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江玉帆“噢”了一声,游目看了一眼场中,只见“黑白双煞”等人,个个面带凶狠,俱
都手持兵刃,不由冷冷一笑,问:“是那一位向在下索取‘万艳杯’?”
“黑白双煞”中的屠老大,这时见问,觉得这是一个逃生活命的机会,首先举起左手,
阻止“大岭四恶”等人发言,这才望着江玉帆,沉声问,“请问江盟主,‘万艳杯’是否在
你的身上呢?”
岂知,江玉帆毫不迟疑的一颌首,沉声说:“不错,就在本人的怀里!”
“黑煞”屠老大一听,心知要糟,但他仍有恃无恐的淡然一笑说:“江盟主,现在可不
是说意气话的时候,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贵同盟今后可就有热闹好瞧了!”
江玉帆傲然哈哈一笑说:“今后你们还想活着出去传播这个消息吗?”
“黑煞”屠老大一听,顿时楞了。
“大岭四恶”各自一挥手中兵器,齐声道:“屠老大,少和他们噜嗦,人生百岁也是死,
不如早死早投胎,上,咱们和他们拼了!”
江玉帆再度哈哈一笑道:“很好,本少爷很欣赏你们四人!”
说罢同头,望着“悟空”等人,吩咐道:“你们退远些!”
也就在江玉帆说话之际,“悟空”等人恭声应是的时候,“大岭四恶”“黑白双煞”,
以及崆峒数道,互递眼神,齐声厉喝,各举兵器,齐向江玉帆扑来。
“朱雀玉女”阮暧玲,由于内心的关切,不自觉的脱口急声说:“玉哥哥小心!”
也就在阮媛玲娇呼的同时,江玉帆已以飘逸玄妙的身法,迎入“大岭四恶”等人之间。
紧接着,“唰”的一声轻响,立即幻起一片扇影红光——
一直气忿填胸,冷手旁观的韩筱莉,一见江玉帆飞扑的时候拿出了一柄血红扇坠的白骨
褶扇来,心头一震,不由脱口轻“啊”!
也就在韩筱莉脱口轻啊的同时,场中已响起了连声惨叫。
韩筱莉和阮媛玲等人看得真切,就在江玉帆飞扑出扇的同时,扇影过处,“大岭四恶”
四人的头颅,已相继被斩下来。
但是,人头落地,尸体也倒下了,却未见四人的颈腔内,喷溅出鲜血来!
紧接着,一阵砭骨寒焰迳由场中飞扑出来——
韩筱莉和阮媛玲尚支持得住,“悟空”等人除了佟玉清外.俱都打了一个冷战,神色一
惊,纷纷退至场外。
场中惨叫再起,崆峒数道也撒手丢剑,两手摸天,扇影过处,人头纷纷飞上半天!
“黑白双煞”本是虚于应付,一看这等情势,那里还敢停留,一声暗语,转身狂奔——
江玉帆以快速飘逸的身法杀了“大岭四恶”和崆峒数道,正待再杀“黑白双煞”,发现
两人已经跑了!
于是,大喝一声,飞身疾追,身形一闪,已到了“白煞”苟老二的身后——
紧接着,扇影闪处,“唰”声张开,一声凄厉惨叫,苟老二的头颅已掉下肩来。
也就在扇形滑过苟老二项间的同时,江玉帆的左掌已翻,身法较快的“黑煞”屠老大,
叫都没叫,头颅已“叭”的一声脆响,应声炸开,鲜血四溅,盖骨横飞,屠老大两手扑天,
无头尸体又疾奔数 步,才踉跄栽进乱草中。
江玉帆目闪冷辉,满面杀气,“唰”的一声收了褶扇,旋身飘然飞回原地!
“悟空”等人一见,急忙一定心神,纷纷向前拢来,但场中仍弥漫着浓重的砭骨寒气。
江玉帆见韩筱莉和阮媛玲仍立在原地,居然没被他的“寒魄神功”逼退,知道她们两人
都有奇遇,否则,绝难忍耐砭骨奇寒。
但是,武功仅称不俗的佟玉清也立在当地不动,这不但他江玉帆感到惊异,就是“悟空”
等人也感到意外,其实,佟玉清本人也感到不解!
因而,江玉帆心中一动,满面迷惑的飞身向佟玉清身前纵去,因为他断定这可能是用
“万艳杯”饮了酒的关系。
这时,“悟空”等人也急步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场中蓦然响起一声娇叱:“你过来!”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循声转首,只见韩筱莉手横腾龙剑,满面怨忿的正望着这边。
“风雷拐”等人知道把韩筱莉冷落了,正待说什么,江玉帆已沉声问:“韩姑娘有什么
事吗?”
韩筱莉依然毫不客气的叱声说:“我叫你过来!”
江玉帆剑眉一蹙,也以为没有先招呼她而觉得有些失礼,正待说什么,阮媛玲已忍不住
沉声说:
“你这位姑娘,一直怒目瞪着我……?”
话刚开口,“风雷拐”赶紧向前一步,低声说:“阮始娘,都是自己人!”
说沃之间,那边的韩筱莉已怒声说:“眼睛是我的,我愿意看谁就看谁,这是我的权
利!”
江玉帆深怕她们两人打起来,赶紧焦急的问:“韩姑娘,有话可讲当面,此地都是自己
人,在下何必一定要过去?”
岂知,韩筱莉竟倔强的说:“不,我要你跟我到那边的石碑后去谈!”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神情不禁有些迟疑,因为他心中的确有些喜欢韩筱莉,她不但笑
的时候美,就是现在发娇嗔的时候同样的美。
但是,他觉得当着这些人的面,绝不能向韩筱莉迁就,是以,沉声说:“我说过,有话
请当面讲,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请你不必回避!”
韩筱莉听了似乎很生气,久久才舒了口气,沉声说:“你手里的褶扇是我家的!”
话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楞了!
“风雷拐”见江玉帆脸上的煞气尚未尽褪,深怕一时不能容忍而伤了韩筱莉。
是以,急忙抱拳当胸,正待说什么,岂知,急忙一定心神的江玉帆,竟伸手将他拦住,
同时望着韩筱莉,郑重的问:“何以见得在下手中的褶扇是姑娘家的?”
“悟空”等人一看江玉帆的神情,知道这中间必然大有文章。
阮媛玲早先根据“悟空”等人的神情,断定江玉帆必然和韩筱莉认识,所以对韩筱莉方
才的驳斥才忍了下去,这时听了两人的对话,觉得两人可能还有密切的关系。
心念间,已听韩筱莉沉声说:“我认得这个葫芦扇坠!”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关切的问:“这个扇坠怎样?”
韩筱莉说:“它有变化。”
江王帆一听,愈加关切的问:“它有什么变化?”
韩筱莉毫不迟疑的说:“一日有三种变化……”
江玉帆迫不及待的问:“那三种变化?”
韩筱莉以悠扬的声韵说:“日为紫色夜为红,黎明傍晚变赤橙!”
江玉帆一听,不由激动的一拱手,兴奋的说:“在下外祖母‘塞上姥姥’的娘家就是姓
韩,姑娘想必就是她老人家的亲人,但不知姑娘……?”
岂知,话未说完,韩筱莉已摇摇头说:“我不认识‘塞上姥姥’前辈,我也没听我师父
谈过这位老前辈……”
江玉帆一听,立即焦急的说:“这绝对不会错,我的曾外祖母家就姓韩!”
一旁的“风雷拐”一见,立即恭声说:“盟主,此地谈话不便,还是请韩姑娘同去客栈
再谈。”
江玉帆深觉有理,立即望着阮媛玲,介绍说:“媛玲妹,快来见过韩筱莉姑娘,她的辈
份可能比我高一辈!”
韩筱莉一听江玉帆对阮媛玲的亲热称呼,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时再听江玉帆说她的辈份
可能要高他一辈,她几乎忍不住大声说“不会”。
但是,娇小玲珑,娴静美丽的阮媛玲,已施礼恭声说:“洪泽湖阮媛玲参见韩姑娘。”
江玉帆也在旁解释说:“媛玲妹是洪泽湖老湖主阮世伯的女儿,今后还要请韩姑娘多多
照顾!”
韩筱莉没想到由于认了家传至宝寒玉扇,竟把与江玉帆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十万八千
里,芳心又急又气又不能不还礼。
继而一想,假设江玉帆说的“塞上姥姥”,果真是她韩筱莉上一辈的人,而江玉帆则应
该是她的表侄了,万一如她所想的,她韩筱莉也只有认命了。
心念至此,只得收剑还礼,并介绍了自己。
江玉帆一俟双方介绍完毕,立即催促说:“其余人等,回店介绍,韩姑娘请!”
韩筱莉有心不去,实在又不愿离开心里酷爱痴想的江玉帆,去,又担心谈到最后真的变
成了江玉帆的表姨。
心中虽迟疑,但仍身不由主的跟着江玉帆等人展开轻功,直向东关驰去。
进入城内,灯火大都熄了,仅两三处夜市尚有人声喧嚣。
同至客栈花园,恰有两名准备收拾残肴碗盘的店伙,仍迷惑的等候在花厅阶前。
“风雷拐”一见上即吩咐增添杯箸,并重新点了几道肴菜。
进人花厅,江玉帆立即为韩筱莉阮媛玲两人介绍了他的部下——十一凶煞。
新点的酒菜送来,大家依序入座,韩筱莉坚拒坐在尊位上,结果,仍是江玉帆居中,韩
阮二女左右相陪。
彼此敬过了酒,“风雷拐”首先望着神色隐透不快的韩筱莉,关切的问:“请问韩姑娘,
听‘慈晖婆婆’前辈说,姑娘在襁褓中便被送去西堤,不知姑娘怎会在我们盟主一取出褶扇
之际便认出了是姑娘家的祖传之物?”
韩筱莉见问,立即凝重的说:“我是由我爹娘的遗书上读到的,因为我家一共有三件祖
传至宝……”
阮媛玲立即关切的间:“贵府的三件至宝,不知姑娘可否见告别”
韩筱莉同竟的一颔首说:“我家祖传的三件至宝,是紫钗腾龙寒玉扇,据说,紫玉钗和
寒玉扇,早在我曾祖时代,就赐给我的姑祖母们随嫁带走了!”
“风雷拐”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急声说:“请问韩姑娘,昔年名震武林的‘玉扇龙剑’
韩天祥大侠是姑娘的什么人?”
韩筱莉一听,立即肃容说:“他是我的祖父,据说家父尚在幼年时代,他老人家就被武
当派的门人暗算遇害,我爹娘在生下我不到半年,也遭了武当派人的毒手……”
“风雷拐”见韩筱莉愈说愈气愤,娇靥上严肃的气色,逐渐变为凄厉,赶紧拉同正题说:
“姑娘 根据令尊遗书,怎能第一眼就认出扇坠的变化和特征?”
韩筱莉毫不迟疑的说:“因为我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几乎是每天都读一遍父母的遗书,
所以每字每句均能背诵无遗,所以,当时一见江盟主取出褶扇,便不自觉的脱口惊呼,因为
我发现了扇坠不但闪着赤橙光芒,而且近似个葫芦……”
“悟空”等人知道韩筱莉自小就有了寒玉褶扇的幻想影像,加之又和她幻想的近似,所
以才一见扇坠,便本能的脱口呼出。
至于她何以出手就杀了“武当三剑”中的第三剑客,而又惩治了吴德性和玄洪,这可能
是由于她对武当派存有太多的仇恨之故。
但是,根据韩筱莉下手的轻重,显然她又不是完全因仇恨而下的毒手,否则,以她的武
功和剑术,要想尽歼“武当三剑”,应是轻而易举的事。
众人心念间,已听韩筱莉隐隐有些不安的一笑说:“方才我将话说出了口,心中的确感
到有些紧张后悔……”
江玉帆立即笑若问:“为什么呢?”
韩筱莉娇靥一红,有些羞意的说:“因为我当时是在气愤的心情下说出的,实在说,我
丝毫没有把握!”
江玉帆立即风趣的问:“现在不紧张了吧?”
韩筱莉满面娇羞,又以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江玉帆,含笑点了点头。
“风雷拐”已看出阮媛玲和佟玉清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赶紧望着韩筱莉,半玩笑半认
真的笑着问:“现在韩姑娘最担心的恐怕是与我们盟主的辈份和称呼的问题了吧?”
韩筱莉生性爽直,加之“风雷拐”正说中她的心事,是以,不自觉的连连颔首,脱口正
色说:“是的,我正为这件事担心呢!”
如此一说,就连憨姑和“黑煞神”也都忍不住笑了。
但是,“悟空”“一尘”等人都觉得,这正是韩筱莉坦诚爽直及真情流露的可爱处。
由于少女害羞的天性,韩筱莉看了众人忍笑的神态,不自觉的娇靥通红,同时低下了头。
阮媛玲和佟玉清对这个问题却特别注意,因为韩筱莉的辈份与她们两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如果韩筱莉的辈份高,成了江玉帆的表姨,在她们孙少夫人的争夺战中,就少了一个劲
敌。
假设韩筱莉是江玉帆的表姐,根据他们亲密的关系,对她们两人就极为不利。
是以,两人都聚精会神的摒息望着“风雷拐”,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见“风雷拐”愉快的一笑说:“韩姑娘府上的三份至宝,可以说今晚全都找到了……”
话未说完,韩筱莉已急忙抬头,惊异的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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