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我带你们去!”
“鬼刀母夜叉”冷冷一笑,道:“早说得如此痛快,也免得老娘生气动刀了,所谓识时
务者为俊杰,想想看,为两个害人的老怪物卖命,划得来吗?”
脸色惨白的黑衣中年人,一面惊恐的望着倒在地上,血如喷泉的无头尸件,一面连声木
然的回答说:“划不来,划不来!”
这时,“悟空”等人再度围拢过来。
“铜人判官”首先催促说:“既然划不来,那就快带我们前去吧?”
黑衣中年人神情惊急,连声应是,急步向峰侧长阶前奔去。
“铜人判官”和“风雷拐”两人,立即钉在黑衣中年人的身后。
前进没有几步,黑衣中年人突然又停步不走了。
“风雷拐”立即沉声问:“怎么了朋友,为何不走了?”
黑衣中年人神情一阵迟疑,终于愁眉苦脸的说:“我劝诸位还是直接登峰由后宫进
入……”
“铜人判官”立即沉声.问:“为什么?”
黑衣中年人解释道:“因为前宫门有高手把守………”
已经跟上来的江玉帆立即沉声问:“你是说,峰崖上无人把守?”
黑衣中年人似乎已知道了这位英挺俊逸的银衫少年,就是新近崛起江湖的江盟主,因而
恭谨的说:“也有人把守,不过比较起来,仍然是由峰后进宫容易!”
“独臂虎”一听,立即斥声道:“胡说八道,既然前后都有高手把守,何必再冒险攀登
峰后?”
话声甫落,方才百丈外的乱石间,嗤的一声升起一道火花。
紧接着,叭的一声,就在半空炸开了。
黑衣中年人一兄,神色微微一变,显得很是不安。
“一尘”道人立却沉声问:“方才的花炮是怎么回事?”
黑衣中年人神情有些迟疑的说:“是通知峰上把守的高手,后崖完了!”
佟玉清突然似有所悟的问:“你是说‘甘陕双残’会由峰上下来?”
黑衣中年人一听,竟有些得意的说:“峰上机关重重,暗桩星罗棋布,正等若你们上去,
他们怎会下来?”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警告道:“你他娘的少得意,别忘了老娘的钢刀飞快!”
黑衣中年人一听,神色一惊,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无踪了。
佟玉清心中一动、趁黑衣中年人惊惧的一刹那,急忙沉声问:“双残除了邀有邓老庄主
和杜老英雄两人外,还邀来了什么人?”
黑衣中年人立即回答说:“再就是方才离去的‘翻江豹’刘老寨主了。”
“独臂虎”两眼一瞪,沉声道:“废话,咱们问的是峰上头!”
黑衣中年人有些心不甘情愿的道:“除了社老英雄和邓老庄主,就是他们两位带来的护
院武师和庄丁了!”
佟玉清故意迟疑的问:“你们邀请的杜老英雄,可是仙女庙的杜浩云?”
如此一问,“悟空”等人顿时明白了佟玉清的用意,是要在登峰前在黑衣中年人的口里
先探出那个“杜老英雄”的底细,一旦遇上,交手也好有个准备。
因为,江湖上有许多黑道人物,各具一种歹毒功夫和暗器,如果事先查出对方的底细,
对交手时有很大的助益。
黑衣中年人虽然知道佟玉清是诈问,却不敢不据实回答,是以,微一摇头,道:“不是,
是阳河镇的杜老英雄!”
陆贞娘一听,立即沉声说:“原来是这个老东西!”
“一尘”道人却恨声道:“稍时遇到这老儿、切不可将他放过,他的‘子午闷心蝌蚪
钉’,不知害死了多少正派侠士!”
“独臂虎”一听,立即豪气的说:“好,稍时由俺来对付他!”
说罢,又望着黑衣年中人,催促道:“快走啦,咱们决心由前峰上!”
黑衣中年人一听,不由要求道:“诸位果真决定由前峰硬闯,必须把在下的兵器还给
我……”
“悟空”不由沉声问:“这是为什么?”
黑衣中年人正色说:“不瞒诸位说,把守前峰‘百级阶’的高手,每人配有一其连珠弩,
一次可装弩箭七支,支支喂有剧毒……”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郑重的说:“你放心,我们不会拿你当挡箭牌!”
黑衣中年人听得面色大变,张口瞪眼,惊惧得已说不出话来。
江玉帆知道黑衣人误会了他的话意,因而正色说:“你将我们引至峰前,就是对本同盟
有助之人,不管你以前的罪恶如何,本同盟的同仁都不会杀你!”
黑衣中年人一听,宽心大放,因为江玉帆是同盟之主,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任何人不
敢违背,是以,连声应了两个是。
是以,他再不迟疑,急步向阶口奔去。
由于长阶狭窄,仅“风雷拐”在前跟紧黑衣中年人,其余大家,依序跟进。
就在这时,哑巳己跑回去把朱擎珠击飞的哭丧棒捡来了。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不高兴的说:“这他娘的多丧气,快丢掉!”
哑巴一听,立即正色比划了一阵手势,显然是说,方才万箭齐发,险些射中了他的屁股,
现在峰前有连珠弩,发箭的速度和密度,不知比方才岭前多了多少倍,他不得不捡一个长一
些的家伙预作防备。
“鬼刀母夜叉”虽然觉得有道理,但仍郑重的叮嘱说:“你拿这东西没关系,待会儿可
别距离俺太近,万一俺中了弩箭,俺可轻饶不了你!”
哑巴知道“鬼刀母夜叉”的厉害,只得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众人跟着黑衣中年人飞跃前进,登上二三十级,即是一道突石凿成的狭窄洞门。
经过洞门之后,洞外悬空,脚下一眼看不见底,所幸有黑衣中年人带路,否则,大家慌
里慌张的急急飞驰,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跌至黑虎岭下去。
因为,在“黑虎岭”的前面看,山势确像只待人而噬的猛虎,但在岭后看,却是断崖绝
壁,深涧无底,崎险至极。
“风雷拐”打量间,黑衣中年人已凌空跃起,直向斜上方三丈多高的一株斜松上纵去。
只见黑衣中年人身形不停,足尖一点,一声不吭的继续向上凌空飞去,而且,去势愈去
愈疾,显然有趁机逃走之意。
“风雷拐”一看,心知不妙,不由脱口急呼:“盟主快来!”
急呼声中,急忙侧身将洞口闪开。
江玉帆闻声心知有异,急忙奔进洞门内。
“风雷拐”立即举手一指半峰上,同时急声道:“盟主快看!”
江玉帆循着指向一看,只见在前引导的黑衣中年人,身形如风,捷逾猴猿,正急急向峰
上跃去。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无暇多问,立即招呼道:“朋友,站住!”
只见飞身跃上一块突石的黑衣中年人,果然闻声停住身势,但他回头向下一看,竟哈哈
的笑了。
“风雷拐”立即欲声问:“你笑什么?”
黑衣中年人依然得意的笑声道:“我笑你们这些自恃老江湖的糊涂蛋、大爷借故向你们
索兵器的时候,你们就该小心了!”
说罢,再度哈哈一笑,继续望着江玉帆,得意的说:“姓江的小辈,转告那个使刀的母
夜叉,稍时到了峰上,大爷再好好的收拾她……”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朋友,在下既然胆敢让你在头前带路,便有随时置你于死的把
握!”
说此一顿,突然怒声道:“你抬头上看!”
黑衣中年人自恃离开江玉帆等人已远在七八丈外,尤其下一梯阶是在斜横的一方突岩上,
即使江玉帆等人打出暗器来、也不知他是飞高,还是纵低。
是以,冷冷一笑,有恃无恐的道:“大爷倒要看看你要什么把戏!”
戏字出口,急忙抬头——
也就在他抬头的同时,蓄满功力的江玉帆,一声沉唱,右掌已翻!
只见黑衣中年人头上三丈的一株斜树身,“克嚓”一声,应声而断,庞大的树头,随着
“克嚓”
声响,缓慢的向下坠来!
黑衣中年人大吃一惊,顿时忘了处身何地,身形本能的暴退两丈!
两脚踏空,顿时惊觉,脱口一声惊恐惨叫,身形翻滚而下,挟着一声刺耳惊心的悠长惨
嗥,直向 峰下深涧坠去,眨眼已消失在黑暗里!
那颗被江玉帆“遥空掌”击断的斜松树头,也在枝断叶飞,“克嚓”连声中,挟着“呼
呼”劲风,直向深涧中坠去!
江玉帆看罢,不由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意在警告,要他好好在前引导,没想到他惊惶
过度,忘了立身何地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不解的说:“盟主、像他这种人死了,你还替他可惜呀?”
江王帆一听,正待说什么,正南岭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铜锣声响!
紧接着,喊杀震天,轰声如雷,显然是岭前半腰断崖上施放滚木巨石的声音。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留在狭谷口外的“黑煞神”,不由脱口急声道:“不好,
芮坛主不耐久等,一定冒险硬闯了!”
了字出口,身形已凌空而起,直向三丈以上的一株斜松上纵去——
佟玉清一见,脱口急呼道:“玉弟弟,等一等!”
江玉帆一听,急忙停身在斜松上,回头望着下面问:“玉姊姊,什么事?”
佟玉清正色说:“芮坛主虽然粗莽,但他却也知道精细,再说,还有王坛主和他在一起,
总不会把事情错到那里去,假设我们现在趁机登峰,他们的硬闯对我们也许有助益……”
“一尘”道人也附和着说:“盟主,佟姑娘说的有道理,如今后崖已打出失利花袍,前
岭狭谷也有人硬闯,这样一来,咱们再由此地登至峰上,‘甘陕双残’必然措手不及!”
“鬼刀母夜叉”嘿嘿两声,讥声道:“这一下,看看那些恶丐、瘟神、老杂毛、缺手断
腿的老东西们,还有没有心情观舞饮酒找乐子……”
“一尘”道人一听,立即不高兴的说:“什么杂毛杂毛的……”
“鬼刀母夜叉”一瞪眼,立即驳声道:“天底下的杂毛又不是你一个,崆峒派的长老
‘涤心’,还不是和你一样的是杂毛?”
“一尘”道人见“鬼刀母夜叉”说了半天,最后还是骂他是杂毛,气得脸色一沉,正待
说什么,上面的江玉帆,突然急声道:“不要吵,大家快听!”
“一尘”道人仰首一看,发现江玉帆正向着他们挥出“禁声”手势,到了口边的话,只
得住口不说了。
众人摒息一听,峰上的音乐非但没停,而且还传来许多女子合唱的曼妙歌声!
由于西北风强劲,加之前岭狭谷方向未歇的如雷响声,听不清那些女子唱的歌词是什么。
“独臂虎”听了,首先骂道:“这真是他奶奶的宁在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陆贞娘几人听得娇靥一红,知道“独臂虎”是个大字不识的人,在他以为“甘陕双残”
等人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仍有心情观舞听歌,实在是不知死活,他以为说那么一句俏皮话
是再恰当不过了。
为了避免别人接口讽讥,陆贞娘赶紧望着江玉帆,举手一指峰上,道:“就由此处上去,
‘双残’必然不备!”
江玉帆深觉有理,微一颔首,身形已凌空而起,直向峰巅上升去。
陆贞娘、韩筱莉,深怕峰上有备,也各展身法,凌空而上。
就在两人凌空上升的同时,江玉帆已踏斜松,点凸石,身形如飞,眨眼已至十丈以上。
江玉帆一看峰壁上生满了藤萝斜松和凸石,断定“双残”仗恃此地天险,峰上很可能无
人把守,却使有人也非恶丐“马脸无常”和崆峒长老“涤心”之流。
心念间已距峰巅不足五丈,有了方才登崖的经验,他身形如一只壁虎般,直达峰巅。
江玉帆悄悄探首一看,只见峰上俱是虬枝铁干黑松,林中平坦,并无荒草乱石,地上积
满了松针和松子,一目了然,看不到可疑之处,果然没有高手把守。
看了峰上情形,江不一帆再不迟疑,一长身形,凌空纵落峰上。
一到峰上,却见七八丈外的树隙间,一片灯火,光亮烛天,知道“二仙宫”是建在靠近
虎头峰的南崖。
打量间,身后衣袂声响,香风袭面,回头一看,见是两位表姊陆贞娘和韩筱莉。
江玉帆一见,立既向有灯光的地方指了指,同时,悄声说:“那里就是‘二仙宫’了!”
陆贞娘和韩筱莉一看,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佟玉清、朱擎珠,以及阮媛玲三女和“悟空”等人,相继纵了上来。
江玉帆一俟最后的哑巴和“独臂虎”上来后,才再度向着灯火通明处,当先走去。
由于预防暗处突发而至的连珠弩箭,除江玉帆外,每人都将兵器撤出来,即使哑巴也将
捡来的哭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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