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已经成功地达到了第一步目的的石先生的笑容愈发温柔:“既然人生苦短,及时享乐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应该确立的处事原则。不知道刘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舞?”
舞?呵,舞上三圈你就晕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摆弄?
石先生已经开始在做今晚的旖旎春梦了。
这个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强势打开,以陈远为首的六个人径直闯了进来。
娟子、高哥、阿凯、阿勇四个人脸色一变;高哥皱眉斥道:“猴子,不想做生意了?懂不懂规矩?有你们这样硬闯客人房间的看场吗?”
独耳猕猴呵呵笑了,说:“高哥跟兄弟开玩笑呢?您带哥们姐们来这儿玩,我们欢迎,列队欢迎!不过,似乎高哥想在这儿做点小生意。这个事情兄弟不能不过问一下。”
刘虹桦已经注意到了陈远,诧异的望着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陈远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不无恼怒的说道:“你傻吗?这种地方你也敢自己来,别人把你卖了恐怕你都不知道。”
高哥朝着陈远怒目以视:“这位兄弟说话小心点!我们跟刘小姐都是朋友。”
“是吗?”陈远揽住刘虹桦的腰,说:“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人有你这号朋友?”
刘虹桦眼睛一亮。“我的女人”?呵呵,这个该死的陈远,居然敢当众说这样粗鲁的话!不过,这个家伙似乎就没有什么时候不粗鲁。她悄悄的掐了一把陈远的胳膊,但只是很温柔的掐。
独耳猕猴往前凑了凑,说:“高哥,您是贵哥的人,只要不伤和气,兄弟欢迎你来做任何生意,只不过,今晚的事情高哥有点过了。这位刘小姐是陈哥的人,高哥不该打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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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张狂的走过来,说:“猴子,就连周老大在贵哥那里也得乖乖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蹬鼻子上眼的?难道高哥做事情还要跟你请示?”
高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狂妄的说:“生意已经成了,没得反悔。猴子,识相的你就少搀合,否则……”
陈远看到刘虹桦没出事,也就放了心,转身准备出门,说道:“这么多废话干嘛?有什么疑问,你去找杨泊,就说你动的是我陈远的女人!”他已经从目前的局势之中看出来,林高歌、独耳猕猴五个人压不住对方了,其它的也没认识的什么人,就直接把可能还算个人物的杨泊搬了出来。
没想到一听这话,高哥一伙心里一惊,全都傻了。
杨泊什么人物?如果说独耳猕猴的顶头上司周老大在他的老大金牙贵面前是条狗的话,只怕金牙贵在杨泊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他们的表情让林高歌、独耳猕猴几个人心里很舒坦,暗自庆幸自己盯对了人。虽然起先他们一直在猜测陈远跟杨泊的关系,但是陈远自己一直没有说过什么,而陈远刚才的那话只有傻瓜听不明白其中隐含的意思。
高哥一伙,也正是因为听明白了陈远的意思,才有种深深地投鼠忌器的感觉。生意没做成好办,那个自称姓石的家伙胆敢罗嗦,好好教训一顿就能解决,关键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脸皮实在挂不住了。江湖上混的不就是一张脸嘛。
“猴子,这事咱没完!”
陈远带着刘虹桦退出包间之后,回到了刚才喝酒的卡座之中。全身上下软的像摊泥一样的刘虹桦腻在陈远身上,吹气如兰:“你刚才说的算不算数?”
陈远一愣:“我说什么了?”
刘虹桦撒娇:“我不管!你说我是你的女人了!”
陈远苦笑道:“刘总,你喝多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他准备将刘虹桦扶起来的时候,发现了刘虹桦的异样;尽管卡座这个位置的灯光足够昏暗,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刘虹桦的脸红的十分厉害,更主要的是,刘虹桦的整个身体像是火炭一样热。
“林哥!”有点慌了手脚的陈远只好招呼已经朝这边走回来的林高歌、独耳猕猴几个人。
林高歌的见识毕竟不是陈远可以比的,搭眼一看刘虹桦的状态,就直接下了定论:“咱去晚一步,刘小姐已经被灌了春药了。”
他一边说,冷汗一边就冒了出来。姓高的小子手脚好快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刘虹桦下了春药,要是再晚去几分钟,估计着就让这个小子得手了,那时候这个事情真是没法给陈远交代了。
陈远一听林高歌这话,吃了一惊,连忙问:“那怎么办?”
林高歌摇摇头:“没法办。金牙贵的这帮手下下的药都很猛,唯一的办法只有……”眨眨眼睛,又笑了:“陈兄弟,解决这个问题看来只有靠你了。”
陈远沉下脸来,说:“林哥,兄弟不是开玩笑!有没有其它办法?”
独耳猕猴苦着脸说:“陈哥,真是没别的办法。要是让刘小姐硬撑过去的话,保不准会烧坏脑袋的。”
陈远傻了。
他真的不喜欢刘虹桦吗?不,刘虹桦不发小姐脾气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抗来自于她身上的魅力。但是再陈远的内心深处,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刘虹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自己不过是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泥腿子。他生刘虹桦的气也好,打骂刘虹桦也好,看似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实际上则是他内心最最深处一种对立情绪的体现。而到了此时此刻,那些什么对立都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什么比刘虹桦的健康更重要。
刘虹桦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钟。她睁开眼睛之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情是自己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一间酒店的客房里面。
怎么会是在酒店里面?
刘虹桦隐隐约约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立刻惊的坐了起来。原来将她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瞬间滑落,她接着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连最最隐秘的贴身内衣都没有。
难道……
刘虹桦的冷汗刹那间流了出来。
“醒了?衣服在你手边上。”
一个熟悉但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满心惊惧的刘虹桦发现,在窗口的圈椅上坐着一个人。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一看背影就能确定这个男人是陈远。
这让刘虹桦立刻想到了前一段时间的那个尴尬的早晨,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男人,只不过当时这个男人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而现在这个男人穿戴整齐背对着自己坐在窗前。
恐惧、慌张、疑问的感觉是刘虹桦的初始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涩和安心。
只要不是别的臭男人就好。
没有第一次的尖叫,也没有第一次的慌乱,刘虹桦说了一句“不许回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她已经隐隐约约的记起了昨晚在迪厅里发生的事情,虽然陈远没有踩着五彩祥云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却在她最最危险地时刻替她挡住了危险。
他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他是在乎我的……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估计着刘虹桦已经穿好了衣服,陈远问她。
刘虹桦乖巧的坐在床边,小声说:“我昨晚没完全喝醉……”
陈远轻轻冷笑:“那你下次喝醉好了。你愿意自己作践自己,谁也拦不住。”
他心里很难受。虽然他不是正人君子,一直信奉能沾的便宜不沾是傻瓜,但是像昨晚这样的情形是完全违心的;尽管他依旧没有把自己的位置跟刘虹桦摆平,但是,昨晚的事情让他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刘虹桦的亵渎。
刘虹桦哭了:“对不起……”
陈远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就是!”刘虹桦流着眼泪,哀怨的望着陈远的背影,说:“谁让你接我电话那么冷淡,人家心里难受才去喝酒……死陈远!坏陈远!都是你,都是你……”
陈远愕然。
他猜得到刘虹桦之所以会去喝酒肯定是心情不好,却完全没有想到最大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望着坐在床边伤心的哭泣的刘虹桦,陈远的心里涌动起一种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的感觉。
他上前轻轻握住刘虹桦的手。这只手柔若无骨,指甲修饰得犹如贝壳般晶莹秀美。陈远想像力超级丰富,马上联想到上次抓住刘虹桦奶子的情形,情不自禁朝她胸部多看几眼。
刘虹桦看他色迷迷的眼神,本来气都还没消,此时更是怒火中烧,甩开他的手吼道:“走开!”
陈远大怒,只觉颜面尽失,扭头悻悻而走。
刘虹桦话刚出口,已是深自后悔了,陈远本是性如烈火、自傲复自卑的人,又怎会平白无故来受自己的小姐脾气?既然自己喜欢他,怎么每次与他碰面都弄得很不愉快?既然他喜欢看自己胸部,那就让他看好了……
眼看陈远快步走到门口,兀自愤愤不平,猛吐一口唾沫,骂道:“表子!”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心里也更为难受,顾不上多年来一直保持的风度和矜持,扑上去抱住他后背,惶急地叫道:“阿远,不要走!”
被一具滚烫丰盈的身躯抱住,陈远哪里还管头脑发冷还是发热,硬起来的心肠再度软化下去,回身抓住她手臂说:“刘总,我这个月的业务还没完成,还是先走一步吧!”
刘虹桦抱住臂弯里的幸福,半分也不敢松开:“不,我要你陪我!”把头靠在他怀里像小猫撒娇一样蹭着。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魔术解析的节目。
第四集 第98章 魔术②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不明白,但是看着陈远凝重的表情,乖巧的一句话没问。
陈远究竟在看什么呢?
原来这个节目是在解析魔术表演之中最常见的让物品凭空消失的魔术。节目介绍得很详细,先是由一位穿着黑色礼服戴着高顶礼帽的专业魔术师现场表演了一下这个魔术:在魔术师身旁的桌子上,倒扣着一个家庭里面常见的水果盆,里面放着一个栗子;魔术师带着极其夸张的表情宣布一秒钟之后栗子将会在水果盆内凭空消失之后,水果盆下面扣着的栗子果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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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观众为魔术师的精彩表演鼓掌。
然后,一位专业解说员出现在魔术师身边,说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鬼神莫测的魔法?通过前面几期的节目,相信大家已经知道,这种魔法在世界上是不存在的。那么,栗子为什么会消失呢?现在,让我们看一看刚才的录像。”
现场的大屏幕上开始切换画面的同事,电视画面也切换回了刚才的魔术表演,再次播放的是慢镜头。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当魔术师宣布一秒钟之后栗子将会消失的同时,水果盆的位置出现了一道虚影;虚影一闪而过,栗子也消失了。
现场观众都是满脸疑惑。
解说员说:“让我们再把画面放慢一倍。”
水果盆的位置出现的虚影异常清晰起来,是一只手,魔术师的手。
解说员说:“跟所有的魔术一样,这个魔术利用了大家的视觉中心点的原理。当魔术师的脸上做出各种各样的古怪动作或者是其它的肢体语言,来吸引观众视线中心点的同时,暗地里将栗子拿走了。当然,这需要一定的速度,一定的准确度。”
观众热烈鼓掌。
魔术师现身说法:“事实上,所有的让物品凭空消失的魔术基本上都是遵循的这一原理。同样在遵循这个原理的魔术还包括以物换物,也就是把栗子变成苹果。”
解说员说道:“好!观众朋友们,这次节目到此结束,欢迎下次收看……”
解说员还在简短介绍下次节目的扼要内容的时候,陈远的脸上呈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刘虹桦适时的问他:“怎么了?”
陈远呵呵一笑:“这跟你没关系哦。不过,如果虹桦现在能替我回公司拿一份销售合同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一点点内幕消息。”
撒了半天娇最终还是没讨到消息的刘虹桦,赌气回公司取合同去了。虽然陈远要她取了合同之后去卡迪亚汇合,但她却死活不认为这份合同是要跟卡迪亚签的。
杨泊对陈远的主动造访并不意外,昨天承诺要签掉永明电子的合同的事情不是说着玩的,当然在陈远面前,杨泊也不好意思说着玩。
坐在那间朴素大方典雅精致的办公室里,杨泊直接朝陈远伸手要合同。
陈远笑笑:“合同一会儿有人送来。我提前来是找你有点其它事情。”
接着,陈远就把今天上午看到的电视节目的事情给杨泊说了一遍。杨泊何其聪明,陈远这么一说,他就立刻跟昨天拍卖会现场獬豸戒气息的消失联系了起来。
“这么说,昨天最有可能搞鬼的就是那个拍卖师了。”
“也只有他有可能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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