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今,你又逞匹夫之勇,前来向‘游侠同盟’挑衅,又险些断送了你师侄的性命……”
满面杀气,一险怨毒的“金毛鼠”宇文通,未待王定山话完,已瞠目声厉道:“姓王的
闭嘴,本派掌门受辱,全体弟子蒙羞,我们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为掌门至尊洗刷耻辱!”
佟玉清原就芳心怒火高炽,这时又听“金毛鼠”口口声声要为“清虚”老道报一掌之仇,
是以,娇叱一声,飞身纵了出去,同时,剔眉怒叱道:“很好,在西崖上杀死郑殿卫的是我,
一掌震飞‘清虚’老道的也是我,要为夫报仇的,要为掌门雪耻的,就请出场动手吧……”
话未说完,对方中年妇人黎金枝,早已神色凄厉的怒叱一声,翻腕撤剑,飞身向前扑来,
就在佟玉清“吧”字出口的同时,她早已一招“仙人指路”剑尖猛刺佟玉清的咽喉!
佟玉清一看,正是方才讥骂她一脸麻子的中年妇人黎金枝,心中有气,倏现杀机,不由
冷哼一声沉声道:“你来得正好!”
说话之间,剑也不拔,一等对方招式用老,倏然滑步旋身,黎金枝的长剑竟在她的肩上
颈侧刺过,毫厘之差,惊险万分。
天山派的群道和“玉阙峪”的男女高手,无不看得脱口惊呼,面色大变!
但是,场中的佟玉清,却在闪过黎金技一剑的同时,一式“彩凤展翅”,玉掌斜挥,快
如电闪般已削向黎金技的右腕——
江玉帆一见,大吃一惊,知道佟玉清这一掌下去,黎金枝的右腕必断,即使不死也得残
废!
想到对方丧夫之痛,不自觉的脱口急呼:“不要伤她!”
佟玉清是何等功力,掌剑功夫早已到了收发由心,动在念先的纯青火候!
是以,就在江玉帆脱口急呼的同时,她的掌缘也到了黎金枝的右腕下,惊急间,急忙变
削为点,黎金枝一声尖叫,手中长剑脱手而飞——
佟玉清戟指点中了黎金枝的右腕,趁势握住了她的小臂,振臂一带,左手已托起她的小
腹,顺势 一送,脱口娇叱:“去吧!”
只见黎金枝的身躯,挟著一声刺耳尖叫,直向“玉阙峪”百多名男女护卫高手的头上如
飞冲去。
“金毛鼠”和“清灵”老道等人看得纷纷怒喝,但都面色大变,因为从黎金枝飞身扑去,
直到她被掷向对面,虽然一连几个动作,但变化之快,却是刹那间的事,因而今他们无法出
手救援。
“玉阙峪”的百数十名男女高手一见,纷纷吆喝,东闪西躲,顿时大乱!
虬髯大汉王定山,身形一闪,伸臂将惶声尖叫的黎金枝接住。
紧接著,顺势一甩,迳向就近几名护卫身前掷去,同时,怒声吩咐道:“把她带回去交
由‘圣母 ’发落!”
“金毛鼠”等人尚不知“雪山圣母”早已出了“哈拉山口”前去了中原,这时一听王定
山的话,不由剔眉厉声道:“王定山,你如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夫就和你拼了!”
王定山冷哼一声,沉声道:“她是本峪的潜逃叛徒,如何发落,悉听‘圣母’吩咐……”
话未说完,一脸怨毒的“清灵”老道已飞身纵落在距离佟玉清两丈五尺之处,三角眼一
瞪,切齿恨声道:“既然你敢承认一掌震飞本派掌门至尊,想必功力剑术均有独到之处,贫
造倒要领教领教你的剑上绝学!”
学字出口,翻腕撤剑,呛的一声龙吟,寒光如电一闪,背后长剑已撤出鞘外!
紧接著,扫帚眉一轩,瞠目怒声道:“为何还不亮剑?”
佟玉清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铁罗汉”突然指著“清灵”,憨声警告道:“你真是
一个不知死活的老杂毛,佟姊姊的宝剑向来不沾血不归鞘,今天你是完蛋了……”
“清灵”老道一听,愈加怒不可遏,未待“铁罗汉”话完,再度望著佟玉清厉声道:
“姓佟的小婢,你再不亮剑,道爷可要出手了!”
佟玉清一听,娇靥立变,再现杀机,她明日注定“清灵”老道,切齿恨声道:“你自己
无聊找死,可怨不得本姑娘手辣心狠!”
说话之间,缓缓举起玉臂,“咋噔”一声哑簧轻响,“呛”的一声将剑撤了出来!
顿时,青芒暴涨,寒光飞洒,丝丝剑气中,不时有剑芒射出。
天山派的群道和柳娴华等人一见,俱都楞了,“玉阙峪”的百十名男女高手,虽然知道
佟玉清的武功很高,但没想到功力高得竟是如此骇人。
昆仑派的群道和“金毛鼠”也早惊呆了,他们这时才知道“游侠同盟”中没有一人是庸
手!
立在佟玉清对面的“清灵”老道,早已惊得面无人色,冷汗油然,完全吓傻了。
但他为人奸诈,阴险多智,他根据江玉帆方才的出声阻止,断定“游侠同盟”绝不敢和
他们昆仑派为敌作对,因而他也断定佟玉清绝不敢向他施展杀手。
是以,强自一定心神,故意冷冷一笑道:“以神兵利器进强,胜了也不光彩……”
佟玉清立即叱声道:“你放心,本姑娘绝不会沾一下你的道袍!”
“清灵”老道一听,暗自欢喜,知道俗玉清业已中计,胆气大壮,只要佟玉清不斩断他
的宝剑,不划破他的道袍,要想胜他就没有那么容易!
是以、精神一振,大喝一声:“如此贫道有僭了!”
大喝声中,振腕挺剑,飞身前挨,手中长剑绽出数朵剑花,分刺佟玉清的上中下。
“清灵”老道身为昆仑派的长老,侵淫剑术数十年,佟玉清自然清楚,但她会和“清虚”
老道交过手,对昆仑派的剑法,已摸清了一些路数。
其次,昆仑派的诡异刺步,虽然与“九宫堡”的“丽星步”异曲同工,大同小异,但远
不如“丽星步”玄奥精细,“三”“七”步不能连环使用,是昆仑派剑手的致命缺失。
佟玉清一见“清灵”老道飞身扑来,立郎蓄势以待,一俟对方剑绽银花,立即族身游走,
“青虹剑”顺势斜挥,迳扫“清灵”的后肩骨。
“清灵”一见,躬身塌肩,疾演“回头望月”,手中精钢剑竟“霍”的一声迳向佟玉清
的“青虹剑”迎去。
佟玉清看得柳眉一蹙,急忙变招换式,匹练翻处,迳扫“清灵”的下盘!
“清灵”老道冷冷一笑,身形滑步一旋,长剑疾演“定海神针”硬向佟玉清的“青虹剑”
撞去!
佟玉轻一将,顿时大悠,杀机再起,一声清啸,疾演“流云丽星步”,娇躯闪处,一连
幻起十数身影。
“清灵”老道一见,竟哈哈一笑,道:“无知小婢,班门弄斧,须知昆仑派是奇幻身法
步的创始祖!”
说话之间,身形连闪,双肩晃处,也幻起十数身影。
江玉帆听得怒火倏起,剑眉飞剔,正待说什么,场中旋飞的人形中,已传出佟玉清的娇
叱声音:“奸邪之徒,佛门败类,万万饶你不得!”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听得大吃一惊,正待出声阻止,场中已响起“清灵”老道的惊声惨
叫!
只听“卜嗤”一声,血喷如箭,“清灵”老道的人头己直射了一丈多高。
“清灵”老道的无头尸体,两臂扑大,撒手丢剑,继续踉跄了几步,双膝一跪,“咚”
的一声栽倒地上,鲜血立即把雪地染红了一人片!
亮影闪处,佟玉清已横剑站在两丈以外,娇靥铁青,柳眉如飞,天山派的群道和“玉阙
峪”的百多名男女高手,俱都呆了,昆仑派的群道和“金毛鼠”也吓傻了。
人人都知道中原十一凶煞中的佟玉清,是出了名的“一枝花”!这时看来,倒像一位不
折不扣的女罗刹。
“咚”的一声轻响,飞上半空的“清灵”老道的人头,已应声坠进七八尺外的积雪内!
昆仑派的群道急忙一定心神,齐声怒吼,纷纷撤出兵器来!
但是,面色如纸,目问惊急的“金毛鼠”宇文通,却慌得急忙将臂一伸,大喝道:“不
许动!”
昆仑群道一听,纷纷刹住了欲扑身势,一致怒目瞪著场中横剑卓立的佟玉清!
只见“金毛鼠”宇文通,一脸怨毒的瞪著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切齿恨
声道:“江玉帆,这笔血债,本派一定要在龙首大会上讨回来!”
江玉帆凝重的淡淡颔首道:“阁下放心,在下一定在龙首大会上遵命候教!”
“金毛鼠”一听,望著左右四个中年道人,悄然沉声道:“抬著你师叔的尸体,咱们
走!”
四个中年道人一听,飞身纵至场中,同时将“清灵”老道的尸体抬起来,另一个俗装弟
子,也在积雪里将“清灵”的人头捧出来!
“金毛鼠”宇文通一见,恨恨的喝了声“走”,展开轻功,当先向东南崖下驰去!
被“玉阙峪”女护卫挟持的中年妇女黎金枝一见,不由但得哭声急呼道:“宇文表哥,
宇文表哥!”
呼至最后,声音嘶哑,泪如雨下!
江玉帆一见,立即望若虬髯大汉王定山,淡然和声道:“王总管,放了她!”
王定山一听,毫不迟疑的恭声应了个是。
也就在王定山应是的同时,几个挟持黎金枝的女护卫已将她松开了。
黎金枝先是一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著一定心神,“哇”的哭了一声,展开轻功,
直向如飞驰去的“金毛鼠”等人追去!
江玉帆一俟昆仑群道向崖下驰去,立即转身向著“玉阙峪”的百数十位男女护位高手,
拱手含笑道:“承蒙诸位相送,就此请止步,诸位如历中原,务请驾临‘九宫堡’盘桓,小
弟竭诚欢迎……”
话未说完,早已掀起一片热烈的祝贺欢呼声!
陆贞娘和“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也纷纷高呼“珍重”“再会”。
江玉帆又向天山派的“玄真”“玄洪”柳娴华等人道过“后会”,才转身向崖下驰去!
陆贞娘特的向柳娴华挥手话别后,才和“悟空”等人紧紧跟在江玉帆身后。
柳娴华依依的呼了声“龙首大会上见”,目光却一直黯然盯若飞身关去的江玉帆。
她多少年来一直梦想著能成为“九宫堡”的少夫人,如今,已有五位加花的少女围绕在
他的身边,再想挤进“九宫堡”,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尤其江玉帆在临去时,对她艳如西子的柳娴华,竟然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但是,他那里知道江玉帆这时的心情,忧急如焚,归心似箭呢?
因为,他必须尽快将“雪山圣母”姜锦淑前去惠山的消息通知给“镔拐震九州”马云山,
当然,最上策的办法还是希望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能够及时将姜锦淑截住。
其次是他们“游侠同盟”,必须在龙首大会的开会期前赶达星子山。
由於会期的近迫,使他们无法留在西城寻找“獠牙妪”的独生女儿华馥馨,也使他愧对
地下的天仁老前辈。
江玉帆一人在前,虽然归心似箭,但却不能尽展轻功施驰。因为“黑煞神”“独臂虎”,
以及“铜人判官”,还有刚刚负伤的“鬼刀母夜叉”,都不能快速飞驰。
是以,大家赶抵“都巴利”,已是正午了。
进入街口,只得大步而行,前去“玉阙峪”报信的武士,则继续向土司府奔去。
到达土司府,老土司“拉帕西”也正慌张的急步迎了出来。
进人大厅,老土司立即吩咐摆筵!
但是,江玉帆却谦和的一笑道:“请顺便通知马房备马,我们饭后立郎启程……”
老土司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刚刚回来,又要前去那里?”
江玉帆和声解释道:“龙首大会明春召开,我们必须赶回中原去……”
话未说完,老土司已焦急的说:“这怎么可以,老臣已将公主公爷骂临‘都巴利’的消
息,上奏藏王,恭请下诏,并召见公主,加封公爷呀……”
佟玉清一听,立即黯然埋怨道:“这些事你至少应该先和我商议商议……”
老土司赶紧躬身惶声道:“老臣该死!”
佟玉清继续说:“再说,这件事业已过了二十多年了,藏王即使原谅了家母,家母却未
必高兴回来!”
老土司一面躬身聆听,一面惶声应是!
“风雷拐”立即关切的问:“这件事不知还有没有办法挽救?”
老土司略微沉吟,急声道:“有,如果由讯鸽通知,很可能将奏摺截回来!”
江玉帆一听“讯鸽”,立即关切的问:“不知此地与青海的‘白利’‘玉树’两土司处,
有没有讯鸽连络?”
老土司听得又是一惊,但迅即额首道:“有有,公爷有什么事?”
江玉帆等人一听,自然都极高兴,是以,由佟玉清将“雪山圣母”又去了中原,很可能
前去惠山的事说了一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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