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猎手系列1-8+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
海因茨看着他笑道:“这个岛叫弓岛,是私人岛屿,我买下来的。怎么样?漂亮吧?”
凌子寒仍然不理他。
海因茨只是微笑着,颇感有趣地一直瞧着他。
飞机直向内湖飞去,随即降落在水面上。
几艘快艇从岸边向飞机驶过来。
海因茨伸手拍了拍凌子寒的肩:“好了,乔尼,我们下去吧。”
凌子寒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跟着他们下了飞机。几个大汉怕他身体不好,站立不稳,都伸出手臂托着他,随后才让他坐下来。
快艇立刻向岸边开去。
海因茨站在艇前,高速行驶让他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就像一面漂亮的旗帜。他挺立在那里,高大的身躯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凌子寒冷冷地四处打量着,只见沿着岸边站了不少人,似乎都是迎接他们。那些人全都穿着黑衣,手中并没有拿着武器,但仍然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
看不到任何人质模样的人,目前也无法判断欧阳豪生是否在这里。
快艇驶到岸边,随即停下。
这时,飞机上的人也都下到了其他快艇上。几艘快艇一起向岸边驶来。飞机随即在水上起飞,向东飞去。
海因茨第一个踏上岸。
岸边等着的人中有一个笑着迎上前来,与他紧紧拥抱。
海因茨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激情拥吻,久久没有停止。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长长地吹起了口哨,接着,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凌子寒打量着那个人。
他的头发是淡金色,脸被海因茨遮住了,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的身材修长匀称,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良久,两人才分开。
海因茨挺直了腰,扫视了一遍岸边站着的人。
有人大喝一声:“立正。”
所有人的行动都整齐划一,立刻立正,随即抬起了右臂,向前斜斜伸出。
凌子寒只觉得自己仿佛一脚踏进了二战电影。这帮人行的分明是100多年前德国人的军礼。他顿时明白了。
他们不是普通的恐怖分子。
他们是新纳粹。
海因茨也非常标准地立正,抬起手臂还礼,片刻之后才放下。
那些人便开始自由活动,有的则继续他们的工作,从快艇上往下搬东西。
海因茨回头招呼凌子寒:“乔尼,来,给你介绍一下。”
凌子寒却站在那里没动。
他身后的两个大汉伸手搭上了他的肩,似乎想把他往前推。
海因茨抬手制止了他们,对身边的人笑道:“是个非常倔犟的中国小家伙。”
那人笑了起来。
这时才看清,他的脸十分普通,却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非常漂亮。
他主动走上前来,向凌子寒伸出手:“嗨,乔尼,我是杰克。”
凌子寒充满戒备地看着他,对他的伸出的手视而不见。
杰克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收回了手。
海因茨走到他身边,对凌子寒笑着,温和地说:“杰克是中央情报局派来的卧底,不过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他接受了我们的理想,心甘情愿地投入到我们的事业中来。之前,他也跟你一样,故意跑到‘坟墓之路’上让我们抓,嘿嘿,我是来者不拒,而且特别欢迎你们这样的人。”
凌子寒冷冰冰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或者以为自己在拍电影?”
海因茨和杰克都笑了起来,随即转身往林中走去。
凌子寒被几个大汉用力推搡着,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海因茨停了一下,让他走上来,随即和杰克一起,仿佛是陪着他参观一边,悠闲地散着步。海因茨诚恳地说道:“乔尼,我们不是恐怖分子,不过是一群有理想的人而已。杰克当初来的时候,可能跟你来的目的是一样的,想消灭恐怖,维护和平。但是,后来他认同了我们的理想,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事实上,任何社会的进步都必须伴随着牺牲,一些不合格的生物必然会被淘汰。地球的资源已经在迅速枯竭,因为它要供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势必要消灭那些劣等民族,让最优秀的民族生存下来,并源远流长地发展下去,这才是大势所趋。很多人都被狭隘的所谓人权、平等、博爱所束缚,蒙着眼睛不去看事情的真相。现在,人类的进化已经停止,而且正在逐渐退化。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地球会崩溃,人类会灭绝。只有我们的理念才能够挽救地球,让人类继续进化,并朝着我们期望的方向前进。乔尼,难道这有错吗?”
凌子寒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地说:“海因茨先生,你说的这些听上去倒也有道理。可是,你不是上帝,你没有权力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何况是一个民族的存亡。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合理的方式来推行你的理想。世界上也有很多人在致力于推动和平进程,强烈呼吁保护大自然。”
“那是没有用的。”海因茨忽然朝着西南方向指了指。“那边,离这个岛970公里之外,有一个大岛,几十年前便被美国一家公司买下,专门用于倾倒核废料。他们把美国和欧洲的核废料用船运过来,倾倒在岛上,以此赚取巨额的处理费。那个岛原来是人间天堂,现在却已经成了地狱。岛上的原住民陆陆续续地罹患了各种各样的绝症,却只能在痛苦中死去。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凌子寒又沉默了。
海因茨的声音始终很温和:“乔尼,抛开你其他的身份不谈,既然做为一个记者,而且是一个旅游记者,你应该看过许许多多的东西,大自然被那些无知的民族肆意践踏,有多少东西就被他们随便随便地破坏掉了。那样的民族根本不应该存在。”
凌子寒叹了口气:“海因茨先生,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些话似乎应该对联合国秘书长说,或者对各国的首脑说。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记者,而且是只写旅游文章,拍拍各地的风土人情,跟你的理想实在是不相干。”
“当然,我们正在用我们的方式告诉他们。”海因茨轻笑。“乔尼,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在你主动配合的前提下跟我们合作。这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
凌子寒立刻说道:“绝不可能,我怎么会跟绑架我的人合作?”
海因茨对他点了点头:“那么,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对我们也一样。”
他的声音很柔和,却隐隐地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凌子寒不再说话,跟着他们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幢别墅中。
海因茨随随便便地往沙发上一坐,一直不再说话。他的脸上已没有了笑容,灰蓝色的眼睛里闪射着的全是阴冷的寒光。
杰克对着凌子寒笑道:“坐吧。”
凌子寒无言地顺着他的手势坐在了一旁。
杰克拉过一张软椅来,隔着茶几与他面对面地坐下来,慢条斯理说:“这几年来,CIA风闻中国国安部培养出了一组秘密人员,据说个个都很出色,却非常神秘,就连国家安全委员会内部系统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乔尼,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幽灵特工’吧?或者叫猎人?”
凌子寒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你们跟我说这说那的,到底想干什么?”
杰克点了点头:“好,那就说点实际的。乔尼,你的上司派来你这里,只怕表面上说的是要打击犯罪,消灭恐怖组织吧?别天真了,他们的真正意图你想过没有?我的老板当初派我来,其实并不是想要除掉‘缔造者’,他们想要的是那台机器,安蒂诺发明的高科技。那台机器,也叫‘缔造者’。”
凌子寒心中一凛,神情之间却是滴水不漏,闻言大惊失色:“什么?你们是‘缔造者’?那个到处制造血腥事件的恐怖组织?”
杰克哈哈大笑,转向海因茨:“的确是个可爱的中国小家伙。”
海因茨微微一笑,手上拿着一杯威士忌,慢慢地啜饮着。
凌子寒怒道:“是你们把我绑架来的,现在又硬要给我弄个莫须有的身份,到底什么意思?我的上司派我到撒哈拉来,是为了采访的,可不是被恐怖分子绑架的。”
杰克笑容可掬地听完,这才温和地说:“好吧,乔尼,还是让我们再好好看看你。如果你是值得的人,我们会好好跟你谈谈的。如果不值得,你跟那些普通的实验品也就没什么两样了。要么死掉,要么发疯,你可以任选一样。”说完,他收起了笑容。
立刻,凌子寒身边站着的几个大汉将他摁住,然后拖了出去。
以后的情况跟在沙漠里没什么两样。凌子寒被捆在推车上,经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里面仍然有几个穿白大卦、戴口罩的“医生”。
没有人说话,他们井然有序地将凌子寒弄上了床,随即在一系列准备工作后,开动了机器。
这一次的感觉比上一次还要痛苦。
千万股阴寒的力量流向他的全身,冷冷地、从容不迫地将他所有的神经慢慢地剖开、撕碎。他们贪婪地汲取着他血液中的热量,狞笑着在他的每个细胞之间舞蹈。
他深深地呼吸着,努力将自己的意识集中在自己想象出的虚空中。那里阳光明媚,空气中满是快乐的因子,并且渐渐渗进他的身体,帮助他抵挡着那些邪恶的力量。
在房间里所有的仪器上,各种数据都在急剧变化着。那些白大卦们聚精会神地看着,甚至已经忘记了时间。
直到警告响起,他们才反应过来。
凌子寒的呼吸和心跳都已变得十分微弱,血压直线下降。
那些人立刻开始抢救。
在房间的另一端,海因茨跟一个人低声讨论着。
“你看怎么样?”
那个人显然非常满意:“你说的没错,他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种人。”
海因茨笑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立刻开始新的尝试了吧?”
那个人的态度却很冷静:“不过,必须要他合作才行,否则跟以前那些人一样,我们不会有新进展。”
海因茨的声音很低:“嗯,这一点我们会想办法的。我想,他也不会固执太久的。
“那就好。对了,你说他是中国特工?”那人问话的态度十分冷淡,似乎对此并不在乎。
海因茨耸了耸:“只能说有可能,我们已经查过了他的身份,目前看来没有疑点。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他在这个非常时期突然出现在那个位置,很难不让人怀疑。”
“嗯,那就继续查吧。”那人漫不经心地道。“其实是不是特工并不重要,我们本来就是想要意志特别坚强的人。他身上带了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没有,我们已经详细检查过了,没有任何追踪设备,也没有植入的痕迹。”海因茨的声音很温和。“所以,你可以放心使用他。”
“那就好。”那人有种近似于冷漠的理智。“我分析一下刚才的那些数据。你和杰克好好地说服他吧,希望他能够跟我们合作。”
“好的。我也很希望他能够接受我们的理念,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海因茨的声音中有种隐约的狂热。
那人却冷冷地道:“别太乐观。这个中国孩子的意志非常坚强,很不一般。他比当年的杰克,还有那些警察、特工还要强。”
海因茨忍不住笑了:“安蒂诺,只要是我说出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做到?”
“那倒是。”安蒂诺的声音缓和下来,和了淡淡的笑意。“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无论如何,这将是科学史上划时代的发明,或许就是人类进化道路上的里程碑。”
海因茨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定会的。”
凌子寒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间洁净的房间里。
窗户开着,空气十分清爽。初春时节,这里靠近赤道,气候十分温暖。
他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在痛。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不断袭来,让他感到晕眩。
不久,有一个男人进来,沉默地喂他吃那种糊糊。他根本食不知味,但仍然勉强咽了下去。
等到那人走后,屋里又恢复了宁静。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海鸟叫声之外,他什么声响也听不见。
慢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他缓缓地调息着,随即沉沉睡去。
就这样,他醒了之后就吃,吃完了又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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