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阮媛玲一俟秃子将刘立韦的尸体放好,立即望着惊惶失措的弓箭手等人,怒声道:“你
们听着,一切照着我的话去作,本姑娘绝不为难你们,如果胆敢违抗,企图打歪念头,本姑
娘既敢杀你家小姐,当然也敢杀你们!”
说此一顿,突然又厉声问:“这条船上的舵主是谁?站出来!”
早已停止偷偷议论的弓箭手等人一听,立即彼此观望,但没有一人站出来。
阮媛玲一看,急上一步,伸臂将剑放在刘立韦的尸体上,同时,柳眉一剔,厉声道:
“如果再不站出来,我就将你们的少寨主杀了给你们看……”
话未说完,二、三十名弓箭手后面,突然响起洪亮声音,急声:“慢着!”
江玉帆和阮媛玲三人一看,只见一个身材矮胖,穿着一套淡灰水靠的中年人,微剔着浓
眉,圆睁着大眼,紧闭着大嘴,由二、三十名弓箭手中挤出来。
阮媛玲一见,立即沉声问:“你就是这艘船上的舵主吗?”
矮胖中年人并未停止,一面前进,一面沉声道:“在下是不是这艘船上的舵主已不重
要……”
秃子见矮胖中年人继续向前走来,他担、心对方发现刘立韦已死,只得怒喝道:“站在
那儿答话!”
矮胖中年人一听,只得停止前进,但一双豹眼,却盯视在刘立韦的尸体上。
江玉帆一见,立即沉声道:“你有什么话说?”
矮胖中年人赶紧抬起眼皮,沉声道:“现在我们少寨主落在你们手里我们还有什么话
说……”
阮媛玲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怒叱道:“你们知道就好,现在马上开船送我们到西岸去,
我们要到魏家镇去!”
江玉帆一听“开船”,这才发现大战船早已停止前进了,只是随着湖风向西飘动,业已
离开芦花荡很远了。
再看芦花荡的大火,由于风向的转变,火势虽然猛烈,但燃烧的速度似乎已慢了下来。
根据这情形,如果沿岸的渔民及时来扑救,两端的大部苇林还有可能保下来。
游目再看自己乘来的那艘快艇,早已没有了踪影。
这时,才明白阮媛玲何以要胁迫大船将三人送往西岸。
但是,他觉得如此一闹,已耽误半个多时辰,而且行踪已被对方发现,去不去都无关紧
要了。
是以,心念电转,正待说什么,看了几眼刘立韦尸体的矮胖中年人,突然强硬的沉声道:
“在下必须先亲自证实我家少寨主仍活着,我们才开船!”
阮媛玲冷玲一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察看?你的狗命都握在姑奶奶我的手中,你有什么
资格开出条件来?”
岂知,矮胖中年人环眼一瞪,厉声道:“你不让本人察看,本人就不让他们开船!”
阮媛玲冷冷一笑道:“你不开船那是你自己找死,稍时我爹赶到,玉皇大帝也救不了
你!”
如此一说,不但矮胖中年人的面色大变,急忙转首东看,就是二、三十名弓箭手,也俱
都显得惶惶不安,有有要求赶快开船之势。
但是,矮胖中年人凝神听了听,方隐约听到的那阵杀声这时业已没有了,因而冷冷一笑
道:“阮姑娘,你这话只能吓唬那些初出道的毛头小伙子,吓唬不倒我刘金彪……”
阮媛玲一听,立即冷冷﹂笑道:“噢,原来你是翻江豹的干儿子!”
说此一顿,突然瞠口口厉声问:“翻江豹现在何处?”
矮胖中年人刘金彪,也瞠目厉声回答道:“老人家的名号岂能任你丫头吼叫?阮媛玲,
有本事你就叫他们开船,刘大爷失陪了!”
了字出口,身形斜起,直向船外纵去。
阮媛玲一见,怒声娇叱,但是,她的话儿尚未出口,江玉帆的右掌已翻。只听蓬的一响,
同时间哼一声,刘金彪纵起的矮胖身躯,“咚”的一声跌在船面上。
二、三十名弓箭手一见,个个面色大变,俱都目瞪口呆。
只见跌在船面上的刘金彪,撑臂坐起,面色如纸,神情十分痛苦,“哇”的一声,张口
吐出一口鲜血。
阮媛玲一见,立即冷冷一笑道:“刘金彪,本姑娘早已警告过你,你的狗命就握在我们
的手心里……”
话未说完,刘金彪气得大喝一声,喷泉般吐出一口鲜血,猛地倒身船面上,登时晕死了
过去。
阮媛玲一见,立即望着二三十名发呆的弓箭手,怒叱道:“这艘战船的舵主是谁?如再
不开船,可不要怨本姑娘不念咱们过去都是见过面的朋友……”
话未说完,弓箭手中已有一人飞身纵上了后舱顶的指挥舵上。
江玉帆和阮媛玲一看,竟是一个身穿水绿劲衣,两鬓业已灰白的老人。
老人进入舵座后,首先神情凝重地握住小铜锤绳握柄,这才望着江玉帆和阮媛玲,沉声
说:“本舵主开船前有个要求……”
话刚开口,阮媛玲已沉声道:“你不说本姑娘也知道,只要你们把江盟主和我送到魏镇
码头,我们立即放你们回去,绝不难为你们。”
说此一顿,特地加重语气,继续道:“如果你们耍花招弄玄虚,或中途闹事,可别怪本
姑娘心狠手辣,一个活口不留口”
灰发老人却迷惑不解地道:“姑娘去魏镇,应该出了水帘山庄奔东南,何以要穿过苇林
奔西北……”
阮媛玲立即沉声道:“为什么,根本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不过,既然是你问起来,本姑
娘也可告诉你,谅你也走漏不了消息……”
江玉帆觉得要叫他们开船就开船,何必和他们多噜嗦,是以未待阮媛玲话完,立即低声
阻止道:“玲妹……”
岂知,话刚开口,阮媛玲却向他轻轻挥了一个手势,同时继续望着灰发老人,沉声道:
“江盟主和本姑娘,原是前去天井湖请几位水中高手,说穿了这也算不得是什么丢人的事,
你们老寨主还不是也请了高人助拳?”
如此一说,灰发老人神色略微一变,二、三十名弓箭手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江玉帆和秃子一看这情形,才知道阮媛玲为什么要和灰发老人多扯,显然是要在这些人
的谈话里套一些口风。
阮媛玲冷冷一笑,继续道:“你们也用不着交头接耳大感惊异,你们老寨主一直想派人
到我们水帘山庄卧底,我爹也不得不在你们天水寨中放几个奸细……”
如此一说,灰发老人和弓箭手,俱都面色大变,彼此面面相觑。
江玉帆知道阮媛玲在用离间计,先使对方彼此怀疑,闹不清他们中到谁是“水帘山庄”
的奸细。
阮媛玲视若未见,继续道:“不错,我们去魏镇的确该奔东南,但为了避免碰上你们下
黄帖的大船,不得不舍近而求远,如今,既然和你们碰上了,何必再浪费时间?”
灰发老人听罢,立即正色道:“既然姑娘为了争取时间,船面上还有十多人是操桨手,
现在可否让他们到舱底下去……”
阮媛玲一听,立即阻止道:“不必了,底舱有多少人就多少人划好了!”
灰发老人一听,只得猛的一拉线锤,“当”的一声清脆悠扬的小铜钟响,底舱下立即有
了动静。
紧接着,叮当连声,节拍有制,大船立即调头,缓缓对正西南。
江玉帆转首一看,如果大船转向东南,至少要绕过这片广大苇林的南端。
打量间,船头已正,两舷下的长桨同时划动,大船开始徐徐前进。
灰发老人的小铜钟愈敲愈紧,底舱的击木声也愈敲愈急。
船速逐渐加快,船身也渐渐颠簸得厉害,湖风过处,仍有一丝凉立息。
江玉帆立时惊觉,不由望着秃子,关切地问:“你浑身是水……”
话刚开口,秃子已爽朗地笑着道:“属下是被水泡大的,从小就在水里玩,穿一会儿湿
衣服算啥!”
阮媛玲对浑身湿透的秃子自然也表关切,正待说什么,蓦见围立在厅舱附近的二十几名
弓箭手中,一人正和后舵座上的灰发老人低声谈话,看样子,显然有所图谋。
是以,一横手中朱雀剑,怒叱道:“大家坐下,告诉你们,哪个胆敢蠢动,可别怨我阮
媛玲食言背信,手辣心狠,一个一个的收拾你们。快坐下!”
二、三十个弓箭手一听,彼此观望,神情迟疑。
阮媛玲突然厉声道:“本姑娘数到三,你们再不坐下,你们就别想活着回瓦岗湖!”
说罢,立即拉长声韵数了声一。
当阮媛玲数到二的时候,弓箭手已神情惊慌的纷纷坐在船板上。
但是,高立在后舵座上的灰发老人,却沉声道:“我们并没有商议什么坏事,只是希望
阮姑娘准许我们给刘金彪寨主疗伤,并将我家少寨主的穴道解开!”
阮媛玲立即冷哼一声,沉声道:“这个用不着你们担心,我们王坛主自会给他喂补血丹
吃,至于你们少寨主,只是点了他的黑甜穴而已,多睡个把时辰,绝不会一睡不起!”
说话之间,已在自己的小锦囊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了一粒朱红药丸交给秃子,同时
继续道:“王坛主,这是我爹的师门灵药补血丹,你去给刘金彪的嘴里放一粒。”
秃子恭声应了个是,接过药丸即向晕厥在船上的刘金彪走去。
但是,灰发老人依然请求道:“阮姑娘,您和我家少寨主,也是多年相识的朋友……”
阮媛玲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闭嘴,既是多年相识的朋友,为何还打黑帖,
放火箭,准备把我们烧死在苇林里?”
如此一说,灰发老人顿时无言答对。
阮媛玲愤愤的一指刘立韦的尸体,继续怒声道:“如果把他的穴道解开,当他看到妹妹
已死,他会像你们一样的乖乖坐在船板上吗?”
灰发老人一听,更是无话可答了。
…
wavelet扫描,张丹枫OCR 旧雨楼 独家连载
忆文《金斗万艳杯》第三部 魔掌佛心·续
第 三 章 蛮荒王妊
一阵小铜钟响,大船再度调头,徐徐转向正南。
江玉帆游目一看,大船业已到了苇林尽头。
一到牵林尽头,阮媛玲也同样的游目察看,她看到的却是昏暗沉沉,茫茫的一片湖面。
这时,灰发老人对小铜钟敲得当当直响,十分急切,显然是在催促舱下划桨要快。
果然,大船调正船身后,速度逐渐加快,船头再度颠簸起来。
就在这时,蓦见一局踞后舵座上的灰衣老人,神情一惊,脱口急呼道:“不好,前面有
船拦截,”
如此一嚷,坐在船板上的二、三十名弓箭手,纷纷震惊的跳起来张望。
江玉帆回头一看,目光也不由一亮——
只见昏黑的大战船,仅主桅高杆上挂着一盏斗大红灯,整个船上均无灯火。
这时,三艘战船,一字排开,中间相隔约数十丈,正乘风破浪的向这面如飞驶来,看来
最多还距有两百丈。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也不禁感到惊异迷惑。
正感惊异,身边的阮媛玲已笑着道:“现在你总该明白我和他们多费唇舌的原因了吧?”
江玉帆转首一看,这才发现阮媛玲娇靥绽笑,十分得意。
正待说什么,舱厅两侧突然一阵大乱。
江玉帆和阮媛玲同时一惊,急忙转头,只见数十弓箭手,正在纷纷准备弓箭,江玉帆大
喝一声:“住手——”
大喝声中,右掌疾翻——
蓬然一声大响,铁皮震裂,木片横飞,舱厅前的左角檐,立被震碎了一大片。
数十弓箭手看了这等声势,俱都惊得面无人色,愣在当场。
阮媛玲立即厉叱道:“快把弓箭丢进水里去!”
数十弓箭手一听,不由迟疑地纷纷抬头去看依然敲打着小铜钟的灰发老人。
江玉帆这时才发现灰发老人,正以小铜钟指挥着大船徐徐调头。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还不住手!”
手字出口,屈指猛弹,“当”的一声轻响,小铜钟猛的一阵激烈摇晃。
灰发老人定睛一看,张口瞪眼,大惊失色!
只见小铜钟上,已被江玉帆的弹指神功贯穿了两个大如龙眼,既光滑又圆整的小洞。
灰发老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想到江玉帆这一弹如果弹在他的天灵盖上,后果如何,不问
而知了。
阮媛玲就在灰发老人震惊发呆的一刹那,再度怒叱道:“快把弓箭丢至船下,哪一个最
后丢,哪一个的脑袋开花,”
话声甫落,二、三十名弓箭手,不等灰发老人吆喝,纷纷将弓箭丢向船下,唯恐落在人
后。
这时,三艘如飞驶来的大战船,已形成包围之势,距离已不足百丈了。
江玉帆凝目一看,中央大船的船头上,正站着金杖追魂阮公亮和双剑无敌柳长青夫妇。
其次是陆佟韩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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