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不知天高地厚的浑汉黑煞神一看,立即望着武当二尘,埋怨道:“俺当时跟你讲你不听,
怎么样?现在都完蛋了吧?”
话未说完,悲痛懊悔的涤尘老道,瞠目一声厉喝,神情如狂,双手和十指弯曲如钩,飞
身向说话的黑煞神疯狂扑来。
鬼刀母夜叉一见,瞠目大声骂道:“老娘见了你就有气,俺先来教训你!”
说话之间,双刀疾挥,照准飞身扑来的涤尘老道剁去。
就近的松明松亮一见,两人同时大喝一声,照准鬼刀母夜叉的肋下猛刺!
悟空一见,顺手一铲,同时大喝道:“让佛爷超度你们!”
大喝声中,抡铲挥出,一式横扫千军“呼”的一声,迳向松明松亮扫去。
武当群道个个悲愤,一夜之间,死伤了这么多同门弟兄,使他们也顿忘厉害,大喝一声,
纷纷舞剑散开,企图将“游侠同盟”团团围住。
气氛顿时紧张,刹那间一片混乱,由于事出突然,江玉帆和玄尘老道两人,几乎是同时
震耳大喝道:“住手,大家住手!”
双方骤然交手之人一听,只得急忙飞身后退,但仍暴睁着双目怒视着对方,气氛仍极紧
张。
武当群道虽然后退停止了攻击,但地癸剑吴德性和玄洪老道两人,却依然挥剑厉声道:
“师叔,他们毒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明知时间一久无法活命,他们依然听任我们自己施救而
不顾,师叔,我们和他们拼了!”
玄洪道人和吴德性,两人如此动性的一吆喝,群情更为激怒,所有武当道人,俱都挥着
长剑齐声喊杀,纷纷喝打。
铜人判官一见,顿时大怒,一声春雷似地暴喝,飞身纵了出去,就用手中数十斤重的独
脚大铜人,向着武当群道一指,怒吼道:“你们神气个王八?俺丁二煞一铜人下去管叫你们
血肉横飞头开花,来,哪个不怕死的先出来跟俺杀?”
如此一吼,声势慑人,武当群道被震得顿时一静,陆佟五女听了铜人判官的粗话也不由
娇靥一红。
也就在全场一静的同时,中年道人松明,已大喝一声:“我来杀你!”
大喝声中,飞身而出,手中长剑,一式白蛇吐信照准铜人判官的咽喉,挺剑直刺。
玄尘老道一见,顿时大吃一惊,正待出声阻止,铜人判官已怒吼一声,跨步闪身,大铜
人“呼”的一声反臂挥出,迳向松明长剑格去,招式不但猛,而且疾。
松明心中一惊,没想到铜人判官变招如此之快,惊急间大喝一声,长剑立变“横断巫
山”,寒光如电一闪,迳斩铜人判官的胁肩。
铜人判官一见,虎目一亮,厉啸一声,猛的扭腕旋身,数十斤重的大铜人,就像孙大娘
玩棒槌般,“呼”的一声旋飞过来,恰好迎上松明的长剑。
松明一见,大惊失色,脱口一声惊“啊”,再想换招已来不及了。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呜,溅起无数横飞激射火星,随着松明的惶急闷哼,长剑脱手
而飞,幻起一道寒光,直射夜空。
铜人判官一招得手,突泛杀机,趁松明被震得踉跄后退之际,疾上一步,震耳一声大喝:
“纳命来!”
大喝声中,铜人已顺势抡起,一式“泰山压顶”,照准踉跄后退的松明当头砸去。
武当群道一见,惊得纷纷惶急呐喊,武当二尘和江玉帆,也不由同时大喝“住手”。
但是,铜人判官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业已无法收招换式。
就在这电光石火,铜人下击,松明眼看就要脑浆爆裂的一刹那,眼明手快的佟玉清,一
声娇叱,玉掌已翻!
也就在佟玉清娇叱翻掌的同时,铜人判官一声闷哼,上身猛的一冲,大铜人一偏,“咚”
的一声砸在草上,数寸之差没有砸在“松明”的前胸上。
松明大惊失色,魂飞天外,一声惊嗥,连滚带爬的滚出场外。
也就在铜人砸地松明滚向场外的同时,负责解剑岩的松亮道人,竟一声不吭,飞身前扑,
照准铜人判官的胁背,挺剑向前猛刺!
江玉帆等人一见,顿时大怒,陆佟朱韩四女也正待翻掌,身手矫健,天生神力的铜人判
官,忙的一个收马回身,数十斤重的大铜人,“呼”的一声抡回身后,同时,大喝一声:
“去你娘的!”
松亮一见,大惊失色,顾不得再伤铜人判官,一声惊呼,身形斜飞而去。
但是,依然迟了半步,铜人判官的铜人头,已不偏不斜的扫在松亮的小腹上。
一声凄厉惨叫,松亮的身形后倒,一连几个翻滚,鲜血狂吐,顿时晕死过去。
惊惶震骇的武当群道一见,再度挥舞着长剑惶急喊杀,作势准备冲杀过来。
一尘道人一见,震声一声厉喝,指着武当二尘,厉斥道:“玄尘涤尘,亏你们两人身为
一派长老,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既不知衡情量势,亦不知明辨是非,听任门人冲动胡为,
武当千年大业,终有一天毁在你们两人的手里!”
说此一顿,又一指江玉帆和陆佟五女等人,继续怒声道:“你们看,你们如此嚣张呐喊,
我们的盟主和五位姑娘,竟无一人撤剑,这不但证明我们盟主明事理,顾大局,洞烛贼好,
也说明了我们盟主不愿作那亲者痛,仇者快的无知蠢事。”
说此一顿,傲然冷哼,继续沉声道:“不客气地说,果真双方火拼起来,吃亏的还是你
们,一场厮杀的结果,必是贵派元气大伤,精英悉数死亡,武当声望也将从此一落千丈,试
问两位长老,那时你们将何以告慰历代祖先在天之灵,还有何面目回见你们的掌门人?”
话未说完,神情惶愧,冷汗直流的涤尘老道,突然暴躁厉声道:“不用说了,贫道比你
年龄长,见得世面比你多,还轮不到你来当众教训我,现在先抛开今夜的事情不谈,你们辱
杀本门弟子玄洪三人的事,总该有个交代了……”
话声甫落,韩筱莉已冷冷一笑,嗔声道:“那是当然,只是你们两人虽然为长老,却没
有资格与本姑娘在此解决了断……”
话未说完,玄尘老道已气得瞠口口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筱莉毫不客气地嗔声道:“本姑娘在此杀了玄洪两人你们敢负责?”
武当尘听得神色一变,顿时一愣!
但是天罡剑玄洪和地癸剑吴德性两人却暴喝一声,飞身纵入场中,同时用剑一指韩筱莉,
怒声道:“废话少说,快些入场吧!如果你能杀了我们,那算我们学艺不精,怨不得任何人,
也用不着任何人负责?”
韩筱莉格格一阵怒笑道:“你道本姑娘不敢杀你们两人吗?告诉你,就是你们长老涤尘
的头颅本姑娘也同样的敢把它削下来!”
话一出口,武当群道再度掀起一阵挥剑怒吼。
江玉帆则听得剑眉微蹙,陆佟四女和悟空等人也都不由一愣。
生性暴躁的涤尘老道,哪里还能容忍,厉喝一声飞身而出,立即举臂翻腕,“呛”的一
声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同时厉声道:“好,来吧!贫道倒要看看你是怎样把我的人头给削
下来!”
韩筱莉冷冷一笑道:“你们武当派今夜伤亡的门人弟子大多了,本姑娘不愿再增一具长
老尸体……”
话未说完,吴德性已气得双目暴睁,神色凄厉,切齿恨声道:“韩筱莉,你欺人大甚,
目无长者,在下今夜不杀你,誓不为人……”
说话之间,咬牙切齿,怒目瞪视着韩筱莉,横剑向前,缓步逼来。
韩筱莉一看这情形,知道无法等到明天,只得瞠目一声怒叱:“站住!”
怒叱声中,飞身纵了出去。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虽然个个手按兵刃,俱都跃跃欲试,但因为这场过结,是早
在龙首大会时期约定的事,大家既不能代韩筱莉出场,也不便出口拦阻。
只见韩筱莉,身在飞纵中,右手疾按哑簧,一声轻响,寒光闪闪,缠在腰皮套内的腾龙
剑已撤了出来。
紧接着,身形落地,振腕一抖,软剑立变笔直,左手一指停身数步外的吴德性,剔眉怒
叱道:“姑娘念你心地尚属不恶,所以上次饶你不死,没想到事隔一年,依然不知悔改,你
今夜一定要杀我,我也定要三招之内取你首级……”
“级”字方自出口,荒然传来一声巨钟大响!
全场人众同时一惊,本能的循声看向上清宫方向。
众人转首一看,只见上清宫方向,一股浓烟,直冲半空,隐隐有火光闪射!
中年道人松明一惊,首先惶急大声道:“师叔不好,上清宫失火了!”
也就这说话的一瞬间,满山钟声大作,声如闪雷,十分紧急。
武当千年基业要紧,玄尘立即厉声道:“上清宫失火了,大家快走!”
武当群道一听,一声暴喏,纷纷扛起地上的尸体,转身向峡谷口如飞驰去。
涤尘老道眼布红丝,神情凄厉,只得怒目瞪着韩筱莉,厉声道:“韩筱莉,今夜算你运
气……”
话刚开口,韩筱莉已剔眉怒叱:“闭嘴!你道上清宫失火本姑娘就饶了你们不成?告诉
你们,明天午前本姑娘仍在后山广坪崖恭候你们,那时最好要你们掌门人一并前去!”
这时满山钟声更紧急了,而且那片浓烟中已有火苗窜出,涤尘心急回去救火,只得颔首
恨声道:“好,不怕死你就在那里等着好了!”
说罢转首,向着吴德性和玄洪两人一挥手,沉声道:“我们走!”
“走”字出口倏然转身,三人展开轻功,急急向驰出狭谷口的玄尘等人追去。
涤尘三人一走,韩筱莉立即望着神情迷惑的江玉帆等人,急声提议道:“三元观上清宫
的这场火,一定又是金毛鼠他们动的手脚,如果我们现在赶去,很可能将他们逮着!”
一向好奇好动地朱擎珠,立即赞声道:“对,咱们现在就去,真的有可能将他们捉住,
那时不但元台大师有了下落,就是那位二少奶奶的神秘身世也揭开了这个谜!”
黑煞神立即在旁恨恨的说:“现在去他们恐怕早跑远了……”
鬼刀母夜又怕朱擎珠和韩筱莉不高兴,立即嗔声道:“要你多嘴,你怎知道他们早跑远
了?”
黑煞神立即不服气地正色道:“那位二少奶奶不但熟悉武当山的地形,还知道武当杂毛
的一条铁索密道,俺和老王老方,就是她由暗道救出来的……”
如此一说,江玉帆等人俱都“噢”了一声,彼此惊异地对看一眼,不少人迷惑的道:
“奇怪,她为什么要救芮坛主他们三人呢?”
黑煞神急忙举手一指北面谷边的洞口,提高嗓门继续正色道:“在那个洞里,她还救了
我们三人一次呢?”
悟空有些不信的沉声问:“她为什么又救你们?”
黑煞神见问,突然变得有些不安的摇摇头,道:“俺……俺……俺不敢说!”
大家听得一愣,不知这位浑猛汉子何以变得世故起来?
独臂虎立即不高兴地道:“你怕啥?谁还他娘的吃了你不成?”
黑煞神一听,不由生气地道:“你知道啥?因为她迷上了咱们盟主!”
鬼刀母夜叉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怒斥道:“放狗屁的话,哪里会有这等事情?”
说话之间,趁机不安的偷看了一眼娇靥倏沉的陆佟五女和俊面通红的江玉帆。
但是,头脑单纯的黑煞神,却不服气地举手一指秃子和哑巴,正色道:“不信你问他们
两个?”
鬼刀母夜叉知道秃子精灵,急忙含意颇深的正色道:“小牛山,你说,真有这回事吗?”
岂知,秃子竟毫不迟疑地颔首道:“金毛鼠是这样说的,那位二少奶奶自己也没否
认……”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气得恨声道:“一对他娘的木头人!”
黑煞神听得一瞪眼,不由怒声道:“你骂谁木头人?”
鬼刀母夜又正在气头上,不由瞠目怒声道:“我骂你是木头人!”
说此一顿,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一头触在南墙上,真是蠢牛!”
黑煞神被骂得一愣,心里似懂非懂,正待解释什么,风雷拐已望着秃子,不耐烦地道:
“王坛主,你把全般经过报告给盟主听!”
秃子恭声应了个是,只得把中途喝了几碗酒,随着人潮前进,不觉到了解剑岩的事,一
段一段的依序报告出来。
当秃子报告到蒙面女子救他们三人脱险,经由武当密道逃下半山的时候,娇小聪慧的阮
瑷玲,突然似有所悟的道:“根据这情形来看,那个伪装成佟姊姊的蒙面女子,显然是与武
当派有渊源的人……”
一尘道人也颇有同感地道:“不错,说来卑职的师门也算是与武当有些渊源的人,但却
从来没听师门长者谈过武当暗中设有密道的事,我们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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