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 第二部–夏花秋叶






  感觉眼里起了一层雾,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仍是无法将夏桦的表情看清,只是觉得眼皮突突地跳得厉害……心脏跳得更厉害,似乎到了嗓子眼。 

  下身已经抬了头,将内裤撑起,肿胀得不行。 

  我意识开始迷离,那脸红心跳的呻吟声难道真的出自我的口中吗?21EDD84手外:)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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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桦的手已经不满足于隔靴搔痒了,探进了底裤,慢慢地在我后面抽插,做着括约运动。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我的身体不能自已地扭动着。 

  肉体先于灵魂背叛。 

  他将我的底裤褪至右腿脚踝处,也不完全除去,任它悬挂在那里,随着我的动作轻摆。 

  对于衣衫完好的夏桦,我已经几乎全裸地躺在了他的面前。高抬的分身,扭动的腰肢,极尽淫荡的呻吟着……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脑海里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一团乱麻,自己也分辨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夏桦解了自己的裤子,早已肿大的分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刚抵在入口处时,第一晚的情况突然窜进了脑海里,身体四处拉响了警报,紧绷的躯体让夏桦只进了个头就滑了出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冷汗也冒了出来。 

  不可否认,那种记忆只留给了我两个字:恐惧。 

  嘴唇哆嗦着发出一连串单音:“不……不……不……” 

  “放松。”夏桦的嘴唇凑到我耳边吹气,麻痒的感觉像电流窜过全身,强迫自己深呼吸,放松身体。 

  我闭了眼睛,一脸壮士断腕的悲壮神情。 

  头顶“噗哧”的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睁眼,看到夏桦一双玩味的眸子,直瞧着我看。我瞪了他一眼:“笑……笑什么笑……要做就快,别婆婆妈妈……” 

  话还没说完,惩罚似的一个挺进,直抵黄龙,我倒抽一口冷气,差点背过气去。他见我翻白眼,倒没有继续,停在里面,我才得了个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前面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撞而软了下来。 

  我焦距涣散,他轻轻抚过我的发际,混着情欲的眼眸里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熟悉神情。 

  我无力地半阖着眼睛,低声叹道:“真要了我的命……” 

  “你放心,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不过,你这里好紧,真的很爽!”他喃喃道。 

  我哭笑不得,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自己明白,对着夏桦,虽然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却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挑衅,存心给自己找棺材睡。 

  我死咬了嘴唇不再说话,直到身上的人开始律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弄得嘴里满是血腥味……身后一阵裂痛,那里也破了,却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也没有流很多血……相信做久了,那儿就会因为适应了而不再流血吧…… 

  我在想什么?!竟然在安慰自己去适应并且习惯被强暴?!我想我是疯了…… 

  “啊——”似乎被看穿了过程中的不专心,夏桦的最后一下几乎顶到了肠子的最深处,我再也忍不住地大叫出声,然后,随着夏桦在我体内的宣泄也导致了我前面的泄洪,几乎榨干了我的身体。 

  夏桦慢慢往外退,我不适地轻轻扭动身体,惹来夏桦一阵轻喘。我惊恐地发现,体内的东西又开始变大。 

  “笨蛋,自找的!”夏桦低吼一声,直直冲了进来,我仰了头,本能地将上半身挺起,喉咙口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他轻抬起我的双腿,将它们箍在他的腰际,这样可以更方便他的欲望在我体内折腾。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游离,忽略了疼痛,快感在全身像电流一样窜过,让身体忠于本能地背叛思想,于是我放弃了自我,开始沉沦…… 

  当胸口感受到欺上来的裸露肌肤的时候,我微睁开眼睛,瞅着不知何时已经裸裎相对的人,扯了个笑容,却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这个笑容太过难看。我别开眼睛,不看他。 

  他鹰隼般擒住了我欲逃避的双唇,舔弄着,然后,侵略的唇舌很快宣告了这片领土的占有权,略带攻击性地在我的口腔里横冲直撞。他的唇舌不停地想与我的唇舌纠缠,如果我一有逃开的念头,他就会使坏地带动下身的钳制,一阵律动,害我无力地忙着喘息,倒只好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这次的情事,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精神上的清醒,直到夏桦真正撤离我的身体,我全身无力,却仍然睁着双眼看他,下身已然毫无知觉了,头脑却要命地清晰。我稍稍挪动身体,看到床单上的痕迹,讥讽地弯了弯嘴角。 

  夏桦穿戴整齐,解了我手上的束缚,我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瘫在床头,瞟了眼手腕处,红红的印记昭示着刚才挣扎的程度。 

  身上的痕迹更多,而且每处都让人脸红心跳。我挣扎着想起来,无奈下半身暂时的麻木让我几乎以为我的下肢只是摆设。 

  我躺在床上,斜睨着夏桦:“哼,你说要是外面的黛茜看到了他的未婚夫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而且就在她眼皮底下,你说,她会作何感想?” 

  “未婚夫?到底谁告诉你这么可笑的事情的?”夏桦凑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艰难地从浴袍口袋里掏出那枚精致的女戒,举到他面前。 

  “呵呵,我还想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原来在你这里。”他接过戒指,“黛茜是我的表妹,因为某些原因离家出走,刚好被我找到,所以把她带到这里来了。这枚戒指是我让人从法国买来打算送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她从小就有收藏戒指的奇怪癖好……” 

  他突然收了话音好笑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我正微侧着头细听,心下着脑,又羞又气,抿了嘴唇,将头撇开。 

  他笑得张狂,我却更加恼了,卷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结实后便不再理他。 

   

  5 

  第二天是周末,天气不错。我生来“冷血”,一见到冬天的太阳就恨不得在太阳底下孵上一整天来吸收热量。 

  午后,夏桦不见了人影,耀祖也去参加什么补习班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和黛茜两个人。 

  我昨晚的旧伤在身,稍微一活动就牵动痛神经,惹来下身一阵钝痛,“咝咝”地倒抽气。为了不在美人面前丢脸,我拎了壶咖啡,躲到阳台的躺椅上,享受我难得的午后悠闲时光。 

  当我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头顶的阳光消失的时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却不期然地看到一个放大的人头出现在面前,饶是我胆大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对……对不起……”同样受惊的她用蹩脚的中文道着歉。 

  “你怎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我皱了皱眉。 

  她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外加一脸茫然。我只好用英语再翻译了一遍刚才的问句。 

  她红了脸,低下头:“我敲了门,可是你没有反应……而且,门也没有上锁……” 

  呃……听来有理,一时情况大逆转,变成吓到自己是活该,唐突了美人那是我的不对。 

  我摸了摸鼻子,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条羊毛毯子。 

  我朝她歉意地笑笑,指指自己身上的毯子:“谢谢。” 

  她摇摇头:“天冷,别着凉了。” 

  第一次见识到女人的贤良淑德,竟起了娶个妻子的念头。可这想法只用了一秒钟时间就夭折在了我的脑子里,就我那窝囊劲儿,别害了人家大好的姑娘家不是?我自嘲地笑笑:“我皮坚肉粗,冻不着。” 

  她“噗哧”一笑,也不再说话,递了个暧昧不明的眼神过来后就飘飘然“飞”出了房间,没多久又折了回来,低着头看着地板:“弗雷,晚饭想吃点什么?” 

  我弯了弯嘴角:“随便吧。” 

  多好的姑娘家……虽然只有咱祖先一半的遗传,却完全得到女儿家贤良淑德的真传,真不知道这个根本不会讲中文,对汉字也恐怕“见面不识”的混血儿哪里学来的美德,莫不是天生即是如此? 

  偏生有人见不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没到3点,夏桦就来了个电话,急急如律令地将我催了出去,算是正式终结了我难得的午后悠闲时光。 

   

  我到了他指定的茶坊,看到的竟是安娜姐和夏桦。 

  我客气地点点头,坐到一边。 

  “秋晔,一月没见,怎么瘦成这样?”安娜姐开口道。 

  “是吗,大概是最近都睡得不太好的关系吧。”我浅笑。 

  安娜姐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夏桦,掩嘴轻笑,夏桦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安娜姐,别误会……”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安娜姐知道我和夏桦的事了!那么,刚才话里的暧昧意思就……我脸一红,低下头去。 

  “哦?我在误会什么吗?”安娜姐装傻地眨眨眼睛。 

  我瞪了夏桦一眼,铁定是他把什么都招了。 

  安娜姐停了笑,注视着我:“秋晔,今天约你们出来是想把我们大家之间的关系明朗化一下而已。” 

  “明朗化?”我眨眨眼,问道,“安娜姐不介意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吗?” 

  “有关系吗?”她狡黠一笑。 

  “当然,我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被您利用了?”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了。原来整出戏都是别人精心安排的局,席秋晔从头到尾都是个被蒙在鼓里的笨蛋,被别人当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替朋友两肋插刀了,也就是白白给别人茶余饭后添了点笑料而已。 

  “秋晔,说得太过了哟。”安娜仍是一径的云淡风轻。 

  我站起来,服务生送上了我刚点的饮料。 

  夏桦拉住我:“你干什么?坐下来慢慢说。” 

  我将面前的饮料举起来,向着安娜,扯着嘴角挤了个自以为非常迷人的笑容,道:“您不用变着法子试探我,我席秋晔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是搭上性命也没有第二句话。只是既然所有事情都是您一手安排的,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这个卑微的小人物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秋晔,你……”安娜垮了笑脸,出现了难得的严肃场面。 

  “停手,别干傻事!”夏桦喝道。 

  我笑笑:“我不会给女士难堪的。” 

  说完,将杯中的饮料尽数从自己的头上倾倒下来。 

  这一次,彻头彻尾是个小丑了…… 

  我捋了把脸,尽自己所能地潇洒转头,离去。 

  只是出门的瞬间仍是忍不住含在眼里的泪水,肿胀的眼眶里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我慌不择路地在人行道上狂奔,转角处撞到一个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我爬起来想继续跑,不想将自己的懦弱示众。 

  对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阻止了我逃跑的想法。 

  我转身,低着头,涩着声音开口:“对不起,撞到您是我的不对,请您放手……” 

  “席秋晔。”对方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惊得抬头——有些脸熟却完全没有记忆的脸孔。 

  我皱了皱眉,胡乱用袖子抹了把眼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男人邪气一笑,放开手,“我们又见面了,不记得了吗?虽然当年的远桥集团已经不在了,但是,乔恒生你总该有印象吧?” 

  “你是……”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乔志远。你一手毁了的远桥集团的总裁乔恒生的儿子。”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如果你还有记忆的话,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找你了吧?” 

  我奇怪地一笑:“乔恒生这种杂种居然还有儿子……”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记耳光,我抹了下嘴角,拭去了新鲜的血迹。 

  “既然找到了你这个罪魁祸首,你是不是该有所准备我接下来的行动呢?”他仍然气定神闲,完全看不出刚才那一巴掌用了多少力道,我却清楚地感受到了刚刚被抽过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大概是肿了。 

  “随便你。”我轻笑,完全不在意他的样子。 

  他挑挑眉毛,突然扣住我的下巴:“长得不错,可惜了……” 

  说完,扬长而去。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看看,什么叫作“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件事同一天发生,前后相差不过几分钟,像两柄大炮,将我轰得体无完肤。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一抬头,竟然站在夏桦家门口,我苦笑,这些时日住下来,竟然已经习惯成自然,是不是再过段时间,我就该“忘记了回家的路”了? 

  我折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