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呢……”
  江玉帆对方才险些中了邓天愚的阴谋诡计,心中也有些懊恼和悔意,是以望着“风雷
拐”,关切地问:“刘堂主,稍时如果武当三剑当众继续叫阵,你看我们应该采取什么对
策?”
  “风雷拐”一笑,宽声说:“这一点盟主请放心,只要陆姑娘一到,武当三剑的傲气也
没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皱,不由“噢”了一声,道:”我表姐的武功竟有这么高?”
  “风雷拐”老经世故,他深伯江玉帆有一般年青人的好胜心理,赶紧一笑说:“陆姑娘
是令堂‘彩虹龙女’萧女侠的表侄女,盟主外祖母‘塞上姥姥’的表孙女,武功剑术,悉数
得自令堂,武功当然惊人了。”
  江玉帆只是惊于陆姑娘在武林中的声威,并无争强好胜之意,实在说,如果不是“风雷
拐”解释,他还真不知道表姊的武功大都是向母亲“彩虹龙女”学的。
  不过“风雷拐”的一番解释却让“鬼刀母夜叉”等人,知道了江玉帆的生母竟是九官堡
八位夫人中容貌最美、年龄最小、而武功最高强的“彩虹龙女”萧湘珍。
  九宫堡中虽然有八位美艳如仙个个身怀绝技的堡主夫人,但只有娇小玲珑的“彩虹龙女”
为老堡主生了一个孙子,而外界却绝少有人知道江玉帆是哪位堡主夫人生的,“风雷拐”刘
刚能知道这个后,当然是由他师兄“镔拐震九洲”马云山那儿听到的。
  这时在门外的吹乐,愈吹打愈热烈,两院中群豪的议论声也愈来声音愈高。
  “悟空”和尚瞅了一眼厅外高阶上一致望着院中的群豪,担忧地说:“陆姑娘大概快进
来了,咱们得赶紧商议一个对策。邓天愚老小子见了咱们,先是横眉瞪眼,接着又笑逐颜开,
这里必然大有文章。”
  “鬼刀母夜叉”立即恨声道:“还是那个臊狐狸精想在咱们盟主身上打主意。”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想起了怀中的花玉杯,不自觉地吃吃说:“我想……我想
‘红飞狐’只是揣测而已……”
  “风雷拐”等人听得一愣,不由齐声惊异地问:“盟主是说‘红飞狐’已经知道了盟主
的真正身份?”
  江玉帆急忙一定心神,顿时惊觉失态,赶紧将计就计地说:“是呀,要不然邓老庄主何
以态度转变得那么快呢?”
  “风雷拐”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卑职认为这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对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风雷拐”略微沉吟说:“卑职以为可能与他散播的谣言,谎说‘巨阙剑’在太湖出现
有关。”
  一句话提醒了江玉帆前来太湖的目的,他不自觉地脱口说:“对了,小弟此番东来太湖,
就是为了查出邓天愚散播谣言的居心,没想到……”
  说至此处,面带懊恼,以下的话突然住口不说了。
  “悟空”和尚等人当然知道江玉帆不便说出口的话题,没想到竟和你们这些人搞在了一
起,害得他连正事都给误了。
  “风雷拐”立即大声说:“盟主请放心,我们今夜来的目的,就是要查出邓天愚散播谣
言,扰乱武林安宁的原因,不过……”
  江玉帆关切的问:“不过怎样?”
  “不过在此以前,我们并不知道邓天愚明天庆寿的事……”
  足智多谋的“一尘”道人也颇有同感地说:“对,盟主!‘多臂瘟神’邓天愚为人善变,
忽正忽邪,不管在武林中的声望还是在八大世家中的地位,都不受江湖豪侠和各大门派的重
视,我们可由贺客中没有一人是一派掌门或一方领袖得到证实……”
  话未说完,麻面姑娘佟玉清已淡淡地说:“有飞凤谷的陆姑娘一个人到场就够了。”
  “风雷拐”立即正色说:“陆姑娘完全是为咱们来的。”
  江玉帆也解释说:“是的,我去飞凤谷找她的时候,家人也是说她东来太湖是为了‘巨
阙剑’的事。”
  佟玉清见江玉帆并无不悦之意,而且还坦然认真地向她解释,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是以
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但是她的心思却瞒不过久历江湖的“风雷拐”等人,只是大家都是游侠同盟的兄弟姊妹,
不便说什么罢了。
  “独臂虎”却不以为意地说:“这话可不能说的这么肯定,在惠山破庙里,你不是第一
眼就看出咱们盟主的来历底细吗?”
  如此一说,憨姑、秃子、“黑煞神”等人俱都附声应了两个是。
  “风雷拐”认真的一笑说:“诸位,红飞狐和我不同。首先,十多年前我受过‘塞上姥
姥’前辈的教训,我认得盟主手中的寒骨折扇和肩上的紫玉扇坠,这叫做一朝被蛇咬,终生
怕井绳,所以我第一眼就看出了折扇的来历……”
  “鬼刀母夜叉”却不解地问:“可是你怎知道盟主就是九宫堡的孙少爷?“
  “风雷拐”一笑道:“这更简单,‘塞上姥姥’前辈向来不收徒弟,只收了她的爱女
‘彩虹龙女’的孩子——她的外甥孙子,就是咱们的盟主。她老人家仗以成名的寒骨折扇,
除了她的外甥孙子,她会舍得给谁?其次,我师兄马云山曾谈起咱们盟主,所以我知道咱们
盟主住在姥姥前辈那里学艺,每年还派一位堡主夫人去指导武功和照顾他,所以,咱们盟主
现在是一身兼具江堡主和八位母亲的绝学于一身。”
  “一尘”道人立即含有警告的意味说:“刘堂主,这应该是一件绝大秘密呀!”
  “风雷拐”正色一笑说:“当然是一项绝大秘密,可是,咱们盟主已经艺成下山,就不
是绝大秘密……”
  “铜人判官”却不解地问:“怎见得现在就不是秘密了呢?”
  “风雷拐”一笑,压低声音正色主:“盟主手中的寒骨折扇,就是他的金字招牌呀!”
  江玉帆也摇头一笑道:“我离开九宫堡时,我八位娘亲也没有要我保守什么秘密……”
  “风雷拐”一听,立即正色说:“不过,从现在开始,盟主要为你的身世保守秘密。”
  江玉帆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为什么?”
  “风雷拐”正色解释说:“因为现在你是咱们游侠同盟的盟主,所以现在还不能公开盟
主的身世,这并不是说咱们游侠同盟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组织,而是怕老堡主知道了,立即把
你给请回去……“
  “悟空”和尚担心地说:“可是‘小李广’钟大侠回堡一定会向老堡主报告呀!”
  “风雷拐”着重地说:“这一点要请盟主转告钟大侠,务请他代为保密,我们必须轰轰
烈烈地作出一番大事后,才能向武林公开。”
  江玉帆一听“轰轰烈烈的大事”,立即引发了他的万丈雄心,是以毅然沉声道:“好,
稍时我趁机告诉钟伯伯。”
  “风雷拐”一听,反而摇头一笑说:“不行,光盟主一人不行,九宫堡堡规很严,而且
钟大使自小追随江老堡主,深得老堡主喜爱,这件事他绝对不敢隐瞒……”
  如此一说,连麻面姑娘佟玉清和憨姑都和江玉帆同时焦急地问:“这该怎么办?”
  “风雷拐”一笑说:“这件事必须求助于陆姑娘,然后要钟大侠回堡报告令堂萧女侠,
由令堂大人将这个担子担起来2”
  江玉帆一听事情能够解决,心里十分高兴,立即愉快地说:“好,稍时我就求表姊转告
钟伯伯回去告诉我娘。”
  “风雷拐”立即正色说:“如果被她认出来,邓天愚老小子还不当众大吹一番,九宫堡
的孙少爷来给他拜寿了?而且,他还要以长辈自居,倚老卖老呢!”
  “铜人判官”和“独臂虎”一听,同时担忧地问:“这么说,邓天愚老小子先冷后热的
表情的确另有原因了?”
  “鬼刀母夜叉”立即正色道:“我不是说了嘛,一定是那个臊狐狸想在咱们盟主身上打
主意。”
  佟玉清立即娇哼一声,不屑地说:“她也配?今夜我就先给她个乱剑分尸!”
  “悟空”和尚一听,立即正色说:“佟执事今夜千万不要莽撞行事,总之,咱们大家提
防着她就是了……”
  “黑煞神”立即接口说:“对,左护法说的有道理,反正咱们不离开盟主,看她和邓天
愚老小子有什么鬼主意。”
  “风雷拐”则望着“悟空”、“一尘”关切地问:“有关邓天愚散播撒谣言的事……”
  话刚开口,秃子王永清一拍哑巴的肩头,低声说:“稍时酒席开始后,我和哑巴到内宅
内找两个邓天愚的贴身丫头一问,肯定可以得到一点口风。”
  “一尘”道人立即正色说:“王坛主,现在是高手云集,什么人才都有,你和方坛主可
要格外小心!”
  王永青一晃秃头,有些得意地说:“捉丫头、逼口供,这是我秃头拿手的功夫,席散之
后。保证给盟主带来可靠的稍息。”
“风雷拐”一听,立即望着江玉帆,恭声问:“盟主,得到正确消息后,要不要顺便请钟大
侠回去代盟主报告给八位令堂大人?”
岂知如此一问,江玉帆的俊面反而一红,久久才说:“也好,她们几位老人家,对‘巨阙剑’
出现太湖的事,想必也极关心。”
  “风雷拐”等人看得一愣,彼此互递了一个眼神,知道这里面另有文章,说不定这位九
宫堡的孙少爷,是私自离堡出来玩玩。
江玉帆一看众人神色,心中一动,故意含糊地:“小弟甫离家门,乍涉江湖,一切都是外行,
有些事等以后心情安定了再和诸位商议。”
“风雷拐”等人一听,误以为江玉帆说的是有关他私自离家的事,殊不知江玉帆的话意含中,
是指的那只牡丹花玉杯。
“悟空”、“一尘”赶紧躬身说:“盟主有事尽管吩咐,卑职等竭尽全力为盟主分忧!”
  “黑煞神”也在旁豪气地说:“盟主的话就是命令,谈什么商议,一句话,叫干啥就干
啥……”
  “鬼刀母夜叉”立即低笑风趣的说:“盟主要你的脑袋搬家!”
  “黑煞神”瞪眼正色说:“这怕啥?就是脑袋搬了家,也不过是碗大个疤!”
  江玉帆听得非常感动,他觉得“黑煞神”这些人,虽然都是黑道煞星,纵横江湖的亡命
之徒,但他看得出,他们也的确都是生具侠骨,嫉恶如仇的血性汉子,只是由于偏激、狂妄、
任性,而遭武林大众之忌,以致没有获得应得的良好声誉。如果真能将他们疏之正途,必有
大用,换句话说,如果将他们纵之江湖,不加管束,任由他们凭一己的个性自闯天下,不出
几月,势必把个平静多年的武林搞个乌烟瘴气。
  心念至此,正待说什么,厅外群豪突然暴起一阵欢呼:“来了,来了!”
  “悟空”和尚神色一惊,立即低声说:“盟主,陆姑娘来了,我们也迎出去吧!”
  江玉帆微一颔首,欣然应好,同时向厅门走去,因为他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早些看到
这位母亲们赞美,人人说漂亮,个性既刚且柔的美丽表姊。
“一尘”道人一见,急步跟在身后,同时关切地说:“盟主,稍时遇到”红飞狐“向你搭讪,
或席间向你敬酒的时候,请盟主千万要特别小心……”。
江玉帆一心想着表姊陆贞娘,因而对“一尘”道人的建议,仅本能地颌首回答:“好,我会
注意的。”
  说话之间,已到了厅外。
  只见廊下的高阶上挤满了群豪,个个跷脚引颈,争相望着阶下院中,议论之声,嗡嗡如
沸,谈论的都是陆姑娘。
  江玉帆虽然走出厅外,但廊下站的人太多了,他根本看不见院中的情形。
  一阵热烈掌声,接着如雷欢呼。
  江玉机知道表姊已到了院中,因为他已听到“多臂瘟神”邓天愚的嘿嘿干笑声。但是,
他却苦于不便用力挤入群豪争到前面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鬼刀母夜叉”薛金花的声音道:“盟主,别跟这些没见过女
人的臭男人挤,当心挤脏了你的衣服,来,站在椅子上看的更清楚!”
江玉帆被她说得俊面通红,因为他也是争着要看的一人。薛金花话声甫落,江玉帆只听身后
“咯”的一声,回头一看,身后果然多了一张亮漆大椅子,而“鬼刀母夜叉”也正煞有介事
地用手拍着椅垫请他站上去,看了这情形,他哪里好意思再站上去。
——-恰在这时,院中已响起“黄面狼”谦和的声音:“诸位,请让开条道路!诸位,请让
开条道路!”
江玉帆闻声回头,发现阻塞在正中厅阶上的群豪,正在欢笑声中向着左右两侧的闪开了。
  这时,院中已响起叮叮的环佩声,虽然人声吵杂,但听起来依然悦耳动听。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皱,他不知道陆贞娘穿着这身衣裳中午是怎样跟踪他前去惠山山区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