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妖精系列全集
康夫人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其实他也知道康远老这麽推托小王爷是不对的,原以为小王爷是个聪明人,推了一两次,就该知道缘故了。只要再不上门,也就不用这麽辛苦的应付他。
妖精系列外传之唯君………6
谁知这小王爷还真是锲而不舍,平均三天就来一趟,他是王爷,还不敢不见。康夫人本来这谎撒的就不安心,如何还能禁得住夏侯展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一时间呐呐无言。
夏侯展心里一阵气苦撞上来,本来是下定了决心今天一定要见康远的,大不了撕破脸闹一场,他是芮亲王,从来就没有胡作非为过,今儿就胡来一把,谅皇兄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样。
可人家康夫人脸虽然红了,人却纹丝不动坐在这里,不声不响,一副”我也不承认,我也不否认,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想见康远就不行“的强硬态度,他又能怎麽样。
最後夏侯展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回到府里把书房中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气的在外面呆了一夜,伤心气愤之下,竟然感染了风寒,这下子变成他在府里躺着了。
芮亲王病了,那可是非同小可。京城里的官员们都提着礼物上门探病。
令大家奇怪的是,这位性格有些古怪的小王爷这一次一反常态,无论谁来探病都见一见,听几句问候的话,要知道,平日里他是从不和官员们打交道的。道上见着了,官员们给他请个安,他脸上都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如此过了三天,官员们按着官阶大小轮流的来。最後,康老相爷眼见小王爷到第三天这病还没好,探病的名额终於轮到自己了,於是命家人备了礼品,亲自过来探病了。
被请到正厅坐下。一名美若天仙的姑娘款款而来,行了个万福:”相爷,我家小王爷感染风寒卧病在床,不方便见客,请相爷见谅。“
老相爷一听就奇怪了,心想:嘿,这满朝的文武都方便见了,结果不方便见我?这……这是怎麽说的?我若是个芝麻小官也就罢了?可我是丞相啊,这……这小王爷,我这麽大的岁数……
老相爷一肚子不痛快的走了,这一下算是在百官中公然被小王爷给抹了面子。回家里心情郁闷,康夫人一问,老相爷把事儿一说,康夫人就明白了。小王爷这是生康远的气了,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病,还真得让儿子替他爹去探一探了。
康远十分的无奈,他实在是不想见芮小王爷,不明白自己都这麽避开他了,他还非要来找自己干什麽?难道非要自己当着他的面儿说:”小王爷,你是京城第一才子,我甘拜下风了吗?“这话他说不出口啊,平心而论,小王爷聪明是聪明,可他不是才子的料儿,别说第一才子了,第十才子都轮不上他。
但得罪小王爷,不是玩的。康远叹了口气,还是拎着礼品认命的上门了。夏侯展在屋里得了消息,高兴的一个高儿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後来寻思寻思不对,我不能这麽没脸,怎麽着也得拿捏拿捏啊。
於是又四平八稳的躺回床上,告诉心腹侍女鸳鸯到前厅,按照上一次对老相爷说的那番话说。
鸳鸯答应一声,刚走出去,就听夏侯展在後面又叫她回来。
转回来,就听主子在那里自言自语道:”不对,说不定他巴不得我不见他呢,万一是这样,他转身就走,我不就亏大发了吗?我……我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他。“说到最後,似乎眼圈儿都红了。
鸳鸯在夏侯展身边伺候也有好几年了,小王爷虽然不说,心思她却也猜出了个七八成,於是抿嘴一笑,也不多问,便嫋嫋去了,不一会儿,夏侯展就听见屋外一声轻咳,是康远来了。
不过是一声咳嗽而已,但听在夏侯展的耳朵里,就如同天籁一样,身子抖酥了半边儿,他在床上红着眼睛,心想自己真是没救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自己竟然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百折不回。
”小王爷,多日不见,怎麽就感染了风寒呢?“康远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请了安,这才坐在床边摆出嘘寒问暖的姿态,只可惜他於此道实在是不擅长,只说了一句话,鼻尖上就有汗珠渗了出来。
夏侯展一听见他这句话,虽然不过是摆摆样子的问候,但心中却是百味杂陈,甜蜜,心酸,委屈一齐涌了上来,扭头道:”还不是康公子的架子实在太大,本王跑了十几趟王府,到底感上了风寒,如今看来,这倒是因祸得福,不然又怎能得见公子一面?“
他这话自然是赌气的,但听在康远耳中,却是被讽刺了。脸红了一红,想想自己屡次拒绝和夏侯展会面,也实在不对,因此憨厚的笑了笑,又问候了几句,便在那里坐着,也不好意思立刻就走了。
妖精系列外传之唯君──7
夏侯展撑起身子,对鸳鸯道:”你去吩咐厨房,好好做一桌饭菜,让他们别藏私,前儿皇兄赐我的酥酪,也让他们好好的做了点心来。“说完看向康远,微笑道:”我这些日子都没有胃口,你陪着我用些饭菜可好?“
康远点头,心里感叹,暗道小王爷若不是太拔尖了,自己其实和他是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这样一想,反而觉得之前躲避的举动十分惭愧了,於是打开心房,着实和夏侯展亲热聊了几句。
夏侯展心里高兴啊,没想到自己这一病,却让康远对自己亲近了几分,难怪古往今来大家都喜欢用苦肉计,这苦肉计真的十分好用。
因此高兴之下,饭也多吃了两碗,配着酒,再看对面康远眉若远山目如秋水的脸孔,心情这个荡漾啊,就别提了,待一餐饭吃完,走路都稍微有些打晃。
鸳鸯走上前去,要扶着他,却被他一把甩开,眼睛斜看着康远,痴痴笑道:”康哥哥,我想让你扶我回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一边说着,就踉跄走了过来,康远唯恐他摔倒,连忙抢上前去扶住,无奈摇头道:”好好好,我扶你回房去,回房了,好好的睡一觉,明日起来风寒就好了。“
夏侯展笑嘻嘻的靠在康远身上,他其实并没有醉的很厉害,但是这样好的借酒装疯的机会,如果放弃了,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轻轻靠着单薄的身子,鼻端嗅到一股冷冽的清香,这是康远身上的气息,记得那次绑架他,便是这股味道,如今过去了这麽长时间,他身上的气息还是这样干净舒服,明明是清清淡淡的,但夏侯展却觉得比席上美酒还要醉人。
康远本来不赞同夏侯展喝酒的,但鸳鸯说不是烈酒,且对发汗有些好处,所以他也没有立场提出别的意见。好容易将八爪章鱼般的小王爷给扶进房间,刚要把他放到椅子上,就听夏侯展嚷着要睡觉,无奈之下,只好扶他到了床上。
谁知刚将夏侯展的身子放下,这小子的胳膊便把他使劲儿一拽,下一刻,康远比夏侯展还要快速的躺倒在床上,变成了和夏侯展两两相望的姿势,更要命的是,对方的两只手撑在他的两侧,很深情的目光,带着浓重欲望的喘息,这姿势,这气氛实在是太暧昧了。
康远在这方面的知识,远远不如从懂得情事之後就努力”博览群书“的夏侯展丰富,因此他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只是拼命的推拒着夏侯展,一边道:”小王爷,你让我起来,我喊人给你铺床。“
”放你起来?若放了你起来,就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再把你压在这里了。“夏侯展没有起身,他的眼睛一片清明,哪还像是一个醉酒的人的样子,伴着他大胆露骨的话,他缓缓俯下身去,轻轻在康远的睫毛处吻了一下。
一个轻轻的动作,但其中的意义却已经十分明了。康远吓得脸都白了,身子微微颤抖着,不等挣扎,对方整个身子都压了下来,凉凉的嘴唇在自己的唇上厮磨着,一双手也伸进了衣襟,抖抖索索的去撩中衣。
直到肌肤被有些凉意的指尖侵袭,康远才终於想起来反抗,之前他真的是被吓懵了,他怎麽也没想到,夏侯展对自己竟然抱着这份心思。
待反应过来之後,他一张脸羞愤的通红,拼死的推开夏侯展,怒吼道:”小王爷,请你自重,康远虽非贵族皇亲,却也是个铮铮男子,你……你太不尊重了。“说完,狠跺了一下脚,怒气冲冲的离去。
夏侯展直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才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躺倒在床上,用手遮住眼帘,他苦笑道:”怎麽办?康远,你要我拿你怎麽办?对你用强,我舍不得,也不敢,我不想断了唯一的一条退路。可是……可若不用强,你什麽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思,什麽时候才能和我两情相悦呢?“
平心而论,夏侯展若在今夜对康远用强,是完全可以得逞的,但他也明白,从此之後,自己就再也别想得到对方的心了。
他爱康远,爱到想把他的身心都独占起来,为了得到对方的真心对待,他不甘心的放弃了这次大好机会。反正,康远已经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思,剩下的,便是要卯足劲儿追求他了。
妖精系列外传之唯君………8
这一追,便是几年的时光。康远自从知道了夏侯展的真正心思後,对他更是采取避如蛇蝎的态度,下人们觉得奇怪问他,他也不好意思把这件事说出来,只好以之前的借口搪塞,说夏侯展因为喜欢出风头,总想将自己比下去,他又不愿和对方比试,因此倒是躲避的好。
後来实在避不过去见着了,只不过说几句话,夏侯展就开始抬杠。看着他的少年眉目,又会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孩子,实在不必较真儿,只要等时日渐渐长了,他总会知道这种感情是错误的,总会改邪归正,自己不该只因为那一次的事情便斤斤计较到如今,因此也能放开胸怀对他谈笑,然而那距离却始终保持着。
夏侯展也知道,康远还是把自己当成孩子,那浅浅淡淡的笑里,从没有过半点儿心动,这让他着恼,更让他无奈,然而时光渐渐逝去,那份牵挂和情愫却是与日俱增,丝毫没有像康远希望的那样慢慢褪去。
两人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了几年,一直到夏侯展对康远的耐心彻底用尽。
夏侯展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对康远,他却付出了足够的耐心,若是夏侯轩知道他对康远怀着的这份心思和忍耐力,只怕能在乾坤殿里石化一整天。
他一直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是万万没想到,几年的等待,康远不但没为自己打开心扉,倒是给了他一道霹雳,他竟然……竟然要成亲了。
知道这件事的当天,夏侯展气得把府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他已经几年不发脾气了,如今原形毕露,只把一屋子的仆人吓得噤若寒蝉。偏偏康远是相府公子,不是他随便就能掳回府中的,他甚至都没有机会没有立场去阻止对方娶一个女人。
夏侯展在这种绝望的时候,忍不住动了杀机,他在当天晚上换上了一身夜行服,想要去杀掉那个和康远定亲的女人,却被鸳鸯阻止。
这看事通透的丫鬟轻声叹道:”小王爷,你杀了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康公子是相府的公子,还怕没人许给他吗?何况你若真杀了那女孩儿,别人不知道真相,康公子多聪明的人,定然会知道的。到时只怕你们就真的结了死结,再也解不开了。“
鸳鸯说的有道理,夏侯展颓然坐下,看着窗外呆呆的睁了一夜眼睛,第二天半上午,有夏侯轩的口谕来,宣他进宫。他无精打采的换了衣服,想着这样也好……进宫後看看找哪个全身都是坏水的妃子商量个办法出来。
谁知还不等走到皇宫,远远的便看见康远的轿子。夏侯展浑身一震,自己也不知怎麽的,就魂不守舍的跟在了对方的後面。
一直看着他上了那座小丘,便知康远只是出来游玩而已,心中惨笑道:他现在是春风得意了,马上就要成亲,哪里还能顾忌旁人,看看,这是高兴的昏了头,身边连一个人都不带就出来了,若遇上那劫匪……
想到这里,不由得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恨恨自语道:”没出息,他定亲的时候,何尝想过你一丝半毫,这时候却还为他着想。
这样想着,忽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去皇宫的,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自己的侍卫留了两个下来,嘱咐他们暗中保护康远,自己则匆匆返回,往皇宫而去。
经过山脚下的时候,忽然远远的听到时隐时现的呼救声,夏侯展愣了一下,本不愿理会,然而那偶尔传来的声音实在太过凄厉,再怎麽说他也是王爷,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就这样弃之不去似乎有些不好,皇兄一向都是勤政爱民的好典范,自己这样冷血,说不过去啊,这时候他恨自己长了这麽好使的两只耳朵了。
於是皱眉想了片刻,夏侯展便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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