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游
四苷嬲ㄗ⒌厮伎肌N疑砩系那锻ぜ啄芄辉黾?点防御,但要削弱我1点的敏捷——我觉得它有些沉重。我的靴子也是如此,尽管它能增加1点防御,但沉重的份量同样要减少我1点的敏捷。
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应该是城门卫兵配发的制式长剑了。它看上去很普通,实用而锋利,能增加我2点的攻击力,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以上的这些东西,再加上钱袋里的50个铜子儿,这就是我的全副家当了。初获自由时的巨大欣喜此时已经渐渐平复下来,我忽然觉得有些茫然困顿。我已经习惯了困守于城门口那只能容纳一个人站立的狭窄岗位,也曾经满足于那种程式化的枯燥生活。现在,你突然让我决定自己的行止、改变自己的人生,又让我应该何去何从呢?
我忽然发现,我的自由来得太过迅速、也太过强烈了,而我还没有做好去迎接它的准备。
原先还鲜明美好的世界,在我眼中忽然变得空旷得可怕。讽刺的是,我曾经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新生的第一步,而我却畏于去迈出这第二步。无数条道路、无数种命运就呈现在我的面前,可我无从选择。
就在我呆立当场,被自己未知的前路所深深困扰时,前方忽然传来了一声凄惨惊骇的惨叫:
“……救命啊!”
第一卷 第三章 母鸡与巨牛
更新时间:2009…4…8 9:36:42 本章字数:7055
追逐着求救的尖叫声,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从密林深处闪现出来。他的头顶生长着两根尖锐的长角,足下原本应该是脚掌的地方生着两个坚硬的圆蹄子,正一边咆哮着一边摇摇晃晃地向我冲近。
很显然这是一个牛头人,法尔维大陆上最强壮也是最豪迈的智慧种族之一。事实上,很多人都对他们“智慧种族”的概念表示过疑义,因为至今为止,大陆上的牛头人还以非常原始的部落氏族形式过着零散的小规模群居生活,而他们冲动暴躁的性格也更像是一头魔兽而不是一个“智慧种族”。他们仅有的和“智慧”有一点关系的品质,也就仅止于格外强盛的自尊心和自豪感,而这些也往往成为他们干蠢事的主要原因。
即便是在这个强悍的种族之中,正在向我靠近的这个家伙也属于最高大最强壮的一个。我无法准确估算他究竟有多高,但我的头顶最多也只能到达他的胸口。在他赤裸的上身和粗犷的面孔上,纹满了黑色和红色的花纹。这些花纹被他全身虬劲的肌肉挤压在一起,显得格外彪悍骁勇,就像是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按照传统,牛头人的名字一般都很长,它会包含自己的名字、父亲的名字、自己获得的称号、自己曾战胜过的最强大的对手的名字以及自己的族名。比如说,如果一个牛头人的名字叫做“霍德尔·卡伦·红眼·高地虎·风角”,那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来自风角部落的名叫霍德尔的牛头人,他父亲的名字是卡伦,他的绰号是红眼,他曾战胜过的最强大的对手是一只高地猛虎。
但这些规则对我眼前这个大块头全不适用。他的名字确实很长,而且长得难以想象,在他的头顶,我看见印在他灵魂上的姓名印记足足拐了三个弯。让我惊讶的还不在于此,他的名字是如此的宏伟高绝,以至于即便是战神亲临恐怕也会惭于领受这样的称号。
“旷古绝今惊天动地盖世无双天下无敌玉树临风秀外慧中忠肝赤胆义薄云天满腹经纶勇冠三军足智多谋年少多金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乌鳞龙仰可上九天揽月俯可下五洋捉鳖浊世翩翩佳公子人间花花美少年天下第一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大宗师牛气冲天汗牛充栋小试牛刀气壮如牛虎背牛腰虎踞牛盘沉牛落雁龙飞牛舞之巨牛之牛牛百万”,这就是他的名字。必须得承认,在他跑向我的过程中,这几行文字晃动得很厉害,我有可能还看漏了不少。
而最让人跌碎眼球的是,这个名字威武得足以让战神汗颜的牛头人战士正在逃跑中,紧跟在他身后追杀着他的,赫然是……
……一群叽叽喳喳的母鸡?!
牛头人的手中正挥舞着一根大木桩,这根木桩粗大得足够作为某个宏伟殿堂的梁柱。不过在这个笨拙的主人手中,这把巨大的武器并不比一把犁头更具杀伤力。牛头人战士拙劣而又倾尽全力地舞动着木桩,每一击都好像要打碎地面似的。事实上,他的大多数攻击确实都是徒劳地落在地面上的,并没有给追赶他的母鸡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威胁。
紧跟在我们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大宗师”身后,那些实在谈不上残暴的家禽则轮番上阵,用它们细小的短喙一次次啄在牛头人的身上,追得他鸡飞牛跳。每啄一次,大块头的身上就泛起一朵血花,同时头顶飘起一个“—2”或是“—3”的字样——这是他的灵魂被削弱的数量。
原本,只要你全力奔跑,这些母鸡是不可能追得上的。可这个名字长得几乎能写到天上的去的牛头人战士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跑起来非常地僵硬迟钝,一脚深一脚浅、一步长一步短,似乎总也找不到平衡,有时还会出现同手同脚的“顺拐”的情况。于是,跑不出多远,他就会落入母鸡们的包围之中
每当被母鸡们包围的时候,牛头人总会用力踩踏双蹄,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震荡波,使那些追赶他的家禽站立不稳,他可以趁机冲出包围圈,仰头灌下一小瓶灵魂药水,然后继续他的亡命之旅。这得益于牛头人的两个种族特性:战争践踏,使周围生物的移动速度延缓50%;自然体质,使药力作用速度增加50%。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也许这家伙根本就坚持不到现在,一早就成为这群家禽口中的新鲜饲料了。
都说牛头人是个骄傲而自负的种族,在这方面,我眼前的这家伙同样是个非比寻常的异类。一看见我站在树林边,他激动得眼眶都要湿润了,连忙吐掉满嘴的鸡毛,一仰脖狠狠灌进一大瓶灵魂药水,东倒西歪地向我跑了过来,边跑还边狼狈地叫嚷着:“大哥,帮帮忙,救命啊……”
在这个世界上,种族和战斗技巧并不是决定你强大与否的唯一标准,在很多时候,灵魂的强度级别更能说明一个生命的力量。比如说,这群母鸡的灵魂强度都是一级,这基本上是每一个初入法尔维大陆的涉空者们都可以搏杀的程度。
透过魔法镜,我看见牛头人战士牛百万(他的名字太长了,按照传统,这样称呼他应该是可以被接受的)的灵魂强度也是一级,也就是说他并不能比这群温顺的家禽强到哪儿去。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这个貌似强大的家伙是多么的孱弱,也让我更深切地理解了为什么人们总是把夸口说大话的行为称之为“吹牛”。
转眼间,牛百万已经闪到了我的身后。他一只手拄着木桩,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竭力蜷缩起身子,就好像是打算把他身躯都躲藏到我背后,让那群母鸡找不着似的。不过这种做法的可行性显然不大,他实在是太高大了,即便只是坐在地上,也几乎和我差不多高,根本无处躲藏。
这真是恐怖的一幕,十几只母鸡高高跃起,搂头盖脸地向我们飞身啄来,那不是很尖锐的爪子还不住地在我的铠甲上抓挠着,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一瞬间,我就被这场混乱的灾难吞没了,满眼就是杂乱的鸡毛、满耳都是嘈杂的“咯咯”声,混杂着浓浓腐草气息的鸡粪味冲击着我的嗅觉,几乎让人窒息。我从没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现在情愿直面一头狂暴的狮子也不愿对抗这群愤怒的母鸡。
“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开养鸡场吗?”我一把掐住一只快把我的腰带啄断了的母鸡的脖子,一边对造成这场大骚乱的罪魁祸首大声问着——那倒霉的牛头人此刻正竭力想把正在他脸上死命扑打的一只家禽扯开,在他宽大的牛鼻子上面,已经留下了几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只是不小心踩碎了几窝鸡蛋而已!”
很快,这群母鸡就为我们展示出了它们强大的杀伤力。虽然每啄一口只能损耗我一两点的生命值,可以它们连啄带挠的速度快得足以让最熟练的战士汗颜,更何况同时发起这波进攻狂潮的,不只是三五只、而是足足有十来只母鸡。倘若不是我的铠甲帮我抵御了大部分攻击,恐怕现在我也已经落到不得不逃命的地步了。
看来,如果不帮这个冒失的大块头解决这堆麻烦的话,只怕我自己也很难脱身了。混乱中,我好不容易才摸索到自己的剑柄,向着面前纷乱的鸡群顺势一挥,一只肥壮的母鸡惨叫一声,应声倒地。一团乳白色的光球飘飘摇摇地凌空腾起向我飞来,然后融入了我的身体。
这团光是它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每个生命都是有灵魂的。如果你杀死了别的生命,那么他的灵魂就融入到你的灵魂之中,成为你灵魂的一部分。如果你吸收到了足够多的灵魂,那么你的灵魂也会变得更强壮,这个过程就是所谓的“升级”。
同伴的惨死并没有给剩余的母鸡带来任何影响,依旧坚持不懈地啄着我的铠甲。它们的勇气是让人赞许的,但这份执着却给我添了很多麻烦。毫不夸张地说,我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和这群发了疯的家禽搏斗。而且,我的危险也不仅仅是来自于它们……
“嗨,你往哪儿砸呐!”一个转身间,我险险躲开了牛头人凌空而落的大木棒。在我原来落脚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坚实的大坑——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失手砸向我了。
“对……对不起……”牛百万尖声向我道歉道。看上去他被这些发狂的家禽吓坏了,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木桩,全无章法地胡乱砸向那群母鸡。
“……我这是第一次使用脑波感应器,控制不住平衡,小心啊……”他尖叫着提醒我,顺手又冲我迎面一击。
脑波感应器?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不过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如果有什么话是我听不懂的,那就一定属于是涉空者们自己的暗号。而对于这些,我并没有深究的好奇心。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牛百万此时的表现,他简直是在挑战语言学家们对于动作笨拙的形容极限。面对着这些远远称不上凶猛的禽鸟,这个“豪迈”的勇士撅起了屁股,伸直了双臂,僵直而又无力地把手中的木桩推向前,仿佛是竭力想和面前的母鸡们拉开距离。
牛百万的动作简直就像一个扭捏的娘们在打闹——不,就连娘们也不如,起码她们还知道如何揪住对手的头发。我简直要怀疑他究竟是一个以勇猛好斗著称的牛头人,还是一个身材特殊、长相前卫的高大地精——这个地底种族懦弱胆小的性格和他们高超的工业制造水平同样著名。
每一次挥动木桩,他都会被强大的惯性牵引得站立不稳——事实上,就算他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不免要前仰后合。他无比迟钝的动作使得他难以对这些咯咯乱叫的对手造成真正的威胁,当他看见一只母鸡、想要砸向它的时候,那只扁毛家禽已经跑到一边去了;而当木桩落下,发出沉重的响声时,他原本的目标早就绕到背后去啄他的屁股了。
战团中,鸡飞牛跳,不时有惨叫声传出。
没过多久,这些为蛋宝贝复仇心切的强大母亲们让我遭遇了险情。尽管我已经搏杀了七、八只母鸡,但我的生命值已经减少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地步。我可以感到自己的生命正随着伤口的点滴血迹不断流失,拼死的绝望也使得我忘却了疼痛,这降低了我受到伤害的程度,但也昭示着我的生命值已经不满5%了。
我就要死了!尽管仍在奋战,但我却已经感知到了自己的恐惧。刚刚得到的自由和生活就这样终止在一群母鸡的手中,这让人不甘,却又让我无可奈何。
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牛百万的木桩又一个收势不住,冲着我拦腰横扫过来。我慌忙俯下身躲闪,那根走火的木桩却意外地击在一只打算从背后偷袭我的母鸡身上,把它远远击飞了出去。过了好长时间,它的灵魂才飘飘摇摇地飞了回来,一分为二地融进了我和牛百万的身体里。
这失准的一击出乎意料地强大,居然一击必杀。
见此情境,我灵机一动,趴在地上大喊:“不要停,继续转!再多转两圈!”
我不知道受了惊吓的牛头人此时是否还能够清楚地理解我的意图,但他还是照我说的那样去做了——我觉得那更多的是出于在惊恐之中的盲目服从——他平举着大木桩原地转起圈来。一圈、两圈,那木桩越舞越快,逐渐模糊成了一道粗大的黑影,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掠过我的头顶。那群复仇心切的母鸡不知好歹,还前仆后继地想要冲上前来,却被这道野蛮的旋风一一击飞,化成了枉死的灵魂。
当最后一只母鸡被击飞之后,一道热流随着它的灵魂力量灌溉了我的全身。原本已经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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