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呢?”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立即正色说:“在下答应领着各位前去,只是希望大家共同暗察多
臂瘟神散播语言的企图和阴谋,在下可没答应担任什么龙头盟主。”
如此—说,所有的人都愣了,歪嘴黑煞神首先嚷着说:“这怎么可以,您不当龙头盟主,
去了湖滨山庄,我们听谁的指挥?”
铜人判官独臂虎等人也都嚷着说:“对呀,下联是您对的,盟主的宝座当然是您的,上
联是神出的,您这个盟主自然也是上苍派来的呀……”
江玉机一听,不由焦急的一指黄面妇人,无可奈何地说:“在下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
能答出下联来,完全是这位大嫂的一句话,也可以说是一个巧合!”
话声甫落,光头和尚“悟空”,已正色说:“盟主是上苍派来的也好,完全是巧合也好,
我们此番前去,总应该有个正当理由,须知我们这些人,俱都不在多臂瘟神邀请之列……”
江玉帆一听,不由惊异地问:“怎么多臂瘟神今晚还邀的有其他人吗?”
麻面姑娘立即讥声说:“你没听有人在那儿担心酒席已经开始了吗?”
秃子青年一瞪眼,正待说什么,江玉帆已迷惑地说:“这一点我还没听说,不知邓天愚
都邀了些什么人?”
铁拐老人立即向着秃子青年施了一个眼神说:“这得要问“小牛山”了。
江玉帆“噢”了一声。又关切的向秃子青年望去。
“小牛山”本是一个鬼灵精,一看铁拐老人的眼,立即含糊地笑着说:“都是些什么人
物,属下没看到,我只看到几个人正在房里写请柬。”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立即有些不信地说:“湖滨山庄原是建在湖边的一个小岛上,除
了一座唯一通至湖岸上的人工大桥外,别无通道,你是怎样进去的呢?”
“小牛山”一晃秃头,顺手在腰间拔出一对分水峨嵋刺来,同时,有些得意地说:“盟
主请看,别说他‘湖滨山庄’三面临湖,就是八面环水,也难不倒我秃脑壳呀!”
江玉帆一见秃子青年手中的分水峨嵋刺,立即恍然道:“原来你会水功!”
小牛山竟自我表扬地一笑说:“属下不但会水功,而且精通此门功夫。”
铁拐老人立即叱声说:“别尽在那里王老头卖瓜,你那天去的时候,总该看到一两张请
柬上的名字吧?”
说话之间,特地将大拇指在暗中竖了竖。
“小牛山”立即会意地摇头一笑说:“看倒没看到,不过,听他们的谈话,好像都是些
帮主、门主,岛主什么的……”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地说:“会不会我爷爷也被邀请来了?”
瘦小道人赶紧接口说:“老堡主年高德劭,怎会千里迢迢东来应邀?至于今尊大人……”
江玉帆立即兴奋地说:“只要我爷爷不来就好了,家父正在关期,自然也不会前来应邀,
麻面姑娘立即有些不高兴地问:“那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江玉帆一听,却又担忧地说:“只怕这件事将来传进家父耳里……”
铁拐老人立即正色说:“这一点盟主尽可放心,只要咱们行事循理,造福人群,为江湖
除邪恶、为武林挽厄运。就是将来令尊大人知道了,也绝不会责备您。”
说此一顿,游目看了其余十人一眼,又有些气忿地说:“也许盟主认为我们这些人平素
嗜杀任性,早已恶名远播,现在已成众矢之的,其实,这完全是那些受到我们惩戒的人恶意
攻讦,加之人们惯以相貌取人,总认为相貌丑陋者,其心也必恶,久而久之,也就信以为真
了。只有那些深明大义的明智之土,才清楚我们这些人,我们虽然个个杀人无数,却都是嫉
恶如仇的热肠侠士。”
说此一顿,特地目注江玉帆,郑重的问:“盟主可能涉身江湖不久,不明外界传言虚实,
但贵堡中身老堡主以下,俱是武林中侠名远播之士,您可曾听到他们谩骂指责过我们这些
人?”
江玉帆虽然返堡不久,而且是第一次历身江湖,还没听到有关对铁拐老人等的评论,但根据
方才铁据老人劝阻“独臂虎”离去的一番话,断定他们十一人,即使以前为恶,现在也有向
善之意。于是神情肃穆地认真摇摇头说:“在下的确没听他们评论过诸位!”
铁拐老人又有些伤感地黯然一叹说:“这话属下本来不愿意说,属下为何一见盟主便知盟主
的来历?因为贵堡老总管‘镔拐震九洲’马云山,就是属下的大师哥……”
江玉帆听得星目一亮,不由兴奋的说:“真的呀?我娘都命我喊他马爷爷呢!”
铁拐老人有些感动的说:“盟主这样称呼他,恐怕他绝对不敢接受。”
江玉帆一听,果然有些稚气而不高兴地说:“就是嘛,我每次喊他马爷爷,他总是躬身
回答说‘少爷对老奴有什么吩咐?’”
说话之间,还躬身作势,学着‘镔拐震九洲’马云山的苍老声音,其余人等一见,俱都
哈哈大笑了,气氛也由严肃变得轻松起来。
黄面妇人立即笑着说:“盟主,有风雷拐刘刚作证明,您总该相信我们都不是坏人了
吧?”
江玉帆听说“风雷拐”刘刚是堡中马总管的师弟,戒心早除。这时见问,立即笑着说:“当
然当然,在下从没认为诸位是坏人。”
黄面妇人继续说:“所谓好人坏人,这与那个人的绰号很有关系,就拿小妇人来说吧,江湖
上的一些无聊汉,硬给我取了个美号叫什么‘鬼刀母夜叉’……”
说着,特地走前一步,望着江玉帆摆了一个姿势,认真地说:“盟主,您凭良心说,小
妇人长得就算不像一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大美人,可也不能说,像他娘的母夜叉呀!”
话声甫落,大殿内再度掀起一阵豪放大笑,声震殿瓦,积尘飘落。
江玉机一看黄面妇人的身大腰粗相,再听了她的一番话,也几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但是,他却忍笑认真地说:“人都是父母生的,丑俊均不足论,贵在一颗仁慈热诚的心和一
副急公好义的侠肠,你不是把那些人称为无聊汉吗?
你又何必与那些人计较呢?!”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望着业已敛笑的几人,大声道:“你们只知道笑别人,也不
撒泡尿照照自己,听听咱们盟主说的这番话,真能令人荡气回肠,怒火全消,你们听过没
有?”
光头和尚“悟空”深怕几人又因此争执起来,赶紧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时间宝
贵,咱们得赶快想个前去‘湖滨山庄’的正当理由……”
话未说完,瘦小道人已望着江玉帆,微和躬身说:“属下“一尘”已想起一个正当藉口
来了,只不知盟主是否同意?”
江玉帆本来是坚决不担任什么盟主龙头的,但被他们一口一个‘盟主’,而且人人如此
称呼,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刺耳了。
这时一听瘦小道人“一尘”“的话,不由关切地问:“道长有什么宝贵意见尽管提出来,
大家也好有个商议。”
瘦小老道“一尘”恭声说:“属下认为,我们可用新帮成立,新帮主特率帮中重要首领
前来拜会为理由…”
话未说完,其余人等纷纷赞声说:“对,就说特来向老庄主聆听教言!”
“风雷拐”刘刚,立即凝重地说:“这样不太妥当吧!”
由于刘刚是‘镔拐震九洲’马云山的师弟,江玉帆在心理上对刘刚也较亲切,是以,对
他的话也深信不疑。
这时沉吟有顷,才天真地说:“可是…可是,我们并不是什么帮会呀!”
“铜人判官”立即插言道:“这还不简单,我们说是什么帮,就是什么帮;说是什么会,
就是什么会!”
江玉帆一听,不由望着“风雷拐”刘刚,不解地问:“刘老英雄,你看这样可以吗?”
风雷拐毫不迟疑地正色说:“当然可以!”
光头和尚“悟空”,恭声说:“属下有个会名,提供盟主参考……。
江玉帆一听,立即自然地说:“大家有话尽管讲,不必过份拘礼。”
“小牛山”一听,立即愉快地说:“盟主,我们干脆叫‘龙虎帮’好了!”
“鬼刀母夜叉”立即沉声问:“谁是龙,谁是虎?”
“小牛山”正色说:“盟主当然是龙,咱们当然是虎呀!”
“鬼刀母夜叉”黄脸一沉,说:“换句话说,你们几人是公老虎,我们三人是母老虎
了?”
“小牛山”一晃秃头,反而煞有介事地说:“这有什么不对?你本来说是母老虎嘛!”
“鬼刀母夜叉”一听,一切齿恨声道:“俺当了母老虎,就先剥了你的秃头虎!”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小蒲扇般的大手掌,“呼”的一声,猛向秃子青年的左颊掴去。
“凤雷拐”一见,立即历声大喝道:“住手!”
“鬼刀母夜叉”闻声刹住身势,转首望着“风雷拐”刘刚,沉声说:“刘老头,你神气什
么?”
“风雷拐”依然沉面怒声说:“薛金花,你当着盟主的面撒野,你眼睛里还有咱们盟主没
有?”
“鬼刀母夜叉”一听,脸上立现悔意,顿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江玉帆趁机宽声说:“大家既已歃血结盟,就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姊妹!有意见提出来大家商
议,如果一句话不顺心,便出口骂人,动手打人,不但伤了兄弟妹妹间的和气,也失掉了结
盟的意义。”此话一顿,特又亲切自然的含笑问:
“薛大嫂,你认为小弟说的可对?”
“鬼刀母夜叉”立即满面羞惭地恭声说:“盟主说的对,属下知道错了,今后俺绝不再
出口骂人,动手打人……”
“小牛山”一见,还在那里得理不让人地自语说:“人分男女,老虎自然也有公母呀!”
江玉帆一听,立即沉声说:“王少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话刚开口,独臂虎已嚷着说:“这不成,大家得赶快定出个名份职位来,盟主不能称呼这个
老英雄,称呼那个王少侠,喊母夜叉大嫂,叫老杂毛道长,这样到了‘湖滨山庄’,邓天愚
岂不要笑掉了大门牙……”
话未说完,其余人等已纷纷附声说:“对,对,盟主现在就应该直呼咱们的名字。”
“黑煞神”却反对说:“不行,不是俺黑煞神数典忘祖,俺这些年闯荡江湖,早已不知
俺叫啥了,如果盟主真的直呼俺的名字,俺还觉得刺耳呢!”
“风雷拐”刘刚,立即面向江玉帆,恭声说:“盟主,咱们此番前去湖滨山庄在邓天愚
的面前应该直呼职位才好。”
“铜人判官”也接口说:“对,有了职掌不但呼唤起来方便,就是行走站立,也有个次
序位置,不能说盟主前进。大家乱哄哄的跟在身后,不愿意走在后面的就挤在前头!”
光头和尚“悟空”和瘦小道人“一尘”齐声说:“对!大家虽然是相敬相亲。生死与共
的兄弟姊妹,但出应该有个长幼次序和高低职位,这样指挥起来也方便,办起事来也比较容
易。”
江玉帆面带难色,不由苦笑一声道:“有关长幼顺序和高低职位,我看诸位就自己斟酌
着办好了……”
“铜人判官”一听,首先不以为然的说:“历来各帮各派的重职干员,多以武功高绝者
担任,并不以年事高低为选择依据,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说我的武功高,也不是争权夺利,诸
位兄弟都是久历江湖的人,这一点当比俺丁二煞更清
楚。”
把话说完,其余人等纷纷应是,竟无一人提出异议反对。
江玉帆在这十一人的武功高低上,早已有了一个概念,只是对那位一直不讲话的憨傻矮胖姑
娘和哑巴的功夫不太清楚。是以游目看了几人一眼,关切地说:“除了诸位现在持有的兵器
外,哪一位还有特殊艺技的独门功夫?”
瘦小道人一尘,首先恭声说:“属下除本身武功外,尚通歧黄之术,只是
久不诊治,一但把脉开方,有时会糊涂。”
秃子青年“小牛山”立即插言说:“六成病的人给你一副药,准给治死!”
如此一说,“一尘”道人的老脸顿时通红,其余人等也哈哈笑了。
“风雷拐”刘刚,立即沉声说:“盟主问话时,其余的人不要随便插嘴!”
江玉帆一等“风雷拐”说完,立即望着矮胖憨傻姑娘,问:“这位大姐不知有何特异功夫?”
憨傻姑娘见问,先呼了一声,撇了撇大嘴,说:“您问俺吗?俺是铁掌铜头飞毛腿,盟主如
果不信,回头咱们就比一比。”
“风雷拐”立即沉声说:“沈姑娘不得无礼,对盟主讲话要规规矩矩!”
憨傻姑娘一听,先裂嘴笑了笑,才继续说:“俺姓沈,叫宝琴,江湖上的王八蛋见俺长
得丑,给俺起了个绰号叫‘赛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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