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通俗演义–民国演义 作者:蔡东藩
澹松朴诖耍私阅皇又酱呵镂抟逭揭病?br /> 若既求统一,中央当一视同仁,不分畛域,从前误解,悉可消融;万一怙恶不悛,征伐之权,出自政府,亦觉师直为壮,此不足虑者五。或谓:“中央此时已无政府,稽留时日,牵动外交。”不知阁员摄行,已可负责;且法统中绝,已及五年,国人淡然若亡,久侪元洪于编户,此元洪法律不负咎也。元洪所述,论既至公,事犹易举,久延不决,责有所归,此元洪事实之不负责也。况华府会议,外人以友谊劝告,久有成言,各公使旁观既熟,高义久敦,当必恤此阽危,力为赞助,此不足虑者六。或谓:“总统不负责任,废督与否,应俟内阁主持。”不知出处之道,不可不慎,量而后入,古有明箴。以今日积弱之政府,号令不出国门,使非督军自行觉悟,则废督之事,万非内阁所能奏功,彼时内阁可引咎辞职,总统何以自处?若督军自行觉悟,放刀成佛,指顾间耳,嗣后中央行政,亦易措施。此为内阁计,应先决者一。或谓:“东海去位,京畿空虚,一再迟延,恐生他变。”不知国无元首,匪自今始,总统一职,名存实亡,空籍纵久,何关轻重?京畿责任,自有长官,必可以维持秩序,果有其变,元洪无一兵一卒,又何能为?若督军不废,他日京畿战祸,能保其不续见乎?此为地方计,应先决者二。或谓:“督军爱戴,反欲废之,以怨报德,非所宜出。”不知督军请复位者,为有利国家也,元洪请废督军,亦为有利国家也,目的既同,肺腑互谅。元洪与各督军,分同袍泽,情逾骨肉,十年患难,存者几人?他日共治天下,胥各督军自赖,既倚重之,必保全之。此为督军计,应先决者三。督军诸公,如果力求统一,即请俯听蒭言,立释兵柄,上至巡阅,下至护军,皆刻日解职,侍元洪于都门之下,共筹国是,微特变形易貌之总司令,不能存留,即欲画分军区,扩充疆域,变形易貌之巡阅使,尤当杜绝。国会及地方团体,如必欲敦促元洪,亦请先以诚恳之心,为民请命,劝告各督,先令实行。果能各省一致,迅行结束,通告国人,元洪当不避艰险,不计期间,从督军之后,慨然入都。且愿请国会诸公绳以从前解散之罪,以为异日违法者戒。奴隶牛马,万刦不复,元洪虽求为平民,且不可得,总统云乎哉?方将老死于津海之滨,不忍与世人相见。白河明月,实式凭之,废不能遍,图不能尽,靦然出山,神所弗福。救国者众人之责,非一人之力也,死无所恨。若众必欲留国家障碍之官,而以坐视不救之罪,责退职五年之前总统,不其惑欤?诸公公忠谋国,当鉴此心,如以实权为难舍,以虚号为可娱,则解释法律,正复多端,亦各行其志而已。痛哭陈词,伏希矜纳。黎元洪鱼叩。
通电发后,曹、吴复电,首先赞成,愿即废督裁兵,为天下倡,请黎早日赴京负责。其余如河南冯玉祥、陕西刘镇华、湖北萧耀南和孙传芳、四川刘湘、山东田中玉、安徽张文生、江西陈光远、江苏齐耀珊、海军杜锡珪、萨镇冰等,也纷纷复电赞成,此皆所谓今之投机家也。力请黎氏即日晋京。更兼黎派政家,也都纷纷催促,以为机不可失,于是黎元洪在六月十日连发两电,一电谓:“各督复电允废督裁兵,谨于十一日入都。”一电谓:“入都暂行摄行大总统职权,俟国会开会,听候解决。”到了次日,由各省代表人等,奉迎入都,摄行大总统职权,明令撤销六年六月十二日之解散国会令,兼国务总理署教育总长周自齐、外交总长颜惠庆、内务总长高凌霨、财政总长董康、陆军总长鲍贵卿、海军总长李鼎新、司法总长王宠惠、农商总长齐耀珊、署交通总长高恩洪等,均准免去本兼各职。特任颜惠庆为国务总理,兼外交总长,谭延辏鹉谖褡艹ぃ凳鸩普艹ぃ馀彐谑鹇骄艹ぃ疃π率鸷>艹ぃ醭杌菔鹚痉ㄗ艹ぃ蒲着嗍鸾逃艹ぃ殴剖鹋┥套艹ぃ叨骱槭鸾煌ㄗ艹ぁL肺吹角埃烧殴萍娲蒲着辔吹角埃筛叨骱榧娲R磺姓拢埠苡懈拧9诒ㄕ绿谠兀逗簦魇∪嗣瘢偈倍加幸恢窒M衅街螅晕哟丝扇胪骋惶绞逼凇B鄣嚼枋衔耍湓虿帕Σ蛔悖雌挠衅矫衿螅凰当鸬模ヂ酃械奈蓝樱郧白苡姓饷炊骄ぴ坠谕狻5搅死枋细粗埃阋宦刹贸罚挥靡话俣喔鼍煳帧5ゾ傥蓝右皇拢次笪墓晃д疟尽<创艘欢耍渌部上爰恕4俗允浅制街邸O谢靶萏帷?br /> 却说黎氏复职以后,不但直派各督,一致拥戴,便是素持反对,如卢永祥、何丰林等,也都电京承认。这时直、奉战争,还未完全解决,东三省省议会联合会,特电黎氏,主张奉、直停战,并陈办法四条:一、请直军退驻留守营,奉军即开始撤退出关,于七日内撤尽,以保双方安全。二、请中央派一双方都有友谊的大员,并双方各派公正人,共同监视双方撤退,以期妥协。三、谓督军巡阅之废止,全国一致,东三省不能独异。四、撤兵后京奉路即恢复原状。黎氏接到这电报后,一面转交吴佩孚、曹锟,一面电复东三省,征求切实意见。那东三省联合会的电报,原由张作霖授意而发的,得了黎氏复电,自然还去和张作霖商议。
这时张作霖已改称东三省保安总司令,他自滦州退出后,因战争失败,影响到东省市面,不但人心恐慌,银根更十分吃紧,纸币的折扣,逐渐低落,因此张学良等,主张与直派议和,请英国传教师德古脱氏运动外交团出来调停。德古脱因张学良也是教徒,当然允许帮忙,想不到外交团反因怕受干涉中国内政嫌疑,大都不肯接受这个提议。张学良无法,只得仍请德古脱以私人资格,介绍自己和直军直接谈判。此时直军司令部已移至秦皇岛,吴佩孚自己却在保定,陆军总长一职,也未就任,司令部的事情,完全由彭寿莘在那里处理,所以德古脱氏先介绍张学良到秦皇岛和彭寿莘相会。两人谈了一回,意思非常接近。当下彭寿莘特电陈明吴佩孚,双方订定于六月十一日提议具体办法。学良回去和作霖说明,作霖当时也没有什么话说。
也是活该山海关附近小百姓的灾星未退,到了那日,奉、直两军又发生一次冲突,奉方偏得一个小小胜利,张宗昌等便撺掇张作霖乘胜反攻。作霖认为妙计,无论别人如何阻止,也不肯听,立刻加派大队,大举进攻。直军乘战胜余威,如何肯伏输,不消说,当然也是猛烈反攻。奉军究竟是丧败之余,如何抵抗得住?战了一昼夜,大败而退。直军长驱直进,正在得意非常,料不到震天价一声响,地雷触发,把前锋军士,炸死了几百,急忙退回阵线。奉军又乘势反攻,直军正抵抗不住,幸喜援军开到得快,没有失败。奉军也因人数尚少,不能取胜,又添了一师生力军队,两方就此剧战起来。相持了三日三夜,双方死伤,均达数千。吴佩孚此时已命张福来回防岳州,听这个消息,急忙和王承斌同到阵线上来观察。看了一会,便和王承斌定计道:“如此作战,损失既多,胜利又不可必,不如派军队过九门口,绕到长城北面,攻敌军之背,敌军首尾受敌,可获大利。”王承斌欣然愿领兵前往,当日领了本部军队,悄悄过了九门口,来到奉军背后。
奉军正和直军死战,想不到一阵枪炮,纷纷从背后飞来,只道是自己军队倒戈,军心立刻涣散,纷纷溃退。副总司令孙烈臣,正在亲自督队,见了这情形,知道止遏不住,只得败退。想不到王承斌的军队沿途截击,不但士兵死伤极多,连自己也身中流弹,不能作战。张作霖经此大战,知道已届非讲和不可的时候,只得又叫张学良央求德古脱运动外交团调解。张学良不肯道:“当初原劝父亲暂时忍耐,息战讲和,也好养精蓄锐,等他们有隙可寻时,再图以逸待劳,必然可以报此大仇。父亲偏要听别人的话,要乘势反攻,才有今日之败。老张非执拗也,总是不服气耳。德古脱原和他们约定十一日,商订具体办法,我们已失了信,再去求他,如何肯答应?”张作霖变色道:“你是我的儿子,怎敢摘我短处?只好摆出老爹爹架子来了。没了你,难道我就不能讲和不成?”学良碰了一个钉子,只得仍和德古脱去商议。德古脱果然不肯答应,说:“已经失信了一遭,无脸再去见人。”学良回报张作霖,张作霖无法,这才授意东三省省议会联合会,向北京政府求和。方得到黎氏回电要提出切实办法,便又回电,愿派张学良、孙烈臣为代表,入关讲和。吴佩孚便派前线的王承斌和彭寿莘为代表。双方磋商了几日,方才订定和约,划出中立地点,双方各不驻兵,并请王占元、宋小濂监视撤兵。到了六月二十八日,双方军队,都撤退完毕,直军调回洛阳,秦皇岛的司令部,到七月四日撤消。第二日,京奉路完全通车,一场大战,就算从此了结。不过换了一个总统,几个阁员,双方除却损折些械弹粮饷和将士的生命而外,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利益,痛语可作军阀棒喝。却冤枉小百姓多负担了几千万的战债,几千万的战时损失,万千百条的性命,岂不可叹?沉痛之至。闲话休提。
却说吴佩孚自黎氏入京就职后,以为大功告成,南北之争,就此可免。因此电请孙中山、伍廷芳、李烈钧等北上,共议国事。正是:
要决国家大计,端须南北同谋。
未知中山先生等,究肯北上否,且看下回分解。一场大战,极五花八门之观,自有中华民国以来,兵连祸结,未有若斯之盛也。究其开战之由,与战事结果,败者固垂头丧气,胜者亦所获几何。善夫,作者之言曰:双方除损兵折将丢械伤财外,都无利益可言,徒然为国家增负担,为小民毁身家而已。嗟夫!不亦大可已哉!不亦大可已哉!
第一百三十六回 瘸围公府陈逆干纪 避军舰总理蒙尘
却说孙中山先生在广西预备对北用兵,屡次电嘱陈炯明筹饷,谁知陈炯明此时已暗和吴佩孚通款,不但不肯遵命,而且克扣饷械,布散流言,惟恐北伐军不败。中山虽念他以前的劳绩,不忍重惩,但为革命前途起见,又不得不将其停职,所以在四月二十一日那天,护法政府下令,罢免陈炯明广东省长及粤军总司令本兼各职,所遗广东省长一职,以伍廷芳继任,并将粤军总司令一职裁撤。陈炯明得了这个命令,便带领本部军队,连夜开到惠州驻扎,自己避到香港去了。第二天中山先生和许崇智、胡汉民等,回到广州,和伍廷芳诸人说起这件事,彼此嗟叹不已。此时陈炯明虽去,广州治安,并无变动,更兼中山自己回来布置了一回,越觉四平八妥。
有人说陈炯明军队,并未解决,恐怕接连北方军阀,为内顾之忧,须要根本铲除才好。却非过虑。中山先生向来是忠厚待人的,听了这话,便道:“竞存虽然根性恶劣,决不至作反噬之事。此之谓以君子之心,测小人之腹。何况其部下不少明理的人,岂有异动?”因又和伍廷芳、廖仲恺等商议:“内部的事情虽多,北伐却万不可中止,我意欲即令李协和率师攻赣,你们以为何如?”虽在危急多事之秋,而无一时忘却北伐,为国之忠,令人感泣。廖仲恺道:“总统日夜忧勤,无非为着护法,想解除北方人民被军阀压迫的痛苦,北伐不成功,护法的目的不能贯彻,北方的人民不能解除痛苦,总统的计划,自是虑得重要。”伍廷芳也很赞成此说。中山大喜,便下令饬李协和攻赣,一面又派许崇智、梁鸿楷两军,同时出发,攻击赣南。许、梁奉令,当即厉兵秣马,纷纷出动,赣南的守备很弱,如何当得北伐军的精锐,一见北伐军的旗号,便相率溃退,因此许、梁两人,兵不血刃的,得了龙南、虔南两县,略为布置,便继续推进。
此时陈炯明部队,也陆续由桂返粤,到广州以后,便向护法政府提出要求,一要求恢复陈炯明的广东省长和粤军总司令两职,促其归国,二罢免胡汉民。中山先生见了这两项要求,想起陈炯明以前的功绩,很觉惋惜,便又令他办理两广军务,所有两广地方军队,均准节制调遣。象总统这样仁慈宽大,若在别人,不知道要如何的感激,知人则哲,惟帝其难。本来知人是最不容易的,但孙先生之于陈竞存,却不能以此相比,因先生非不知陈氏为人者,当时所以收容之故,必有难言之隐,不得已暂以相忍为政耳。谁知陈炯明受了吴佩孚的通款,竟忘了革命的天职,不但不肯就职,而且暗地嘱使部将叶举等通电请孙总统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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