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猎手系列1-8+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
杰克走到他背后,伸臂搂住了他:“好了,他既然睡了,现在我们也没正事要做了吧?”
海因茨轻笑:“是啊,没什么正经事急等着做了,其他事都可以等到明天。”
“那我们就来做点不正经的事情。”杰克笑着,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海因茨笑着,反手抓住了他的腰,随即向下探去:“我刚才就发现了,你在那个小家伙身上的时候,好像越来越兴奋啊。”
杰克将嘴唇向下滑去,从他的脖颈一直滑到肩头,一边解他的衣扣一边说:“没办法,跟他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我要是不兴奋,那就不叫男人了。”
海因茨笑起来,猛地转身,将他一把拥住,扑到了身后的床上。他戏谑地道:“那就让我看看,男人的兴奋是怎么样的?”
杰克哈哈笑着,配合着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海因茨看着他匀称而白皙的身体,轻轻喟叹了一声:“杰克……”随即重重地吻了下去。
房间里很快便充斥着愉悦的呻吟,间或夹杂着一声低低的嘶吼。
两个人紧紧地长久地纠缠在一起,直到夜幕降临。
在茫茫的大西洋上,有一只船队在靠近赤道的海域逡巡着。那是属于尼日利亚金太阳集团旗下的商业性大型渔船。
因为金太阳集团的董事长于伽是享誉非洲的华人酋长,因而他的公司里用了许多华人职员,船队里也有不少的华裔。
从外表上看,所有的船都一样,配备着相同的捕鱼设施和现代化的设施设备。然而,在其中一条船的舱中,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精密仪器,几台电脑都开着,分别在做不同的工作。
罗瀚、卫天宇、索朗卓玛和赵迁、梅林都在这里。
当凌子寒从北京出发时,梅林、赵迁和游弋、罗衣也分从不同的路线来到了阿尔及利亚,随后一直遥遥地跟踪着他,亲眼看到他被那三个女人绑架,并一直跟到了纳杰尔高原,然后在那里蹲守。
当那些恐怖分子转送凌子寒时,同时出动了三辆货车。他们便分别跟踪,并通知罗瀚和卫天宇通过卫星进行监控,不但注意那三辆车的动向,而且还要继续监视那个沙漠中的恐怖分子营地。
那三辆货车分别去了不同的国家。一辆到了利比亚,一辆去了摩洛哥,还有一辆穿越毛里塔尼亚,中途卸下几个箱子到另一辆车上,随即转向了马里。后来的那辆车进入塞内加尔,直奔达喀尔,然后,那些箱子被运到飞机上,飞机接着起飞,往大西洋飞去。
赵迁跟踪这一路。他对调包手法十分熟悉,在他们中途换车时,他果断地放弃了那辆转向马里的车,而是跟着新出现的货车到了达喀尔,然后看着飞机起飞。
他迅速通知了罗瀚。
罗瀚通过北斗二代系统,准确地捕捉到了那架轻型水上飞机的踪影。他一直跟到了海上的弓岛,随即看到凌子寒下机,被快艇送到了岸上,也看到了那些黑衣人行的纳粹军礼,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判断出那个恐怖组织“缔造者”极有可能的潜在身份。
于是,银翼猎手们迅速行动起来。猎人二组被派往阿尔及利亚,秘密潜往纳杰尔高原,在那个秘密营地附近监视,并随时准备配合闪电突击队进攻。
猎人一组则前往尼日利亚的海港城市马拉博会合,并在那里上了于伽的船队。大批渔船随即驶向弓岛附近海域,进行正常作业,捕捞金枪鱼。
2月到5月正是捕捞金枪鱼的黄金时节,因此他们虽然始终在弓岛附近海域出没,却并不会受到怀疑。
这时,雷鸿飞领导的闪电突击队接到了命令,立即开赴新疆的魔鬼城,进行行动前的强化训练。那里的地形地貌与纳杰尔高原类似,沟壑峡谷众多,交通不便,因高温干旱,寸草不生,所以要做到出其不意地发动突然袭击十分困难。国防部给了他们数个行动方案,要他们加紧熟悉,并在10天之后移师南海,继续下一步的训练。
与此同时,国安部的特别情报部开始在全世界秘密寻找弓岛的建筑设计图,并在南海的一个岛屿上搭建简易房,营造一个类似于弓岛表面建筑的环境,以供闪电突击队前来进行攻击行动的演练。
由于弓岛的所有建筑外都涂有一层隐磁、隐微波、隐红外的物质,要透过墙壁探测进去几乎不可能,因此其内部结构始终不清楚,这对将要开展的行动十分不利。赵迁屡次要求潜进去侦察,总部经过研究后,拒绝了他的请求。他们不能打草惊蛇,最佳方案仍然是等待凌子寒的消息。
众人坐立不安,弓岛却显得十分安静,看不出什么动向来。
直到6天以后,敏感度极高的探测仪器发出了长长的叫声。它们在空气中和海水里都检测到了特定的物质。
罗瀚和卫天宇最先扑到屏幕前,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的数据,随即微笑起来,长出一口气。其他几个猎手也都露出了笑容。
这说明,不但凌子寒仍然活着,而且他已经确定欧阳豪生也在弓岛。
消息迅速传到北京。
凡是参与了这个行动的部门都感到欢欣鼓舞,其他几个小组也行动得更加谨慎。
在欧阳夫人的坚持下,恐怖分子让她与欧阳豪生进行了短暂的通话。欧阳豪生没有说出任何与绑架有关的事情,也没有提支付赎金的事宜,反而告诉欧阳夫人,如果他一个月内没有消息,立刻启动公司的应急机制,方案放在集团的法律顾问团那里。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便消失了。
之后,欧阳夫人与恐怖分子达成了协议,先转了一亿欧元到他们指定的瑞士银行帐户,其他款项半个月后再陆续转入。
欧阳集团如期付款显然使海因茨的心情十分愉快。他将与凌子寒的谈话安排到了阳光温室里。
这里面到处都是花草,空气温节器把到室内的温度和湿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周围的玻璃是一种特制的镀膜钢化玻璃,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风光,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凌子寒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远远的海面。
他住的房间与这里不同,是朝向湖岸,从窗户看出去,基本上只能看到岛中的内湖,根本看不到远方的大海。
这时,那些大型渔船正在施放延绳钓,绵延数十公里的海面上飘着浮球,随着海浪起伏着。一旦放下延绳钓,就意味着船队将在这里长期逗留,日夜不停地作业,起鱼,换饵,补饵,直到渔船满载而归。
除了船队外,偶尔有鱼跃出水面,激起一朵小浪花。接着,一群海鸟从海上低空飞过,那长长的翅膀潇洒地划动着空气,飞翔的身姿十分优美。
凌子寒安静地看着外面,海因茨则看着他。
他又瘦了一些,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光泽,漆黑的眼睛里毫无神采,柔软的黑发因为刚刚沐浴过,有些湿润,大概是他现在的身体上显得最有生命力的东西了。虽然如此,他的气质却更显得飘逸出尘,与那些中国古装电影里的“大师”十分相似。
这次谈话只有海因茨和凌子寒两个人,杰克没有参加。
海因茨温和地问他:“怎么样?这两天休息得好吗?”
凌子寒收回了视线,垂下眼帘,看着手上的水杯,淡淡地说:“还可以吧。”
海因茨微笑道:“没做噩梦?”
凌子寒的手抖了一下,片刻之后,才慢慢地道:“我似乎现在就在噩梦中。”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紧。你说的是情绪问题,不是心理或者生理问题。”海因茨注意到了他神态间所有的细微变化,这时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身边拿起一叠打印出来的文件递给他。“这是我们的研究计划,你看看吧。”
凌子寒便放下杯子,仔细地看起来。
这份文件似乎是专门做给他看的,因此对于他们的实验所涉及到的科学原理用通俗的语言大致解说了一下。
“……我们通常可以将神经编码比作使数字计算机系统得以运转的机器编码。神经元就像晶体管一样,起开关的作用,也就是说是逻辑的入口,它们吸收和发射电化学脉冲,这些脉冲被称为动作电位,与计算机中的基本信息单位相似。一个普通的大脑有大约1000亿个神经元,它们是负责人们心理活动的电的和化学的传导线路的元件和开关。一个典型的脑神经元大约有1000条细线路,这些细线路也称‘树突’,它们把神经元和神经元连接起来。经过100年来的不懈努力,脑科专家们发现,脑中的每个信息单位都与其中的一个连接互相对应,因此,一个人的脑所能认知的事件总数不会超过100万亿个……”
凌子寒从头看到尾,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海因茨十分有耐心,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凌子寒的表情变化。
看完以后,凌子寒合上资料,想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海因茨,略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想控制人类的思维?”
“你们想控制人类的思维?”
海因茨从容地一笑:“聪明。”
凌子寒不解地说:“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就是为了彻底控制人类的思维吗?”
海因茨一怔:“怎么?你有更好的方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子寒耸了耸肩。“你们想要控制别人的思想,也不过是要他们接受你们的观点而已。这很容易啊,你可以大声疾呼,拼命鼓吹,然后找人装圣人、扮先知,弄些所谓的‘神迹’出来,吸引众多信徒。古往今来,这种事屡见不鲜,尤其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就更加不难了吧?过去我也看过一些这方面的新闻,新纳粹在欧洲正蓬勃发展,你们哪里还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做试验?用机器控制所有人的思维,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海因茨听得笑了起来:“先不谈机器的事,你说说,你对新纳粹怎么看?”
凌子寒毫不客气地说:“肯定是邪恶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海因茨并不生气,反而颇感兴趣。
凌子寒冷冷地道:“他们到处进行恐怖活动,制造暴力袭击事件,殴打和刺杀亚裔移民,迫害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去年在慕尼黑,一个9岁的德国孩子被他们乱棍打死,只因为这个纯种的雅利安血统的孩子是在以色列出生的。他们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已经偏激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这不是邪恶是什么?”
海因茨听得很专心,最后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他们对那个孩子的做法是不正确的,这有待于纠正。”
他说得轻描淡写,凌子寒越听越怒,索性扔下文件,很干脆地说道:“我们在原则性问题上是不可能答成共识的。你就说吧,想要我做什么?怎么做?你们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还假惺惺地跟我讲什么道理?”
海因茨朗声大笑:“乔尼,你平时说话也总是这么鲁莽的吗?”
“我很坦率,不喜欢拐弯抹角。”凌子寒瞪了他一眼。“所以我喜欢跟大自然在一起,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嗯,可以理解。”海因茨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来谈谈试验方案。”
凌子寒没再吭声,只是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解。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他们想利用自己发明的机器,找出人的神经编码,进而编制出控制人的思维的“代码”。这种“代码”可以通过网络、电视、收音机、电话等等方式向全世界传达。于是,数十亿人就会成为他们的傀儡,接受他们的控制,按照他们规定的方式去生活,或者毁灭。
当然,海因茨用的词汇要婉转动听多了,但凌子寒已自行将他的理论的核心部分以及隐藏着没有说出来的含义融会贯通,立刻便清楚明白了。
他们用机器反复刺激一个人全身的神经系统,是想使人在极度的痛苦中向大脑传达出更为强烈的信号,并记录神经元对各种不同刺激的反应,以使他们找出大脑中对应这种感觉而产生的信号,也就是“思想编码”,或者说,把特定的神经模式“翻译”成特定的记忆、知觉和思维模式,然后才能够研究并编制出符合他们理念的“代码”,并发送出去,使之自然而然地融入所有人的大脑中,让他们的思想在不知不觉间转变,而不会导致疯狂。转变之后,他们仍然是正常的健康人,并不会知道自己的思想已经被奴役,更不会知道,他们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奴隶。
海因茨踌躇满志地说完,笑道:“你说这不是很好吗?到那时,社会将变得极有秩序,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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