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痕
军覆没,听说就连首领亲自训练出来的黑寡妇敢死队,也让你们当成了陪酒女郎。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指挥的,能让我们最英勇善战的兄弟同胞们,进攻一座区区三四十个人防御的城堡,就能付出这样的代价?或者说,你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城堡里的人,防守了二十多个小时!”
最高指挥官闭紧了自己的嘴巴,面对这种结果,他真的已经无疾可说。
腹蛇的目光突然被一具头部中弹的尸体吸引了。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体,仔细检查那一具尸体,他甚至直接把手指探进了尸体眉心中间,被子弹居高临下斜斜打穿的伤口。
“腹蛇”不断从尸体堆里寻找拥有类似伤口的尸体,一次次把手指插进死尸眉心间的弹洞里面,顺手带出丝丝缕缕鲜血和脑浆组成的东西,在连续检查了四五具尸体后,这个年轻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低声自语道:“难道是他?!”
也许是思考时,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也许他就是喜欢用血腥的鲜甜味道来刺激自己的思维,这个年轻人竟然在深思中,慢慢把刚刚从死尸伤口里拔出来的手指,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看着他这种绝对变态的动作,就连战地指挥官这样一位身经百战,早已经见惯生死的职业军人,也觉得胃部发紧,更不要说那几名作战参谋,早已经开始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发出一阵阵干呕了。
缓蛇突然命令道:“把地图拿过来!”
凝视着地图思考了半晌后,腹蛇点着地图的某一个位置,用手指在上面画出了一条横切线,对战地指挥官道:“立刻准备足够量的炸药,从这个位置,进行爆破!”
在连环爆破声中,大地都在微微颤抖,当其中一团硝烟冲天而起,大片的土层突然陷落,一条已经拥有几百年历史,用青石板和石灰粉加固的地下通道,终于暴露在天日之下。望着这样一条地下通道,不用派人去堪察也能知道,元首大人和他的亲卫队,外加那个用无赖手段,硬在城堡前面拖了一个多小时的家伙,已经靠这条地道成功的逃出生天。
负责指挥城堡攻坚战斗的战地指挥官和几名作战参谋,在这个时候脸色当真精彩得有若见鬼。
腹蛇跳进了那条地下通道,几分钟后,他拎着用一枚手雷和两排子弹匣做成的地雷重新返回地面,望着这枚“诡雷”的制作方法,慢慢的,腹蛇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冰极,冷极的微笑,他晃动着刚刚从地道里挖出来的东西,低声道:“战侠歌,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只是,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你设计诡雷的水平一点也没有长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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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库论坛:bbs。feiku第七卷 第三十一章 致命武器:静官!
“让我看看,我们的猎物,究竟会逃到哪里去。”
蝮蛇聆听着一名作战参谋对整场战斗的报告,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红蓝双色铅笔,以眼前这座已经变成一座废墟的城堡为核心,不断向四周扩散,最后蝮蛇手中的红蓝双色铅笔的笔头,慢慢落到了阿普那加市郊五十里外,那一片连绵不绝,几乎没有为烟的原始热带雨林上。
“不要再零散的派遣追击部队了,这样你只会让自己身边的军人,成为他的开胃小菜。”蝮蛇抬起头,轻点着他最终从地图上确定的坐标,对战地指挥官道:“在这里集结部队,从这个时候开始,一场精彩的猫与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战地指挥官望着蝮蛇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位置,嘴角略略向上一掀,他最后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但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位作战参谋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逃进热带雨林当中?”
是啊,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这种情况下,元首带领他的亲卫队成功突围,一定会想办法和仍然效忠于政府,效忠于他这个法律认可最高领袖的政府军队会合。没有军队支持的最高领袖,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是一个缺乏自保能力,却拥有太多可利用价值的猎物罢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逃进热带雨林。”
蝮蛇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轻声道:“但是我知道,他们想活着逃出我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他们就只能进入这片原始热带雨林。”
“你们最擅长的就是打丛林游击战,当年你们就是凭这种战术,挫败了政府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可是这一次,你们遇到了丛林作战的真正高手。你们的那点伎俩。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自夸地地方。你们来源于实战的自信,面对他,只会让你们的损失更大。坦率地说,你们的唯一优势,就是人比较多罢了。”
蝮蛇用他那双犹如笼罩着一层白雾的双眼,慢慢从战地指样官和几名作战参谋的脸上扫过,几乎蚕一个人的脸上,都沫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要知道“怒狮”组织可是依托着那一片又一片连绵不绝的热带雨林,和政府军打了十几年的丛林游击作战。要他们打城市攻坚战也许还略有不足。但是说到丛林作战,他们“怒狮”组织经过多年实战洗才的老兵,又怕过谁?!
过了好半晌。蝮蛇才嘴角微微一掀,扬起一丝讥讽的微笑,他淡然道:“记住了,这一次你们的对手,是战侠歌!”
战侠歌!
这个名宇就犹如在耳边一连串炸响地闷雷直轰得战地指挥官和几名作战参谋一起脸上变色。
到了今日,在世界特种领域舞台上,还有谁不知道战侠歌这名字,没有听过“密林之虎”这样地称号?!
又有谁在看了“蓝盾”军事比赛的录相后,能忘记带领中国参赛队品尝了三连败,即将面对第四次失败时,战侠歌为了不让自已因为中弹退出比赛,反手刺自己的那一刀?一个对自己下手都这样狠辣的人,在战场必然是最疯狂地勇士!
又有谁敢忘记在战侠歌的带领下,那本来是乌合之众的中国军人,到最后凝聚出来的最可怕爆发力?!
“战侠歌虽然是一个英勇善战的军人,而且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官,但是佛罗伽西亚元首的亲卫队,就算是临时愿意接受他的指挥,毕竞双方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他调配起来,还没有办法做到如躯使臂。可是你们为了减少损失,却任由一支佣兵部队冲进了城堡。”
蝮蛇的眼晴里满是讥讽的冷意,“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们也应该知道“南非飞虎”奥兰斯利和战侠歌的关系吧?这一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雇佣军临阵倒戈,终于给了战侠歌足够的砝码,让他真正成为主导整场战斗的最高指挥官。没有一个可以制约元首亲卫队的力量,你以为那些愿意用生命向领袖效忠的亲卫队士兵,会放任战侠歌用胁持元首为人质的方法,来逼迫你们,让你们明明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却象一群傻瓜般,陪着他演了一回大戏,当了一回配角A、B、C、D?”
听到蝮蛇的点评,战地指挥官和几名作战参谋,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导致整个战局出现这种变化,绝对是他们不可推卸的失误。
“但是,这并不是你们最大的失误,你们不知道战侠歌的真实身份,让雇佣兵去当炮灰,减少自身伤亡,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战侠歌劫持元首的真正原因?以战侠歌的眼光和头脑,他只怕从一开始,就判断出这座城堡下面应该有逃生用的秘道,可是他为什么非要带领一支几乎被打残,缺少弹药补给的元首卫队,在这里坚持了二十多少个时?”
“为什么到了最后,他冒着生命危险,直接把自己和元首暴露在你们的枪口下,给你们做出了六个小时不能进攻的限定?就算你们暂时不能找到答案,在六个小时时限将要到达的时候,突然接到一架大型军用直升飞机降落到中国大使馆,搭载大使馆全员撤退这样一份情报的时候,你们难道就不能把这两件事联合在一起,进行适当的推理和联想吗?”
蝮蛇一针见血的道:“你们最大的失误,就是在战斗中,被战侠歌彻底激怒,已经在他的刻意引导下,失去了自己的节奏,失去了冷静的思考!”
战地指挥官全身狠狠一颤,他的脸色猛然变成了一片苍白,他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嘶声喊道:“你的意思说,战侠歌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让中国大使馆所有成员,能够通过那架大型军用直升飞机成功撤退?”
蝮蛇没有说话。他只是打了一个响指,两名蝮蛇带领的军人,把一个拥有绝东方血统,身体发胖的男人,推到了他们面前。可能是嫌这个男人走得实在太慢,跟在后面的押送者,倒拎起手里的自动步枪,用枪托对着这个男人的腰部狠狠一砸。
“啊。。。。。。”
那个男人猛然发出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的双手撑在一片滑滑腻腻的东西上。当他睁大了双眼,终于发现自己双手按在了一堆碎肉上,而一颗已经和身体分开的头颅,就躺在他的身边,瞪着大大的双眼,呆呆的望着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再一次重重摔倒在地上。
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慢慢扬起。周围所有“怒狮”组织的军人,脸上都流露出不屑地神色。蝮蛇用玩味地眼光望着这个吓得全身发颤,聆听着他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拉长了声音,道:“他和战侠歌一样,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他和战侠歌参加了同一个旅行团,来到了佛罗伽西亚,如果没有遇到我们推动这场圣战,说不定几天下来,他还会和战侠歌成为朋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虽然大家都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人分三六九等,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全身发抖的可怜虫,大家真的无法把他和那个面对几千名敌人,依然放声大笑,依然放肆而张扬得让人隐隐心折的战侠歌联系在一起。
“大家也不要怪他做出这么失常的举动,”蝮蛇拉起那个男人,他甚至还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折得方方正正的手帕,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动作,帮那个男人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然后用一种同情的语气,道:“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眼睁睁地看着战侠歌那样的人物,先杀掉了自己的女儿,再扭断了自己妻子的脖子,却因为无法抵受战侠歌刻意泄露出来的气势,而失去了勇气,不能为自己亲人报仇之后,都会变成他这个样子吧?”
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点了点头,不要说是这个家伙只是一个生活在幸福国度里的平凡人,就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心志坚毅的军人,一想到自己要单枪匹马的向战侠歌那样的人物发起攻击,他们都会在心中微微发怵。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盟友和伙伴,因为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敌人……战侠歌!”
蝮蛇随手丢掉己经弄脏的手帕,拍着那个男人的肩膀,用中文道:“不好意思,刚才需要赶时间,我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蝮蛇的声音虽然包含了太多让人不寒而颤的阴冷,但是站在这片犹如地狱一般到处都是血腥的战场上,面对几千名眼睛发红,手里拎着武器的野兽,猛然听到了熟悉的母语,见到了同样黄皮肤黑眼睛的同胞,那个男人就好像是一个快要被溺死的人,突然手中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绳索,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突然一把抱住蝮蛇放声大哭。
蝮蛇望着这个把鼻涕和眼泪都摸到自己身上的可怜虫,脸上不由掠过一丝鄙夷的嘲讽,但是他却伸手,轻轻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和声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宇。”
那个男人抽抽搐搐的道:“进宫!”
蝮蛇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的声音中也突然多了一种犹如利器般的冰冷,他从牙缝中,一字一顿的问道:“进。。。。。。宫?!”
“不。。。。。。”这个把整个人都趴在蝮蛇身上的男人连连摇头,他明显是普通话不标准,他抽搐了半天,在蝮蛇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中,最后总算是清楚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静官!”
“嗯,原来你叫静官!”蝮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勉强把自己积压在心中的愤怒一点点的排掉,过了好半晌,他才问道:“你能不能用英语,向大家讲述一下战侠歌究竟对你和你的家人,做出了什么样的暴行?”
蝮蛇虽然和战侠歌看起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但是在他们的身上,却都拥有一种可以迅速让人稳定下来的强大魅力。在蝮蛇的轻轻拍打中,静官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镇定,他听到蝮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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