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华天仁老前辈布置的……”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一听,无不大感意外,脱口惊异的齐声说:“真的?”
江玉帆愉快的一笑,微一招手道:“大家随小弟来,进阵一看便知道了!”
说罢转身,当先向石笋阵前走去。
心思细腻的陆贞娘对“一尘”道人方才的震惊神态非常注意,就是江玉帆不引导大家进
阵,她也会以了解阵势为借口,要求江玉帆带她进去。
这时一听,正合心意,即和韩朱阮三女紧紧跟在江玉帆身后。
佟王清已默记了阵势变化,特的和憨姑“鬼刀母夜叉”几人居中照顾。
“悟空”“一尘”“风雷拐”和哑巴四人则走在最后。
依序前进中,佟玉清发现“一尘”道人的一对小小眼睛,一直盯着她的两腿举步的动作
看,气得她紧咬玉牙娇颜发青,但又不使说什么,最多只能暗骂他一声死不了的老杂毛!
到达“中宫”石佛前,江玉帆一俟“悟空”等人到齐,立即举手指着石佛背后的第一座
高大石笋道:“诸位一看石笋上的留言就知道了!”
陆贞娘等人绕过石佛,走至近前一看,“风雷拐”首先念道:“灵隐寺里学得天魔掌,
雷音阵内再获仁佛心……”
话声未落,韩筱莉已惊异的问:“佛心呢?”
江玉帆一笑道:“佛心仍在石佛内!”
朱擎珠惊异关切的问:“佛心没有取出来?”
佟玉清见问,立即把方才进入“雷音阵”的经过说了一遍!
“悟空”听罢,立即走上石佛背后的石阶上踏了一下,石台内果然发出一两声艰涩断续
的“隆隆”声,之后再踏,连一丝声音也没有了。,
哑巴是“偷”的大行家,沿着石台看了一块,也不由向着江玉帆等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表示年月太久,石佛内的佛心是没有办法再取出来了!
阮媛玲却有些焦急的说:“小妹以为‘佛心’上一定记载着那位老前辈的独门心法……”
江玉帆立即颔首道:“不错,我和玉姊姊也是这样猜想,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陆贞娘听得黛眉一蹙,不由关切的说:“为什么呢?你学不到那位老前辈的独门心法,
岂不是永远不能施展‘天魔掌’了吗?”
江玉帆一听,俊面上突然涌上一层愧色,同时凝重的道:“现在小弟已学到了‘天仁心
法’,还有另两篇掌剑图解以及华姑娘的一篇身世记述,都包在‘万艳杯’内!”
陆贞娘等人一听,无不大感意外的说了声“真的”?
但是,“一尘”道人却恍然似有所悟的脱口急声问:“盟主可是用‘万艳杯’饮的参
汁?”
江玉帆点点头,佟玉清立即把发现雪参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她不会傻到将江玉帆和
她拥抱在一起的事也说了出来。
说话之间,江玉帆已把“万艳杯”的绸包由怀中拿出来解开放在石佛的石台上,凝重的
说:“有关华姑娘的身世,记载在这张纸的另一面,小弟断定那位世外高人的姓名,完全是
根据这本‘宝录’和石笋上的留字而断定的!”
说话之间,已将“万艳杯”拿开,正待再将“宝录”展开,“一尘”道人己郑重的恭声
道:“盟主可以将‘万艳杯’包起来了,卑职等不但了解盟主的磊落心胸,也崇敬盟主的正
直人格,这件事虽是‘獠牙妪’前辈善意的安排,但‘獠牙妪’前辈并不知道盟主在惠山灵
隐寺内已学到了‘天魔掌’
,而盟主今天进入‘雷音阵’,也不是特的来取石佛里的心,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借
用‘万艳杯’,却不知,这不但符和了天仁老前辈的期望,也完成了‘獠牙妪’前辈为夫觅
才的心愿,最重要的还是免了盟主的一次大劫……”
朱擎珠听得悚然一惊,不由关切的问:“为什么免了一场大劫?”
如此一问,佟玉清的娇靥顿时红了,所幸大家的目光都惊异的望着“一尘”老道。
只见“一尘”继续神情肃穆的说:“因为雪参的参性极刚烈,莫说咱们盟主年方弱冠,
就是昔年的华天仁老前辈,都没能逃过那一场劫难,因而郁闷终生含恨而死!”
说此一顿,特的游目望着陆俗韩朱阮五女,肃穆的继续恭声道:“五位姑娘可还记得昨
天傍晚‘雪山圣母’姜前辈说的话吗,当初天仁老前辈带领‘獠牙妪’前辈入山采药,因为
没有带‘万艳杯’ 而铸恨的事?”
如此一问,陆贞娘五人的娇靥都红了,同时纷纷沉重的颔首应了个是。
“一尘”道人举手一指朝阳耀眼的纱帽峰说:“昔年天仁老前辈和‘獠牙妪’前辈采药
的地方,就是这座纱帽峰上!”
说罢,又望着神情凝重的江玉帆,躬身恭声道:“所以,卑职奉劝盟主也不必为此事,
愧疚不安,所谓天意使然,您能说这不是冥冥中神明的安排?盟主可想一想,在饮参汁之前
可曾知道参性的刚烈?用‘万艳杯’只不过是珍惜参汁的可贵,但却正符合了天仁老前辈的
要求,石佛下的机簧枢纽年久失灵,不能取出记载着独门心法的‘佛心’,但‘獠牙妪’前
辈偏早在数月前已把‘天仁宝录’放在‘万艳杯’的绸包内了,这种奇迹能说它是偶然巧合
吗?”
江玉帆却依然面带愧色的说:“可是,将来万一找到了华馥馨姑娘,她看了‘獠牙妪’
前辈的记述后,又要带领着小弟前来挖参,那时……”
活未说完,“一尘”道人已正色说:“那时当然可以将前因后果向她解释清楚,而且,
咱们还可以向‘雪山圣母’姜前辈报告盟主的发现和经过……”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问:“你是说要把‘万艳杯’的事告诉她?”
“一尘”道人立即于色说:“当然不能谈‘万艳杯’的事,但我们可以向她如此这般的
说。”
韩筱莉立即担心的说:“这样不太好吧?”
“一尘”道人立即正色说:“这有什么不好?我们这样向她报告,只是要她证明盟主早
在前来‘雷音阵’之前,即以‘天魔掌’震毙了‘玉阙’老怪,而避免题起‘万艳杯’另生
枝节……”
韩筱莉立即正色解释说:“道长误会了,我是怕姜前辈知道石佛内放着佛心的事,如果
我们不照实话说……”
“一尘”道人立即正色而肯定的说:“贫道敢大胆的说,姜前辈和‘玉阙’老怪四人,
只知道此地有这么一座‘雷音阵’,根本不晓得‘佛心’和‘雪参’的事!”
阮媛玲却不以为然的问:“请道长说说看!”
“一尘”道人毫不迟疑的说:“首先,我们由姜前辈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天仁老前辈早
已看出‘玉阙’老怪四人心术不正,均非继承他老人家衣钵之人,所以才跑到太湖惠山建佛
庙,铸佛像暗访能够继承他衣统的奇佳人才,而且,贫道敢断言,天仁老前辈建立的寺院佛
像,恐怕不止惠山的灵隐寺 一座……”
如此一说,陆贞娘等人恍然大悟,纷纷称是。
“一尘”道人继续说:“如果‘玉阙’老怪四人知道‘佛心’的事,别说一座一座的石
笋,就是一座一座的山也早被他们挖开了,那枝雪参恐怕也留不到今天了。”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纱帽峰,继续说:“在纱帽峰的北面有帽顶阻挡,东南面有高峰相
连,正西、西南、有群峰屏障,只有我们大家立身之地方才能透空发现纱帽峰上的雪参红光。
如果‘玉阙’老怪四人知道纱帽峰上有一枝五百年参龄的老雪参,他们即使不经过这座‘雷
音阵’,以他们的功力,以他们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恐怕十多年前早就挖跑了。”
阮媛玲依然微蹙柳眉,忧虑的说:“也许姜前辈一人知道!”
“一尘”道人毫不迟疑的说:“贫道敢断言姜前辈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当我们
盟主和她第一次照面之际,就应该认出‘金斗’是他们恩师之物,而在盟主以‘天魔掌’击
毙‘玉阙’老怪之后,就应该马上告诉盟主此地石佛内藏有‘佛心’之事,使不会请盟主返
回中原后,再去要求‘獠牙妪’前辈,传授天仁老前辈的独门心法了!”
如此一说,大家纷纷颔首称有理,阮媛玲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江玉帆仍有些不安的说:“小弟仍担心将来返回中原见到‘獠牙枢’前辈时,她不相信
我们的说法!”
“一尘”道人毫不迟疑的正色说:“我们坦诚相告,人神无欺,‘獠牙妪’前辈一定会
相信,当然,如果我们能找到华馥馨姑娘,一切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提到华馥馨,另一桩心事立即涌上了江玉帆的心头,他不由望着陆贞娘等人,似有所
悟的说:“对了,还有寻着华姑娘的事……”
话刚开口,“风雷拐”已提议道:“这件事卑职以为应该回去后从长计议!”
江玉帆一听,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爬上峰巅的红日,脱口急声道:“噢,时间不早了,
我们该回去了!”
说话之间,匆匆将“万艳杯”包好放进怀内,引导着大家,依序向阵外走去。
众人走出雷音阵外,立即展开轻功,直向谷外驰去。
这时云气已经稀薄,谷外更是冰雪连天,银光耀眼,冰原的尽头,就是“玉阙峪”的断
峰崖!
江玉帆一见断峰崖,这才想起大家寻找“玄玄”真人和“清虚”老道的事,是以,略微
放缓身法,转首望着身右的陆贞娘和韩筱莉,关切的问:“大家可发现‘清虚’仙长和‘玄
玄’真人?”
陆贞娘首先回答道:“都没有,也没发现有打斗的痕迹!”
江玉帆略为沉吟道:“但愿他们都能平安的转回他们的本门去!”
说此一顿,突又恍然问:“老土司呢?”
韩筱莉回答道:“珠妹妹说,他回士司府去再派人到各客栈里彻底的查一下,没有跟
来!”
佟玉清则宽慰的说:“根据种种迹象显示,他们两人似乎没有遭遇到一起!”
江玉帆凝重的说:“但愿如此,不过小弟总认为‘绿鹃’听到的那声厉喝,不是偶然的
错觉!”
说话之间,已到了断峰崖下,大家身形不停,直向崖上驰去。
看看将至崖上,“玉阙峪”中突然传来不少人的吆喝喊叫声!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直觉的脱口急声说:“不好,可能是芮坛主和郭堂主惹事
了!”
说话之间,衫袖疾拂,身形加速向崖上升去。
“鬼刀母夜叉”立即哼了一声,讥声道:“那两个死人能闲得住?除非腿一伸,眼一闭,
嘴里没有了那口气!”
刚刚加速身法的佟玉清,立即无可奈何的嗔声说:“大姊,你少说两句吧!”
“鬼刀母夜叉”一听,反而正色说:“俺说的不是真的,两天不打架,他们会手痒的打
自己!”
说话之间,大家已到了崖上,举目向下一看,只见“玉阙殿”前的长阶广台上,群集了
不少背插长剑的女护卫,和身穿背心手提兵器的壮汉,你嚷他叫,乱成一团,不知发生了什
么事情。
尤其,头如巴斗腹如鼓,身高不足四尺的“铁罗汉”,屁股后头挂着一对大铁锤,居然
也在人群中挥舞着两只小手扭过来奔过去,嘴里还不停的扯开破锣嗓子在那里吆喝指挥!
“鬼刀母夜叉”一看,愈加肯定的说:“怎么样?果真戳了漏字!”
话声甫落,在前飞驰的江玉帆,已望着谷中殿前沉喝道:“大聪弟!”
沉喝声中,身形凌空而起,直向谷中如飞扑去。
江玉帆的这声沉喝,声音虽不高大,但“玉阙峪”前的百多名男女护卫,俱都清晰可闻,
纷纷转首望来。
在人群中扭来扭去的“铁罗汉”,转首一见江玉帆等人,立即拍着小手兴奋的嚷着说:
“哈哈,这就好了,俺的盟主姊夫和姊姊们都回来!”
嚷声未落,虬髯大汉王定山已神情慌张的由“玉阙殿”内奔出来!
虬髯大汉王定山,急步奔至台口,一俟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一尘”等人来
至近前,立即抱拳当胸,慌急的说:“江盟主和诸位姑娘怎的这般时候才回来?”
说话之间,江玉帆等人已飞身纵上广台,同时,惊异的问:“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定山立即有些懊恼的一指“铁罗汉”,急声道:“这位张小侠见盟主和诸位姑娘到现
在还没回来,遂自跑到后宫暖阁上向‘圣母’报告,要求派人赶快去找……”
话未说完,朱擎珠已举手指了“铁罗汉”的前额一不,生气的沉声问:“大聪弟,你是
怎么回事?离开了我们就惹祸?”
“铁罗汉”最怕朱擎珠,这时一见,吓得赶紧两手抱着大头,蹙眉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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