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通俗演义–民国演义 作者:蔡东藩
戳酥椋朴坪龊龅仄蜓致薜钌先チ恕Hざ獭?br /> 信息传到省城,有感叹他的忠勇的,有责他贻误戎机的,更有认识爱玉的人,作为一种滑稽论调,说女子的下身,原有一种特殊形态,男子们碰到了它,就会倾家荡产、身死名裂的。奇谈,却有这等俗语。爱玉的下体,颇似属于此类,卓司令却做了一个开天辟地的客人,无怪要性命丢脱,骸骨无存了。这等议论,谑而近虐,有识者不值一笑,迷信者奉为圭臬。大凡这等新闻,不上几天,东堤一带,已是人人皆晓,个个尽知,每逢爱玉出来,人人要和她嘻嘻地笑个不止,急得爱玉红了脸儿,大骂杀千刀,倒路尸。幸而不久桂派失败,粤军进城,省河大乱,人心惶惶,不但没有冶游之人,就是两堤莺燕,也都站脚不住,纷纷携装挈伴,避地港沪。这爱玉业已自由,便不高兴再回省城,索性北上到青岛去了。后来还有许多北方健儿,关东大汉,颠倒在她的燕脂掌上,石榴裙下,因以造成多少有趣的民国趣史,那是后话。先提一句儿,作为文章的伏笔。正是:
大将风流,姑娘恩义。
可怜汕海冤魂,还在天香梦里。
欲知潮、汕失后,桂派情形如何,却待下回再讲。凡事皆有定数,数之所定,人力难回。以桂军之横暴,能削尽粤人兵权,而独留一阴险狡诈、不忠不义之陈炯明,且助以兵,资以饷,因以养成尾大不掉之局,卒之覆亡于炯明之手,桂系不仁,应得此报,然以此而几陷中山先生于危险之域,则又非识者所能预料。当引史公语曰:“岂非天哉!岂非天哉!”
第一百二十四回 疑案重重督军自戕 积金累累巡阅殃民
却说粤桂战起,刘志陆逗留省垣,卓贵廷身死潮、汕,不上几天工夫,潮、梅全部已入陈炯明掌握之中。虽说炯明善于用兵,蓄谋有素,不难一战胜人,但刘志陆素有儒将之名,两次屠龙,战绩昭著,其才能势力,又岂不能于事先下手为强,歼灭一个势孤力弱的陈炯明?终因他恃胜而骄,把陈炯明不放在眼内,以致坐失时机,养痈贻患。及至炯明举兵相向,犹复恣情风月,贻误戎机,终至粤军势炽,贵廷败亡,而全省精华要害的潮、梅地盘,竟这般轻轻易易的拱手让人,这也是很可叹惋的。于是李、魏内应,全省动摇,桂派势力,一蹶不振,从此西南方面,又另换一副局面。军阀时代,起仆兴替,无是非功罪可言,吾人演述至此,亦惟归诸运数而已。
慨乎言之。
潮、梅既失,省中大震,荣新以下各军事长官,相顾瞠目,始知陈炯明果非易与,追悔从前不该听郭椿森之言,资寇以兵,酿成今日局面。痛愤之下,少不得调兵派将,分道防堵。其一,林虎、马济,由惠州出三多祝,取海陆丰为右翼;其二,沈鸿英、李根源由惠州过河源,分紫金、老隆两道,会攻潮州。看官莫讲这等调度,表面上似乎没甚道理,不知荣新对此,也正煞费一番苦心。民国以来,军事长官,升得愈高,便愈难做人,往往如此。原来莫督在粤数年,地方感情,虽尚融洽,而广西陆荣廷,因他事事专主,目无长官,心中着实不快。因马济年少英俊,派他到粤办理兵工厂,其实想叫他乘机代莫。荣新自顾年老,又不肯负老陆提挈之恩,现既意见参差,倒也情愿及时下野,但对于马济继任,却极端反对。他的心目中,只有他亲家沈鸿英,最为相宜。而沈鸿英又为陆氏所深恶,马、沈相持,互不为下。其余诸将,只有林虎、李根源是无可无不可的。因此这番用兵,将林、李二人,分助沈、马,免得沈、马俩到了前方,忽生火并。真是苦心作用,究亦何益。这是他们历史上的关系,趁暇替他们补记一言,以见桂派内讧之剧烈,与失败之原由。
诸军出发之后,左翼沈、李两方,已得河源,便拟分道进攻。陈炯明连吃败仗,大为惊惶,于是遗书省中李福林、魏邦平,动以利害,责以约言。他俩因粤人势力太孤,久怀疑忌,兔死狐悲,应作此想。此届炯明一败,桂人排粤之心更甚。莫督虽无野心,部下诸将,功高望重,而无可位置,那时他俩的地位,便有点岌岌可危了。二人尽作此想,一面道听战况,比及接到炯明来信,邦平便去找到福林商议办法,福林道:“桂军内讧日甚,老头子无法调融,失败是意中之事,但恐竞存不能久持,一旦溃散,各军还师省城,你我兵力有限,如何支撑呢?”邦平道:“我也这般想,要做就立刻动手,否则终始效忠,听人支配。老头子心术纯正,或者未必更动你我。不说别的,单讲此番我向他要求几艘兵舰,他竟一口答应,完全派归节制。虽有申葆藩再三劝止,说魏某一得兵船,马上就会独立,而老头子竟不为动,可见他信我甚深。补笔灵便。讲到这等交谊,我们就要独立,也不能委屈老头子呢。”福林冷笑道:“老莫原算好人,那批莫有先生,久已嫉视我们,岂能长久相安?况且我的观测,此番事平之后,老莫本人,或且未必能够久于其位,何况你我。依我之见,趁各军外出,省防空虚,更妙的省河兵舰,在你掌中,海军老林是向来不管闲账的,只要我去对他一说,请他严守中立,那时老莫无兵可调,无船可用,竞存攻于前,我们截于后,不怕那批莫有派不束手就擒?古人道得好:‘无毒不丈夫。又道:‘先下手为强’。莫有派宰制粤省,罪恶贯盈,我们都是本省人,不将自己计,就替本省人立点功绩,亦是应当的。语虽很毒,亦是实情。何必因老头子一点小仁小义,误却全粤大事呢。”原来广西人说话,没字读音如莫,莫有者,没有也。广东人深恨桂人,把莫有派三字,代表桂派,又特制一个冇字,即将有字中间,缺其两划,作为莫有二字。冇派者,即莫有派也。这原是一种轻薄之意,后来大家传说,竟把这个冇字成为广东一种特别字儿。当下邦平想了一想,点头道:“这话不错,人不害虎,虎大伤人,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家拚着干一下子罢。”议妥之后,大家便分头进行。
那时外面传说纷纷,督署中也有了些风声。参谋长傅吉士、省长杨永泰、财政厅长龚政和桂派几个绅士,都请求荣新注意。荣新虽亦渐有觉悟,奈省防空虚,兵舰又被邦平骗去,即使晓得他们的秘密,一时也无从防备,因因循循的又是数天。至阴历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李、魏布置已完,宣告独立。省中人心大乱,秩序也整顿不起。李福林又用飞机向督省两署,丢掷炸弹,把督署门前炸了一个大地穴,又借中秋送礼为名,派人担礼,分送督军、省长、军府三机关,却把炸机做在箩子上,盖儿一揭,立刻爆发。幸而军府稽查最严,进门之际就被侍卫检查,当时炸死一个卫队长。督省两署,闻警戒严,却还没有闯祸,因之人心愈加恐慌。莫督却非常镇定,因前方迭得胜利,专候林、马、沈、李回师相援。李、魏兵力有限,未必遂敢相逼。谁知桂派气数合终,没兴事一齐都来,正当省城吃紧之时,那虎门要塞司令邱渭南,又被炯明等运动,倒戈相向。海军方面也被福林勾结,宣言不预内争,这等影响,却比李、魏独立,关系尤大。同时湖南方面,谭延辏в峙沙录斡印⒗蠲餮铮ハ毓兀僚槭蚝栌⒃谇胺轿判牛员救舜蟊居冢虾醪豢戏牌阋膊还苁裁词欠抢Γ⒖痰鞫游椋且雇嘶兀系缴毓厝チ恕=炜梢宰杂尚卸笫掳驳貌换担亢栌⒓韧耍罡次4孀约菏盗疲仓坏弥鸩酵讼隆S谑橇只ⅰ⒙砑靡膊辉冈僬剑值栏魍耍卸峄馗鞯兀员怀戮济鞯萌ァ>济饔值美睢⑽旱绫ǎ鹁O涨樾危澳谮ё纯觯皇本拇笳瘢诮诮疲迫缙浦瘛U馕讼碌谋蛑鹘Ш停フ馄僖膊晃首约翰肯碌募吐桑赝窘俾蛹橐匏晃俣峒榷啵惆丫髋灼剐底拥牌馈S械姆⒘瞬疲拇μ由ⅲ庠侵泄墒骄拥某L芙荒芡说摹R煌酥螅⒓蠢Iⅲ僖膊荒艹删蟾沤匀唬挂膊还止鹁K灯凭墒骄油ú。涫祷故侵鹘涣贾省2还鹁艘灰郏鹗Т。昀葱钛┏涞氖盗Γ赣诟静穑椭谢怂担獾染Ф袷疲靡环质且环郑闯⒉皇乔巴镜氖锕猓粼诠鹣底陨碜畔耄慌率潞蠡厮迹膊幻獍煤薜笔被フ馄还舜缶值氖Р吣亍?br /> 再说各军退回之后,莫荣新只急得搓手顿足,连说“糟了糟了,万不料沈、马二人,误事至此,我七十衰翁,行将就木,还有什么希恋?只是这班人正在英年,将来失了这个地盘,看他们飘浮到什么地方去。”参谋长傅吉士在旁劝道:“事已如此,督军尽抱怨人,也是无用。现在各军齐集省垣,李印泉部属最称善战,此次退下来时,纪律颇好,军实无缺,可以调他守观音山大本营,其余各军,速请林、马二公,整理编配,同心作战,危局尚可挽回,也未可定。”荣新摇头道:“这等人还讲得明白么?我看大势已去,我在粤五年,以民国官吏比较起来,不可谓不久,既无德政及民,何苦糜烂地方,不如早早让贤,请竞存、丽堂等快来维持秩序罢。”此老毕竟尚有天良。说时,军府总裁岑春煊也缓步进来,荣新因把退让之意说了,春煊生性强项,还打算背城一战,经不得荣新退志已决,又苦劝春煊道:“老帅春秋已高,正好和荣新优游林下,以终余年,何苦再替这班不自爱的蠢奴作牛马傀儡呢。”春煊原无实力,见荣新如此坚决,只得点头道:“既如此,我却还有一言。我们组织军府,本以护法号召,法虽未复,最初和我们作对的皖派,现已推倒,上次李秀山提出和议,我本有心迁就,不料秀山一死,和议停顿,迁延至今,误事不少。如今既要下野,不可不有一个交代,我想拍电中央,说明下野之意,请中央派员接事,一面将军府文卷印信,赍送北京,你看如何?”一出大戏,如此终场,可谓滑稽。荣新知道春煊意思,不过为敷衍面子起见,自然点头乐从,一切照办。于是春煊先回上海,荣新也派人和魏、李接洽妥当,由北江出韶关,绕道江西,也到上海作他的寓公生涯。
据闻荣新到沪以后,在麦根路租了一幢小洋楼,安顿家属,日常生活之费,还得仰仗一班旧部接济。后来魏邦平打广西时,部下误烧莫氏桂平老屋,邦平心下大为抱歉,除申饬部下之外,还汇了五千块钱给荣新,赔偿他的损失。荣新得了这笔款项,好似出卖了一所房子,倒也借以维持了几年用度。从来督军下场要算此公最窘。却也可怜。也因有此一节,所以荣新的名誉,还比普通拥财害民的军阀差胜一筹,这倒也是一时的公论呢。
荣新既退,炯明入省,以废督为名,自任省长,又恐自己威望尚低,未能制服全省,对付北方,于是派员来沪,欢迎国民党总理孙先生回粤,组织大元帅府,稍事休养,再行对桂用兵,驱除陆、谭。这时炯明部下,回想出兵时,星家之言,他那“在内者胜”的“内”字,原指粤人而言。粤为本省,正合内字之义,但怪当时大家总没想到,事虽近于迷信,却也真觉可怪咧。这事且暂按下。
如今作者笔锋儿,又要指向北方去也。这时正当九、十月间,北方军阀,正在竞争权利的时候,乃忽然有李纯的自刎,已觉骇人听闻,不期相去数月,又有陕西督军阎相文的自杀,尤为出人意外。可谓无独有偶。先是陕督陈树藩为安福部下健将,皖系既倒,奉直代兴,树藩亦经政府命令褫职,而以阎相文继任。相文自知实力不逮树藩,深恐被树藩挡驾,拜命之下,且喜且悲。经政府一再催促,只得带了部下几营人马,前往接事。到了西安,树藩果不受命,厉兵秣马,出城迎敌。树藩在陕数年,势力深固,加之众寡不侔,劳逸互异,相文如何能够支持?接连打了几仗,损失甚多,只得电请政府,速派劲旅,前去救援。政府亦因树藩不除,终为西鄙大患,于是调遣大兵助战。相持许久,树藩力怯遁去,相文欣欣得意的,进了省城。可见他的自杀,决非为国为民。接了督篆,自己也搬进督署居住,不料时过半月,忽然又发生督军自杀的奇闻。这天上午,部下将校,齐集督署议事,相文平日颇有勤政之名,这天正是会议之期,大家等他出来主席,等了多时,不见出来,众人都觉奇怪。问着里边听差的,都道:“督军不晓为甚,今天这般沉睡,尚未起身,我们又不敢去惊动他,怎么好呢?”众人只得再耐心等着,直到日色过午,里边却不备饭,众人都觉饥饿难当,有那脾气强悍的,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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