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赵竟成他  们吗?”
  江玉帆立即愉快的说:“万艳杯已经到手了,我们也正准备下山呢!”
  陆贞娘和阮媛玲听说“万艳杯”已经找回来了,自然也十分高兴,立即愉快的说:“那
我们就下 山吧!”
  於是众人展开轻功,沿著狭谷,直向山外驰去。
  “悟空”等人看了这等声势,内心既感触又高兴,回想他们十一凶煞在惠山破庙里集会
时,那想  到会有今夜这么声势?不但有了年少英俊,武功高绝的盟主,还有陆贞娘、韩筱
莉、以及阮媛玲等人  辅助,游侠同盟虽然还没有一兵一卒,但已有了壮大的趋势。
  在“一尘”道人的引导下,众人绕过了驼背岭,穿林越谷,疾驰如飞,出了东山口,已
是三更过 半了。
  众人进入小村,悄悄进人自己租借的小院房屋,由憨姑和“鬼刀母夜叉”燃灯整理椅凳,
哑巴,秃子,“独臂虎”下厨烧水准备夜间点心。
  人多好办事,不出半个时辰,大家已吃罢了夜宵,依序坐在上房饮茶了。
  陆贞娘心里有数,她虽然是江玉帆的表姊,而且是“飞凤谷”的一谷之主,她仍坚持玉
弟弟坐在  中央尊位上。
  “悟空”等人自然明白个中原因,也不坚持江湖礼数,并暗示江玉帆可以上坐。
  江玉帆不知个中微妙症结所在,尚认真的请陆良娘上座,后来经过“风雷拐”等人的暗
示他才坐 下,但他仍觉得有些莫明其妙。
  但是陆贞娘看了这情形,芳心十分焦虑,她不知道最喜欢她的“彩虹龙女”萧湘珍姨母,
有没有向这位表弟暗示过他们两人的婚事。
  陆贞娘看得出,玉弟弟对她的印象不坏,肯定的说对她也有几分喜爱,只是没有机会表
达出来。
  现在她觉得,从现在起,必须和这位心目中一直视为是自己失婿的玉弟弟处在一起,如
果早在“湖滨山庄”见面时就设法让玉弟弟知道她陆贞娘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也许今天的佟
玉清和韩筱莉,甚  至仍在纠缠阶段的阮媛玲,便不会讨得玉弟弟的欢心。
  当然,九宫堡的人丁并不兴旺,老堡主江浩海中年得子生了江天涛,而江天涛娶了八名
如花似玉的妻子,仅“彩虹龙女”萧湘珍给他们江家生了一个江玉帆。(前情请看拙作《绣
衣云鬓》)照这样情形  看,九宫堡老堡主一定渴望有曾孙绕膝的一天,当然也不会只让江
玉帆娶她陆贞娘一房妻室。
  既然大势如此,她也只有在防范其他少女争宠,增进同室姊妹间的情感上下工夫,因为
江玉帆不喜欢的少女,老堡主绝对不会勉强孙子娶这房媳妇的。
  陆贞娘有了这一想法和决定,是以,处处对江玉帆尊敬,事事对江玉帆顺从,韩筱莉、
佟玉清,以及阮媛玲,也显得十分亲密。
  聪明的韩筱莉,虽然和陆贞娘相处了才一两个时辰,已使她惊觉到今后再不能在江玉帆
面前,倔强任性,乱发脾气了,在和陆贞娘,佟玉清的对照下,她很可能会失去江玉帆的欢
心。
  江玉帆见大家面前都有了茶,这才含笑望著陆贞娘,关切的问:“表姊这次赶来黄山,
听说有极要紧的事情……”
  陆贞娘亲切的一笑,未待江玉帆话完,已笑著说:“我听玲妹妹说,你们的‘万艳杯’
被赵竟成骗走了,而且,己追踪前来黄山,所以我和玲妹妹也赶来了,没想到这么巧,第一
天入山,就和你们见面了。”
  陆贞娘虽然这么说,但老经世故的“风雷拐”等人可不这么想,他们早已看出陆贞娘是
听了阮媛玲的报告后,知道江玉帆的身边不但有了亲切照顾的佟玉清,而且还来了一位韩筱
莉,深觉大事不妙,才和阮媛玲藉口支援而星夜赶来。
  江玉帆心地坦诚,根本想不到这些微妙问题,这时一听,尚有些不信的继续问:“表姊,
你真的  只是为了追踪‘万里飘风’赵竟成才赶来黄山的呀?”
  陆贞娘被问得娇靥一红,只得自然的一笑说:“当然是真的呀,不过,‘万里飘风’为
人正直,声誉不错,这一次诱骗‘万艳杯’,很可能被迫无奈,我急急赶来的另一个原因,
也是担心你出重手  把他伤了?”
  江玉帆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陆贞娘已经继续正色说:“其实,我也的确有件最重要
的事要和诸位商议,并请诸位前去‘飞凤谷’盘桓一些时日……”
  “悟空”等人听得一惊,江玉帆已脱口急声间:“表像,到底什么事?”
  岂知,陆贞娘已淡然一笑说:“事情还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不过,我倒很想听听
你进入‘仰盂谷’盗回‘万艳杯’的情形。”
  江玉帆见陆贞娘不说,也只得将问题忍在心里,这时见间,只得把昨天晚上在驼背岭碰
见“慧如  ”师太,追踪两个侍女进入“仰盂谷”的经过,以及今夜盗杯的情形说了一遍。
  陆贞娘听罢,沉吟良久,才迟疑的说:“我认为有一件事情我们失策了!”
  众人听得一惊,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盯望著陆贞娘。
  陆贞娘继续说:“我认为玉弟弟应该准时去见‘慧如’师太,也许在她那儿得知‘万艳
杯’出现  江湖的来龙去脉,甚至在她那儿得知‘万艳杯’的真正主人是谁……”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望著坐在门口附近的“黑煞神”,急声问:“芮坛主,现在
是什么时  候了?”
  “黑煞神”起身探头,向天一看,满天星斗,回身正待说什么,陆贞娘已向著他微一摇
手,笑著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不过,‘獠牙妪’绝对不会就此甘休……”
  江玉帆不由生气的说:“难道说‘獠牙妪’还以‘万艳杯’被取回为籍口,要求解禁重
入江湖不成?”
  陆贞娘毫不迟的说:“这并非没有可能。”
  江玉帆怒哼一声,忿忿的说:“獠牙妪胆敢重入江湖,吃食人脑,我定要将这个人妖除
掉!”
  陆贞娘一听,“噗哧”笑了,不由笑著说:“吃食人脑是她的仇家骂她,久而久之,以
讹传讹,也就成了真有其事了……”
  “悟空”等人一听,觉得他们日间料得果然不差,正待说什么,江玉帆已迷惑的问:
“他的仇家为什么要以吃食人脑骂她?”
  陆贞娘笑著说:“因为‘獠牙妪’天生了一张雷公嘴,两颗大獠牙,他的仇家便说她是
妖怪生的,经常吸吮人脑,才把嘴吸尖了……”
  江玉帆不由失声一笑,但却不解的问:“獠牙妪既然没有吃食人脑,各大门派的掌门人,
又为何在龙首大会上裁决,把‘獠牙妪’终生软禁在‘仰盂谷’内呢?”
  陆贞娘却凝重的说:“因为她嫉恶如仇,杀的人太多了,由於个性偏激,嗜杀任性,难
免有些人不该杀而被杀了,因而树了太多的仇家,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獠牙妪’
的仇家继续向地寻  仇,所以才将‘獠牙妪’软禁在‘仰盂谷’内,并公告天下武林,未经
‘獠牙妪’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仰盂谷。”
  “风雷拐”深觉责任重大,不由关切问:“陆姑娘认为‘獠牙妪’要找一个什么藉口呢?
再说,我们既没有和他们照面,也没有破坏他们的什物,既没伤人,也没打闹,就凭她空口
说白话,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会相信吗?”
  陆贞娘郑重的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万艳杯’的原有主人,一旦‘獠牙妪’
提出解禁  要求时,就可请原有杯主反咬她一口!”
  江玉帆镇定的说:“现在‘万艳杯’已经取回,我们只要按照规定前去交杯,自然会遇
到‘万艳  杯’的原有主人!”
  阮媛玲听得心中一动,道:“玉哥哥,‘万艳杯’现在仍在你的身上吗?”
  江玉帆有些得意的说:“在呀,你可是要见识见识?”
  阮媛玲娇靥微微一红,说:“小妹正是这个意思!”
  江玉帆一听,立即毫不迟疑的探手掏向怀中。
  “风雷拐”一见,不由忧急的说:“盟主……”
  话刚开口,江玉帆已会意的笑著说:“你放心,这一次绝对没有人再来观宝盗杯了。”
  说话之间,已将“万艳杯”由怀中掏出来。
  “万艳杯”一出襟口,全室顿时一亮,只见彩华闪闪,霞光万道,和那天在客栈看到的
情形完全  一样,正是那晚“万里飘风”骗去的那一只玉杯。
  “悟空”等人俱都见过了,而且为了礼貌,都不便围过去观看,但是,坐在江玉帆左右
的陆贞娘,韩筱莉,以及阮媛玲三人,却俱都惊异的仔细观看。
  江玉帆为了大家都能看得清楚些,顺手放在桌子上。
  陆贞娘首先惊异的问:“玉弟弟,这只玉杯,的确是‘万艳杯’吗?”
  诰声甫落,“黑煞神”已自作聪明的抢先说:“杯底下如果有个牡丹花就是真的?”
  江玉帆听得一惊,不由急声问:“你知道?”
  “黑煞神”有些讪讪的说:“是俺舅舅这么说的!”
  “鬼刀母夜叉”一听,不由生气的说:“你这大傻瓜,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黑煞神”委曲的说:“盟主没有让俺看也没有说杯底有个牡丹花,再说俺当时也没想
起这个记号来!”
  这时,陆贞娘已将“万艳杯”翻过底来看了一眼,同时,惊异的说:“杯底下果然有朵
牡丹花,看来确是真品了!”
  说此一顿,突然望著“黑煞神”正色间:“你知道‘万艳杯’的典故?”
  “黑煞神”一听,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小的时候,俺常缠著俺舅舅讲这一段‘万艳
杯’的故事……”
  阮媛玲立即兴奋的问:“你现在还记得不记得?”
  “黑煞神”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得意的说:“到现在俺还是背的滚瓜烂熟!”
  阮媛玲一听,不由望著江玉帆,要求说:“玉哥哥,让芮坛主讲‘万艳杯’的故事好不
好?”
  江玉帆自已也很想知道这个典故,是以,微一颌苜立即望看“黑煞神”,含笑道:“你
就将‘万艳杯’的故事简扼的讲给大家听听吧!”
  “黑煞神”一听,先兴奋应了声“是”,接著咳嗽了一声,又清理了一下嗓子。(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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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希望听到“万艳杯”故事的“鬼刀母夜叉”一看,不由感慨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
“唉,各色绫绢纱缎裁成条条块块,有的用剪刀在那里剪成绿叶花瓣,有的则用丝线在那里
将各色各式的花  瓣扎成各种各样的花朵儿!
  则天皇帝疾步走过去一看,有芍药,有海棠,有水仙有菊兰,桃李杏梅,应有尽有,栩
栩如生,看来和鲜花没有两样。
  上官婉儿指着一筐篮的花朵绿叶,说:‘万岁请看,把这些花朵绿叶装上枝头,还不就
是  百花齐放了吗?’
  则天皇帝虽然觉得各种花朵俱都做得巧妙,但她仍担心的说:‘万一他们看出了是假花,
岂不要说朕儿戏,愚弄了他们吗?’
  上官婉耳有把握的说:‘筵席开在观花殿上,远远看去,谁能分辨出是真是假?’
  则天皇帝依然有些不安的说:‘朕总觉得这样不太妥当!’
  上官婉耳却有些不在乎的笑著说:‘万岁也太认真了,莫说这些大臣个个老眼昏花,不
容易看出  真假,就是看出了破绽,他们还敢说破吗?奴婢早看透了那般老糊涂了,他们除
了恭敬承旨外,决不  敢拂逆万岁您的意思的,何况当众扫您的兴头,那他真是活得不耐烦
了!’
  则天皇帝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事已至此,也只得照上官婉儿的计划去做了。
  她看了一眼满殿忙著扎花的彩女宫蛾,仍有些不安的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立在殿外的内延司晨,急忙回奏道:‘三更过一刻了!’
  则天皇帝一听,不禁又望著上官婉儿,忧虑的问:‘婉儿,你看还来得及吗?’   上
官婉耳毫不迟疑的说:‘来得及,奴婢预计再有个半时辰就完成了,再加上去御花园扎结的
时  间,五更天明也就差不多了。’
  则天皇帝听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看是来不及了!’
  说罢,也坐在一个小锦墩上,拿起几片剪好的花瓣结扎起来。
  则天皇帝本是女红巧手,没上多久工夫,已扎好了一朵玉兰花,简直是巧夺天工,难分
真假,连她自己看了都满意的笑了。
  由於女皇帝的亲临扎花,宫娥彩女们扎得更起劲儿了,工作效率自然也就可观了。
  果然,四更鼓响,已做成了各式各样的花朵约有两百多篮筐。
  上官婉儿一看花朵差不多了,就吩咐百多名宫娥彩女,每人提两个筐篮前去御花园布
置……”
  秃子王永清听至此处,不禁有些失望的说:“隆冬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