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 徐公子胜治
顾影又沉思良久:“你要想个办法让灵顿候爵别开口,三枚晶石事情还小。教廷的尊严事关重大,这要是传到一些狂信徒的耳中,会不顾后果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来。”
白少流:“多谢提醒,我想能有办法让灵顿候爵保守秘密,如果他还没有说出去倒可以试一试。……现在有一件麻烦事,这几件东西太晃眼,我放在怀里没拿出来你就知道我身上有宝。请问怎么把它收起来?”
顾影主动挽住了白少流的手臂另一只手指向大海:“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海面上散步吗?再陪我上波浪上走一走好吗?走地越远越好,不要让岸上的人能看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顾影挽着小白并肩走下海滩,越过岸边的浪涌凌波踏浪而去,这一走就是几十里,再回头一片波涛已经看不到海岸线。顾影这才停下脚步道:“行了,这里没人能看见了,你把三枚晶石给我。……我告诉你,红色的晶石代表能量。黄|色的晶石代表时间,蓝色的晶石代表空间,它们分别都有自己地用处,可以辅助施展各种魔法与其它的祝福法术。”
白少流好奇的问:“我看见灵顿候爵身上发出三色光环在天上飞的特别快,这三枚晶石也可以合起来用吗?”
顾影:“这三种晶石是各类晶石中最基础的。而且这三枚是最上品的,以它们为基础可以布置成一个小型的空间转换法阵,这些理论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说不清。但这三枚晶石如果合在一起组成一个晶阵的话也是很有用的,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你现在能不能一个人站在海上?”
白少流:“当然能了,我现在地修为比以前强了一些,御大块无形之术已经很熟练了,不用你总是扶着我。”
顾影松开了手,手中的晶石发出了光芒,然后就见她周身也环绕着三色光环,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随风飘上了天空。晚风中的她就像披着霞光的仙子,飞到极远处盘旋一圈又飞回落到了小白地身边,小白鼓掌道:“原来你也会飞了。”
顾影:“凭我的魔法修为,还不能在天上自如的飞行,但是得到这三枚晶石相助就没有问题了。……关于晶石的加工与使用非常复杂,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讲给你听,你也可以掌握地。但你现在要收藏它只有一个办法,把它们分开来放,彼此要相隔很远不能互相干扰,深埋于地下或者海底,这样就能不被人发现。”
白少流:“那在你手里呢?你能不能隐藏它的能量波动?”
顾影:“我把它们简单的布置成特别的阵式,可以不让能量与时空的波动传到外面,但这需要特殊的场合固定安放才行,恐怖洛园中才合适,你家是绝对不行的。……小白,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顾影有事要求小白,而且感觉她很不好意思开口,白少流笑着问道:“是不是想借这三枚晶石?想借就拿去吧,其实送你都行,我正愁没法收藏还烫手,对我的用处又不大。”
顾影瞟了他一眼,低下头道:“你总是能猜到别人想做什么?可你也太傻了,这东西怎么会对你没用呢,等你学会了怎么用就知道它的好处了,动不动就要把好东西送人!……我确实想借来用用。它对我的修行有好处,但更重要的是为了小兮。”
白少流:“洛兮?这东西对她有用?”
顾影叹了一口气:“维纳老师现在就住在洛园不走了,成天也不出门,除了祈祷之外就是有空指点小兮学习魔法。小兮已经学的很不错了,可是和我的希望还有距离,如果有这三枚晶石布成一个法阵帮助,对她的魔法力量提升作用很大,学习和掌握各种法术的技巧也方便的多。……但这东西是你地,要看你的意见。”
白少流:“我当然没意见。你拿去布置法阵吧,有空也可以用它在天上飞着玩。不过维纳小姐看见了会不会有问题?”
顾影:“不必担心维纳老师,她又不知道这是教皇送给昆仑盟主的礼物,而且她从来就不在意东西是否珍贵。那件神圣法袍她知道了在我手里,也就说了一句如果‘以后不用了就送还到那座岛上,还放在小木屋中’。后来就再没有提起。”
白少流:“那你拿去吧,今天就留给你。想用多长时间就用多长时间,好好照顾洛兮。”
顾影:“我只是暂借一段时间,你有空也常来,我和你详细讲一讲魔晶石的运用,这东西既然是你的,你一定要学会怎么用它才行。”
这就是小白与顾影的谈话,随后白少流就把三枚烫手的魔晶石交给顾影保管,反正是个顺水人情而且洛兮也有好处。顾影当时提醒他想办法让灵顿候爵保守秘密,不要把教皇礼物被当场转赠给他的事情泄露出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等到白少流缺钱用地时候就想起了这段谈话,这两件事情正好一起办了,但愿灵顿候爵还没有把这事情告诉别人。
说来也巧,白少流得到三枚魔晶石的事情灵顿候爵没有告诉任何人。教皇的礼物当场转赠他人,这实际上也是在扫灵顿候爵这个特使的颜面。丢自己脸面的事情灵顿候爵一个字也没说过。反正礼物已经送到,梅野石怎么处理与他灵顿候爵无关,也不会有人因为这样的事情没有汇报,而找到指责他的借口。
这天灵顿候爵刚刚把针对昆仑修行人地调查报告与星髓都派人送交给教廷。心里对那枚星髓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很郁闷的坐着游艇去海湾里散散心。他坐在游艇甲板的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颜色调成碧绿的酒,这时有随从拿着电话走上了甲板:“候爵先生,有人找你,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和你本人说。”
灵顿本来不想被打扰,可一听这话还是把电话接了过去:“喂,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滨海公园蒙面大侠,就是拣走您既珍贵又重要的钢笔的那个人,不知道海恩特先生向您提起过没有?”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几耳熟。
灵顿候爵放下杯子坐了起来:“告诉你,我堂堂的斯匹亚王国候爵不接受任何威胁。”
电话里那人不紧不慢地答道:“可是我拣到钢笔回家后把它折开了,又在一块臭肉里找着一样东西装回了钢笔中,它好像还能用。我这个人很坏的,如果哪天看什么大人物不顺眼,也像你那样给他来一枪钢珠,你猜后果会怎么样?”
灵顿候爵一挥手将身边的酒杯打翻在地:“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钱!”
灵顿候爵:“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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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特应该告诉过你,八十万,不还价。”
灵顿候爵:“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我怎么能相信你?”
“我们可以见一面,好好谈一谈,我收了你的钱大家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自然应该互相信任,你说是不是?”
灵顿候爵:“钱我可以给你,但我为什么要和你这种人见面?”
“看样子海恩特没把话说清楚,我是会随时涨价的,我看您地态度不是太友好,现在一百六十万……海恩特不是我的对手,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假如想用这支钢笔杀人的话很容易,说不定就杀了一个连你也碰不得的大人物。”
灵顿候爵眼中喷火几乎想把电话摔了又忍住了,他喘了几口气仔细想一想,脸上突然露出狠狠地笑容:“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见面的时间地点我选,你想来就来。”
“太好了,我正想和尊贵的候爵先生好好谈谈,一百六十万现金你准备好了,时间地点现在就可以告诉我。”电话里那人笑着答道。
小白正传 123、郁愤离家征夫死
白少流放下电话的时候也在笑,灵顿候爵要定时间地点和他见面,自然没有什么好打算,这些小白都能猜到。灵顿候爵无非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和他过不去,如果有可能的话当场杀人灭口也说不定,就算当场做不了事后也可以有线索追查。白少流却不怕这些,他有把握让灵顿候爵不敢轻易动手,他决定亲自去。
小白为什么胆子变大了,要亲自露面招惹灵顿候爵?原因有两方面,第一是他现在底气足了,一堆法宝可不是白得的,不论是“外境内摄”与“内息外感”的修行都大有精进,借助星髓的帮助,觉得自己精气之充沛、法力之强大都远胜往昔,何况还有新得的法宝相助。另一方面他也清楚众位高人给他这些宝贝可不是让他自己收着玩的,虽然话没明说,但就是想让他在市井中对付像灵顿候爵这样总是想打风君子主意的人。自己不去探探他的底细与想法,怎么对付这种人呢?
灵顿候爵心怀不善,但是鸿门宴那么好摆的吗?不要忘了这里是乌由,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呢!白少流是这么想的,灵顿候爵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忘了他也得到了一枚星髓留在身边两个月,这两个月中他感觉自己的魔法力大涨,除了梅野石那种高人,应该不会再惧怕其它的人,谁惹到他头上正好借机出一口恶气。
对于教廷来说,此时把灵顿候爵与白少流都算计进去了,而这两个人也各有算计。可是灵顿候爵与小白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见面的那一天,乌由市西郊齐仙岭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这起凶杀案后果影响之大超出了很多人的想像。死的不是别人,就是海恩特神官。
海恩特神官去齐仙岭干什么?他是奉鲁兹主教之命去监视风君子的行动的,鲁兹主教告诉他说这是教廷的意思,要密切关注风君子在齐仙岭一带的一举一动。两个月前有人发现齐仙岭上有一道金光落地然后又冲天飞去。怀疑是昆仑修行人活动的迹象,或者就是风君子本人的行迹。风君子这个人有可能故意装作封印神通诸事不知,其实一直在暗中搞什么勾当。
海恩特神官很郁闷也很消沉,监视风君子实在毫无意义,这个人就像芸芸众生中最普通地一员,成天没有任何特殊的举动,对他的监视实在是无比枯燥。然而海恩特郁闷的却不是因为干了这么一份枯燥的差事,而是另有原因。
这位海恩特神官曾经在冈比底斯山的最高骑士训练宫中接受过训练,然而成绩平平。距离他成为一名神殿骑士的最高理想还相差甚远,但他从来没有放弃努力,在乌由教廷做为一名神官也是恪尽职守。他心里很明白,到教廷最需要开拓的志虚大陆建立功业,是他获得荣耀为上帝尽职最好的方式。
白少流在滨海公园与海恩特打过交道,刀架在脖子上海恩特仍然全力反击,宁死也不受胁迫。是一位视骑士风度胜于生命地武者,确实也是一条硬汉子。但这条硬汉子最近可受到了不少打击,首先拉希斯主教被杀的时候自己就在一边,不仅没有能够保护主教大人还把珍贵的十字银剑弄丢了,骑士丢失了十字剑就是莫大的耻辱。
那曾经是教廷特赐给神殿骑士的珍贵长剑,是他娶了妻子伊娃•;维纳时维纳家族的长辈送给他的礼物。与维纳家族地联姻一直是他的荣誉,他也十分爱惜自己的妻子与这柄十字剑,所以当灵顿候爵来到乌由后向他提起维纳家族的荣誉受到伤害,他也愿意帮助灵顿候爵。但不久前他却没有了这个想法。不仅不想再帮灵顿候爵对付风君子也不想再见到维纳家族的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灵顿候爵的报告是派他送回教廷的,他从冈比底斯山办完差事之后顺便回到了郁金香公园,好久没回家了,他想给妻子一个惊喜。结果却在自己卧室中撞破了妻子与情人的幽会,看见了那两人在床上赤裸裸纠缠地丑态。他当时拨出了剑却没有动手。而是咬牙跺脚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家,头也不回一路又赶到了乌由。
他看清了那个男人是谁,却什么都没说,对谁也没说。也许这仅仅是他的家事。可如果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就是一件丑闻,不仅是教廷的丑闻也是维纳家族地丑闻,可是闷在心里感觉可想而知!维纳家族的荣耀?海恩特突然觉得有点可笑,磨灭维纳家族荣耀的人不是风君子,而是他们自己。
海恩特正是带着这种郁闷消沉的心情进行监视工作,可偏偏风君子没什么好监视地,这个人的行动很有规律,基本上是晚出早归。风君子大概喜欢睡懒觉,早上十点钟左右出门,晚上六点钟左右也就到家了,从周一到周五从来如此,周末两天都待在家里偶尔出来。这一天是星期天,海恩特正在胡思乱想时又看见风君子出门了。
风君子双手插兜踱着步子来到了小区外面一家小超市门口,蹲在地上逗一只小黑狗,过了一会儿起身进了小超市,手里又拿了两盒红色包装香烟出来,站在那里打开一包抽出一根点上,表情很满意的样子。
海恩特所在的位置是小区旁边齐仙岭的主峰上,就是泽仁带着小白飞天落地的地方。风君子住的小区离海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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