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说:“邓庄主在马甲内放有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的很详细,在咱们前去大雪山的途中,趁
休息歇马的时候,小弟一项一项的和大家研究,谁的悟性高,谁就接邓老庄主的衣钵,能接
受几项就学几项……”
如此一说,“悟空”几人的脸上都有了笑容。
只有“独臂虎”有些失望的说:“俺他娘的一只胳膊,俺算是和暗器绝了缘啦!”
江玉帆一听,立即正色说:“小弟保证你可学三项以上!”
“独臂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兴奋的问:“真的,盟主?”
“黑煞神”立即沉声说:“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吗?盟主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就等于金口
王言的真龙天子,当朝的皇帝……”
“风雷拐”见两人越扯越远,立即笑着说:“学邓天愚的绝技是以后路上的事,现在先
谈谈咱们眼前的难题!”
“独臂虎”心里有数,不自觉的怯声问:“是不是瓦岗湖‘天水寨’的问题!”
“风雷拐”立即没好气的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黑煞神”立即不解的问:“天水寨?天水寨是怎么回事?”
江玉帆未待“风雷拐”答话,已正色道:“天水寨在武林中虽无大恶,但对瓦岗湖的渔
民却为害不少,也应该尽早除掉……”
“独臂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一拍大腿,豪气的说:“盟主悦的对,俺就是为了这
个!”
“黑煞神”却讥声道:“可是你和俺一样,也是旱鸭子一个,到了瓦岗湖咕嘟咕嘟的灌
葫芦,死了还做个淹死鬼,那才冤枉呢!”
江玉帆没理两人,继续说:“不过,小弟觉得目前应该先去西域,明年新春再去瓦岗
湖……”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凝重的说:“实在说,瓦岗湖,大雪山,都不宜去!”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你是说大雪山已进入了大风雪季?”
“一尘”道人一听江玉帆的口气,只提大雪山,不提瓦岗湖,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先去西
域。
是以,谦恭的微一颔首,道:“是的,大雪山进入风季后,不但行动不便,随时有迷途
坠崖的危险.而且,一旦大雪封山,很可能困死在里面!”
“黑煞神”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话被你说玄了,大雪山方圆一千多里,俺就不
相信封了山就找不出一条路来?你知道,俺不是死人呀!”
“一尘”道人一瞪眼,正待说什么,江玉帆已凝重的挥了个“稍待”手势,同时婉转的
说:“如果现在先去瓦岗湖,而后再去大雪山,等于舍近而求远,况且,前去瓦岗潮也有困
难,既然双方都有困难,何不取近接远,也许咱们劝服了‘乾坤五邪’,大雪还没有封山
呢!”
“一尘”道人一听,那里还敢再说,立即恭声应了个是,同时关切的问:“不知盟主决
定什么时候起程?”
江玉帆一毫不迟疑的说:“为了争取封山的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再说,此地房舍太
少,也无法按插咱们这么多人……”
“风雷拐”立即提议说:“既然这样,饭后起程,咱们今晚可在德隆宿店,明日绝早便
可西上了!”
江玉帆立即赞同的说:“这样很好,就照刘堂主说的去准备!”
“一尘”道人一听,立即起身恭声道: “卑职去关照关村长一声,并给邓庄主留下一
些丹药草药。”
江玉帆立即愉快的颔首应好,并转首望着“铁罗汉”,含笑问:“大聪弟,师祖奶奶要
你什么时候回去?”
“铁罗汉”毫不迟疑的说:“师祖奶奶说:俺的武艺不错了,可以下山闯了!”
江玉帆听得眉头一皱,强自含笑说:“可是,我们马上要到西域大雪山去……”
“铁罗汉”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兴奋的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俺正好去游历游历!”
江玉帆一看“铁罗汉”的憨傻样,也忍不住笑了,但他仍认真的问:“可是那里很冷
哟?”
“铁罗汉”猛的一拍胸脯,咧着大嘴豪气的说:“怕啥?俺是铁打的!”
如此一说,俱都忍不住笑了,但没有一人敢代“铁罗汉”求情,即使朱擎珠也只是望着
“铁罗汉”笑。
佟玉清看出“黑煞神”和秃子哑巴几人,都和“铁罗汉”处得不错,因而笑着说:“算
了,就让大聪弟去见识见识吧!”
江玉帆头都没抬,依然望着“铁罗汉”,笑着说:“好吧,就让你跟着前去,可是,你
不能闯祸哟?”
“铁罗汉”一听,反而有些不高兴的一咧大嘴说:“俺师祖奶奶说俺是最乖的孩子,俺
还会闯祸吗?”
大家一听,再度哈哈笑了。
午饭后,在关村长的挽留声中,上马启程!
江玉帆等人在隆德住了一夜,继续西进,沿官道奔行中,准备由民和入青海,经祁连山
南麓进入西域!
这天,大家正在官道上向西疾驰,蓦见官道前头,迎面奔来了六人六骑!
由于甘青一带,地处偏野,多是山区,人口也极稀少,遇到的多是成群结队的商旅,像
这等飞马疾驰的轻便简骑,几天来还是第一次,因而大家特别提高了警惕!
尤其马上六人,高矮不等,胖瘦不一,显然是四男两女,现在距离风季尚早,而每人的
脸上都带有风罩,分明是在遮蔽面目,因而更加令人怀疑。
江玉帆凝目一看,当前一人,座骑灰马,身穿土布衣,徒手未携带兵器,第二人和第三
人,俱是妇女,一穿蓝衣黑裙,一穿一色黑衣,两人也未见携有兵刃,再其次三人,一穿月
白一穿灰衣,显然都是老人。
看罢了这六人的衣着,印象深刻、非常熟悉,江玉帆不由震惊的说:“会是他们?”
陆贞娘立即关切的问:“玉弟弟,是谁?”
江玉帆急声道:“獠牙妪!”
“悟空”等人一听,不少人惊得脱口轻啊!
佟玉清立即肯定的说:“不错,正是他们,当前一人就是‘万里飘风’赵竟成!”
“风雷拐”惊异的说:“他们来作什么?很可能是冲着咱们来的!”
话声甫落,业已奔至十数丈外的“万里飘风”赵竟成,已挥舞看手中马鞭,惊喜兴奋的
高呼道:“江盟主,诸位姑娘,诸位老朋友!”
江玉帆一听对方愉快的声音,知道“獠牙妪”等人追来并无恶意,也挥动着右手,愉快
的说:“嗨,赵老英雄……”
说话之间,发现一身黑衣的“獠牙妪”,双目熠熠如灯,对他们这边的每一个人似乎特
别注意,是以,立即勒马,示意大家停下来。
减低马速,直驰近前的“万里飘风”和宁嫂,以及其余三个老人,已将头上的风罩取下
来,只有“獠牙妪”一人还戴着。
“万里飘风”赵竟成五人已在数丈外翻身下马,只有“獠牙妪”一人还在马上坐着。
江玉帆等人一见,也纷纷离鞍下马,急步迎了过去。
由于“獠牙妪”是上两代的前辈人物,江玉帆又是武林第一豪门世家,不敢失礼托大,
赶紧上前数步,躬身一揖,恭声道:“晚辈江玉帆,参见前辈!”
“獠牙妪”就在马上一福,沙哑的道:“江少堡主请免礼!”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他听得出,“獠牙妪”的声音中,有激动和哭泣的意味。
心念间,闪身一侧,陆贞娘五女和“悟空”等人,同时施礼朗声道:“晚辈等参见前
辈!”
“獠牙妪”依然在马上一福,同时,以更激动颤抖的声音,谦逊道:“诸位姑娘免礼,
游侠同盟的诸位大侠免礼!”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礼罢,垂手肃立,静听“獠牙妪”的来意。
这时,“万里飘风”五人,同时向江玉帆和陆贞娘两人见礼,并含笑谦和的说:“最初
听说江盟主率领着诸位大侠前去西域‘玉阙峪’,追至玉门关,方在丐帮处听得消息,诸位
去了甘陕边区的‘
黑虎岭’……”
江玉帆剑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赵老英雄,你陪前辈匆匆赶来,有什么事吗?”
赵竟成未言先笑,有些期期艾艾的说:“我家小姐,那天在天都峰上负气走后,至今没
有下落消息……”
江玉帆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方才“獠牙妪”的目光,熠熠如灯,刻意向这边打量,
原来是看看他们中有没有华馥馨在内,因而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道:“所以认为华姑娘到我
们‘游侠同盟’来了?……”
“万里飘风”一听,慌得赶紧正色说:“江盟主你误会了,再说,我家小姐知书达礼,
也不会莽撞到如此……”
江玉帆立即沉声问:“那前辈和你们为何追来此地?”
“万里飘风”含笑解释道:“因为黄山慈云庵的‘慧如’老师太告诉我家老夫人,我家
小姐已知道了她的部份身世,很可能去了西域大雪山,寻找他的生身之母去了……”
江玉帆立即茫然一笑道:“这与在下有何关系?”
“万里飘风”谦和的含笑继续道:“我家老夫人不便四处奔走,寻着自呱呱坠地便由她
抚养长大的义女,听说江盟主即将前去大雪山,特来拜托,代为寻找!”
江玉帆剑眉一蹙,正待说什么,一旁的朱擎珠已真诚的望着“獠牙妪”,正色道:“前
辈请放心,只要我们遇到了华姑娘,我们一定劝她回‘仰盂谷’,甚至强制将她送回去!”
“獠牙妪”听得目光一亮,但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这位姑娘是……?”
佟夭清未待朱擎珠开口.已抢先正色说:“这位朱姑娘,就是江老堡主为江少堡主新迎
彩聘的少夫人,她的话就代表我们江盟主的话,请前辈尽可放心!”“獠牙妪”一听,立即
激动的哭声说:“ 一切仰仗少夫人了,果能找到小女,老身就是死也瞑目了!”
说罢,转首望着“万里飘风”,急声道:“快把信物交给江少堡主!”
“万里飘风”恭声应了个是,即在怀中取出一个红绸小包来。
江玉帆看得目光一亮,不由沉声问:“这是什么?”
“撩牙妪”立即伤感的说:“这就是小女华馥馨认她生身父母的唯一信物——万艳杯,
小女一看里面的东西,也许用不着诸位劝,她自会星夜兼程赶回来,老身深信少堡主的坦落
人格,才敢谒诚相 托,别人老身是不会交给他的!”
江玉帆听了,神色不禁有些迟疑,他真不知道应不应该收下。
但是,一旁的“悟空”和尚,却肃容宜了声佛号,期声道:“阿尔陀佛,盟主如能以
‘万艳杯’促成华姑娘与她的亲人相会,也是一桩无量功德!”
江玉帆一听,只得将“万艳杯”的绸包接过来。
“獠牙妪”一见,突然激动的说:“一切拜托江少堡主了……”
话未说完,戚声哽咽,猛的一拨马头,纵马向正南驰去!
“万里飘风”等人一见,纷纷飞身上马,抱拳朗声道:“江盟主,诸位老朋友,后会有
期,珍重珍重!”
说话之间,放马如飞,急急追去。
江玉帆一见,立即运功朗声道:“前辈放心,晚辈等绝尽力而为,俾不负前辈千里跋涉,
殷殷相托之情!”
但是数十丈外的黄尘滚滚中,寂静无声,因为“獠牙妪”业已泣不成声了。
…
wavelet扫描,张丹枫OCR 旧雨楼 独家连载
忆文《金斗万艳杯》第一部 金斗万艳杯
第二十二章
寒风凛冽如剪,大雪旋飞如飙,无分天地,一片迷蒙。
雪峰银岭,绵延千里的青藏山区,更是冰屑疾走,云雾翻腾,狂风过处,带起尖锐刺耳
的啸声!
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中,鸟兽尚且绝迹,而在冰雪盈尺的崎岖山道上,却有一队三十余骑
的人马,迎着大雪寒风,迤逦西行。
只见那些马匹的鞍背上,俱都覆着御寒绒毯,而马上的男女人众,也个个头戴风帽,人
人身披大氅披风。
由于寒风刺骨,雪花打脸,每个人都紧裹着大氅,侧身偏头,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只见当前一人,头戴银缎细毛披肩大风帽,身披鸡毛大风氅,根据他风帽下偏低的面目
和颌下无须,仅能断定他是一个英挺的年轻人。
其余人等,虽然大氅的色彩不一,但却式样相同,有灰,有紫,有黄有红,跟在英挺年
轻人马后的几人,风氅艳丽,身材纤瘦,显然都是女性,其次二十余人,体格高大,身形不
等,一望而知俱是 英武男子。
最后几匹是骡马,背上供都装有驮架,那些高高鼓起的包裹行囊,想必是干粮蓬帐和炊
具。
又是一阵强风吹过,挟着无数冰屑雪花,吹打在每个人的风帽大氅上,发出了细密的
“沙沙”声响,烈性的座马,也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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