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猎手系列1-8+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
经办完了,这就准备离开。”
“哦?这么快?”阿布握住他的手,热情地说。“既然没事了,就请到我家去喝杯咖啡吧。我与提诺斯有十年没见了,挺想念他的。你既然是提诺斯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难得来一次,我们坐一坐,聊聊天。你放心,在我的地盘上,保证你的安全,没有谁敢动你。”
卫天宇沉吟片刻,便欣然同意:“那好吧,我就去参观一下将军府。”
阿布大喜,笑呵呵地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车队随即调头,往海边开去。
阿布的府邸是法式建筑,相当壮观,有点爱丽舍宫微缩版的感觉。
他们的车子进了一道由军人守卫的铁门,又开了十多分钟,才看到一幢宏伟的白色建筑。汽车停到大楼前,阿布和卫天宇下车,并肩走进大门。
在非常宽阔的客厅里,站着一个高大的欧洲人。他风度翩翩地迎上来,向卫天宇伸出手,笑着说:“迪拉伊·阿默德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艾道夫·冯·海因茨。”
第25章
卫天宇看着眼前的人,又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笑容可掬的阿布,便伸手与海因茨握了握,礼貌地说:“没想到海因茨先生在将军府,那刚才将军去接我的时候直说不就行了。还要我去白跑这一趟,是故意玩我吧?”
“不不不,绝无此意。”海因茨立刻解释。
“是啊。”阿布也赶紧解释。“迪拉伊兄弟,你别误会。我只听提诺斯说你是过来见一个人,并不知道你是来见海因茨先生的。刚才他提起这事,请我去接你过来,我才知道,立刻就赶过去接你了。”
这个解释在逻辑上毫无问题,卫天宇便做释然状,微微一笑:“阿布将军,是我误会你了,请别介意。”
“不会不会,请坐吧。”阿布热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
卫天宇便走了过去,悠闲地坐到宽大的法式沙发上,淡淡地说:“没想到将军与海因茨先生也是好朋友。”
“杰克是我的朋友,帮过我的忙。海因茨先生既然是他的朋友,当然也就是我的朋友。”阿布笑着解释着,随即一挥手。
有管家带着仆役上来,放下一整套累累赘赘的英式茶具,给他们一人斟上一杯英式红茶。
阿布温和地说:“天太晚了,据说喝咖啡对身体不大好,我们喝茶吧。”
“好。”卫天宇和海因茨都欣然同意。
两人喝了一口茶,还没说话,便有人给海因茨打进电话来,说了几句。海因茨听了一会儿,用德语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放下电话,他看向卫天宇,和颜悦色地用英语说:“阿默德先生,波利斯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卫天宇将茶杯放回茶几,转头看着他,平淡地道:“他对我做了两件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其一,他未经我的许可,便抓住了我的胳膊,其二,他用枪指着我的头。海因茨先生,如果有人对你做了这两件事,你会怎么样?原谅吗?”说到这儿,他从腰间拔出波利斯的手枪,顺手扔到茶几上。
波利斯身上带着摄像头和窃听器,海因茨对刚才在酒吧里发生的事已经很清楚,不然也不会让阿布去拦截卫天宇,将他带到这里来。虽然以前没见过眼前这个人,但从他在酒吧里的表现,海因茨很清楚,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其实是个非常强硬,一言不合便武力相向的人。听了卫天宇的话,他想了一会儿,诚恳地说:“波利斯对我们很忠诚,可能急于想请先生过来与我见面,在方式上未免不大注意。他是粗人,阿默德先生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能不能看在我和将军的面子上,放了他?”
卫天宇看了阿布一眼,见他没有撇清,显然赞同海因茨的话,便淡淡地道:“本来,他一只手抓过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用枪指过我的头,照我的规矩,是一定要杀了的。既然海因茨先生发了话,又是在阿布将军的地盘上,这个面子总要给。那就这样吧,留他一条命,把他两只手剁掉,这事就算了。”
阿布与海因茨都是嗜血之辈,虽然方式不同,本质却一样,听卫天宇这么说,心里并没有觉得恼怒,反而对他有了几分欣赏之意。
海因茨满脸真诚地笑道:“照理说,阿默德先生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不过,波利斯是我得力的手下,我还需要他做事,如果废了他的手,总是不大妥当。阿默德先生,我能不能用别的方法做出补偿?”
卫天宇闻弦歌而雅意,沉吟片刻,便爽快地点头:“好吧,中国有句很有智慧的古话:‘化干戈为玉帛。’我很欣赏。今天是我和阿布将军、海因茨先生第一次见面,礼数总是要讲的。我看,海因茨先生给个一千万欧元,这事就算化解了,怎么样?”
“化干戈为玉帛”这句中国古语用英语说出来,基本上也就是“把战争以金钱的方式来解决”,海因茨一听就知道这位是谈判高手,想了一下,也就不再讨价还价,痛快地道:“好,我付一千万欧元,既是代波利斯向阿默德先生道歉,也算是个见面礼,跟阿默德先生交个朋友。”
“好,海因茨先生这么痛快,我很欣赏。”卫天宇微微一笑。“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没问题。”海因茨忍不住哈哈大笑。“为表诚意,我现在就付。”
两人都拿出电话,对自己的人说:“把我的电脑拿进来。”
卫天宇报出瑞士银行的帐号,海因茨在网上立刻转帐,卫天宇见一千万欧元到了自己帐上,便对拿电脑进来的周启明说:“去,把那位波利斯先生放了,注意礼貌,客气点。”
周启明立刻答道:“是。”便提着电脑,转身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阿布一直没吭声,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热闹,这时才说:“好好好,来,大家一起喝杯茶,以后就是朋友了。”
卫天宇拿起茶杯,对着海因茨举了举,以示致意,随即喝了一口。
海因茨也笑着如法炮制,喝了口茶,这才把茶杯放下。
卫天宇轻咳一声,看了看表,温和地说:“我们言归正传吧,海因茨先生,你找提诺斯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海因茨这时也不再怀疑他,便开门见山:“我听说,你们在北京六四三医院劫走一个人,是吗?”
“是啊。”卫天宇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也去了,和提诺斯一起干的。”
“哦?”海因茨顿时大感兴趣。“能给我描述一下这个人吗?”
“怎么说呢?”卫天宇耸了耸肩。“是个中国人,大概三十多岁,像是病得很重,人很瘦,也很沉默,提诺斯看了之后说,像是上过安蒂诺发明的那个机器。”
海因茨边听边点头,轻描淡写地道:“我对这个人很有兴趣,能不能让给我?价钱好商量。”
“我们可是出生入死才把人劫来的。”卫天宇端起茶杯,闲闲地喝了口茶。“我们离开中国后才听说,你们和‘毁灭者’都折了不少人进去吧。”
“是啊。”海因茨并不掩饰,笑着点头。“那天夜里,我们和‘毁灭者’都派了人到医院里动手,那里乱成一团。后来,我们听说你们趁乱劫走了人,倒是觉得有点意外。不过,我们都是自己人,一切好商量,总胜过再派人劫一次。”
“那倒是。”卫天宇轻轻点头。“我们潜进去的时候,里面那个乱啊,倒是帮了我们不少忙。”
“我倒有点不明白了,你们劫那人干什么?”海因茨有点不解。“他对你们好像没什么用处吧?”
卫天宇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海因茨先生,既然大家是朋友了,我也不瞒你。我这人,一向对藏在重重守卫的密室里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什么价值连城的名画啊,古董啊,人啊,都想弄来瞧瞧。当然,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能变成巨额金钱的。这十年来,为了治好提诺斯的病,我可是倾家荡产,所以,对于钱这玩意儿就更加热爱了。这次,我注意到六四三医院的密室,还得感谢你们和‘毁灭者’的人,不然我真不知道那里面还有玄机。本来我是不愿意到北京去惹事的,何必呢?别处又不是挣不到钱了,可提诺斯坚持要去,那我自然就跟着干了。说实话吧,我跟你们不一样,没你们那些冠冕堂皇的理想,我就是爱钱,当然也讲义气。这次,提诺斯一定要做这件事,而这人既有你们和‘毁灭者’感兴趣,中国人又把他藏得那么严密,肯定值钱,所以我觉得也值得冒这个险。把人劫出来后,提诺斯就说了,如果是‘毁灭者’想要这人,就开价两亿欧元,如果是你要,可以五千万成交,但是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必须让安蒂诺为过去的那件事当面向他道歉,否则一切免谈。我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海因茨听他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本来身份是江洋大盗,又见他侃起价来滔滔不绝,提出要求时态度坚决,倒是对他的话有七分相信。既然是为了钱,那就好说了,等卫天宇说完,他便笑了起来:“钱的事好说,不过,道歉的方式可不可以改为用电话?当面就算了吧。安蒂诺的身体不好,又被关了十年,现在一直生着病,得在家休养,实在不便出门旅行,还请提诺斯谅解。”
卫天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然地道:“提诺斯说了,价钱方面我可以全权决定,可这个附加要求,我觉得任何改变都必须由提诺斯同意才行。”
“那当然。”海因茨立刻点头,态度倍加诚恳。“阿默德先生,请你转告提诺斯,我是真想跟他见见面。当年,我们血气方刚,相谈甚欢。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历经沧桑,也有很多老朋友都已不在人世。说实话,我特别想念他,希望能和他见见,聊聊天。”
卫天宇听他说得真挚,也就收起了漠不关心的样子,坐得正了一点,声音柔和地说:“好吧,你的话我一定带到。提诺斯是很珍惜友情的人,我想,他会和你联络的。”
海因茨很高兴:“那太好了。”
卫天宇看了看表,便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海因茨先生,阿布将军,我们后会有期。”
海因茨急着见到提诺斯,把吴捷弄到手,自然不去挽留他。阿布见海因茨已经站起身来相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笑着将他送了出去。
海因茨的功夫做得很到家,上了阿布的军车,将卫天宇一直送到码头上。两人与他热情握手,看着他带着那一队雇佣兵上了游艇,便与他挥手道别。
卫天宇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随即命令开船。
游艇缓缓退开,掉头向东,疾驰而去。
这时,黎明已经来临,绚丽的彩霞出现在东方天际。卫天宇迎着海风站在船头,看着金色的朝阳从海面上缓缓升起。
第26章
游艇驶进山洞,在码头上停下,卫天宇对身边的周启明说道:“你们辛苦了,先休息吧。下一步的行动我会和你们开会研究的。”
“是。”周启明向他敬了个礼,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卫天宇走过地下通道,推开指挥室的门,走了进去。
凌子寒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墙上的大屏幕,脸色十分凝重。
卫天宇走到他身旁,抬手放到他的肩上,轻声问:“怎么了?情况不好?”
凌子寒握住他的手,眼光却仍然看着大屏幕,沉声说:“疫情爆发了。”
卫天宇坐下来,也抬头看向屏幕上的地图。
那是一幅世界地图,用红橙黄等颜色标示出疫情发生的轻重状况。在琅勃拉邦地区,颜色是鲜艳的红,让人触目惊心,从琅勃拉邦到万象,一路上都有着深深浅浅的黄,万象有部分地区呈橙色,大部分是黄色,而泰国、越南、柬埔寨、缅甸都有零星的橙色和黄色地区,并有向中国边境蔓延之势。除此之外,欧洲和美洲竟然也有部分地区呈现黄色,让人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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