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 第二部–夏花秋叶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读大学的时候,我和晴扬最喜欢听王菲的歌。”我开口絮絮说道,“晴扬最喜欢的就是这首《红豆》。有首诗怎么念来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支?愿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晴扬很喜欢,抄在笔记本上送我,我跟他说,我们又不分别,何苦相思……如今,阴阳两隔了,就像歌里唱的,一切都有尽头,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再看到红豆的话,起了相思也只是枉然……”
许久,夏桦才轻轻地开口打破这种近乎窒息的沉默:“想不到你没喝酒竟然也能长篇大论地发表哲理。”
干笑了两声,他关掉了音乐,车里顿时安静不少,气氛压抑得难受。
耀祖的肚子倒是稍稍配合地响了起来。
我回头:“快七点了,你饿了吧?”
耀祖点点头。
“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我关心道。
“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怎么不找个女人给你生一个?”夏桦开口讽刺道。
“我也想,可是我怕找到的女人未成年。”我闭了闭眼睛,睁开时已是一脸的冷笑。
夏桦突然住了口,不再言语。
想是戳到了他的软肋。
我咬了咬嘴唇,竟有些过意不去。甩甩头,抛掉了心底的罪恶感,说服自己是夏桦先出言不逊的,自己的话语只是反唇相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夏桦出人意料地念起了唐诗。
我惊得回头看他。
“这首词叫作《乌夜啼》吧。”他看了眼我,继续说道,“我对中国古诗文没什么研究,这是晴扬给我的信里最后写到的。他希望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遇见你的话,就把这首词念给你听,他说,你听到这首词,就会明白他想说的话了……”
……秋晔,我发现越读这首词就越会觉得生命太短而感情太重,人生总会有许多无奈的事发生,隔了今生便从此天上人间。所以我希望有来世,这样,许多今生的遗憾至少在活着的人心里可以寻找到安慰……
……秋晔,我相信有来世。到了那里,我不喝孟婆汤,这样我就忘不了你了。来世见了面,即使你不认得我了,我还能认得你,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晴扬,你想说的话……
我像个傻瓜一样哭得难以抑制,夏桦将车停在路边,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任我的泪将他的衣襟蘸湿。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着我的背脊。但是,就在那一刻,我听见心里小小的丝弦轻轻颤动了一下……
户洋没有要到人,又得知夏桦转向成了贝耀祖的保护人,于是单方面撕毁同夏桦的协议,加入了竞标战争。
财大气粗的户洋显然优势明显,夏桦这一次的滑铁卢看来是吃定了。
4
我洗了澡准备回房里继续准备竞标事宜,经过客厅,耀祖正在看电视。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头,他没有回头,仍一脸专注地看着屏幕:“我们会在这里住多久?”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我坐到他身边,边擦拭着头发边问道。
“环境不错,主人不好。”他撇撇嘴角。
夏桦若是听到这话一定气死,免费提供食宿还外带保护任务,却偏偏不得人心,这个冤大头当得彻底。
“你的表舅要对你不利,夏桦又用佟氏做了承诺要保护你,我们应该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吧。”我不甚确定地给了个模糊答案。
许久,小鬼点点头:“我没有想过会和表舅反目。小时候,表舅最疼我,经常带我出国玩,还给我买好多好东西……可是,外公的律师一宣布完遗产的安排后,表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的态度180度大转弯不说,还企图乘机将户洋占为己有……”
生在一个金钱至上的时代或者家族都是一个悲哀,特别是对一个孩子来说,过早地接触权利、金钱的丑恶面,是不是会影响到他日后的价值观形成呢?
我说不出话来,只轻轻抚着耀祖的背脊,想安抚他看似坚强实则无助的灵魂。
“有一天他会明白,你比那些金钱和权利更重要。”我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
“会吗?还会回到过去吗?”他扬起头,一脸天真。
我无言以对。正在此时,玄关处有了响动,应该是夏桦回来了。
我刚想迎过去,跨出的脚步硬生生停在当场。
跟在夏桦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其实说女人有些过,看她的样子,最多不过20岁,还是一个花样少女。女孩大约是个混血儿,肤色偏白,一头乌发,眼睛却是褐色,又高又挺的鼻梁除非整过容,否则亚裔女子不太会有这么高挺的鼻子。身材倒秉承了亚洲女孩娇小玲珑的体形,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我抱了胸站在原地,看着夏桦将女子带至我们面前。女孩一脸娇羞,很是怕生的样子。怯生生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大有古时倡导的小家碧玉样子。
我哑然,想不到在这个女子撑起半边天的时代还会有这种濒临灭绝的生物存在,竟然还非我族类!
我挑挑眉,等着夏桦介绍。
夏桦搂着女孩的肩,算是镇定情绪,一开口,竟只是最简单的话语:“这是黛茜。”
然后又用英文对女孩说:“This
is Free。 That boy
is……”
“小鬼,有没有英文名字?”夏桦蹙眉,问耀祖。
“没有!”耀祖听夏桦叫他小鬼,也没好气,头也不回地说道。
“That
boy is Bei yao…zu。”
女孩再次抬头,我朝她礼貌一笑:“Nice to meet
you。”
“Nice to meet
you,too。”女孩微微一笑,真正叫“回头一笑百媚生。”
我朝夏桦暧昧地笑笑,夏桦也没正眼看我,只低着头看着他的“黛茜”妹妹。
黛茜——突然想到了某样快被我遗忘的东西——一枚钻戒。
原本想还给夏桦的,事情一耽搁,竟忘了,这会儿既然正主都来了,哪天寻个空将戒指归还吧……只是突然就想到了夏桦遗落戒指的前因,不免沉了脸,低下眉眼,面上火辣辣地烫。
夏桦让黛茜去客厅里坐坐,然后拉了我去厨房倒茶。
我倚在门口,拨弄着已经半干的头发,想着今晚横生的变节耽搁了预备做的工作,也许会熬夜也说不定。
“……你把房间让给黛茜睡吧。”回神,就听到夏桦一边冲着咖啡一边说道。
我点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我明白该怎么做。”
顿了顿,我继续开口:“只是今天太晚了,不介意我在你家客厅过一晚吧。我明天就和耀祖搬出去。”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私自搬出去。”
怎么忘了?他还有一份合约在穆剑齐手里。他不会坐视佟氏受威胁的,毕竟未来那儿的一半将是他的。
我耸肩,表示明白地点点头:“其实,我可以和穆剑齐商量要回那份合约……”
“休想!”他走过来,一把将我拉进厨房,迅速关了门。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将我困在大理石洗濯台上。
突遭变故,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被他制在了“砧板”上,看着他的眼神,感觉自己很想即将挨宰的鱼。
脑海里蹦出的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明明很危险的场面却有让我笑场的冲动。
我直视他的眼睛,那里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到。
我眼角一弯,笑意吟吟:“我什么也没想,倒是你,夏少爷,这么压着我是想做什么?不怕我喊非礼,把你的黛茜妹妹吸引过来看热闹吗?”
“好啊,有种你叫叫看……”他“看”字还没说完就精准无比地欺上了我的嘴唇。
我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吓到,竟丢脸地忘记了挣扎,愣在当场。等反应过来时,他已一路吻下去,宽大的浴袍前襟大开,他的手更不老实地伸到我腰间欲解带子。
我一慌,连忙挣扎开来,但因为顾忌着外边客厅里的两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我几乎卡着喉咙说道:“别老做这种幼稚的行为行不行?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
他抬头,对上我的眼睛,微微一眯眼睛,笑道:“你在害怕?”
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我不说话,只狠狠地瞪着他。
他突然一下子放开了我,得了自由,我立刻跳了起来,躲开他老远一段距离,才匆匆紧了紧身上的浴袍,受惊般看着他。
“你像只兔子。”他笑得大声。我不知道他的形容词是否一语双关,所以选择沉默以待。
“明天就把东西搬到我房里。”他命令道。
“我宁可睡客厅。”我咬牙。
“我是一家之主,这个家我说了算。”他蛮横地开口。
我愤愤地开了门,然后重重甩上,不顾礼貌地穿过客厅,也没打招呼就进了自己房间,胡乱塞了几件衣服进包里,然后开了门就往门口走:“耀祖,我们走!”
“谁都不许出这个门!”夏桦站在厨房门口,吼道。
我不理他,头也不回地朝玄关走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我前面,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房里带。我力气原就没他大,他使了蛮力拽我,我挣不脱,眼睁睁看着他将前来“营救”的耀祖和一脸莫名其妙的黛茜隔绝在了他的卧室门外。
他眉头紧锁,抿了嘴唇,看来气得不轻。
他一使劲,夺过我手里的包重重地扔了出去,砸到了一个玻璃花瓶,掉在地上,裂得粉碎。
我低着头,没有表情地说道:“夏总,你不觉得你今天的事做得太过分了吗?”
他没有说话,却仍然赌气般抵着门口。
“外面那位想必就是你的未婚妻了?放着未婚妻不管,你倒和我纠缠不清,你脑子坏掉了吧你!”我冷笑。
“什么未婚妻?”他皱了皱眉,然后突然阴策策一笑:“如果没有我们之前的旧事,我会觉得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像个十足的妒妇。”
妒妇?!他竟然说我像个妒妇!
我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神经病!放屁!你他妈的才像个妒妇!开门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样?”他单挑眉毛,满脸的嘲讽表情。
我愣住。
是啊,不然怎样?我能怎样他夏桦?
乘我分神的当口,他突然出手,将我掀翻在他床上,制了我的双手举至头顶固定,单腿更挤进了我双腿间,若有若无地抵着我的弱点。
他扯了我的腰带将我的双手缚到床头。完全敞开的浴袍下,我只着了条底裤。
他邪邪一笑,隔着底裤覆上了我的分身。我心一急,奋力抵抗,却只是徒劳。累了,放弃抵抗,却仍然死命瞪着他。
“这算什么?强暴?”我问道。
“如果你配合,这也叫做爱。”他补充说明道。
“放开我!”我叫得无力。弱点受制,浑身软散。
他的手恶劣地在前面画着圈,我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咬了咬嘴唇,吞下羞耻的呻吟。我不敢轻易开口,怕一开口输得更惨。
他突然一把抬起我的右脚架在他肩上,我措手不及,惊呼出声,他见恶作剧得逞,朝我得意一笑。
恶质的手指绕过前面的重点部位,滑到后方,时重时轻地刺激着我身后的穴口,我的身体也随着这一下下的拨弄而轻颤着。
感觉眼里起了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