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无间道
萧云飞将自己的卡递给陈炀:“你替我招呼他们,密码是六个零。”
萧云飞把卡塞到陈炀的手中,转身走出了包间。
萧云飞刚刚走到大厅门口。陈炀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他似乎现了萧云飞的脸色不对劲,关切的问道:“萧哥,生了什么事吗?”
萧云飞的脸色有一丝痛楚:“我爸,住院了,很严重……”
陈炀把萧云飞地卡塞回他手里,并且从自己的钱包里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萧哥,伯父住院了,用钱的地方多。这张卡你先拿去用。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一……”
萧云飞的鼻子里酸酸的。他并没有推辞,从陈炀的手中接过银行卡,萧云飞点了点头:“兄弟,谢谢你!”
陈炀给萧云飞叫了一辆出租车,递给司机两张百元大钞,嘱咐司机以最快的度把他送到火车站。
萧云飞坐在出租车上,他把车窗开得很大,眼泪就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
他先给秦海璐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秦海璐的声音传进萧云飞地耳朵:“云飞吗?我们现在还没下课呢。”
“海璐,放学了你自己打车回学校吧,我不能接你了,我家里有事,我要立马回去。”“云飞,事情很严重吗?”秦海璐听出萧云飞声音的异样。
“我爸爸……他……住院了,医生说他,不行了……”萧云飞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哭出了声。
“云飞,你别哭,我的心里好难受。”秦海璐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海璐,我好恨我自己啊!”萧云飞挂断电话,失声痛哭。
冰冷的夜风像刀片一般刮在自己的脸上,萧云飞流出来的眼泪很快被风吹干。
萧云飞到火车站买了最快一趟回家的火车。坐在车窗旁边看着漆黑地夜空,萧云飞地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一脸严肃,不言苟笑,身躯伟岸的男人。
那个男人,正是自己地父亲。
从萧云飞记事起,他就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别人家的孩子经常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撒娇,而萧云飞,只能一脸羡慕看着。
他问过母亲,父亲为什么不回家。
母亲告诉自己,父亲是一名伟大地军人,他在外替我们的国家执行任务。
萧云飞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军人,也不知道什么是执行任务,他只是知道,“父亲”这两个字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遥远而陌生。
自己四岁那年的春节。家里来了两个身穿军装的叔叔,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母亲把自己拉到男人的面前。让自己叫他“爸”。
男人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可是萧云飞看到他两只空荡荡地裤腿,吓得一个劲的往母亲的身后躲。
“小飞,快叫爸爸啊,你不是一直都在问爸爸在哪吗?他就是你地爸爸啊!”母亲拉着自己的小手,一个劲的鼓励他。
“可是,妈妈,他是个瘸子。”萧云飞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男人叹了口,一脸的失落。母亲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
那是母亲第一次打自己,因为这个男人。萧云飞从那时起就对他产生深深的敌意。
两个威武的军人叔叔对着父亲敬了个军礼,正声道:“队长,我们先回部队了,你好好保重,我们会经常给你写信地。”
男人冲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走吧……好好替祖国效力!”
“队长,我们会的!”
萧云飞那时躲在门后面,他看见那个男人看着两个叔叔远去的背影,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萧云飞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
母亲精心的照顾着这个男人,萧云飞觉得,他从自己手中夺走了母亲对他的爱,他没有叫他一声“爸爸”,他的脾气倔得像头驴,他认定的事情,几乎不会回头。
四岁的时候,自己在这个男人地威逼引诱下下,开始学习各种各样“武功”。那时候的自己。对所谓的“武功”兴致盎然。
可是,这是痛苦的历程。这个男人,把自己当做他的士兵!他严肃,冷酷,对待训练一丝不苟!只要萧云飞有一点地方做得不到位,他手中的竹条就会抽在自己身上!
有一天晚上他起床撒尿,听见母亲哭哭啼啼的在说:“你不能对他这么严厉,他还只是个孩子……”
萧云飞听到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出屋内:“正因为他是个孩子,我才对他要求如此严厉!”
变态!冷血!残酷!
这是萧云飞对他的评价。
萧云飞在他地训练下,再苦再累也紧咬牙关,他从来不会在他地面前掉眼泪!因为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会被那个男人耻笑。
萧云飞地坚韧正是在他的磨练下渐渐练成的。
萧云飞对那个男人改观是在自己小学三年级,那次因为自己在训练的过程中被大雨淋透,晚上高烧不止,迷迷糊糊中,萧云飞感觉到一张粗糙而厚实的大手在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在不停的给自己敷着毛巾。
萧云飞从睡梦中醒来时,他看见这个男人躺在轮椅上睡着了,他的脸上,一脸的倦容。
那时候,萧云飞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其实还是很疼爱自己。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父亲
(这一章,写得很压抑!)
虽然萧云飞还是没有喊他一声“爸爸”,但是他却渐渐收起了不容他靠近自己的尖刺,他开始试着和他交谈,他开始慢慢了解这个如同谜一般的男人。
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似乎都有一段难以述说的故事。
父亲喜欢喝酒,萧云飞有好几次看见他醉酒时候泪流满面的样子,萧云飞想不到像他那般坚强铁血的男人,也会有哭得如此伤心的时候。
或许,他的故事,足以感天动地吧,要不然他也不会那样伤
从小学、中学甚至到高中,每次萧云飞放学回家的时候,父亲都会坐在轮椅上在村口那颗梧桐树下等着他回家,甚至连狂风暴雨都无法阻挡。
萧云飞记得上高中的一次,因为回家的中巴车在路上抛锚,天气又相当恶劣,萧云飞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他快到村口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父亲。
父亲的全身已经湿透了,但是他坐在轮椅上岿然不动,他一脸坚毅的表情,好像一尊石雕一般。
父亲看到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回来了?”
萧云飞的眼泪汹涌而出,他的喉咙堵得难受,雨中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在自己的眼中变得高大起来。
萧云飞扔掉自己手中的雨伞,一个箭步冲到父亲的身边,俯身抱起他的身子,低低的说道:“爸,我们回家……”
“恩。回家。”
萧云飞低下头看见父亲地脸上布满了水滴。他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是萧云飞看得出来。他地脸上布满了孩子一般地笑容。
或许。为了这一个字。他已经等了十多年了吧?
母亲对孩子地爱就像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滋润着我们地心田;她就像陈年地老酒。香醇可
可是父爱。萧云飞此时此刻才深深体会到它地真实含义。虽然很多时候。我们感受不到父亲地爱。但是当这种爱如同火山喷时。你才会体会到它地气势磅礴以及给我们带来地深深震撼和感动!
这个温暖地画面。不知道令村子里多少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云飞只要一放学就直奔家里,因为他知道,不论风再狂,雨再大,天再黑,时间多晚,都有一个男人在村口的梧桐树下默默地等着自己回家。
萧云飞有时会陪着父亲喝点小酒。虽然那时候他还在上高中。
因为父亲说,一个人喝酒,无趣。
父亲老了。他头上的白也渐渐多了,他似乎放下了沉重的心理包袱,他会给萧云飞讲述一些他在执行任务中的故事。萧云飞知道了,父亲的双腿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对方的穿甲弹洞穿了膝盖,那次任务,除了父亲还活着,其他人全部壮烈牺牲。
父亲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觉得造成这样的后果,自己这个队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父亲没说是什么任务,萧云飞也没有问,有时候,男人心底地秘密是隐藏得很深的。
萧云飞得到京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面对乡亲们真诚地祝福,父亲脸上的笑容像个孩子一般简单而幸福。
他请来乡亲们杀掉了自家的两头肥猪,那天,父亲喝得酩酊大醉。
萧云飞突然现,原来。父亲一直把自己看做他的骄傲!
上大学时,父亲会时常给自己来信,可是萧云飞那时候忙得很,他几乎一封信也没回,放假的时候萧云飞为了赚钱交学费,更是没有回过家。
萧云飞回家了,是母亲领他回去的,他因为擅自入侵学生成绩管理系统和非法传播蠕虫病毒被学校开除了。
萧云飞还记得父亲当时那张愤怒的脸庞,他借助假肢颤抖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萧云飞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胸口如雷的声音在萧云飞地耳边咆哮:“你滚,我萧战歌没有你这种儿子!”
萧云飞知道父亲的心脏有问题。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掉眼泪,他只是在离开前跪在父亲的面前,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你是错的!”
萧云飞自责的扯了扯自己的头,过去了这么久,自己证明了什么?!
列车轰隆轰隆的开动了,萧云飞仿佛看见了父亲守在自己地床前给自己敷毛巾的情景;父亲一个人醉酒时泪流满面的画面;父亲在暴雨中等自己回家的场景……
列车带着呼啸的声音划破黑色的夜幕,萧云飞看见一个满脸坚毅的男人抚摸着一个小男孩的脑袋充满希冀的说道:“小飞,以后你要做一个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地好男儿!”
爸,儿子不孝,你等我回家!
大洋彼岸,一个鬼鬼祟祟地白人男子走进了一家控制中心的计算机机房,他走到一台计算机面前停下脚步,晃动了一下鼠标,显示屏幕上出现一个密码保护框,白人男子在键盘上输入繁冗地密码,顺利进入系统。
互联网流媒体数据处理传播中心。
白人男子打开计算机光驱,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碟,轻轻放进光驱。
光驱出“咔嚓咔嚓”读碟的声音,听起来令人觉得心里极不舒服,虽然机房里的冷气很低,但是白人男子的额头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光驱很快读碟成功,白人男子将光碟上的一个名为“撒旦私语”的程序迅拷贝到计算机硬盘上,然后他将这个程序**到流媒体升级数据库中。
做完这一切,白人男子悄悄退出机房,那张光碟被他用小刀刻划得面目全非,相信就算使用最先进的光驱也读不出来光碟上的内容了。
白人男子随后将光碟掰成几块,顺手丢进走廊的垃圾箱。
父亲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他的身子枯瘦如柴,父亲好像睡着了,他地眼睛是闭着的,可能是病痛在折磨着他,他的眼睫毛时不时的颤抖着。
萧云飞很难将父亲现在的模样和自己印象的父亲联系起来。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曾记否。军人意气,挥斥方猷……
母亲一直不停地用手帕揩着脸上的泪水,印象中的母亲,好像从来没有如此伤心和无助,他和她,他们的爱情早已深入骨髓。
萧云飞搂了搂母亲柔弱的肩膀,声音哽咽道:“妈,我想和爸单独说说话。”
母亲点了点头,轻轻走出病房。
萧云飞用湿毛巾轻轻替父亲揩了揩脸。父亲的嘴角动了动,声音有一丝颤栗:“小飞,原谅爸爸……你快回来。爸,好想你……”
萧云飞听到父亲的梦话,眼泪终于憋不住了。原来,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父亲的心里却从未怪过自己啊!
萧云飞握住父亲骨瘦如柴地手掌,这双手,曾经那么厚实而温暖。
萧云飞哽咽道:“爸,儿子回来了……”
父亲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
萧云飞怔怔的看着父亲。觉得自己这辈子亏欠父亲太多太多。
半夜地时候,父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萧云飞坐在床边,眼眸里闪过一丝明亮的颜色:“回来了?”
萧云飞点了点头:“爸,你感觉怎么样?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点小病,我还没放在心上!”父亲故意表现得很坚强,可是他的声音却有点虚弱。
“爸,你先躺着,我去叫妈……”
“别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父亲看了看坐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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