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噬约 + 番外
重新开始;厮守到老。。。。。。多少人的梦想;有机会实现;当然要一生守住这誓约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数个甜美的日出吧。
全文完
漂雪-金锁噬约番外(轩篱篇)
“太子,太子。”
对身後策马追赶自己的侍卫的叫声充耳不闻。轩篱挥鞭,丝毫不觉雪霜扑面的寒。茴荑少见雪,一向喜欢追求新鲜刺激的他很快融入这雪中,继而在那些侍卫眼前愈得愈远。
收缰,下马,面前是高峻的山崖,向下眺望,万物尽收眼底的快意涌上心头。他笑爽朗带点轻狂地笑著。
然後身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他警惕地回首。
美------
美丽的女人他见过也拥有不少,却没一个及得上眼前这美丽娇柔的男子,那样震撼他心。
雪是飘忽的,脆弱的,似雪的美人也是。
眼中的哀,眼中的愁,还有那些无助与落寞。
心疼,就似对这雪一般,明知不会冷仍忍不住伸手去接,想揣在身上,小心呵护。
“你叫什麽?”思索了半晌,仍是觉得直接了当相问出处来得妥当。
“......雪瑞。”漫不经心地应一个不真是真是假的名讳,美人有些紧张的四下张望。
突然叫喊的声音有些吵杂地介入他们之中。
来者不善,显然是冲著雪瑞而来。
有那麽一刻,雪瑞投向轩篱的眼神是求助。
而只需要这一刻,轩篱纵身挡在他身前,拔剑。
来人虽有三个却极弱。两三下功夫胜负便分。吐一口气,山下又传来许多叫唤的声音,看来还有不少人。看种三名倒地大汉的身形极不像茴荑人,倒有几分天宗样子。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轩篱皱眉,“跟我走。”淡淡地说一句,他拉过雪瑞跳下马,飞一般地往山下冲去。
雪很大,除了劈开阻挡者飞溅的鲜血,只剩下淡淡的驼著两人的马匹痕迹罢了。
茴荑的这场雪来得突兀,正如茴荑王宫里那个由太子轩篱带来的客人。只知道太子对其礼遇有加,极尽照顾,却任谁也想不出来者何人。雪奇迹般下了三天,而那客人的身影由轩篱护著出现在王宫的各个角落。
“你还是不快乐!”亭中赏雪,许是酒精作祟,轩篱才得以诉诸连日来的心中苦闷。
“你不必在意,我一直都是这样。”抬手任飞落的雪花在指隙间流过,雪瑞扯起一抹笑,美也凄。
锁眉,“许多事问你,你也不说。似谜一般,叫我如何能守护你。”
“......非亲非故,为何想护我?”雪瑞背朝著轩篱的脸上尚无表情。
“......当然是因为我心中有你。”轩篱气急,难道这几日自己的情意表露得还不够吗?
“天下之在尚无我,你那颗不及掌大的心里有我又何用。”雪瑞转身,眼是冷的,笑是冰的。
“......”这话伤人,又叫人生惑,许久,轩篱苦笑,“该说你无情呢?还是不懂得情。”
“你们这些人又何尝懂情,看中的不过是我的皮肉罢了。为的也不是享用便无非是利用。情,你们又是否真正给过我。”话音刚落,雪瑞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来比冬日更寒更刺人。
心痛,为眼前这个人。走过去将其抱住,却无法将自己的体温传达给对方,是拙败是焦躁是不舍也是无耐。一切的一切最终化作一串长叹......“你醉了。”
笑止,雪瑞半眯眼不掷一词,轩篱也没再说话。雪扬洒在外头,寒意却侵入亭中。两人靠得再近也是徒劳,心离得太远......
那夜火光融化了雪,太子府的危难惊动了整个王城的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轩篱前一刻才眼睁睁看著雪瑞跟著不知名的刺客离开。
“别杀他,我跟你走。”
为什麽护著我?昏迷之前轩篱能想到的不过是这个问题罢了。
下了足足三日的雪停了。而雪瑞就和这漂雪一样,逝去了,就再也寻不著一般。
之後的茴荑整整八年未曾下雪。所有的雪似乎都在那三天里下完了。不管轩篱如何企盼,它都不曾漂落下来。
直到那一天,臣相带著已是茴荑王的他密会那个预反天宗国的特殊人物......
雪瑞还是那样美丽娇柔,一样脆弱飘忽。
只是那眼里的哀伤寂寞更浓了些,更复杂了些。
“你......找到情了?”轩篱忍不住还是问了......只是话里的苦只有他自知。
“与你无关。”冰冷的话里却透露了点痛楚。
叹息,连笑也扭曲了,轩篱只有锁住眉不想让神伤泄出,“你找到情了,却也被情伤了。”
“够了!我不缺茴荑相助;你再说下去,我就离开......”
又是苦笑,代替泣血的心将那份情伤泛滥在脸上,“知道吗?我一直想和你更接近些,既使你毫无音讯的这些年,仍在这样想著。当夜你为何护我?可是因为......”
“因为你也护过我!”雪瑞断然截了轩篱所有的寄希。
原来只是这样啊......这些年是自己奢望了。“可不可以再给我机会守住你?”
“我不需要情人,只要强大的臣下。”
轩篱望著雪瑞,寒,终究是化不开的。在臣相的惊呼声中,他单膝跪下,“那麽依你的希望,我会服从於你。”
雪瑞也是吃惊,但很快回复了平静,“随你。”
这样的牺牲是否值得......轩篱不知道,只是不想再失去雪瑞的音信,不想重回那些等雪的日子。哪怕只是远远看著他为别人情伤......只一面,单三天,竟是如此的难舍......
事隔不到一年,茴荑沦为天宗属地,茴荑王继位三载,享年二十九岁。
隔年在轩篱祭日那天,明明时节和气候不对,天却飘起了茴荑久违的雪。
传言起於曾经在轩篱手下的一名随侍:这漂雪正是远处有人终於开始懂得为轩篱流泪。
完
月光…金锁噬约番外(小廷廷和令狐老兄啦。)
月光
“哥哥。”
和弟弟相拥,蓝廷的眼里满是欣喜。
“喂!”偏偏一旁有人看不过眼。令狐扬威皱眉怪叫一声,知道吃醋很可笑,但从收到蓝延的邀书开始,蓝廷就快乐得超乎寻常。妒嫉,很俗的东西,偏偏每个男人都会生得。
看著黑著脸的令狐扬威,蓝延轻笑,“那麽久未见,你们还是一副你浓我浓的模样。”
虽是耳语,也足以令蓝廷一脸的红直通耳根,“延儿。”叫声里带著层薄怒,还是不习惯这种直挑挑的言辞,天宗有个泰巍会找他的死穴猛攻已是够了,他不想在弟弟这儿,在自己的老家,还要被调侃。
咋舌,蓝延知道哥哥毕竟是严谨的。“不多说了,进宫里吧。母亲和父王那处,我俩明日再去。”
可以放过蓝廷,并不代表还得附带饶了另一个,主动送上门还被拒绝的滋味,到底不好受,蓝延亲昵地勾著蓝廷直直往前走,瞄一眼後面难得变色的令狐扬威,心里的气总算是如数消逝了。
“延儿变了。”
啜一口茶,静坐窗前,蓝廷有感而发。
却久久得不到回应,不由转头看向一进驿宫就窝进对面椅中的男人。“你怎麽了?”
後知後觉也不应是如此这般吧。令狐扬威不耐却也无奈。“没什麽。”
“很早就想说了,你从来的路上就不对劲。是放不下国事吗?那大可让我一个来呀。”没有责怪,只是由衷的建议罢了。
经过那麽多风雨走到一起,原本很轻易就会对男人动怒,现下,却很少如此激烈了。
情胜浓时更似淡......大概就是这般感觉吧......
“我不。”和蓝廷不同,令狐扬威却越发找不著过往的从容了,於他,是太在乎所以恨不得握在手中,终日不放,“国事有泰巍和扬恩,没了我,谁在你身边。”
感动,纵然语气有些孩子气,却仍旧叫蓝廷不得不动容。令狐扬威最近老爱把“只有你”“唯独你”这样的词挂在嘴边。说者或许只是由心,听者,却因为那些不堪的过往,对这样的词很是受用。特别......从发现再坚信,肯定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後,蓝廷活得意外轻松而快乐。常常因为过去不曾流入的那种畅快淋漓的笑声,吓住阿仁或是其他人。
“是了。所以你能陪我,我很高兴。”坦诚,是泰巍告诉他和令狐扬威相处的秘诀,也许就是上了那句,“因为你比我们国君成熟多了,所以才把方法告诉你。”的套,总之,一到独处时,蓝廷就会不断尝试。
“我就知道。”令狐扬威爽朗地笑了,语气好似理所应当。有那麽几个瞬息,都忘了对於蓝廷与蓝延之份迟来的兄弟情深的妒意。
轻笑,蓝廷终於知道光看著别人高兴也是那麽件快乐的事。
“那麽告诉我,你在不安什麽?”
“啊?刚刚你不是......”令狐扬威不懂,刚才不是还表现得不知道他在烦恼的样子吗?半晌,终於知道是自己所爱的男人近来渐渐暴露出的爱小小捉弄人的本性在作怪,气恼却又无计可施。
“我真有如此愚笨吗?”还是笑,蓝廷招手示意令狐扬威过来。
“啊。”私下里已很少不顺对方的意,令狐扬威起身,与蓝廷对坐。
“我和延儿是兄弟,你若吃醋似乎显得多余。”
“我知道。”驳不下,总有呕气地扭头,“可是......我怕你会舍不下这兄弟情意,对於掠凤过於思念,我怕你离开。”说出来吧,闷在心头徒增难耐罢了。
“还是多余。给了我生机的是天宗,改变了我的是天宗啊。”
“我知道。”道理他都懂得,只是情不自禁这心思总说得过去吧。
“掠凤再好,有再多的留恋,可......只有天宗才有你......”
“我知道......”惊觉话里听到的强烈情意剖白,令狐扬威的眼终於落在蓝廷身上。
“你若对我没信心,我可以当月起誓。我蓝廷这生就若这月,永远在你抬头便可见,此生再如这月光,在你抬头就能覆上,长长久久拢在你身边,此生不改。”
好美。比起猎场救他的那次更美,比起向他要锁的那次更真......月光透著穿子落了这男人满身,不似柔弱,却有蕴著无数的柔情。
“廷儿......”平日只有在激情深处才会唤的名,此里却从令狐扬威的口中流了出来。
笑......
情到深处又有谁做得到无欲无求。
吻交缠著难分谁强谁落的持续著。
空暇间,蓝廷抬起两手将令狐扬威推得後倒向椅背。起身,在跪坐,两人隔著衣料贴合得几乎密不可分。
再吻,明明一个在上些一个在下些,却偏偏仍分不出谁才是主导。
撕扯,几乎同时开始,又同时结束。
赤裸的两具男性身子,下处的那具滚滚发烫,上方的却有些轻颤,却同样是为了激动。
很少主动去舔吻,蓝廷却低头伸舌纠缠上令狐扬威胸前的两点淡红,看著他因自己的逗弄而挺立......更有些快意地体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腿间下方就感受到那种强烈而炙热的昂扬。
“该死!”耐不住地轻咒,令狐扬威伸手去牵制蓝廷的腰,抬起,对著自己一刻也无法再等的欲望再让他沈下。
“嗯......”多少因为对方的焦躁而有些发疼,蓝廷却忍住了。感受壮大的异物在体内深处翻搅,直到那令他近乎失神的一点......
“啊!”尖叫,和平时的声音完全不同,终究是破口而出。“啊!啊!”
热力和挤压通过下身传遍每一个神经,兴奋,甚至有点过了头。却也控制不住。令狐扬威低吼,发现蓝廷也在尝试著摆动腰身,不由更加疯狂地抽动。
“呜......”同房时不是没有过因强烈地震撼而哭泣,却没有一次这麽快这麽猛。有些慌,却又舍不得渐升的快意,任情绪随著肉欲撩动,极尽全力去配合那个自己越来越爱著的男人......
月仍旧落在两具接合著的肉体上,是野性,是疯狂......也是美......
“为什麽不过去?”看著远处,笑著喂太上皇进食的母亲,蓝延不解。
“你不觉得很美吗?她的眼中永远都不曾有过我们,但是谁又能质疑她这份情爱呢......既然遗忘了,就别逼著她去想起,我不想多个人为已经过去的往昔难过。就让她活在梦一般的快乐中吧。”看著已是老矣的女子脸上的笑,蓝廷叹喟著。
“哥,都说我变了,你其实也变了吧。变得更从容更放得开了。”蓝延看著蓝廷,不由补一句,“很美。”
“你也该找个人去爱了。”突然说道,蓝廷笑著看弟弟总算有些脸红了,“得到了爱,就会渐渐忘记曾极力渴求的东西。不是不再珍惜,只是不在特别在意了。很自私,却能够理解是不是?不过我还没那麽超脱。你也好......曾经伤过我却无法让我去恨地远方那些人也好......甚至天宗,掠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