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
熙当时的表现妙透了,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无价。”穹隐凤依然一脸随意:“这世上的东西,无论什么,都是有个价码的。”
我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他则自如地继续道:“比如说,你看那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青年人正在给旁边的少女戴上一朵珠花,那珠花闪耀着宝气烛光,一看就是价格不菲,而更重要的是那对青年情人的眼神目光,都透着浓浓的爱意。
穹隐凤起身,走了过去。“一千两,买这朵珠花。”没有废话,他直接切入主题。少女面色坚决:“不卖,这是他给我的订婚物,无价之宝。”“两千两。”穹隐凤依旧面色平静。那对情侣对视了一眼,有些慌乱犹豫。过了半响,青年还是严肃地说:“不卖,多少钱都不卖。”穹隐凤面上泛出了一丝微笑:“请让我说出单位,两千两金锭。不是银子。”
少女垂下头,最终还是无力地任青年把那朵璀璨的珠花拔了下来交给穹隐凤。
穹隐凤走回我们的坐席,面带微笑,转向了看起来脸色苍白的凛熙轻声说:“十万两,买你身边的美人,你看怎样?”凛熙的脸开始转青,最终还是咬牙说:“金子还是银子?”穹隐凤哈哈大笑:“金子。”“成……成交。”…………我觉得我是搞不清穹隐凤在想什么的,如果按照事情本来的发展方向,我也已经引起了单飞的兴趣,而他过来横插一脚,岂不是把一切都搞糟了?我坐在穹隐凤怀里,怒的咬牙切齿却只能保持着一副男宠样。凛熙已经十分“知趣”地走掉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单飞,穹隐凤和我三个人在那声色犬马地糜烂。穹隐凤的手倒没有不规矩没,只是一杯杯地给我灌酒,不过当年我在现代时期练出来的酒量也不是盖的,虽然装的不胜酒力但我自己知道我清醒得跟如来佛似的。单飞随随便便地说:“恭喜穹少门主今天美人在怀啊~”穹隐凤自得一笑,饮酒不语。可是没想到的是,单飞居然探身向前,轻声说:“既然这世上所有事物都有个价码,那不知现在少门主怀里的美人价码是多少?”他的鹰眼在灯火照耀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这时我才明白,单飞的毛病有多大,他想抢别人的东西的瘾已经严重到不顾自身利益的程度了,这也是为什么穹隐凤会如此笃定地先买下我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单飞对我的兴趣达到顶点。
穹隐凤手轻轻摇晃着酒杯,淡淡说:“莫非你是想跟我抢人了?”“不敢,只不过小人前几天还得到消息,好像耀日门最近经济上十分拮据阿?”单飞笑得很狡猾。穹隐凤啪地一拍桌子却依然面带微笑:“你威胁我?”“五十万两?如何?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小人往后跟耀日门的生意还可再退些利益。”单飞胸有成竹地看着穹隐凤。穹隐凤轻轻啜饮着杯中酒,不发一言。最后他放下酒杯,轻声说:“有理。”于是,这晚上我换到了第三个人的怀里,单飞。嘴角泛起了些微的微笑,第一步,成功了。
番外(耀卿·倾)
番外之耀卿?倾你看着他的脸,邪气飞扬风华绝代,眉角的火凤灿烂得晃花人眼。
于是,你的心中便只剩下沉迷。 日日夜夜,年年月月。 ……最初的时候呢。你习惯在后山舞刀,他习惯在山下的湖中沐浴。
你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每天花上三四个时辰在这种谁都可以看到的地方洗澡,于是某天你在路过那汪翠绿翠绿的湖水时,不屑地说了句:“闷骚。” 湖中那人懒洋洋地从水中露出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眉角是纹得细致的火凤。然后他眨了眨眼睛,还是不说话。 你对这种交流方式感到很不满意,于是你把手中的长刀挥了一挥,怒道:“滚上来。”
你那时是蓝衣,他却还只是白衣。他从水中起身,身体的曲线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柔亮的黑发贴在如玉的肌肤上,水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 你的目光赶快转移到了他墨黑色的瞳仁上,心中却忽然莫名其妙地一动。
你顿时慌了,本来还想盘问盘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现在却只好挥挥手落荒而逃。 你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你又马上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探究。
因为你潜意识里不想知道答案。 后来呢,当他的水性全宫上下无可匹敌的时候,你终于搞清楚了为什么他要在湖里呆上那么久。而且,你也亲身尝到了厉害。
他把你压到湖边的石壁上的时候,你心中依稀是和那时有些相似的莫名悸动。
他说:“右护法,我喜欢你很久了。”
久?有多久? 可惜你还没来得及追究这个问题,两个人就已经莫名其妙地滚到了水中,你水性不好,只能任由他轻松自如的摆弄。其实说起来好笑,你虽然在极乐宫身具高位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和人做过。 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如之后的很多年很多年。 岁月到底会不会改变什么呢? 你有时会很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比如说,这么多年,你心甘情愿把他扶上宫主之位,毫不犹豫为他征战四方,从未改变。
再比如,这么多年,他始终邪魅飘忽,从未交出过真心。
没有改变,从未改变。 可是如果没有改变,你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他说:“耀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个很简单的人?”
你学武二十年,一柄长刀横扫江北武林,不可一世骄横霸道,可是你确实是个简单的人。
爱恨分明,眼里容不得任何模糊的东西。
不喜欢的人,一丝怜悯都懒得给。 喜欢的人,那付出什么都是毫无疑问的。
至于反方向的,比如说他到底喜不喜欢你,那倒不在你考虑的范围内了。 ……你扳着手指算了算,原来跟他,居然已经纠缠了七年。 悠悠七载。 只有你知道,你从来。。。不曾后悔。你喜欢把下巴压在他的肩窝轻蹭,也喜欢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轻轻转圈,喜欢跟他在床上纠缠,甚至喜欢为他疼痛。 你经常会口出粗言,有时候他会突然塞给你一粒葡萄堵住你的嘴,然后眯着眼问你甜不甜。
西域送来的贡物,怎能不甜? 其实你要的不多。 如果两个人这样静静地在一起就能很开心,那又何必要爱?
只要开心,你就能等待,追随,甚至为他丧命也甘心。
所谓那个SM阿(上;下)
成了单飞的禁裔之后,我再没见过凛熙,倒是穹隐凤有时来拜访会意味深长地冲我眨眨眼。
而单飞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居然一次也没有碰过我。所以我基本上算是无比清闲。单飞的手下也都口风严密,探不出来什么,我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转机发生。
终于有了那么一天,我如后宫失宠的妃子般,万分惊喜地盼来了单飞皇帝的宠幸= =||沐浴熏香。有个小侍送来了几套衣服,恭恭敬敬地说:“夙墨公子,这几套江南上好云织坊的衣服,您挑一套穿着吧。”我随手捡了一套月白色长衫,穿上后在镜子前审视了下自己。左袖处绣有墨竹。素中带雅。微微一笑,桃花眼妩媚眯起。很好,一切都在状态。……单飞房里燃着檀香,一丝一缕的旖旎香气窜入鼻腔。他一身开襟宽袍坐在桌前,见我进来顺手就递过来一杯酒,眉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杯中酒色如血,我毫不迟疑,仰首饮尽。单飞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我的腰:“美人可知酒里有什么?”我笑得依旧放浪:“不知。”其实我一喝下去就心知不妙,那酒一入肚,就有一股热浪直冲下腹,肯定是掺了厉害的春药。他挑逗地将手指探入我衣襟:“这十分难寻的迷春酿,味道是不是很不错?”
“确实不错。”我不动声色地依在他怀里:“确实不错。”单飞鹰眼看着我,忽然紧紧钳制住我的双腕,竟是用上了内劲!我一慌,猛地抬眼。单飞俯身亲吻我的额头:“莫怕,莫怕,玩些小把戏罢了。”我感觉到他说话间以把我的双腕用丝巾牢牢绑在了床头。丝巾触感柔滑细腻,但是稍微一挣,却怎么也挣不脱。这时我想起来,萧印月曾经提醒过我,单飞这老小子可是很喜欢玩SM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神迷离地看着压在我身上笑得很诡异的单飞。
他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这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来,我们要开始了哦。”
我刚想扫视一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我承受不了的东西的时候,却惊慌地发现我的眼睛被他蒙上了。眼前一片黑暗。我心里不由有了一丝丝不安。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不知道他将要对我做什么,一丝预警都没有,这种感觉,怎能让人安心。可是真的让我感觉万分惊慌的,却是上方,三声微弱到几若未闻的轻敲房檐声。
是凛熙。疼痛,屈辱,被操。没什么,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或许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我不愿意这样肮脏卑贱的自己被凛熙看到。
恍惚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那轮月色,清朗,明净,似乎就如他的目光一般。
迷春酿的药力猛地袭了上来,没有预警,海啸一般,瞬间覆盖了我的理智。
“嗯……”无可控制地呻吟出声。好热,热到血脉喷张,不知如何抒发。每处血管经脉,都昂奋着,叫嚣着,好痛苦。仿佛浑身都要被这狂躁的欲望撕裂了似的。我咬紧双唇,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的神志清明。听到单飞凑在我耳边,柔柔地暧昧地说:“想来是迷春的药力太强,美人有些承受不住?”
我徒劳地挣了挣手腕,忽地感觉|乳尖一痛。在这种欲望铺天盖地的时候,每个感觉都被扩大到让人无可避退。疼痛,又有些刺激,带着让人兴奋的血腥味。“唔,是什么……”我忍不住开口。“猜……”又是一痛,却不是上次的刺痛,而是一种被火炙烤的灼痛。他碰的位置太过敏感,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迷乱不已。“是,这次是蜡烛,烛泪。”我喘着气答道。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聪明。”蜡烛带着微微的香火气,闻得到。又是一滴烛泪落下,这次却竟然是滴在了我已经昂起的脆弱分身上。“啊。”我惊呼出声,控制不住地蜷缩起身体。他一个用力,把我的双腿大大拉开,身子嵌在我腿间,把我钳制地不能动弹丝毫。
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我又想起了凛熙。他在上面看着,会是什么表情?又或是,面无表情?算了,还是不要清醒的好。清醒的话,会痛,心会痛。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子又被大力翻了过来,手腕被丝巾反绞,疼得要命。
后背的皮肤接触到冷口气,打了一个寒颤,我轻声说:“爷……,您,您要干吗?”
他不说话,只是诡秘一笑。从气味上来判断,他应该还拿着那根蜡烛。他,他不会把那根蜡烛直接往我身体里捅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立刻遍体生寒。他一根手指粗暴地探进后庭,语声却依然轻柔:“美人可知接下来是什么?”
我承认我功力不够,抵抗不了那个变态春药,所以虽然他这样对我,我居然还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丝甘之若怡的快感。“夙墨,猜不出来……”“那就试试再猜……”他的气息贴近我的脖子。面前一片黑暗,我的浑身瞬间绷紧。……“啊!……”一声惨叫,却不是发出来的。是单飞。单飞的身子一下子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他不再动弹,我却能感到粘稠的血液滴落到了我的身上。巨大的恐慌一下子笼罩了我,比起被单飞折磨,我更怕的是,完不成任务。
周围静静的,没有人出声。风,舞起衣袂。后面有人看着我,目光清清冷冷的。最后他说:“疼么?”果然,是凛熙。我嘴角泛起冷笑,眼里却生涩地痛。剑尖划过我的手腕,丝巾被划开,我挣脱开来,然后解开绑在眼睛上的丝带。
明亮的灯火让我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看清楚了。单飞死了。一剑穿心。左护法的剑法真是让人不敢小瞧。我冷冷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你明知道杀了他我们俩都得被处罚,你是在乎么?在乎什么?
凛熙剑尖斜指地,面色如常:“也没什么。”我努力压抑着呼吸,该死,春药还没有解。我最痛恨的就是他这副样子,明明是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现在却装得若无其事。“没什么?”挑起眉毛,我猛地起身把凛熙推倒在一旁的墙上。手上一用力,他的剑顿时脱手。我的手指扶上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那么漂亮的眼睛,被灯火映成琥珀色,有点慌,却不示弱。我贴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跟我说没什么?那我他妈的忍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单飞死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了?怎么完成任务你告诉我?!”他面色也变得有些铁青:“我会告诉萧印月,你大可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