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 作者:纳兰初晴(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6-04完结)





    萧昱提起笔蘸了墨,递给她说道,“你不是会仿我的笔记,依我的笔记批就是了。”
    “这……我做不了。”凤婧衣拒绝道。
    这是朝政大事,岂能让她插手乱来。
    萧昱凑近了几分,指着自己眼下黑黑的一圈道,“我可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你行行好帮我处理完了,让我睡个安稳觉行吗?”
    南唐以前的朝政大事都是由她处理,一样是政绩斐然,他自然是信得过的。
    凤婧衣有些不稳,抿了抿唇还是翻开了折子提笔帮忙批阅,一边落笔,一边道,“被人知道了要是砍我的头,那都是你害的。”
    “只要我还在,你的脑袋就好好长在你脖子上吧”萧昱说着也开始忙碌起来,唇角却不由挂着愉悦的笑意。
    她在南唐摄政之事,实在忙不过来之时,他若在金陵也会仿着她的笔记帮忙,但这事却是外人所不知晓的。
    一般所奏不大的事情她都依自己判断批示,若关及军机大事便会与他商议过再落笔,不过两个人一起倒也真的速度快了不少,不到天黑便已经将堆了一桌的折子都给处理完了。
    崔英听到传唤进来拿的时候都不由有些震惊,这么多的折子还想着不到明天早上是批不完的,这三个时辰竟然都已经批阅完了。
    凤婧衣早就起身到了榻边坐着看书,以免惹人怀疑。
    “好了,都送勤政殿交由各部吧。”萧昱疲惫地挥了挥手道。
    崔英连忙唤了人,将批好的折子收拾了带走。
    萧昱长长地舒了口气,扶着书案起身走到榻边,顺势一倒头便枕在了她的腿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你去里面睡,一会儿着凉了。”凤婧衣低头望了望他,说道。
    而且,这样次势让人进来看着也是极其不雅观,她习惯了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可是不代表进来看着的人会习惯。
    “累了,不想动。”萧昱眼皮都懒得掀,几天几夜没合眼。
    凤婧衣搁下书道,“起来,我扶你进去。”
    崔英他们都出去了,这里连个盖的毯子都没有,他又有伤在身受了寒可怎么好?
    萧昱只得慢悠悠又坐起身,由着她扶着自己进了内室躺上了床,一把拉住起身欲离开的她,道,“阿婧,坐在这里好吗?”
    凤婧衣奇怪的望了望他,笑道,“怎么了?”
    他抓着她的手,唇角微微扬起道,“我想一睁开的时候,就能看见你。”
    凤婧衣抿了抿唇,微笑道,“好。”
    于是,便就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他闭上眼睛入睡。
    这一坐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崔英进来看着一个睡着一个坐着的人愣了愣,上前低声道,“姑娘,晚膳好了。”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还睡着的人,道,“再等等吧。”
    他实在太累了,她不忍叫醒。
    “好。”崔英退了出去,又沏了热茶给她送进来。
    “谢谢。”凤婧衣接过微笑道。
    萧昱睡了整整三个时辰才醒来,一睁开眼睛看到她,不由笑了。
    “起来吧,我很饿了。”凤婧衣道。
    萧昱坐起身来,皱眉道,“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叫得醒。”她说着,起身先去了外室准备用晚膳。
    萧昱披上外袍跟着出门,净了手到桌边坐下,坐在对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动筷了,他瞧着不由有些好笑。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他,自己从小到大什么糗事他没见过,还怕这点有失形象的事,索性懒得理会。
    萧昱给她夹了菜,盛了汤放到她手边,“你慢点,小心噎着。”
    两人用了晚膳,已经是半夜了。
    “太子殿下,偏殿暖阁已经收拾妥当了。”崔英禀报道。
    萧昱点了点头,牵着她起来送她前往偏殿暖阁安歇,看着她进了门道,“早点休息。”
    凤婧衣站在门口,抿着唇望着他,心头百般滋味交织。
    萧昱侧头吻了吻她的唇,扶着她的肩膀叹道,“虽然我也希望时时刻刻能看到你,能每天清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但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成亲,宫中人多嘴杂,说得难听了对你不好。”
    她是他珍爱的女子,他自然要像迎娶妻子一样迎取她,而非只顾自己让她还没名份就跟着他。
    再者,这些年的一系列变故,总要给她一个思量的时间。
    “你也早点休息。”凤婧衣说罢,关上/门靠在门背后却是满眼酸涩的泪。
    十年相伴,她们心心相印,也曾亲密无间,却始终未曾逾越男女之间的一道防线。
    他说等到他们成婚之日,才真正拥有她。
    可是,在他们原定的大婚之夜,她却承欢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下。
    今时今日,明明知道她已经是不洁之身,他也没有因此而改变,也给了她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丝尊严。
    萧昱看到映在门框上的背影,伸了伸手想要敲门却又垂了下去,他想有些东西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并不适合这个时候打扰。
    他走了一段却没有离开,一直看着门上的影子。
    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北汉找他的目的,而他也没有开口去问,直觉告诉他那是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次日天明,凤婧衣起来的时候,萧昱早已去了勤政殿早朝,留下了崔英在未央宫服侍她早膳。
    到了下午,萧昱又是让人将奏折都搬到了未央宫来批阅,她又沦为了他的助手。
    好不容易将早朝上呈的折子都批完了,两人用罢午膳,萧昱便换了一身便服道,“阿婧,跟我出宫一趟。”
    凤婧衣也没有多问,跟他一道到了宫门骑马出宫,直到出了丰都城越走越偏僻,她才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很快就到了。”萧昱淡笑道。
    两人骑马到了北汉皇陵,她更是一头雾水了,不懂他把他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萧昱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进了一座妃陵,墓上刻着:敏惠孝昭皇贵妃。
    一般皇后妃嫔的谥号都是两个字,甚少有这样四个字,由此可见陵中所葬的人于皇帝而言是非同一般的。
    萧昱将身上的披风解着披到了她身上,道,“里面有些冷。”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没有多言,由着他牵着自己进了陵中。
    然而,进了陵中一直沿着阶梯盘旋而下,一直到了地底下的墓室,才发现里面全是价值连城的寒玉,而正中的寒玉棺睡着一个容颜栩栩如生的女人,一身的皇贵妃服制,想来便是这座妃陵的主人。
    “阿婧,过来见见我母妃。”萧昱道。
    凤婧衣抿唇上前,在进陵之时便也猜出了个七八分,但这些年他甚少向她提过自己的亲人,自己便也不怎么肯定。
    她与他并肩站到寒玉棺旁,棺内寒玉生烟,棺内的女人在薄冷的雾气中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母妃,我带阿婧来看看你。”萧昱望着棺内的人微笑,继续说道,“也许再过不久,她就是你的儿媳了,你会喜欢她的吧。”
    凤婧衣手颤了颤,沉默了半晌出声道,“皇贵妃娘娘,你好。”
    萧昱闻声侧头望她,挑眉道“我都将你母妃叫了那么多年的岳母,你一在不该也跟着我叫一声母妃吗?”
    “又不是我让你叫的。”凤婧衣哼道。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放心吧,我母妃不会嫌弃你的。”萧昱笑语道。
    凤婧衣一听更不乐意了,秀眉一挑,“谁丑媳妇?”
    “我,我丑。”萧昱连忙求饶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硬着头皮道,“……母妃。”
    萧昱松开她的手,从袖内取出了一块古玉,笑着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凤婧衣低头拿着玉佩瞧了瞧,确实是罕有的古玉,却又有些不解地抬头望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这是母妃以前一直带在身边的,我小时候问她要过很多次她都没有给我,说等我长大了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就把她带到她面前把这块古玉送给她,相当于聘礼之类的东西吧。”萧昱笑语道。
    “你是不是给得有些晚了?”凤婧衣道。
    “当年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在身边,现在我带你来见我母妃,在她面前将它送给你。”萧昱眼中望着她,目光倾尽温柔。
    凤婧衣握着挂在胸前的玉佩,抿着唇许久道,“我都没送过你什么贵重的礼物。”
    萧昱伸手揽住她的肩头,道,“你就是我最贵重的礼物了,不需要别的。”
    凤婧衣抿唇,心头万般滋味难言。
    “这里太冷了,我出去吧。”萧昱拉住她微凉的手,笑着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
    两人下了放置冰玉棺的高台,双双磕了头,方才离开地宫。
    出了墓室,萧昱关闭机关合上了陵墓,带着她站在修葺的美伦美负的皇贵妃陵,嘲弄笑道,“父皇把这里修的真漂亮,可是人都死了,陵墓修这么好又有什么用。”
    “邑。”她握紧了他的手,想要驱散他此刻神色间的悲伤。
    “父皇总说母妃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他却又一次又一次为了巩固皇权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子,直到后宫里的那一个个女人使劲手段将戚家置于死地,也逼得母亲不得不自尽,而我也被离北汉,辗转流落到了南唐。”他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一暮暮,整个还是忍不住的发抖,“我以为我不会再回来,最终还是回来了。”
    “都过去了。”她伸手抱住她,温声道。
    十年来,她的亲人逝世,她经历苦难,这个人都在她的身边帮助她,可她却他的很多事都一无所知。
    她刚遇到他的时候,他好几个月都没有说话,她都险些以为他是哑巴,却不知那时的他独自随着丧母之痛。
    山风凛冽,妃陵外的平原上两人却一直默然相拥。
    直到暮色降临,冰凉的雨滴打在了脸上,凤婧衣仰头道,“下雨了,我们该回去了。”
    虽然两人一直路快马赶回去,可回到宫里还是都淋成了落汤鸡,萧昱将她送回了房吩咐宫人伺候她更衣传唤太医,方才自己回到寝殿换了衣服。
    再到偏殿暖阁之时,御医已经诊完脉开了方子,见着他进来见了礼禀报了一诊脉的状况便退下去了。
    凤婧衣正捧着刚送来的驱寒汤裹着被子窝在闲上,看见他进来不由笑了笑。
    “你们先下去吧。”萧昱朝一众伺候的宫人道。
    “是。”宫人们躬身都退了出去。
    萧昱看到她还湿着的头发,便拿了干的帕子坐到床边细细帮她擦拭起来,“早知道会下雨的话,今天就不带你过去了。”
    凤婧衣捧着碗喝完了药汤,将碗递给他道,“只是淋点雨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比起在大夏掉冰湖,跪雪地,这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就你那一到冬天就弱不惊风的身子,能好到哪去。”萧昱说着,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有发热才舒展开眉目。
    “倒是你,还有伤在身,淋了雨没事吧。”凤婧衣想着伤口若沾了水最易发炎让人发烧,不由也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萧昱失笑,一垂眼却看到因为伸手而露出的手臂,一道长长的疤痕映入眼帘,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这是哪来的?”
    凤婧衣缩了缩手,想要遮起来却又抽不回手。
    他细细去看,才发现手心也有伤疤的痕迹,却已经淡化了不少。
    “已经长好了。”她小声说道。
    虽然一直用了淡化疤痕的药膏,但手臂上这伤痕太深,效果也就缓慢了。
    萧昱紧抿着唇,眉眼间一片骇人的沉冷。
    他一直没有刻意去问过在大夏这些年的事,只是不想知道关于她与夏候彻的种种,可是看到这些,他想她在大夏宫里也过并不好。
    “阿婧,对不……”话还未完,她已经仰头吻上他的唇,封住了他自责的话。
    萧昱一震,随即便主导了这个吻,辗转品尝着眷恋已久的唇舌,扶住她肩头的手不觉探入宽松的衣领摩挲光洁滑腻的肌肤……
    凤婧衣微闭着眼睛,沉碎在他温柔的亲吻里。
    他低沉着地喘息,沿着下巴,脖颈,一寸一寸地烙下吻,她摩挲着他身上质地柔软的的睡袍,几番拉扯便松松垮垮地滑开了,摩挲到那些熟悉的疤,指尖不由颤了颤……
    萧昱低眉望雪肤上娇俏挺立的红樱,眸中灼热如火,温柔地吻了上去,继而用牙轻轻啮咬。
    她瑟缩着肩磅一颤,咬着唇瓣忍住声音,却任由薄薄的里衣滑落,接受他久违的爱抚和亲吻。
    可是真到裸裎相对,萧昱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怔怔地睁开眼睛,这才看到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而且他素色的袍子上也沾了不少。
    萧昱喘息不定地望着她,“阿猜,你……”
    凤婧衣羞窘不已,自己回来只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并未察觉到是来了月事。
    萧昱拿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自己赤着上身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