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通俗演义–民国演义 作者:蔡东藩
ü茏饨纭#ㄈ┤缌泄M餐饨纾闪硇猩柚谩#ㄋ模┐送夤赜诘鹿煳铮安撇Ψ郑⑵渌跫中龋谑敌薪换怪龋毡菊π行āJ且匀毡菊龆ń换构赜诮褐萃遄饨璧兀捌渌谏蕉髦秩ɡ咛宓氖中鸺嵋橹小⑷占浯铀倏冀簧妫钚疟氐弥泄逝狄病?br /> 公文中既云交还,又云继承德国旧有一切权利,是明明欲占领胶澳,不过涂饰人目,以为日本承受权利,乃是一个租借权,并非绝对的领土权。然试问向人假物,辗转借用,原物未归故主,但声明由何人所借,便好算得交还吗?此时外交总长陆徵祥等,尚在巴黎,因为保加利亚、匈牙利、土耳其诸国,和议尚未就绪,所以留待签字,不得遽归。外交部次长陈箓,当将日使来文,提交国务会议。国务员乐得推诿,统说待陆总长回国,再定办法,因此把来文暂行搁起,不即答复。广东军政府,闻悉此事,也电致北京,反对山东问题,由中、日直接交涉,文云:
迭据报载,日使向北京政府交涉声明协约国对德条约,已发生效力,日政府自己完全继承租借胶州权,并德国在山东各种权利等语。查我国拒绝签字和约,正当此点。如果谬然承认,则前此举国呼号拒绝签约之功,隳于一旦。即友邦之表同情于我者,至此亦失希望,后患何堪设想?如果日使有提出上列各节情事,亟应否认,并一面妥筹方法。再查此案我国正拟提出万国联盟申诉,去年盛传日使向北京政府直接交涉,当即电询,旋准尊处电复:“青岛问题,关系至重,断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并无直接交涉之事”等语。此时更宜坚持初旨,求最后胜利。究竟现在日使有无提出?尊处如何对付?国脉主权所关,国人惴惴,特电奉询,统盼示复!
南北政府,虽似对峙,惟为对外起见,仍然主张联络,所以对德和约,也尝以不签字为正当。前次通电声明,与北京政府论调相同,至此更反对中、日直接交涉,一再致电。当由北京政府答复,决计坚持。待到一月二十五日,外交总长陆徵祥自欧洲乘轮回京,谒见徐总统,报称德奥和约经过情形,尚有余事未了,留同僚顾维钧等在欧办理。徐总统慰劳有加,并与谈及山东交涉。陆总长亦谓:“不便与议,只好徐待时机,再行解决。”于是日使提案,仍复悬搁不理。
惟西北边防,日益吃紧,俄国新旧二党,屡在西伯利亚境内,交战不休。政府已将防边护路各要件,迭经讨论,适值陆总长回国,因再公开会议,决定办法。从前西伯利亚铁路,接入黑龙江、吉林两省,为俄人所筑,吉黑境内,称为中东铁路,铁路总办,当然归俄人主任。西伯利亚有乱,免不得顺道长驱,突入黑吉,故政府时为担忧。自经陆总长列席议决,即由外交部名义,备具正式公文,向协约国正式申明:(一)中东路属我国领土全权,不容第二国施行统治权。(二)俄员霍尔瓦特,仅为铁路坐办,无担负国家统治之权能。(三)按照铁路合同,公司俄员及沿线侨居中外人民,应由我国完全保护。除这三事宣告各国外,又分电奉天、吉林、黑龙江、新疆四省督军,及现驻库伦西北筹边使徐树铮等,令他厚集军队,极力防边。筹备的款,实行护路;并应监视中东路总办霍尔瓦特,勿任有逾轨举动。种种办法,无非是思患预防的要着。可巧呼伦贝尔特别区域,亦恐俄乱扰入,愿将特别区域的名目取消,归属中政府指挥。这呼伦贝尔地方,本在黑龙江西北,向属黑龙江省管辖,自俄人垂涎此地,硬要中国与他定约,承认呼伦贝尔为特别区域,以便逐渐染指。及俄乱一起,该地总管协领,自知站立不住,乃与暂护呼伦贝尔副都统贵福熟商,托使电请中央。贵福乃先咨呈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暨黑龙江督军孙烈臣,间接传递呈文,到了京师。与外蒙情形相似。徐总统当然欣慰,便即下令道:
据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黑龙江督军孙烈臣,呈称:
“据暂护呼伦贝尔副都统贵福咨呈:窃查呼伦贝尔,向属中国完全领土,隶黑龙江省管辖,自改置特别区域以来,政治迄未发达,自非悉听中央政府主持,不足以臻治理。
兹据全旗总管协领左右两厅厅长帮办等会议多次,佥谓取消特别区域,并取消中俄会订条件,实为万世永赖之图,因推左厅厅长成德,右厅厅长巴嘎巴迪,索伦左翼总管荣安,索伦右翼总管凌陞等,代表全体,吁恳转电中央,准将呼伦贝尔特别区域取消,以后一切政治,听候中央政府核定。其中华民国四年中俄会订呼伦贝尔条件,原为特别区域而设,今既自愿取消特别区域,则该条件当然无效,应请一并作废,伏乞鉴核转呈”等语。核阅来呈,情词恳挚,具见深明大义,应即俯如所请,以顺群情。所有善后一切事宜,着该使等会商主管各部院,察酌情形,分别妥筹,呈候核定施行。总期五族一家,咸沾乐利,用广国家大同之化,本大总统有厚望焉!此令。
令下数日,又任命贵福为呼伦贝尔副都统,张奎武为呼伦贝尔镇守使,锺毓督办呼伦贝尔善后事宜。嗣复经黑龙江督军孙烈臣电达中央,请援照旧制,设立呼伦、胪滨两县,并改吉拉林设治局为室韦县,当由政府交与内务部核办。从前光绪三十四年间,原设呼伦、胪滨两府,及吉拉林设治局,局址系唐时室韦国故都,因以名县。内务部看到黑督呈文,并没有甚么关碍,当然赞同,即复呈总统府核准,下一指令,饬照呼伦贝尔原管区域,设置呼伦、胪滨、室韦三县,统归呼伦贝尔善后督办管辖,这且不必细表。
惟俄国新旧交争,两边设立政府,新党占住俄都彼得格勒,仍在欧洲东北原境。旧党失去旧都,移居西伯利亚,组织临时政府,暂就鄂穆斯克地方为住址,旋又迁至伊尔库次克。偏新党节节取,旧党屡战屡败,几至不支,再经伊尔库次克境内的社会党,目睹旧党失势,竟与新党过激派联络,骤起革命,推翻旧政府。旧政府领袖柯尔恰克将军等,统皆逃散,不能成军。俄国新政府既占优势,自谓划除一切阶级,以农人为本位,故号为劳农政府。且因俄都彼得格勒偏据欧洲,改就俄国从前旧都莫斯科为根据地,一面声告各国,除旧有土地外,不致相侵。协约各国,本皆派兵至海参崴,出次西伯利亚,防御俄乱。事见前文。美国因俄新政府既已声明,不侵外人,当即将西伯利亚驻屯军,全数撤回。独日本政府不愿撤兵,反且增兵,别寓深意。遂牒告美国政府,略谓:“日本处境,与美国不同。就俄国过激派现势观察,实足危及日本安全,故日政府决定增派五千补充队,驻防西伯利亚东端”云云。美国也不暇理论,撤兵自去。独中国前与日本协商,订定中日军事协定条件,所派军队,不能自由往返,屡经广东军政府通电反对,国务院乃电复广东,内称:“军事协定,原为防止德、奥起见,现在各国驻俄军队,业经分起撤退,我国军队自当与各国一致行动,待至全队撤回,即为军事协定终止的期间。”但日本不肯退军,中国亦当被牵制,甚至日本二次宣言,谓西伯利亚的政局,影响波及满洲、朝鲜,危及日本侨民,所以不便撤兵。已视满洲为朝鲜第二了!必待满洲、朝鲜,脱除危险,日侨生命财产,可得安全,并由俄政府担保交通自由,方好撤回西伯利亚屯兵。中政府得闻宣言,也觉不能容忍,即由外交部出与抗议,略云:
贵国关于西伯利亚撤退之时机,有满洲、朝鲜并称之名词,查朝鲜系与日合邦者,本国不应过问,而满洲系东三省,系吾国行省之一部,岂容有此连续之记载?实属蔑视吾国主权,特此抗议!
这抗议书赍交日使,日使延宕了好几日,方致一复文,还说:“由中国误解,或误译日文,亦未可知。我帝国宣言中,并述满洲、朝鲜,不过指摘俄乱影响,始及满洲,继及朝鲜,足危害我日本侨民,并无蔑视中国东三省主权。”看官试想,此等辩词,果有理没有理么?正是:
毕竟野心谋拓土,但夸利口太欺人。
为了日本种种恃强,遂致中国内地,常有排日风潮,欲知详情,且看下回便知。
日人殴伤学生,枪毙警察,尚欲调派军舰,来华示威,假使易地处此,试问日人将如何办理乎?夫俄与日本,皆强国也,前清之季,交相凭陵。迨民国纪元,又牵率而来,俄染指于北,日垂涎于东,中政府之受其要挟,穷无所诉,视俄固犹日也。乃俄乱骤起,土宇分崩,外蒙离俄而取消自治,呼伦贝尔亦离俄而取消特别区域,可见强弱无常,暴兴者未必不暴仆。况中、日两国,同文同种,又同处亚东,胡不思唇齿之谊,而屡与中国为难耶?日人日人,其亦可少休也欤!
第一百十三回 对日使迭开交涉 为鲁案公议复书
却说各省学潮,迭起不已,大半为了中日交涉,相率争哗。一是鲁案,一是闽案,两案俱未解决。天津学生,屡次求见省长,要请转电政府,与日本严重理论。省长不允接见,反派卫队驱散学生,甚至殴伤数名。天津各校,遂全体罢学。北京各校,亦依次响应,公举代表,谒见国务总理。靳云鹏虽未拒绝,但也不过支吾对付。学生等复游行演讲,被大队军警干涉,驱入天安门严守,待至天暮,始得释放。学生未肯罢休,仍然四处鼓吹,一意排日,有时为军警拘去,终不少屈。嗣是上海、安庆、杭州各校,亦往往因严查日货,发生冲突,政府不得已下一禁令,不许学生干政,令云:
近年以来,学潮颓靡,法纪不张,以诸生隽异之姿,动辄聚众暴行,自由行动,国家作育英髦,期望至切,迭经明令剀切诰诫,申明约束,深冀其濯磨砥砺,勉为异日致用之才,诸生等果知自爱爱国,当亦憬然愧悟。乃据京师警察厅报告,本月四日,京师各校学生,有在前门外排列演说,阻断交通,并有击毁车辆殴伤行人情事;
而日前直隶省长,亦有学生包围公署,击伤警卫,不服制止之报告,似此扰乱秩序,显干法纪,菁莪之选,沦於榛棘,甚为诸生惜之!自来学生干政,例禁綦严,诚以向学之年,质性未定,纷心政治,适隳学业,抑且立法行政之责,各有专属,岂宜以少数学子,挟出位之思,为逾轨之举?在国家则有妨统驭,在诸生亦自败修名,在政府虽爱惜诸生,而不能不尊重法律。须知国家生存,全赖法律之维系,学生同属国民,即同在法权统治之下,负执行法律之责者,讵能以学生干法,置之不问?兹特依据法律,再为谆切之申告,自此次明令之后,应即责成教育部,督饬办学各员,恪遵迭令,认真牖导。凡学生有轶出范围之举,立予从严制止,总期销弭未萌,各循矩矱。其有情甘暴弃,希图煽乱者,查明斥退;情节较重,构成犯罪行为者,交由司法官厅,依法惩办。办学各员,倘有徇庇纵容,并予撤惩。总之国纪所在,不容凌蔑,政府以国家为重,执法以绳,决无宽贷,其共懔之!此令。
令下后,又饬京师警察厅,根据自治警察法条例,布告将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暨北京小学以下学校教员联合会,一体解散。但压制自压制,哗噪自哗噪,终归没有了结。就是日人亦好来寻衅,屡有越境侵权、伤人毙命等事。
除上文所述闽案外,类举如下:
(一)吉省日人越境逮捕韩人交涉。吉林省毗连韩境,韩人尝谋独立,被日本军警制压,往往窜入吉林省边境,日人遂屡有越境搜捕等情,经吉林督军电请政府,特向驻京日使抗议。
(二)日本军舰入内河交涉。日本宇治军舰,拦入江苏南通天生港,经江苏长官,电请外交部向驻京日使交涉。
(三)日兵占据满洲里车站交涉。日本兵队,占据满洲里车站,四面架机关枪,禁人出入,外交部因向驻京日使,质问理由。
(四)日人在苏枪毙兵士交涉。驻苏陆军第二师第五团兵士,在虎邱山旅行,被日人射放猎枪,擅将军士胡宗汉击毙。当经警察将凶手拘住,解至交涉公署,转送驻苏日领事,由交涉员向日交涉。
(五)海参崴日军伤害华人交涉。驻海参崴日本军队,与俄国新党军队冲突,日军击败俄军,占领海参崴及附近各地。我国旅崴侨民,多遭日军伤害,且被拘去十余人。
当由驻崴委员李家鏊,向日军长官提出抗议。
(六)海拉尔日捷军冲突,伤害华兵交涉。中东铁路附近,日本军与捷克军,发生冲突,双方开枪轰击。中国护路军队在旁守视,致遭流弹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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