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知不知道,前几天商业部长熊应时在东井路遭遇暗杀了!”陈远经过秘书办公室门口。听到唐文静眉飞色舞地对同事说。
“哈!我早就听说了,你没见这几天整条路面一片肃杀之气吗?”另一个女同事说,“那个杀手好酷!真有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
唐文静小心看看四周,以一种极机密的语气对那女同事说:“凶手还没抓到呢!熊应时还在医院里躺着哪,市政厅在他的申诉下,发誓不抓元凶绝不罢休。”
陈远轻轻摇头:“这老东西还贼心不死吗?”
当天夜里,陈远再次拨电话给林高歌:“小林子,熊家父子俩似乎还没接受教训。你给我仔细查清楚熊元锋和袁而治的下落。”
挂完电话,他又觉得不太放心,亲自到红蜻蜓酒吧走了一趟。
四名倒霉地欧黑盟精英情报员还关在酒吧地牢里。。。瘦骨嶙峋,奄奄一息。
“呵呵,私设大牢,羁押具有自由平等身份的他国公民。我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陈远笑着与林高歌一齐走过地窖湿漉漉的地面。
林高歌开始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老大。这个阴郁沉闷的男人,谁能想像他半年前只是个默默无闻受尽鸟气的衢州土地局测量员?
林高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四名情报员。照例拿着小刀在各人身旁晃动。但如同死狗般地四个人早已麻木,提不起丝毫恐惧反抗的情绪。
“别拿着刀子在这里显摆了,还是给我一个痛快算了吧。”阿黄·德隆朝他翻了翻白眼,曾经健硕的肌肉如今满是流脓的伤口,若不是冬天,地窖空气又干爽,只怕早已生了蛆虫。这个欧洲大块头虚弱得像只癞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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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歌怒了:“今天我老大在场,你不给面子是不是?”
陈远摆摆手:“行了,把他们放了吧。让这帮废物回去给欧黑盟带个信,说象州不是能够任意横行的地方。”
林高歌愕然说:“放?梁子结得这么大,放掉就可惜了。”
陈远淡淡道:“几个小角色我还不放在眼里。今晚上我还要去找找袁而治的晦气。就看他有没有命继续为欧黑盟效力。”
阿黄·德隆听闻此言,精神一振。惨兮兮地笑了起来:“哈哈,狙魔是我们联盟委员会在象州办事处的总负责人,你们一定逃不过他的制裁。”
陈远背负双手,仰头上望………可惜没有广袤无垠的天,只有天花板继续用武林高手般的萧索语气说:“袁而治有何能耐?不就是搞出了所谓地圣水么?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地,和兴奋剂一个效果。”
阿黄·德隆说:“兴奋剂能提升人体机能的百分之三十以上,但雷霆阿克蒙德之圣水远远比兴奋剂更厉害,它能让一个懦弱无能的普通人变成恶魔。”
陈远笑道:“我前几天已经领教过了。变成恶魔也不怎么样,我是伏魔罗汉,圣水难奈我何。”
阿黄·德隆也不知道他说地是真是假,终于还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三十分钟以后,一名穿着白大褂地三流门诊部医生对他们进行身体检查,简单的伤口包扎,然后打开铁镣铐将这倒霉至极地四人放了出来。
重见天日的朱罗洛夫斯基想大吼一嗓子:“我地太阳!我再也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了!”可是由于被殴打用刑时喊破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来。
直接在红蜻蜓酒吧厨房内吃饱饭后,几个磨磨蹭蹭不知嘀咕着什么,迟迟不愿离开。
林高歌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走吧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看什么看?你还真以为你是影星阿兰·德隆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颜色。”
“我……我们……”阿黄·德隆是四人组里的头,朱罗洛夫斯基太傻太鲁莽。库坦太沉闷,安娜·克伦劳迪则太风骚,一向由他发言才显得比较正常。迟疑着说:“估计,这个,呃,我想,我们回不了欧洲了……”
“回不了就回不了。我管你们去哪里?想让我们出钱买机票?你做梦吧!”林高歌恶狠狠地说,用力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阿黄·德隆锐气已尽,缩着脑袋道:“我们欧洲地下秩序联盟委员会对叛徒和完不成任务的倒霉鬼惩罚极严厉……我们这次要是回去了,很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太阳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你废话那么多,干我什么事?”林高歌伸手就要赶人,“快天黑了,酒吧马上就要开业,你们还在厨房霸占地方,嫌不够挤吗?”
事实上厨房异常宽阔,即使三四十人在里面开小型会议也不觉拥挤。
阿黄·德隆说:“我们回欧洲是死定了。因为欧洲布满委员会的眼线。所以我们只有留在象州才能活命。但是做情报员这么多年。我们除了杀人、放火、恐吓、勒索、绑架以外,什么都不会,让我们去做其他工作混碗饭吃,简直难上加难。碰巧你们也是黑社会。我觉得左右都是混。还不如在你们手下混算了。”其他三人也都凝重地点头,看来四人组已经做好决定了。
林高歌瞪大眼睛:“你觉得这年头做卧底的还用这种招数吗?太过时了吧?你就不能学学《无间道》吗?”他很怀疑这家伙在用苦肉计骗取可怜地信任混在陈远身边做卧底。
想不到的是。陈远听到林高歌的回报,立即同意四人组的请求。
“好吧。四个洋鬼子绝对是走投无路了,就在我手下做狗吧。”陈远正在外面吧台吸烟饮酒。他看人有自己的一套眼光。
“老大,我们又不缺人,只是收收保护费而已,你犯不着搞这么大地规模吧?”李文进有点摸不头脑。整整折磨了几个洋鬼子一大段时间,料想与几人共事起来也不会太过愉快。到时候出去砍人,被洋鬼子背后捅一刀,那就太划不来了。
“小虾米还想翻得起滔天巨浪?小进,有我在,你放心。”林高歌挺胸凸肚,摆出雄霸天下的姿态说。身后有一直搭不上话的余保良用谄媚的目光望着他。
“好了。”陈远把杯子顿在桌子上,玻璃杯由底部开裂,立时分成两半,足可看出他此时的抑郁之情,“高歌,告诉我熊公子的住所在哪里。我要让他收到最深刻的教训。”
林高歌吃了一惊:“不是吧,老大,警察严厉打击黑社会,风声正紧,你这么一出去,就成了靶子了。”
李文进倒是一腔热血,做事地冲动与陈远有得一比,从来不多加考虑,“大哥,快意恩仇乃人生一大乐事,照我看就是这个时候灭掉姓熊的最合适。”他根本不知道那天陈远险些惨死于狙魔圣水之下,兴致勃勃地怂恿自家老大。
“好小伙子,”陈远拍拍他的肩膀,“回头给北城警察局局长老汤送十万块过去。上次警察搜捕多亏他通风报信。”
这时余保良又再次佩服他的神通广大,心想一定要跟定陈远,不做墙头草。
陈远的哈雷机车很快赶到市东郊东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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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岗山一带视野辽阔,绿树成荫,山下还有一个小湖泊,风景秀美,一向是富人的聚居处,环山公路周围别墅成群。
熊元锋在山顶也有一处秘密别墅,做为享乐的地方,不为外人所知。林高歌花了些代价才在消息灵通人士手中拿到这个情报。据说熊元锋常带着三五个女孩子在此淫乐,在露天游泳池里一丝不挂,玩尽3P、4P、5P的各种姿势。
机车开上环山公路,山下火光通明,象州夜景尽显眼中。冷冽的空气刮得陈远脸颊生痛,他暗暗咒骂一声:“再冷下去不能再开机车抖威风了……跟刘虹桦借宝马潇洒几天吧……”
第五集 第110章 报应
由于删除了2集稿子,因此衔接上肯定会出现一些问题,请大家见谅,过了第5集,估计就好了。
山顶的风很大,陈远真是叫苦不迭。一栋硕大的别墅出现在眼前,还有红瓦围墙隔离,铁门紧闭。门口的小房子透出微微亮光,似有人在巡夜。那人听到机车发动机的轰鸣,低低地骂了一句,探出头来张望。
陈远活动活动冷得僵硬的手指,一拧油门,哈雷如离弦之箭猛冲向铁门。
想是这别墅经常有车出入,守门人不耐其烦,居然只将铁门虚掩。陈远一冲而入,挂擦着铁门,发出尖锐的响声,在寂静夜空中极其刺耳。
这时正是数九寒冬,太阳西落后山顶的空气冷得吓人。守门人又被勒令不得穿着棉衣,以免影响形象,只是一件毛料的保安式样制服保暖,躲在门卫室里烤着电炉,兀自瑟瑟发抖。但吃人俸禄,总得为人办事,听到发动机响,只道是主人家的狐朋狗友前来寻欢作乐,批了件外套匆忙出去开门。
想不到陈远野蛮之极,不等他开门,已然破门而入。铁门在巨力冲撞之下,狠狠打到守门人身上。守门人手掌刮出一大道血痕,深冬季节皮肤干燥,受起伤来又是分外疼痛,他不由在心里操了那人十八代祖宗:“小兔崽子!你全家死绝!一定是喝醉了!怎么没在山下出车祸?”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那人开着机车去势不减,飞般直窜过长长的庭院通道,仿佛脱缰的野马,无视大理石台阶的阻隔,弹跳一下,冲进落地玻璃幕墙,发出震耳欲聋的“嘭”的一声巨响。玻璃和花梨木骨架纷纷碎裂,若是把这个场面定格一下,便宛如电影里超酷超炫的镜头。
守门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太震撼太刺激了!他就是看了一辈子电影,也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场景。
玻璃幕墙里是个装饰古典的大厅,水晶灯摇曳,玻璃樽里红酒闪烁着美丽地色彩。机车落地后撞翻铺着红丝绸布的长型大木桌才险险熄火。熊元锋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飞人。葡萄酒和煎牛柳的汁水淋了他满头满脸,仍是不能从巨大的变故反应过来。
锋利的玻璃渣棱角划伤了陈远的胳膊,鲜血汩汩流出也浑不在意。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伏在机车上点了支香烟笑吟吟地说:“熊公子别来无恙否?”
早有闻声赶来地保镖,在前门蜂拥而至。分开大呼小叫的十多名宾客,挥舞着警棍和填装橡胶子弹的手枪团团围紧陈远。
“小子!你不想活了吗?”一个保安叫骂着就往陈远脸上抽。
陈远突然扭动油门,以右脚为支点,诺大的机车喷着白烟原地旋了一圈。四五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被扫得趔趄后退。有个家伙被碰击尤其猛烈,脆弱的胫骨断裂,倒在地上打滚。
熊元锋脸色又青又白:“陈远,你打伤我爸爸。警察正在追捕你,你倒好,居然敢送上门来!”
话音刚落,“哒”的一声,陈远拇指中指运劲。香烟屁股弹射到他地脸上,溅出一串火花。熊元锋捂脸倒退了好几步,又羞又怒,指挥保镖叫道:“杀,给我杀了他!这个狂徒!”
宾客们奔出前门,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留下几个胆大的躲在角落里观望事态发展。兴奋地想:“袭击熊部长的歹徒深夜报复,搁到明天又是一条爆炸性新闻啊!”甚至掏出手机偷偷拍摄。估计这几人乃狗崽队出身,收的黑钱多了,便混迹于所谓的上流社会不为人所知,一遇到新闻事件,顿时职业病发作。
陈远得意洋洋地又点了一支香烟,对熊元锋说:“有仇报仇,快把狙魔袁而治叫出来吧。否则我会持续不断地把怨气发泄在你熊家上。要知道包庇也是一种罪过。”
熊元锋也不是吓大的,稍一平静过来,贼心顿起。阴阴笑道:“忘记了上次你是怎么像狗一样逃走的吗?没把你打残,这次就成全你。”
陈远指着他道:“全世界都会在我脚下臣服。你是第一个。”从破窗外刮进的夜风猎猎而响,吹得他的衣襟簌簌响动,周围是满地碎玻璃和盘子。一片狼籍。色厉内茬的熊元锋、不断向后退的懦弱保镖,当真有虽万千人吾往矣地气概。
熊元锋此时也不禁佩服他的胆识:“这种人。要是为我所用就好了,他和袁老师二人一文一武打遍天下,何愁万事不成。”可是连杨泊都没做成的事,他熊元锋又算什么东西呢。
陈远正得意忘形之际,突觉身后劲风袭背。还来不及转身,一个人从天花板中破开跳下来,左手抱住他,右手勒住他咽喉。天花板破开一个大洞,裸露的电线头、通风管道呈现眼前,木渣、灰尘纷纷扬扬落下,恰似下了一场臭味扑鼻的雨。
这人力大如牛,箍住自己像是机床铁夹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妈的,肯定用了圣水。”他懊恼地想着,熊元锋已经优雅地拍手笑道:“袁老师费尽心力炼制的阿克蒙德之圣水还真有效,嘿嘿,陈远,看来你要丧命于此了。”即使先前沾满牛柳汁水的脸也不能妨碍他一丝风度。
一个前身是狗崽队的家伙很幸运拍下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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