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剑……”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正色道:“是呀,秘笈在我身上,练剑由我主持,凡事应该以我
为主,你却事事抢在前头……”
江玉帆想了想,这话也不无道理,自己身上虽然也有一奉秘笈,但陆丽莎莎却一直不知,
有关练剑的事应该以她为主。
心念及此,只得作个伸手肃客之势,同时,无可奈何的道:“好好,你先请……”
陆丽莎莎看了他那份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噗哧”一声,掩口笑了,同时,急忙起身,
又忍笑含嗔道:“你是一盟之主,我怎好走在你前头?再说,男为天,女为地,总不能地大
压天呀?”
说至最后,娇靥突然红了。
江玉帆心中既急于练剑,又担心“仙霞宫”的高手真的骤然而至,前去丘陵大寨遇到了
佟玉清等人,是以,根本没仔细思索陆丽莎莎的话意。
这时一俟陆丽莎莎话完,不由没好气的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陆丽莎莎再度嘟了嘟丹口,只得委屈的道:“那咱们并肩前进好了!”
说罢,即向江玉帆的身前走来。
江玉帆觉得陆丽莎莎是苗疆女子,习俗观念和礼数,各自不同,是以,也不能和她太拘
泥。
果真严格的说,他和陆丽莎莎便不能单独居住在这座孤峰上。
但是,根据“万钧鸳鸯剑法”的秘笈,这座绝峰的确是一处绝佳的练剑场所。
当然,如果派人在四周远处暗中护法,并非不可能,只是,那样太辛苦了“悟空”等人。
而且,他和陆丽莎莎双驰双飞,加之陆丽莎莎又不太矜持,这让佟玉清等人看在眼襄,
心中必然不是滋味。
有监于此,所以他才答应和陆丽莎莎单独在此练剑。
五位娇妻和“风雷拐”等人一走,他才发觉这位美丽而别具风韵的苗疆贵族女子,居然
也有一付倔强脾气,而且还知道男为天,女为地。
这时见她向身前走来,只得和她并肩向帐篷前走去。
两人默默地前进,直达高大的平岩下,双双一长身形,同时纵落在中央帐篷的帘口前。
江玉帆正待掀帘进去,岂知,陆丽莎莎反而后退了一步!
这使刚要闪身进入的江玉帆的确大感意外,本能的一楞,放下帐帘又退了出来。
依然高嘟着丹口的陆丽莎莎,立即不高兴的道:“你还在生气,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
去,这样进去有什么意思?”
追一次江玉帆真的楞了,不由生气而又惊异的道:“你说要怎样进去才有意思?”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道:“至少你的脸上要有一丝笑意,即使心里不高兴,表面上也要
装出一付愉快的样子。”
江玉帆一听,不自觉的提高声音埋怨道:“你自己满脸的冰霜,一直嘟着个嘴,反而叫
别人装出一付笑脸来!”
“来”字方自出口,陆丽莎莎已“格格”的失声笑了,同时,笑着道:“说了半天,原
来是怪我呀?”
江玉帆见陆丽莎莎一会儿生气一会笑,看她比陆佟五女的年龄都大,而她却偏偏像个孩
子,心想,难道苗疆的女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心念问,已听陆丽莎莎继续道:“现在我已经笑了,你也应该高兴啦?”
江玉帆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对你真是没办法!”
陆丽莎莎深情的瞟了江玉帆一眼,自语似的道:“麻烦还在后头呢!”
江玉帆一听,不由道:“姑娘……”
话刚开口,陆丽莎莎已正色道:“你怎么喊我姑娘?”
江玉帆被问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道:“那你要我喊你什么?”
陆丽莎莎正色道:“我有名字嘛!”
江玉帆立即恍然道:“噢,陆丽莎莎姑娘……”
陆丽莎莎立即不高兴的道:“你不觉得这么称呼绕舌头?”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有些生气的问:“那你让我怎么称呼?”
陆丽莎莎蹙眉看了一眼满天繁星的夜空,“嗯”了一声道:“你可以喊我丽莎莎,或者
莎莎,当然只喊一个字,既简单又节省时间,而且……”
“又显得亲切”五字尚未出口,她的娇靥早已红达耳后,是以,以下的话倏然住口不说
了,而且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知道那最简单最省时间的“莎”字绝不能喊。
是以,郑重的道:“丽莎莎三字喊来也不太顺口,我就喊你莎莎姑娘吧!”
陆丽莎莎抬起羞红未褪的娇靥,以柔和含情的目光望着江玉帆,仍旧有些不满意的道:
“你不觉得姑娘那两个字也是多余的吗?”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道:“你要我直接喊你‘莎莎’?”
陆丽莎莎的娇靥再度一红,甜甜一笑,轻轻点头,一个愉快的转身,掀帘走进了帐内。
江玉帆看得心头不由得怦然一跳,也急忙掀开帘跟进帐蓬内,但他的口里却焦急的道:
“这?……这样不是太不敬了吗?”
陆丽莎莎游目看了一眼帐内,一盏光线柔弱的小纱灯,悬在一角,两付鞍垫绒毯只铺好
了一半,仍散乱的放在地上。
她一面打量着帐内,一面回答道:“恰恰相反,在我们苗疆的风俗上却不一样!”
江玉帆“噢”了一声,正待说什么,发现陆丽莎莎已俯身筝起了一条绒毯,于是,急忙
改口道:“让我帮你铺……”
说话之间,伸手就要去筝绒毯的另一端。
但是,就在他伸手之际,陆丽莎莎已是娇躯一旋,闪开了,同时,深情含笑的道:
“不,在我们苗疆风习中,男士是不许摸枕席褥被的。”
江玉帆看得一楞,不由尴尬的一笑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也不是完全的苗疆
女子,令尊大人也是中原人嘛!”
陆丽莎莎一笑道:“你可别忘了,我是起小在苗疆长大的哟,万一在礼数上有失检的地
方,你就把它认为那是苗疆的风俗,你就会不以为意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无奈,只得道:“好吧!我看着你铺!”
陆丽莎莎含笑睇了他一眼,立即将绒毯铺在了中央,并将两个鞍垫并放在上方。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不由焦急的道:“你怎么这样锈法?”
陆丽莎莎被问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你说应该怎么个铺法?”
江玉帆焦急的道:“应该你铺一个,我铺一个,你这种铺法在我们中原说,谓之同衾共
枕……”
陆丽莎莎却摇头道:“你这种说法在我们苗疆行不通,我们苗族一家人,通常都是睡在
一起,也没听说谁侵犯谁!”
说此一顿,突然认真的问:“你是说,你和我若睡在一条绒毯上,你会忍不住,欺负
我?”
江玉帆一听,慌得连连摇手正色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陆丽莎莎妩媚的一笑,道:“那你还怕什么?”
说罢,继续将鞍垫绒毯铺在了一起。
江玉帆看得暗暗叫苦,所幸现在已经三更过后,到时候盘坐调息个把时辰,天也就亮了。
心念问,陆丽莎莎已将绒毯铺好。
只见陆丽莎莎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极自然的道:“好了,我们去洗澡吧!”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再度吃惊的问:“什么?我们去洗澡?”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听说洗澡吓得那副样子,不由“噗哧”一笑道:“这么熟的天,你赶
了一天的路,浑身的汗水,难道你不洗澡?”
江玉帆为了塞搪不和她一同去洗澡,只得勉强道:“我的武功虽然不算高绝,但自信还
能驱寒避暑,遇炎热而汗不湿衣……”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笑着道:“我们苗疆地处热带,一年四季每天都要沐浴,一天不
洗澡都过不去,尤其夏季……”
江玉帆赶紧摇头道:“我们中原没有这种男女同浴的风俗……”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的娇靥一红,“啐”了一口,笑着道:“谁叫你和我一块儿洗澡
来?”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那……?”
陆丽莎莎笑着说道:“我洗的时候,你为我看着人儿……”
江玉帆立即不以为然的道:“这般时候那里还会有人来?”
陆丽莎莎不由有些生气的道:“这和方才发现‘仙霞宫’前来偷窥的三个人相隔了多
久?”
江玉帆无言以对,顿时想不出应付之词。
陆丽莎莎一看,继续生气的道:“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洗,万一我被人暗算了,鸳鸯剑
也用不着练了……”
江玉帆看得神色一惊,不同脱口急声道:“好好,我陪你去!”
说话之间,急步追了出去。
这时夜空显然更加澄蓝了,而满天的繁星,也显得特别明亮打闪眨眼。
江玉帆急步追上陆丽莎莎,焦急的问:“你到什么地方去洗?”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追了出来,心中自是欢喜,只见她举手一指帐后的乎岩下,道:
“就在这儿!”
说此一顿,急忙回过身来,羞红着娇靥,伸手一推江玉帆,道:“好了,你不要再前进
了,你就坐在这儿为我‘护法’吧!”
说罢,含笑睇了神情迷惑的江玉帆一眼,一个美妙的转身,飞身纵了下去。
江玉帆这时才听到五六尺高的岩石下,传来潺潺的流泉声。
只见陆丽莎莎纵下岩石,隐隐绰绰看到她的头顶和仰起脸来上看的一双美丽眼睛。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迷惑的探首下看,不由慌忙挥动着玉手急声道:“请你坐下去好不
好?”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连声应“好”坐了下去。
这时对陆丽莎莎的身份来历,虽然觉得仍有许多地方令他迷惑,觉得过分的巧合,但对
她的来意和危险性的确放松了不少。
诚如“风雷拐”等人所说,以她的武功和剑术,乘他江玉帆不备之际,猝施杀手,他是
绝对无法防范和还手的。
但是,何以这么凑巧,偏偏在此时此地碰上了华天仁老前辈第一位妻子的女弟子?
而最令江玉帆感到惊异的,却是陆丽莎莎也有一份“万钧鸳鸯剑法”秘笈。
根据这一点,他断定陆丽莎莎一定也具有了“身剑合一”中的绝学之一——“银河泻
地”。
因为,如果不先具备了“银河泻地”,便不能共研“万钧鸳鸯剑法”!
江玉帆心念至此,突然一惊,不由暗呼道:“奇怪呀?她怎的知道我已具备了‘银河泻
地’?她又怎的知道我可以和她共研秘笈?”
他想到了这一大疑点,不自觉的站起身来。
也就在江玉帆站起来的同时,岩下立即传来陆丽莎莎的惊惶尖叫声:“不要过来,不要
过来,求求你坐下去!”
江玉帆悚然一惊,也本能的急忙坐了下去,俊面一阵火辣辣,赶紧尴尬的急声道:
“噢,你放心,我只是伸一伸腿腰!”
陆丽莎莎立即余悸犹存的“哦”了一声。
江玉帆坐下之后,双颊有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不能平复下去。
但是,他这时也突然惊觉到,陆丽莎莎虽然匆匆的洗着澡,撩泼着“哗哗”的泉水响,
但她的听觉依然是那么敏锐,她的功力实在不输他江玉帆多少。
当然,这也使他格外感到迷惑,她何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不知她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奇
遇。
其次令他感到不解的,陆丽莎莎的师父和“獠牙妪”同是华天仁老前辈的妻子,何以陆
丽莎莎的师父保有“穿云剑”和“剑丸”的秘笈,而“獠牙妪”却没有。
当然,现在陆丽莎莎已将那份秘笈交给了佟玉清,这份秘笈必然会被陆佟五女熟记在心
里,但是,陆丽莎莎何以肯把师门的武学交给一个见面仅一日的人去学习呢?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心想,莫非她认为陆佟五女中没有人可达御气掷剑的功力,
而故示大方表示坦城,进而求得对她的信任?
要不,就是她早已看出江玉帆也学的是华天仁老前辈一生苦研的功力,在她以为,既然
都是学的同宗武功,他江玉帆必然也有“穿云剑”和“银剑丸”这两份御气掷剑秘笈。
这的确不错,如果他江玉帆的确有这份秘笈,而五位娇妻直到现在还不会御气掷剑的功
夫,那当然就是陆佟五女俱都没有这份深厚功力。
换句话说,果真是这样的话,她陆丽莎莎故示大方,挚出秘笈来让她们五人学,她们自
知功力稍逊,自是不敢接取。
由于想到了这一点,他突然恍然想起,当佟玉清欣然答应而谦逊时,陆丽莎莎的表情,
的确显得迟疑和有些悔意。
江玉帆心中一惊,目光一亮,不自觉的急忙转首向陆丽莎莎洗澡的岩下看去。
转首一看,心头猛然一震,差点惊得呼出声来,因为陆丽莎莎正爬在岩石边缘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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