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通俗演义–民国演义 作者:蔡东藩
芾怼6我缘鹿栈幔溆斜;ず揭档氖疽猓馑铰裕匀徊豢先∠俏夜岢隹挂椋展槲扌В缓糜胨唬槐爻僖伞@枳芡炒耸保呀ㄊ谟攵巫芾恚比徊辉僮枘印6文肆钔饨徊可啥ㄕ栈幔肜枳芡掣枪擞。⒏椒⒌率够ふ眨退鼍场U栈嶂械哪谌荩舐运凳牵?br /> 关于德国施行潜水艇新计划一事,本国政府,本注重世界和平,及尊重国际公法之宗旨,曾于二月九日,照达贵公使提出抗议,并经声明,万一出于中国愿望之外,抗议无效,迫于必不得已,将与贵国断绝现有之外交关系等语在案。乃自一月以来,贵国潜艇行动,置中国政府之抗议于不顾,且因而致多丧中国人民之生命。至三月十日,始准贵公使照复,虽据称贵政府仍愿议商保护中国人民生命财产办法,惟既声明碍难取消封锁战略,即与本国政府抗议之宗旨不符,本国政府视为抗议无效,深为可惜。兹不得已,与贵国政府断绝现有之外交关系,因此备具贵公使并贵馆馆员暨各眷属离去中国领土所需之护照一件,照送贵公使,请烦查收为荷。至贵国驻中国各领事,已由本部令知各交涉员一律发给出境护照矣。须至照会者。
照会去后,再电令驻德公使颜惠庆,向德政府索取护照,克日归国,并由黎总统布告全国道:此次欧战发生,我国严守中立,不意接本年二月二日德国政府照会,德国新定之封锁计划,使中立国商船,从是日起,在限定禁线内行驶,诸多危险等语。当以德国前此所行攻击商船之方法,损害我国人民生命财产,已属不少,今兹潜艇作战之计划,危害必更剧烈。我国因尊崇公法,保护人民生命财产起见,遂向德国提出严重抗议,并声明如德国不撤销其政策,我国迫不得已,将与德国断绝现有之外交关系。在我国深望德国或不至坚持其政策,仍保持向来之睦谊,不幸抗议已逾一月,德国之潜艇攻击政策,并未撤销,各国商船,多被击沉,我国人民因此致死者,已有数起,昨十一日据德国正式答复,碍难取销其封锁战略,实出我国愿望之外。兹为尊崇公法保护人民财产计,自今日始,与德国断绝现有之外交关系,特此布告。
同日复下一通令道:
现在我国已与德国断绝现有之外交关系,所有保护德国侨民及其他应办事宜,着各该管官署查照现行国际公法惯例,迅筹办法,颁布施行。此令。
为这一令,国务院中遂组织国际政务评议会,研究外交关系事项。正会长就是国务总理段祺瑞,副会长乃是外交总长伍廷芳,并函聘王士珍、陆徵祥、熊希龄、孙宝琦、汪兆铭、汪大燮、曹汝霖、周善培、魏宸组、陆宗舆、张嘉森、夏贻霆、刘崇杰、丁士源、伍朝枢、张国淦等,为会中评议员。所应研究事件,共分七则:(一)处置国内德侨;(二)对于协约国应提条件;(三)华工招募;(四)物料供给;(五)关税改正;(六)巴黎经济同盟条文;(七)议和大会中各问题。
各会员方共同讨论,逐条采行。
德使辛慈,已卸旗回国,各埠领事,亦相继出境,于是天津、汉口德租界,即令地方官收回。还有津浦北段铁路管理权,及在上海、厦门、广州等处德国商船,均先后归华官收管;就是供职路矿的德国工程师,亦一体解职。惟普通侨民,暂许仍旧侨居。德华银行,暂听照常营业。独上海法租界中,有一德人所办的同济医工大学,教育部拟收回自办。哪知法人先行逞强,由法租界工部局,勒令解散,把德人驱遣出境。看官可知租界的规例吗?租借权虽归外人,土地权仍属我国,所有德校处置,应由我国办理。经外交部援据法例,向法使抗议,法使不肯照允,只论强弱,不问公法。乃由教育部派员到沪,与该校董事协商善后办法,当将该校迁入吴淞中国公学旧址,由部另任校长,仍留德人为教员,照常开学。既已绝交,还要留住教员,也可不必。既而财政部复发出通告,停付欠德各款,将应解款项,暂存中国银行,俟欧战了结,再行定夺。偏英法各国,复出来反对,主张此款应存外国银行,又惹起一番交涉。而且驻京的荷兰公使,来一照会,自言受德使委托,所有在华利益,暂由本使代管。且中德虽已绝交,尚未宣战,不能适用待遇敌人的法例,遽将德国所有利益没收。那时段总理迭遭刺激,转滋懊恼,索性提出宣战问题,欲加入英法各国协约团,实行抗德,一来可满足协约国的希望,二来可免荷兰公使的牵掣,倒也是个贯彻始终的主张。惟黎总统以与德绝交,已属太甚,再拟宣战,更觉不情,因此决计缓进,不从段请。自是府院的意见,复致相左,免不得又生冲突,激成嫌隙。这是黎菩萨过柔之误。
正在双方龃龉的时候,忽来了四川警电,报称川、滇两军,寻衅鏖斗的事情,当由黎总统下令,着四川督军罗佩金,及川军第二师师长刘存厚,一律来京。看官!你道川乱何故发生?原来罗佩金署督四川,威望不及蔡锷,且所部滇军,驻扎川境,尝与川军有嫌。政府因川事平靖,电饬罗佩金裁撤各军。罗即拟将川、滇兵队,酌量裁遣。师长刘存厚、周道刚、锺体道、陈泽霈、熊克武等,暗地不服,意欲乘此逐罗,免不得反客为主。刘更跋扈异常,居然率领所部,径入成都,只说罗督军意分厚薄,遣派不均,来与罗督评理。罗佩金亦不甘坐让,饬阻刘军入城。刘军哪肯从命,一哄进去,竟向督军署扑来。说时迟,那时快,督军署内,竟发出大炮,轰击刘军。刘军开枪还击,遂闹成一片兵祸,把省城作为战场。可怜成都居民,茫无头绪,骤闻各种枪炮声,已吓得魂飞天外,突然间一弹飞来,将墙壁间击成窟窿,又突然间飞入数弹,碰着人体,顿时血肉模糊,昏晕倒地。既而东坍西倒,南毁北焚,爆裂声、倾塌声,与男女哀号声,并作一片,何罪至此!那两边的丘八老爷,还是兴高采烈,拚命相争。百姓都死,丘八老爷恐也难独生。嗣经商民举出代表,吁请休战,方才停了一两天。罗刘各电致中央,争辩曲直。黎总统尚欲笼络两人,特任罗佩金为超威将军,刘存厚为崇威将军,叫他即日来京,另命省长戴戡暂行兼代四川督军,刘云峰为暂编陆军第二师长,更派王人文为四川查办使,张习为查办副使,赴川查办。一面下令申告道:
四川自军兴以来,兵队增多,饷需支绌。上年叠经电商暂署督军罗佩金,酌定裁遣各军办法去后,本年三月,据川军师长刘存厚、周道刚、锺体道、陈泽霈、熊克武等电称,罗署督编遣军队,支配饷械,主客各军,显分厚薄等情。续据罗署督电称,刘存厚、陈泽霈收束军队,有意迟延。正拟派员查办间,即据罗署督电称刘存厚围攻督署,刘存厚则谓罗署督开炮攻击所部。并据各方电告,省城连日枪炮猛烈,人民生命财产,损伤甚巨,着派王人文、张习驰往彻查。川民叠经兵祸,疮痍未复,又遭此次重变,本大总统实痛于心,该查办使务须秉公据实查复,勿得稍存偏徇。在未经查复以前,责成戴兼督严饰在省川、滇各军官长,约束所部,勿论如何,不准再滋事端。其省外各军,各有维持地方之责,不准擅离防守,倘敢故违,军律具在,政府无所偏倚,即决无所姑息。所有此次被难商民,并着该省长迅即查明,妥为抚辑,勿任失所!此令。
王人文、张习两人,奉命登途,尚未到川,罗佩金已遵令交卸,将印信交与戴戡。可见罗直刘曲。戴戡即日就职,函商刘存厚,请他退兵出城。刘存厚仍然不睬,还是拥兵图逞,蟠踞城中,戴乃不得已电达政府,据实报告。小子有诗叹道:
尽说军人贵服从,如何同境不相容?
武夫跋扈从兹始,肇祸原来是滥封。
政府接得戴电,应该如何办理,且至下回说明。
与德绝交一事,自日后观之,似为段祺瑞之先见。然我国亦未尝得沾大利,徒令府院冲突,酿成他日之各种战衅,是岂不可以已乎?段失之太刚,黎又失之太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吾不能不为黎氏咎焉。若夫川省之兵祸,曲在刘而不在罗,黎乃欲调停了事,至欲笼以虚名,无分彼此。试思刘之目的何在?乃欲以将军二字,敛彼野心得乎?况无罪者加赏,有罪者亦赏,是徒亵名器,益启武夫玩视之渐。尾大不掉,适滋国忧,虽曰观过知仁,而总统失权之弊,盖自此始矣。
第八十二回 托公民捣乱众议院 请改制哗聚督军团
却说黎政府接到川电,才知刘存厚拥兵自逞,不服命令,只好变软为刚,将他免职示惩,随即下令云:
前因川、滇两军在成都省城冲突,叠由院部电饬双方停止争斗,兹据戴兼督电称,刘存厚于中央停止争斗之命,置若罔闻,仍攻督署等语。崇威将军刘存厚,着即免职,听候查办。所有在省川、滇各军,责成该兼督严饬各该管官长,即日开拔出城,分别驻扎,恪遵前令,不得再滋事端。倘仍延抗,军法具在,定惟该管官长等是问。此令。
此令下后,才闻刘存厚有退兵消息。王、张两查办使,得安抵川境,实行调查,报告川民被难情形,由黎总统拨款赈济,且不必细表。惟外部兵祸,似觉少纾,内部纠葛,又闻迭起。财政总长陈锦涛,入陈总统,讦发次长殷汝骊,因炼铜厂事,有代人请托情弊。黎总统方拟核办,忽由炼铜厂商人柴瑞周等,具禀国务院,声言陈总长令渠借垫股款,并勒写字据等情。当派夏寿康、张志潭查办。复称事涉嫌疑,不无可议,因将陈锦涛、殷汝骊一并免职,交法庭依法审办。殷汝骊已逃匿无踪,只陈锦涛到案候质,留置看守所。接连又是交通总长被控案,交通部直辖津浦铁路管理局,曾向华美公司,购办机车,局长王家俭,总务处长童益临,纳贿舞弊,哄动京中,经交通部查明,将他撤差。总长许世英,自请失察处分,情愿免职。黎总统尚欲挽留,嗣经国务院派员查复,该局确有弊混等情,且与许总长亦涉嫌疑,因呈报黎总统。黎乃准许辞职,先将局长王家俭,及前副局长盛文颐,并交法庭审理。总检察厅且传讯许世英,亦将他羁住看守所。陈许同时被押,可谓无独有偶。司法总长张耀曾,动了兔死狐悲的观念,竟劾检察长杨荫杭,及检察官张汝霖,未得完全证据,遽传讯许世英等,实属违背职务,污损官绅,于是许世英遂得释放,连陈锦涛也保释出来。究竟官官相护。惟财政交通两席,暂由财政次长李思浩,及交通次长权量代理。嗣复提出李经羲,拟任为财政总长,经国会投票通过,老大的云南故督,又俨然出台来了。为后文伏笔。
国务总理段祺瑞,把阁务视若轻闲,惟一心一意的对付外交,定要与德宣战。当下电召各省督军,及各特别区域都统,赴京会议,解决宣战问题。山西督军阎锡山、河南督军赵倜、山东督军张怀芝、江西督军李纯、湖北督军王占元、福建督军李厚基、吉林督军孟恩远、直隶督军曹锟、安徽省长倪嗣冲、察哈尔都统田中玉、绥远都统蒋雁行、晋北镇守使孔庚等,奉召亲行,陆续晋京。此外各省,亦均派代表到会。四月二十五日,特开军事会议,由段总理主席,极言对德问题,非战不可。各督军都统等,统是雄赳赳的武夫,素奉段为领袖,段要绝德,大家均已赞成,段要战德,何人再来反对?孟恩远首先起座,呼出“赞成”二字,随后便大家附和,赞成赞成的声音,震动全院。推孟出头,为废国会张本。段祺瑞自然欣慰,俟散会后,即去报知黎总统。黎很是不乐,但又不便当面驳斥,只好淡淡的答道:“宣战不宣战,总须由国会议决,若但凭军人主张,何必虚设此国会呢?”段祺瑞道:“提交国会,是应当的手续,总统宜即日咨行。”黎总统呆了半晌,才道:“请总理代拟咨文便了。”满腹牢骚。段也不复再言,竟退出总统府,直至国务院,嘱秘书拟定咨文,赍送府中盖印。黎总统约略一瞧,文中有“本大总统为促进和平,维持公法,保护人民生命财产起见,认为与德国政府,有宣战必要”等语,不禁自笑道:“什么叫作必要?我国的内哄,尚是未平,难道还想与外人构衅么?”话原不错,但受人胁制奈何?说至此,愤愤的检取印信,向纸上盖讫,掷付来人。那来人接手后,便赍送众议院去了。
众议院接到咨文,免不得议论纷纷,有一大半是不主战的。次日由议员秘密讨论,无非是主战的少,不主战的多,结果是由议长宣言,俟两日后,开全院委员会,审查这种宣战案情。哪知这风声传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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