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
暴涨了三尺。
一曲未终,潭中两只庞然巨兽就把脑袋搭在岸边,鼾声四起,睡着了。
妲姬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收好焦尾琴,颇有几分得意地看着妲姬,等待她献吻。
妲姬果然没让我失望,给我来了一个深吻,香舌度到我嘴里欢快地搅动,然后仰起头,抑制不住狂喜,叫道:「好了,我现在可以进入地宫了!」
我看着那一潭闪闪金光的潭水,问:「怎么进去,潜水吗?」
妲姬说:「我有办法。」
一边的黑龙自告奋勇说:「黑龙能把这些水喝掉。」
不等我同意就冲到潭边,张口一吸,潭水激荡着汇成一道水箭冲到他嘴里。
水面飞快地下降,露出四根白玉柱的底座,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狰狞图案。
这潭没有黑龙潭那么深,黑龙片刻功夫就将大半潭水吸到肚子里,还有大约三丈深的水,黑龙吃不消了,捂着凸起的肚皮直起腰来,愁眉苦脸说:「主人,黑龙喝不下去了!」
我忍住笑,取出蓄水珠。
黑龙一拍脑袋,叫道:「黑龙把这宝珠给忘了。」
祭起蓄水珠,不料蓄水珠光芒暗淡,不起作用。
妲姬道:「这里接近地宫,任何仙家宝物都是没有用的。」
我拍了拍黑龙的肩膀,鼓励他把剩下的潭水全部喝掉。
黑龙只好将肚子撑到最大,总算吸干了潭中之水。
潭底裸露了出来,不见半点泥浆,那四根白玉柱中间,有两扇青铜大门仰天卧在潭底,大门紧闭。
我们四人跳下潭底,走到那青铜门上细看。
两扇青铜门上分别雕刻着两只青色麒麟,除了不会变幻颜色,很象潭边昏睡的那两只灵兽,看来就照它们的样子刻的,只是左边那只麒麟的左眼有点奇怪,只有眼白,没有瞳仁,瞳仁处有一小块凹痕。
黑龙抓着青铜门上的门环,又是掀又是推,青铜门纹丝不动。
妲姬轻叹道:「我猜得没有错,看来真的是这样。」
又对我说:「原澈,我们回去吧。」
转身便走。
我莫名其妙,叫道:「我们都到了宫门外了,怎么也得想办法破门而入呀。」
妲姬摇头说:「没有用的,我们快走吧,迟了就要出事了。」
我看了看庄姜,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办法?哪知庄姜也跟在妲姬后面上岸去了。
我和黑龙两个也只好上了岸,我问妲姬为什么这门打不开?
妲姬却不肯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得另想办法,不能用利器硬闯。
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当下不再多问。
穿过长长的山道,回到火龙渊,经过火龙渊石柱时,那两条火龙从深渊升上来,提醒我说:「螭龙大哥,别忘了兄弟们的龙鞭呀。」
我说:「怎么会忘呢,我们下次还要来的。」
从石阶上到地道,遇到岔道就向左,来到先前妲姬与庄姜争斗的地方,黑龙吐出的冰雹还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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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妲姬与庄姜,说:「我有一言在先,两位上到地面不能相互争斗,打得不可开交,不然的话我就再不会陪你们去地宫了,嘿嘿,不说那两头麒麟,就是火龙渊你们都过不去。」
妲姬媚眼一转,娇笑道:「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我眼望庄姜,这个美女眼睫低垂,半晌,也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人从那扇破了三角缺口的石门出去,这回不用妲姬用那颗黑珠子了,有黑龙在,黑龙走到哪里,水就分开到哪里,很快就从湖心螺旋梯回到那九曲船廊上。
我对庄姜说到聚仙楼外派军士送她回宫,庄姜冷哼了一声,身子一纵就不见了。
庄姜走了以后我才记起忘了问她淳于香的事,不知淳于香是不是真的被她救走了?淳于香会藏在哪里呢?
黑龙嚷嚷说:「不行了不行了,尿急。」
掏出焦黑不全的家伙就朝湖里撒尿。
我知道黑龙这泡尿没个半天拉不完,便嘱咐他自己回少师府,不用等我。
我拉着妲姬回到聚仙楼,妲上说要立即回鹿鸣宫,我哪里肯放,说时候还早,这些日子琴业荒废,得补补课。
登上聚仙楼最高层的摘仙台,皇后娘娘命宫女备水沐浴,我和皇后娘娘在浴室里尽情交欢,洞箫对无弦琴,淫乐靡靡。
正兰汤四溅,热火朝天之时,忽听得楼下人声鼎沸,有人在叫:「发大水了发大水了。」
接着有军队行动的声音。
我们只好草草收场,下楼一看,果然涨大水了,水淹到了二楼。
妲姬在二楼雕窗上问正划船的御林军士兵是哪里河堤决口了?
那军士禀道:「回娘娘,是聚仙楼后面的小湖突然湖水暴涨,娘娘不必慌张,湖水已慢慢退去。」
我捧腹大笑,黑龙这泡尿厉害,竟然引发了一场洪水!
我回到少师府天都已经快亮了,却见府内灯火通明,一片慌乱,先我一步回来的黑龙向我禀报说魔多情半夜被人劫走了!
芮雪、芮芮、莘楚,还有白面猴,见我回来,围着我七嘴八舌说个停,说半夜听到魔多情的惊叫,她们开门一看,就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狮鼻道人站在小院里,一个红头发的恶人揪着魔多情的发髻,把她从房里拖出来,魔多情哭叫道:「请告诉主人,让他来飞禽岛救我——」
那恶道人怒吼一声,三个人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怒道:「幻魔尊,魔多善,我绝饶不了你!」
守门军士来报,有方励将军的公子求见。
方励的儿子方济,一见我赶紧跪倒,哭道:「少师大人,一定要救救家父呀。」
我一问,才知幽帝因为没有能抓回敖广,就迁怒到方励、泰德二人头上,把他们下了大狱,今天就要炮烙。
我仓促间也不可能赶去东海飞禽岛救魔多情,而且我自问远不是幻魔尊的敌手,得另想办法,还是先顾这边,便扶起方济,说:「方公子不必忧惧,我这就入宫见驾,拼着老命也要救你父亲。」
方济又跪下,连连磕头,感激涕零。
我命黑龙在府里好生守候,便带着方济去鹿鸣宫,到宫门外,天才蒙蒙亮,宫门还没开。
我和方济立在待漏院中等了一会,就见宫门开了,拥出两列红装女武士,寿阳公主骑着大白马出来了,我赶紧迎上去。
寿阳公主见了我,柳眉一竖,问:「该死的,昨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寻花问柳了,我派人叫你到我二姐姐府上商议婚礼大事,竟说你不在,说,去哪里了?」
我皱眉说:「少师府昨晚来了凶恶的敌人!」
寿阳公主一听,赶紧跳下马,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的看,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我露出右胁那道浅浅的伤疤,这是昨晚被庄姜无形剑所伤,我说:「你看,还好我躲得过,不然就开膛破肚一命呜呼了,可怜帝国三公主还没成亲,就要和她姐姐清阳公主一样成小寡妇了。」
寿阳公主又惊又怕,抱着我哭了起来,这刁蛮公主确实是真心爱上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翘臀,安慰说:「别哭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寿阳公主抬起头,一脸的泪痕,银牙一咬,问:「是谁伤的你?我让父皇灭他全家。」
我说:「是敖广手下的东海幻魔尊和魔多善师徒二人,这两个家伙会妖法,不仅刺伤了我,还把魔多情也掳走了,真是可恨!」
寿阳公主怒道:「是敖广!太可恶了,逃了就逃了,竟还敢回来伤人,我让父皇发兵灭了他东海郡。」
我说:「敖广害死了不少人呀,公主请看,这位是御林军统领方励的儿子,方将军因为没能抓回敖广,就被下了大狱,今天就要受炮烙酷刑。」
方济过来跪倒,哀声道:「求三公主、三驸马救救臣父。」
寿阳公主听方济称呼我为三驸马,格的笑了一声:「起来吧,我会去对父皇说的。」
挽着我的手,掉头回宫去,她出门就是要去找我。
到了含元殿,值殿官说陛下已去后苑炮烙台。
我大吃一惊,幽帝这暴君政事不问,施起酷刑来倒是积极,这么一大早就去炮烙台了!
方济吓得手足无措,呜呜说:「公主、驸马,救救臣父呀。」
我拉着寿阳公主朝鹿鸣宫后苑飞奔,方济一边抹泪一边跟在我们身后猛跑,路上还有金甲武士阻拦,也多亏了方励的腰牌,不然就算有寿阳公主在,也要多费口舌。
寿阳公主见我着急,安慰我说:「原澈,我们来得及的,那炮烙台上的铜柱要烧得通红,需要大量的黑油,一下子没那么快的。」
寿阳公主不说还好,这一说通红的炮烙柱,吓得方济哇哇大哭起来,好象他爹已经绑到通红的铜柱上一般。
赶到后苑炮烙台,见幽帝的亲兵整齐排列在炮烙台下的操场上,方励、泰德二人五花大绑跪在台下,大奸臣毕仲也在,不过却是袖着手在看热闹,看来方励没能扳倒他,反被他一通谗言送上炮烙台了。
幽帝那暴君施刑好象领兵出征,站在高台上威风八面,十几个军士正煽风点火,高达两丈的炮烙铜柱上端黑烟滚滚,发出黑油燃烧的滋滋声。
幽帝心情不错,看到我,笑道:「原爱卿来得正好,你来朝歌还没见识过这炮烙之刑吧,今天让你开开眼界,两个一起烤,看谁熟得快,然后让大牢的死囚们分而食之,哈哈。」
这暴君笑声残忍,我身后的方济吓得不敢哭了,牙齿打战。
我施礼道:「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便将昨夜幻魔尊闯我少师府抢我宠妾的事渲染了一番,最后煽动说:「陛下,敖广实在嚣张,越狱不说,竟还敢在朝歌城中行凶,根本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呀!」
幽帝怒不可遏,吼道:「敖广逆贼,可恨可恨!」
又抓不到敖广泄恨,一双牛眼睛鼓得充血,喝命军士赶紧把铜柱烧红,他要炮烙!他要亲眼看到肌肉饱满的活人变成焦臭的干尸!
我大声说:「陛下现在炮烙了方、泰两位将军,远处的敖广也许正在哈哈大笑呀!」
幽帝横眉立目,问:「此话怎讲?」
我说:「敖广会嘲笑陛下无能,说陛下拿他没办法,只好对自己手下来酷刑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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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帝大吼一声:「气死朕也!」
在高台上来回疾走。
寿阳公主说:「父皇,我们发兵灭了东海郡吧。」
幽帝咬牙切齿道:「对,发兵东海,朕要敖行云父子受尽各种酷刑而死。」
我赶紧趁热打铁:「方励、泰德两位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臣斗胆恳请陛下赦免他二人,让他们出兵东海,戴罪立功。」
跪在台下的方励、泰德二人高声叫道:「陛下,罪臣愿戴罪立功。」
幽帝看着已经烧得半红的铜柱,说:「这铜柱已经快烧红了,若不炮烙一番,岂不是浪费黑油!」
奸臣毕仲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这家伙惯于背后害人,当面是尽量伪善的。
我心里直骂暴君无道,口里说:「陛下,大牢里的死囚有的是,提两个来炮烙便是。」
幽帝点头道:「有理。」
即命军士去大司寇那里提两个肥硕多肉的死囚来受刑。
方励、泰德被松了绑,向幽帝叩谢不杀之恩,又向我深深致意,说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幽帝问我:「原爱卿,讨伐东海迫在眉睫,只是严国师还在对东北边境的百齐国用兵,无法抽调他回来,朝中还有谁可堪大任呀?」
我挺身而出,慨然道:「陛下,臣愿担当此任。」
「你!」
幽帝诧异道:「原少师也会领兵打仗?」
我胡吹道:「臣自幼熟读兵书,精通行军布阵之法,而且臣的先天神数往往能料敌机先,西原这些年北抗犬戎、西拒流沙,都是因为臣的战功呀,世人皆知臣琴技天下无双,却不知臣的兵法勇力也是举世罕见的。」
幽帝哈哈大笑:「原爱卿,你是文臣,即便有些勇力又如何敌得过武将!」
我说:「陛下,请让臣一试身手。」
幽帝很感兴趣。
一边的毕仲说:「陛下,就命泰德将军和原少师比试一下吧,泰德将军是我大胤帝国著名的勇士,就怕他故意容让,嘿嘿。」
幽帝点头道:「好,就让泰德来比试——」
语气一厉,「不能作弊,若有意容让,依旧绑上炮烙台。」
寿阳公主从后扳着我的手,问:「原澈,你行不行呀,不要闹着玩,泰德统领人称野熊独狼,非常厉害的。」
我就知道毕仲没安好心,当下朗朗一笑,在众目睽睽下搂着公主的腰,低声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行过?嘿嘿,今天穿了马裤吗?」
寿阳公主脸色晕红,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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