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于此了。”即使先前沾满牛柳汁水的脸也不能妨碍他一丝风度。
一个前身是狗崽队的家伙很幸运拍下熊公子这个志满意得的表情,还代替报社编辑想好了题目:《谈笑中强虏灰飞烟灭记熊家少爷》,不过先得请PS高手去掉照片上熊公子鼻尖地肉末和牙齿缝里的菜渣。
陈远挣扎间,前门又跑进两人,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掏出银质小瓶子也就和眼药水瓶般大小,小巧玲珑,但是雕花非常精细,还有裂开大嘴的山羊骷髅图案。拧开盖子,用力晃动几下,顿时从瓶口喷出一道浓浓的白雾。两人急忙将白烟吸入鼻子中。
熊元锋气急败坏叫道:“还有宾客在看着,搞什么飞机!你以为是你祖宗十八代全死光了吗?保镖!快带客人到另一个客厅去闲聊,我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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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保镖巴不得走得越远越好。连那个一直在地上抱脚痛叫地伤员也顾不上理会,驱散狗崽队,钻出大厅,顺手带上门口,担负起疏导客人并解释今晚情况只是熊公子朋友恶作剧地重责。
“哦,熊公子的朋友还真是有趣啊!”一名美艳地少妇边走边回头,略带疑惑的说道。
陈远干架经验早已熟悉无比,手肘猛击那人软肋。那人吃痛,不得不放开他。
新出现地两人吸入白烟后,眼珠逐渐胀得通红,布满狰狞的血丝。本来只是一般粗壮的颈部,竟膨胀如公牛脖子,青筋纠结。身体也发生显著变化,胸部和手臂肌肉高高鼓起。积压着原本很得体的西装,有一处关节甚至线头迸裂,露出淡白色的皮肤。
熊元锋笑容满脸,似乎刚拿到奥林匹克大赛的冠军奖杯:“陈远,你自投罗网我也没话可说。这几位刚服过高压缩剂量阿克蒙德圣水。已经不像上次那般任你逍遥。袁老师就在对面看着你,你可不要让他失望。”指指对面一栋建筑的阳台,一个高瘦的人影正拿着望远镜对自己观察,手里夹着香烟,烟头一明一灭。
熊元锋似已大局在握,他地样子非常闲暇轻松,倒背双手来回踱了几次方步。若不是头顶还挂着一棵菠菜,倒也真有翩翩佳公子的味道了。
前面两人,背后被陈远击开的一人,均在呼哧呼哧喘粗气,像是即将发动冲击的公牛,只等熊公子一声令下,便会把陈远撕成碎片。
“陈远,你当日威胁我父亲,何等威风,怎么今天哑巴了?”熊元锋终于还是用丝绸拂去了脸上黏糊糊的汁水。把一条腿架在椅子上抖,也点了一支烟。
常人对于只强自己一点点的别人,会充满妒嫉,但是强得太多的话。就会变成高高在上地仰慕了。熊元锋潜意识里佩服陈远。不过怎么也不愿承认,但不知不觉中举手投足间倒是学尽了陈远的仪态。
只是他始终也学不会陈远骨子里的彪悍跋扈。
袁而治在对面别墅阳台手舞足蹈。看熊元锋故作悠闲的样子,更是急得不得了,嘶声大叫道:“快打死他,阿克蒙德圣水的效力只有五分钟!”
这时陈远做了一个惊人地举动,他迅捷无比地掏出别在后腰的左轮手枪,对朝自己扑来的两人当面开了两枪。
人再强也还是人,不管是不是服用过阿克蒙德之圣水。
寂静的夜里枪声格外响亮,特别是在这间空荡荡的大厅里,回声重叠,震得熊元锋耳膜隐隐作痛,水晶大吊灯上积留的灰尘簌簌而落。
近距离发射,子弹总算没偏离目标,准确无误地贯穿了两人的脑门,刷地带起一蓬鲜血,混合着灰尘,恰似大厅里弥散着妖异鲜艳的血雾。
陈远身后那人本来配合先前两人同时扑击,总算反应灵敏,硬生生刹住脚步,惶急间拾起一张楠木大椅挥向敌人,带起呼呼风声,声势惊人。这张椅子又大又沉,木质又硬,少说也有五六十斤,若在砸在普通人身上,轻则就得损筋折骨。
陈远不久前刚吞噬了狻猊纹暗戒,力量充沛,比服用过阿克蒙德圣水的变态人也丝毫不差,左手格开椅子,对着那人又是一枪。鲜血喷溅,淋得陈远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嫣红色。那人脑门开了个洞,居然还扭曲挣扎了几十秒钟,终于不再动弹。
熊元锋早已惊得呆了。他哪里想得到陈远竟如此心黑手辣,下手果断不留一点余地,刚才开枪一瞬间,毫不迟疑,直如久经沙场的冷血杀手!
“枪!我也有枪!在房间里,我马上去拿!”他扭头朝门口跑去,但是内心慌乱分不清东南西北,搁着一张椅子,刷地摔了个狗啃屎。
袁而治也呆了。服用阿克蒙德圣水的人,力量、精神、速度都会大幅度提高,何况是他特意的那些久经训练的人。他们可以利用丰富的经验预先感知到对手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做出最恰当地反应,对敌人发出最强劲的反击。这些人,可以在敌人拿枪的一瞬间,占据最有利位置,躲避枪口威胁,然后利用超快的速度拿下对手。
但是陈远显得比他们更快,更强!他掏枪扣动扳机地一刹那,根本是肉眼难以辩清,袁而治甚至相信,就连高速摄像机也不能捕捉他地动作因为服用了阿克蒙德圣水正处于亢奋状态的几个人也未来得及做出哪怕一丁点反应。
熊元锋压根没想过潇洒这个词,恐惧填满他地心房,脑子全是空白,手脚并用,顾不得站起,又朝门口爬去,流淌在地的血液染上他的衣服,就像是突然被惊吓了的乌龟。
陈远轻声道:“熊公子,等一下再走,我有句话对你说。”声音不大,钻入熊元锋耳中却如雷霆般震撼。他浑身一颤,停了下来,艰难地转头望向陈远,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可以耗尽全身的力量。
远处的袁而治想掏电话报警,不过他随即停止了无可奈何的举动。上一次商业部长熊应时遇袭,遭陈远连开几枪,击碎两处肩骨关节,成为震动象州的大案要案。全城四五千名警察四处张网搜捕,好似战争的戒严时期,费心耗力,仍没有将陈远绳之以法。如今再报警又能如何?阿克蒙德圣水已经全部用光,即使用了也不是对手,还不如争取这几秒钟逃之夭夭。
一念至此,立即钻入别墅,身影在黑夜中隐没,再也看不到。
陈远狞笑着,牙齿在水晶灯光中闪闪发亮,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道:“熊公子,我这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上次伙同狙魔袁而治设圈套害我,现下可尝到报应了吧?”
第五集 第111章 暗影奥术
熊元锋本待讨饶,但仅存的自尊在内心纠结着,紧闭嘴唇一言不发,盯住陈远的眼睛微微眯起,暴露了心里的慌张。
宾客们已被几位保镖引到另一个客厅。别墅宽阔豪华,两个大厅间相隔数十米,中间又有十余道厚墙,装饰的隔音材料效果也超好,根本不知道前厅发生这般大事,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继续饮酒作乐。何况熊公子本人有权势,宾客纵有疑问,也不得不埋于心底。
陈远从后腰嚓地拔出牛角尖刀插到桌子上,说:“姓熊的,你听着,象州从今天开始是我的天下。”在他手腕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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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元锋杀猪般尖叫起来。
陈远扯下一角衣服,蘸着伤口鲜血到墙上写下龙飞凤舞几个大字:“陈远到此一游”。不料太过得意忘形,“游”字竟然写错,涂抹几次才重新写上正确的,一道刚劲飘逸的书法被错别字破坏得不伦不类。
若是平时,熊元锋只怕早已忍俊不禁。
陈远斜了他一眼:“知道没文化的苦了吧?记得以后要多读点书。”扶起哈雷机车,轰鸣出一道浓烟,扬长而去。
第二天,陈远大模大样照常去公司里上班。没有猜测中的暴风骤雨,警察比往常安静得多,报纸电视没见报道,街边没听人议论。难道熊元锋畏惧强势无比的他,偷偷把事情捂了起来?
陈远端坐于办公室,漂亮女秘书前后忙碌扭动的俏臀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嗨!陈大经理在想什么呢?”顾婉亭工作了半天,没半点心思,脑里浮动全是这个冤家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钻到他办公室搭起话来。
陈远一见顾婉亭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还没到下班时间,你东跑西跑干什么?”他板着脸训话还真有那么回事,像模像样的。
“我,呃。我来看看陈大经理您有什么工作安排啊。”顾婉亭努力收敛自己的脾性,陈远性子强硬,吃软不吃硬,再跟他顶牛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说不定把他顶到刘虹桦那小贱人身边,就得不偿失了。
陈远看顾婉亭强装出来的温柔,闹不清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只好陪着笑脸说:“顾总啊,工作安排应该找李总才对。我对公司事务实际上一窍不通,你来找我不是耽误时间吗?”
顾婉亭很想邀他晚上一起吃饭,话到口边,又想:“我凭什么要主动邀请你,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就不会主动点么?”但如果不说。又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对爱情的渴望战胜了心里矜持,眼下趁着刘小贱人没来纠缠他,正好开口邀约。用有生以来最软绵绵的声音委婉地说:“阿远,快下班了,我肚子有点饿呢,他们说你很会讲究吃喝,你说应该在哪里吃晚饭比较好?”
陈远心思敏感,立即意识到这是顾婉亭隐约发出地某种信号,正想回答。电话响了,是杨泊打来的。
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喂,小泊啊?有什么好事找到我?是不是又有哪个上亿美元的项目需要我签字了?”
杨泊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贩卖印钞机的,你没必要每次都拿我来寻开心吧?唔,第一次没叫我死人妖,是昨天收拾熊家太过瘾了?”
陈远暗骂这小子消息倒灵通得紧,说:“欧黑盟的狙魔袁而治与熊家勾结一气,狼狈为奸,设了圈套害我。若不出手教训一下,他简直不知道象州是谁的天下了。”
杨泊听他语气中隐隐把象州视为自己囊中之物,似乎探手可得,不自禁摇摇头说:“只要你愿意与我结盟。不要说象州。就连整个亚洲都是我们的天下。”
陈远嘿嘿干笑几声:“这个问题太过深奥,以后再慢慢讨论吧。说。打电话找我有何贵干?”
杨泊见陈远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结盟地提议反感,话语中已有松动,知道得到暗戒能力后野心开始在他内心深处发芽膨胀,笑道:“好好好,以后再说。目前有个异常情况,从昨天夜里开始,到现在为止,短短十多个小时,已经有超过一百名欧洲地下秩序联盟的人员抵达象州,大批的牛鬼蛇神,不知道要干什么事,你小心多加提防。”
陈远沉吟了一下:“我觉得问题还是出是獬豸纹暗戒上面。”见到顾婉亭还在傻站着,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顿时不耐烦的挥手道:“不就是肚子饿吗?公司餐厅的饭菜不错,我以前做业务员天天在那里吃,什么鸡鸭鱼肉都有。你快去吧!”
顾婉亭大为错愕,转而气苦,愤愤道:“谁希罕和你一起吃饭!”扭头便走,用平生最大的力量狠狠摔上门,震得连天花板上地老鼠也躁动不安。
陈远这才明白意思:“原来这女人想叫我和她一起吃饭哪!不过我可没什么兴趣陪女人吃饭。”
陈远是三十年来第一个有胆子与他通电话时岔开与别人闲聊的人,杨泊无奈笑道:“怎么,又和小情人闹别扭了?”
“咳……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欧黑盟肯定为了獬豸纹暗戒的事,才会云集象州,想要搅风搅雨。他们都已经得到暗戒了,还不满足么?”
“象州可是我们的地盘,欧黑盟不会不知道的。”杨泊刻意强调了“我们”二字,“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重新夺回暗戒。晚上你过来一趟,象州大厦,我前些天派人调查了一些事,今天晚上会有结果。”
“好,你准备好烟好酒等着。”陈远收了线,闲着无聊又打电话给妹妹问候几句:“青缡,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有没有人欺负你?”哥。”陈青缡小声地说:“哥哥今晚上陪我吃饭好不好?”
陈远大窘:“呃,这个,那个,我今天没什么时间,还是改天吧!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匆匆挂了电话,又拨给林高歌:“高歌。你晚上去熊元锋在东岗山地别墅走一遭,多带几号能打的,对,连我弟弟陈逆也带上,这小子手头比我还狠,你放心。慰问鼎鼎大名的熊公子一下,勒索他要几个小钱花花,顺便探探袁而治的口风。”
林高歌深知最后一句探袁而治口风才是陈远最关心的。领命而去。
夜幕渐渐降临,陈远站起身朝窗外俯瞰,街道***辉煌,车流穿梭不息,“夜晚,才是我的生活。”他自夸自赞了几句,觉得生活过得美滋滋的。起码比做土地局测量员要好上一大截,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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