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猎手系列1-8+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
当年的恐怖记忆早已不复存在。人们在这里欢歌笑语,共渡平安夜。
街上,警力明显增加,不时有警察牵着警犬在公共场所巡逻。政府在节前一直告诫民众,要谨防恐怖袭击。
这时,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走进了购物中心。她抱着一个大大的毛绒绒的加菲猫,天真地四处张望着。看她脸上那幸福的神情,似乎是在寻找她的男朋友。不时有小朋友从她身边经过,忍不住用手拍一拍她抱着的玩具,她都向他们报以开心的微笑。
她缓缓地在人群中往前挤着,走到命令指定她到达的地点。她停住,将背着的背包不引人注目地落到地上,放进一堆彩纸屑里。然后,她再挤到另一地点,将加菲猫放到玩具柜上。随后,她便消失在门外的风雪中。
10分钟后,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购物中心内响起,整座大楼像遇到地震一样摇晃起来。炸弹的破坏力极强,在地上炸出了两个30×50米的大洞,并炸穿了7层楼板,整个大厦的所有通讯、电子、报警、备用发电及其他应急设施全部遭到破坏。楼内多处起火,烟雾弥漫,惊慌的人们在黑暗、大火和烟雾中四散奔逃。
纽约市出动了大批消防队员,几百辆消防车、救护车和几十架直升飞机迅速赶来,进行灭火和营救工作。
这是美国自伊拉克战争以来非战争条件下从未有过的伤亡,这次爆炸事件和美国副国务卿遇袭事件同时发生,震撼了整个美国。
美国总统提姆?费瑟尔立即作出回应,在当晚的4个小时里连续发表了三次电视讲话,称“美国人绝不会原谅那些制造恐怖袭击的邪恶的仆人们。……在反恐战中,美国将坚持采取主动,无论恐怖分子在哪里训练或休息,我们都将不遗余力地将他们绳之以法。”费瑟尔总统表示,无论是中亚、中东,还是非洲、南美,直至美国本土,美国都在积极展开反恐战。
他以充满激情的演讲缓解人们在这次恐怖袭击中受到的震惊:“恐怖主义分子的袭击可以震撼我们的建筑,但他们无法动摇我们牢固的国家基础。这些行径可以粉碎钢铁,但它们无法挫伤美国人民捍卫国家的决心。”
费瑟尔总统的讲话不但向全美直播,也同时发往了全世界。当英国BBC电视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编辑着来自美国的关于恐怖袭击的报道时,听见了从特拉法加广场方向传来的爆炸声。他们吃惊地望向窗外,只见国家美术馆的方向正升腾起浓黑的烟柱。
紧接着,全城警笛大作,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全都往特拉法加广场赶去。直升飞机从空中飞过。
许多在家中正收看有关美国遭到恐怖袭击的新闻报道的居民们都纷纷奔出户外,惊悸之情溢于言表。
特拉法加广场在国家美术馆的南侧,因为经常有大量鸽子驻足,所以又称为“鸽子广场”。为了感谢伦敦在二战时接纳了流亡的挪威王室,盛产木材的挪威王国每年在圣诞节都会送一株高大美丽的圣诞树放在鸽子广场,使这里成为了伦敦庆祝圣诞的主要场所。
这时的伦敦已是圣诞节的上午,人们开心地在城市里玩闹着。特拉法加广场上的人特别多,有情侣,也有全家人同来的,许多孩子与鸽子嬉戏着,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宁静的空气中。
正当人们沐浴在冬日难得的阳光中时,有个放在地上的提包忽然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立刻将周围的人炸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更远的人则被炸伤或震晕。整个事件中有数十人丧生,数百人受伤。广场上一片狼籍。
不少媒体立刻报道“恐怖突袭英国”。英国首相发表电视讲话,激烈抨击了恐怖活动给英国造成的伤害,尤其是对受害人及其家属。他宣称,这是“一种黑暗野蛮的力量对文明世界的严重挑战”,英国将回击这种挑战,绝不妥协。
就在伦敦遭受恐怖袭击的同时,比利时王国的首都布鲁塞尔的市民们正在欧洲议会大厦前排队,等候入内参观。为庆祝欧盟扩大,位于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欧盟理事会大厦和欧洲议会大厦全部对外开放,让公众参观。
当伦敦被炸弹袭击的消息传来时,布鲁塞尔政府要求立即关闭欧盟各机构,疏散正在里面参观的市民。全市警察紧急出动,加强公共场所的警戒。城中开始出现恐慌情绪。
欧盟同时告诫欧洲其他国家,应密切注意恐怖袭击。
就在此时,正在欧盟总部参观的一位欧洲男子引爆了自己身上携带的液体炸弹。剧烈的爆炸毁掉了大厦的西翼,在爆炸中死伤了近百人,欧盟秘书长也在爆炸中丧生。
欧盟主席和欧洲其他国家纷纷发表讲话,严厉谴责那些“大规模杀伤无辜平民”的恐怖行动。
在平安夜到元旦的这几天里,全世界各地都接连发生了严重的恐怖袭击事件。
在伊拉克,火箭弹射向了巴格达市政府大楼,造成多名政府官员伤亡。摩苏尔市长全家正在过节,被一伙蒙面闯入的恐怖分子乱枪打死。
在沙特,一辆卡车试图冲入美国大使馆。警卫奋力阻挡还击,结果卡车在门外引爆,造成多人死伤。
在阿富汗,自杀式汽车炸弹袭击了多个美军基地。
在香港中环,停放在街边的汽车炸弹造成了数百人伤亡,两边店铺大部分被毁。
在上海淮海路,一个中国人引爆了自己车上的大量炸药,死伤者数以百计。著名的东方金融集团董事局主席当时正携妻女去商场购物,也在爆炸中丧生。
在巴基斯坦,总理的车队经过的地方发生数次爆炸和袭击事件,幸而总理只受了轻伤,但平民和保安人员伤亡100多人。
日本东京和韩国首尔都同时受到了恐怖袭击,炸弹将锦绣繁华的银座变成了血与火的废墟。
元旦以后,世界头号恐怖组织“缔造者”宣布对以上的一系列恐怖事件负责,并再次重申他们的主旨:“毁灭黑暗混乱的旧世界,缔造光明有序的新世界,消灭愚蠢、自私、阴暗、狭隘的旧人类,创造积极、勇敢、守纪律、有智慧的新人类。”
很快,全球股市大幅下挫,石油价格持续攀升。
全世界的经济学家都预言,受日益猖獗的恐怖活动的严重影响,在新的一年里,各国的经济增长速度将放缓。有金融学家指出,新的恐怖活动并不限于暴力袭击,还有受恐怖分子控制的某些基金将乘虚而入,制造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从而动摇全世界的经济支柱。如果世界股票市场持续遭遇类似攻击,必将如自由跳水,直线下挫,全球经济便将彻底崩溃。
“这也许不会使人类毁灭,”专家们严肃地说。“但是,它将使人类的文明倒退一大步。”
美国总统提姆?费瑟尔在新年讲话中,将朝鲜、伊朗、叙利亚、利比亚列为“恐怖核心国”,认为这几个国家资助或容忍了恐怖组织,扬言会进行军事报复。此事激起了这些国家的公愤。这4个国家发表严正声明,否认了美国的指控,指出美国是“打着反恐的旗号进行武装侵略别国的行动”,是“国家恐怖主义者”,并强调不惧怕来自任何国家的威胁。
中国《人民日报》发表的新年社论中对此强调说:“在反恐过程中,我们绝不能将标准降低到他们的水平。因此,在打击恐怖分子时,各国必须保证尊重国际人道主义法对使用武力的限制。否则,我们的共同价值观就会受到侵蚀。看似矛盾的是,政府自己越界对恐怖分子以暴还暴——不论其是种族清洗、滥炸城市、对囚犯施以酷刑,还是将无辜平民的死亡视为‘附带损害’,这一切实际上都可能使恐怖集团得以生存。这种行为不仅非法,而且不正当,还可能被恐怖分子用来争取新的追随者,并造成恐怖分子赖以滋生的暴力怪圈。”
美国接着又在联合国安理会上再次谴责联合国在制止全球性的日益猖獗的恐怖活动方面无所作为,并提出建议,要求解散联合国,由全世界的“文明国家”成立新的世界联盟,与“贫穷、落后地区滋生的恐怖组织”战斗到底。
一石激起千层浪,对此提议,联合国大会上的各国代表差点吵成一锅粥。联合国秘书长甚至无法维持会议秩序,对此情形十分尴尬。
从1999年美国和北约绕过联合国,不经安理会授权便发动了对科索沃的战争开始,联合国便遭遇了自成立以来最大的“信任危机”。当时美国《芝加哥论坛报》发表的一篇题为《在南斯拉夫,联合国成了旁观者》的报道可以说明这种危机的严重性:“在北约无情地轰炸南斯拉夫的时候,联合国安理会奇怪地充当着旁观者而非调停人的角色,北约的行动令安理会显得很无能。”
2003年,美国根本无视联合国安理会和一系列国际准则,与盟国军队联合入侵伊拉克,联合国却在此过程中表现得软弱无力,其存在的作用受到进一步的置疑。
在随后的半个世纪里,类似的事件屡次发生,美国一旦打定主意要发动某项行动,联合国安理会便名存实亡。联合国似乎正在被全世界忽视,各国正在逐步将它当成一个吵架或者谈判的中间地带。
在遭遇恐怖袭击之后,美国在联合国的代表又老调重弹,谴责联合国秘书长无能,提出弹劾动议,欧洲诸国立即附和。
虽然有中国和其他一些第三世界国家尽力支持,但秘书长已在多处场合表示,“在英语里,秘书长这个词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替罪羊’”,他将引咎辞职。
元旦刚过,北京连降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尤其是在无人的野外。
西郊外那片近乎于荒芜的平地上,小楼中隐隐的有着橙黄色的灯光,在纷飞的大雪中显得特别温暖。
二楼的一间类似于手术室的房间里,这时正忙成一团。
房间中央有张仿佛手术床一般的窄床,一个人正赤裸着被结实的宽皮带束缚在上面,身上到处都通着电极样的东西,每个小小的电极后面都连结着一条线,通向床边一台巨大的机器,墙上还有一个超大屏幕,上面这时全是雪花,就像是电视机接收不到信号一样。
在床的周围,有几个身穿白大卦,戴着手术帽和口罩的人。他们有的在为床上的人注射强心针,有的在给他上呼吸机,有的在用心脏起搏器,显然正在进行抢救。
过了好一会儿,医学监控器传出了有规律的心跳和呼吸声,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良久,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微微泛蓝的眼睛。他是猎人小组中的银翼猎手卫天宇。
在他旁边的人俯身问他:“怎么样?你还好吗?”听声音,他是国安部直属的603医院院长童阅。
卫天宇声音微弱地说:“还好。”
童阅注意到他眼中掠过的一丝惊惶,不由得在心里叹息。
其他的医生将解下了绑他的带子,随后将被子盖到他身上。
童阅温和地说:“我们送你到出去,你好好休息。”
卫天宇点了点头。
医生们将他移到了推车上,随即将他推出了这间房间,沿着通道来到了另一头的大房间里。
里面有8张床,显然是为这几个猎手准备的。除了凌子寒、游弋和梅林外,其他人都躺在床上。个个脸色苍白,就连凌子寒他们也是行动迟缓,精神不振。这些银翼猎手从来没有这么萎蘼过,这时都很沉默,很少交谈。
看到卫天宇被送了进来,凌子寒立刻走了过去。
医生们将卫天宇连被子带人移到病床上,然后就退了出去。
凌子寒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担心地悄声问道:“天宇,你觉得怎么样?”
卫天宇睁开眼睛,微微有些茫然,半晌才说:“我还好,没事。”
童阅取下了口罩,过来一一地问了问那些猎手们的情况,亲切地叫他们好好休息。走到卫天宇的床边时,他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卫天宇的肩,又揉了揉凌子寒的头发,这才微笑着离去。
室内静了一会儿,罗瀚最先开口。他今年36岁,已经与索朗卓玛结婚,而且有了一个孩子,也因此变得更为沉稳持重。这时,他一直都躺在床上,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和体力。
他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很清晰:“天宇,你觉得用在我们身上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天宇的精神略微好了一点儿,慢慢地说:“这些天来,我已经想了很多次了。虽然暂时不能查到确切的资料,不过我觉得,那非常像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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