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途
还好这时紫薇仙尊也发现了不对,这才想起凌风的年龄,减缓了神识灌输的速度,但是这也足够让凌风感到头痛了。无奈之下,紫薇仙尊又想了一个办法,施展了一些小手段,将这些战斗画面加上了一个小小的禁制,除非是凌风亲自领悟,触动了某些战斗画面,否则的话,凌风最多能够看到高出他实力一两个层次能够施展的枪术。
这个方法,就像是一些妖兽常用的手段,将一些适合自身种族的修炼方法等等,禁锢在下一代的血脉之中,只有到了一定的修为地步,才能够解禁,不同的是,凌风需要解禁的是一个个战斗画面而已。
足足缓了一天的时间,凌风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捂住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凌风望向紫薇仙尊的眼中,幽怨之情那可是无声胜有声了:“先生,终于传完了?”
紫薇仙尊脸色奇怪,轻轻颔首问道:“怎么?你还想要?我这里还有一些太过于血腥的战斗画面,单单是上面的威压估计你都受不了了,你确定要要吗?”
在凌风的眼中,紫薇仙尊此刻就像是一个拿着棒棒糖的怪叔叔,在引诱着纯洁的凌风小朋友,吃过一次大亏的凌风小朋友狠狠的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看起来很是香甜的蛋糕。
“小疯子,真的不要吗?”紫薇仙尊疑惑的问道,面前的小子的秉性,这段时间紫薇仙尊也算是知晓了一些,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今个儿怎么变得这么谦让了?
“不要,坚决不要!”凌风此刻就像是吃了***一样,坚决的摇头反对。看到紫薇仙尊讶异和疑惑的目光,中间还夹杂了些蠢蠢欲动的兴奋之情,凌风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谄媚的笑道:“先生,学生偶然得到这些珍贵的战斗画面,需要立刻去参悟一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原谅。”
说完之后,没等紫薇仙尊回答,凌风就一溜烟的跑了。看着凌风的背影,紫薇仙尊眼中的疑惑之色一闪而过,本尊正想将仙界的通用语言灌输给你呢,还没开口,你怎么撒丫子就跑了?
凌风本来抱着躲避紫薇仙尊摧残的想法,才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不过当识海之中浮现赵姓仙人练枪、战斗的画面时,凌风彻彻底底的痴迷了。
巍峨的高山前,瀑布从千丈之上轰然落下,如雷般的巨响响彻周围方圆百里。
一个古铜色皮肤的中年男人,**着上身,长发湿乎乎的贴在背上,全身看起来很是匀健,却看不出一丝凸出的肌肉。此时,这古铜色肌肤的男人,右脚在地上狠狠一踩,身影顿时出现在瀑布下面,竟然如同磐石一般,在瀑布的冲击下,纹丝不动。
猛然间,男人的双目瞪圆,相貌普通的脸上一瞬间爆发出莫名的光彩,一把凌风熟悉的长枪突然出现在他有些粗糙的手中,中年男子就像是抚摸情人滑嫩的肌肤一样,深情的从枪尖摸到枪身的每一处。
这把枪,叫做天泣,这个男人,被人称之为枪神。
凌风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像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样,天泣在手,波澜不惊。
良久,中年男子缓缓的收回手,猛然间,中年男子全身的气势剧变,如果说原来中年男子就是一块激流之中的巨石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像是一把未曾出鞘的绝世宝剑,将所有的锐气都凝聚在一起,以期那雷霆般的一击。
凌风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这个被称之为枪神的男人,接下来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展现他那万物皆可破的霸气。
不过中年男子接下来的动作,让凌风有些失望。只见识海之中,中年男子双眼微阖,右手伸向前方,持着枪身中段,左手靠后,把住天泣下端,并且紧贴腰间,然后缓缓下蹲成马步。
中年男子此刻的动作,就像是教科书一般,肩平、足平、枪平,在瀑流之中,纹丝不动。凌风仔细观察了一阵,再结合自己知道的一部分枪术知识,暗中点了点头,不但是持枪四平,而且中照枪尖,上照鼻尖,下照前脚尖,三尖保持在了一个直线方向上,这就是所谓的三尖相照。
至少来说,在凌风的识海之中,中年男子此刻立身中正、不偏不倚,脚下更是如同生了根一般,稳健无比。
然而凌风此刻却有些小失望,毕竟中年男子此刻表现的有些太低调了一些,不符合他枪神的名声。
但是枪神就是枪神,重名之下,岂有虚士?
只见中年男子耳朵轻微一抖,然后头稍稍一侧,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中年男子眼睛一睁,眸子中如同闪电划过,散发的光芒简直要划破空间一般。
“哈”的叱喝一声,中年男子男子腰身一扭,天泣顺势而出,如同鬼魅一般,似要划破空间,刺中正在观看的凌风。凌风的额头上,一瞬间布满了冷汗,死死的盯着将要刺过来的天泣,脑子急速运转,想要找到破解的方法。
不过,可惜的是,天泣在中年汉子手中,就像是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看着越来越近的枪尖,凌风心中竟然由衷产生了一种无可逃避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凌风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逃的话,下一秒就会横尸当场。
可是,枪神的枪,是那么容易逃得了的吗?
凌风甚至感觉,这一刻,周身的空间都被锁定了,就连凭借星空真元逃遁的想法,都毫无疑问的流产了。
“唰”的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声,天泣的枪尖就横亘在凌风鼻翼前方,触手可及,在凌风满眼惊骇中,中年男子轻轻一抖手臂,天泣如同灵蛇般,瞬间划走。
随着天泣枪杆下端落在中年身边的石头上,中年脚下“嘭”的一声巨响,石块变成了粉末,就在这一瞬间,中年男子产生的气场,让千丈高的瀑流都为之一顿。
看着这华丽的一式收尾,凌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神色迷醉的呢喃道:“这爷们儿,真的好强啊!”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灭金身'
三天,整整三天时间,凌风都在体会枪法之中,那种迷醉的力量。
这一切,都源自于最开始那朴实无华、却怎么也躲不过去的一枪。
有时候,凌风也不得不华丽的承认,自己还真是修炼这方面的一块儿料,他整整看了两天时间的记录,中间连眼都不眨一下,然后,在第三天,闭着眼睛开始整理自己的体会。
画面中那位绝代的高手,枪法已经达到了超乎技而近于道的境界,用凌风看过的一句总结来说,那就是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非但如此,凌风算是看明白了,这枪法与剑法还是有所不同的,以前自己以为能够化剑法为枪法,现在看起来却是相当的幼稚。
每一件法宝,或者粗略的来说,每一件武器,都有自己的优缺点,也许的确存在完美无缺的武器,但是凌风没见过。
如实的讲,中年汉子的每一个动作,凌风都相信自己能够模仿的栩栩如生,甚至动作也能做有模有样,但是却永远的做不到那种举重若轻的地步,无他,感悟不一样而已。
在中年汉子面前,凌风这个耍枪的,无疑是个不入流的初学者,还是一个非常不及格的初学者,因为蜀山的剑道对于凌风影响太大了。
蜀山亦讲究近身搏斗,但是一寸短一寸险,执剑邀斗这近身的战法,讲究的就是杀伐果断,讲究的就是气势迫人,讲究的就是雷霆迅疾,不是说这不好,但是对于用枪的来讲,却少了一份圆滑,少了一份挥洒自如。
虽然说这些年凌风见多识广,知道的道理也不少,但是知道不知道是一回儿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儿事,刻在骨子里的蜀山剑道烙印的影响,不是想消除就消除的了的。
所以在第三天,凌风在体会中年汉子各种枪术的时候,更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将剑道转化为枪道,不,不是,是怎么讲剑道的精髓和枪术融合起来。这个听起来挺简单,翻来覆去不就那么几招吗?只要基本功练好了,随意转换就行了。
然而事实上却非如此,如果是那种哗众取宠的表演性质,招式转换一下倒也没什么,反正不需要什么根基,但是注意,这种情况只属于那种出去耍杂技的表演,和胸口碎大石是一个档次的。
而凌风要修炼的枪道,却是用来战斗、用来杀戮、用来体悟的,与用剑的差别,可不仅仅是招式转换就能解决的了得,其中真元流动的方向、先后,以及是否有什么便捷的枪诀之类的,都需要凌风一个人去慢慢的揣测。如果仅仅是用天泣来使出苍冥的招式,只会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空有其形没有其神,对付一些修为比自己低的修者还可以,如果遇到修为比自己高上不少的修者,到时候就到处都是破绽了。
所以在看完画面后,凌风就开始思索了,到底什么才是枪道?它和剑道的差别在哪里?能否将剑道化为枪道?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凌风就坐在外面,一直的在思考着这几个问题,眉头一直蹙着,似乎是被这几个问题深深的困扰了。
东方,朝阳不断地升起,照射在凌风的脸上,将凌风俊俏的脸染成了红色。
“呼呼”的风声吹过,一片雪花被卷了起来,从凌风身边飞过,然后飘向未知的方向。
凌风心中蓦然一动,左手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空中,却没有一丝突兀,仿佛那只素白干净的手,自亘古时分,就出现在这天地之间一般。
风,是喜马拉雅山游荡着的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到你的身边,用或是温柔,或是粗暴的小手,与你来一次亲密的接触,而往往,雪就是风的使者。
凌风并不在意吹打在脸上的冷冽的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空中不时飘洒的雪花。忽然,一片雪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般,在空中翻转了几个跟头,最后落在了凌风的左手掌上,然后停在那里不动了。
看着洁白的雪花慢慢的融化,感觉到那种冰凉到舒爽的感觉,凌风轻轻地一运气,左手掌上的雪花立刻被轻轻地弹到空中,骤然降低的温度,让雪花上面带着的水珠,再次凝结成了晶莹的雪。凌风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极其好玩的东西,松开对雪花的控制,雪花再次飘洒着落了下来,在凌风厚实的手掌上,再次融化开来。
凌风嘴角开始浮现出一丝笑容,随后,笑容在脸上不断的蔓延、扩大,仿佛看到什么极其舒心的事情一般。凌风缓缓的直起身子,在这一刻,他心中不懂的地方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雪与水,本身就是同源而出的,剑道与枪道,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是形式不同而已,道家所讲的万法归一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差别就在于,表现的形式以及感悟的程度千差万别而已。
“只要剑道通了,找到剑道与枪道的共同点,求同存异,这又是什么难事呢?现在要做的,不过是掌握好那个度的问题。”凌风呢喃的,天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出现在凌风的手上。说完这番话后,天泣已经开始舞动起来,凌风闭上眼睛,识海中浮现中中年男子在瀑布下出枪的姿势,整个身体顿时开始调整起来,立身中正,三尖相对,从上到下开始一寸一寸的调整身体,让自己处于一种很放松、很享受的状态。
良久,凌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持枪之资,贵在四平,凌风徐徐的将自己的姿势调整到了理想中的状态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一道利芒自凌风眼中激射而出。中年男子在画面中的姿态,一一被凌风给展现出来了,虽然有些生疏,有些有些别扭,但还是从头到尾的给舞了一遍,不仅如此,接下来看到的各种枪术,凌风也都一一的施展出来。
也许是凌风的修为不够,触发不到更高一层的战斗画面,但是仅仅是两天内看到的枪术,就足够凌风使用了,即便识海中不是第一次浮现出那些画面,凌风还是有一种惊艳般的感觉。从拦到扎,再从扎到拿,不时的还有点、崩、挑、拨、缠、舞花等各种基础枪式纷纷在凌风识海之中上演,中年男子那种出枪如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的境界,每次都让凌风心生孺慕。
第一遍施展各种枪术的时候,凌风动作还是那么生涩,尤其是凌风着重的在模仿中年男子的套路,力争一丝一毫都不出差错,结果,凌风做到了,然而他的动作更像是样板一样,非但没有中年男子那种气动山河的气势,而且看起来死板、僵直。
将第一遍演练完毕,凌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伸手拭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凌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刚才的一遍,重在模拟,不但是模拟招式,而且凌风随时随地的在调动经脉中的真元,细细的感悟每一招每一式中真元运转的差异,等于说是将中年男子演示的枪招给分解开来,虽然耗费的心神很大,而且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但是凌风很庆幸,自己在第一步上,已经成功了。
稍事歇息,凌风开始了第二遍的演练,这次凌风倒是没有再去观看识海之中的画面,而是将注意力着重的集中在真元的交替,以及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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