远居然在象州还有制肘地人物。
陈远脸色不佳,轻哼了一声;这个老混蛋,这么说老子,摆明了是要当众羞辱老子!如果不是在座的都是大人物,老子现在就和你翻脸!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查尔斯教皇当众翻脸,这是上次在查尔斯教皇手底下吃了亏之后。陈远给自己制定的原则之一。
但查尔斯教皇显然不是羞辱陈远的意思。
查尔斯教皇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情可能是各位不清楚的,大约半年之前,我们的陈远陈先生在象州还寂寂无名,但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后,陈先生就做出了一番大事业。不瞒各位,在前一段时间的时候,我派出地投资考察团遭到了陈先生的实力派阻击。惨败而回,而在一个礼拜之后我前往象州安慰我的属下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陈先生又给予了我们一次强有力的打击,就算是我自己。也吃了一些亏。”
其余几人更是哗然。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在座的几人除了那个巴瑟奥尔议员之外,都不曾见过查尔斯教皇动手,但是一个能够稳居欧黑盟教皇之位地人物,坚决不可能是善与之辈,这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成为象州本地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的年轻人居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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