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 by 陶农





         「这麽浓郁的感情,是不是比卖的还不如?」 
         「我要,卖给我。」济风吻上他的唇。 
         「因为我当了零号,你才开始对我有渴望?」 
         「什麽是零号?」天真的笑容已经有点蠢。 
         「我们再来玩吧。」宁修透出不全然的笑容。 
         「下一个问题,可以牺牲性命保护的人。」 
         「岳宁修!」再次抢答成功,在湿热热的棉被里,济风偷到了他身後的双峰,迷人的,价值不菲的,济风的迷恋换化成一股原始的冲动。 
         宁修忸怩避著後方热唇的攻击,把棉被掀过来,侧身往床边一翻,紧紧裹住自己。 
         济风吃不到,好端端的突然碰了一鼻灰,不死心,把棉被里的宁修紧紧抓著、抱著,连连猛亲著,他的头发,他的脖子,他的宽背,他的臀部,隔著被子。 
         「肉脚,有没有种再来一次!」 
         宁修的表情是沉默。 
         「换我抽题目,」济风除去宁修紧裹的棉被,缠著他再玩一次: 
         「最爱的人?」 
         「岳宁修!」 
         这次,济风不像上次直接奔抢手电筒,反而愕楞一下。 
         这是宁修发明的游戏、写下的题目,可是”开玩”後,他连一个答案也没喊过,两人一路兴致高涨时,宁修就这麽突然沉郁下来。 
         「宁?你那个来了呀?」 
         「你赢了呀。」抬眼,笑的却不是真正开心的那种。 
         「怎麽了?」 
         吴济风。 
         这是他所有的答案,唯一的答案,仅有的答案,全部生命的答案,可是……他会稀罕吗? 
         「你赢了呀。」他已经把自己给的一点都不剩了。 
         可是这男人……到底当他是什麽?他不知道,他害怕知道。 
         「我要你。」济风把他的身体紧紧环住,不由分说的就往床上笔直一倒,爱他,索求他。 
         宁修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只是动也不动。 
         游移在身上的炙热再也没有松过半分,济风从来没有这麽奋不顾身的要一个人的身体。 
         正当欲望与身体都难分难解之际,宁修突然推开他,而且是把他踢下床。 
         「好痛!」还好是地毯。 
         「吴济风,你有先问过我吗?」 
         「我……我以为……你是我的。」小小声的回答。 
         「OK; 能让我们两个都冷静一点吗?你出去。」 
         济风能说什麽,翘著烧到半路的硬梆梆,走出了宁修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眼盯著电视萤幕。 
         宁修锁在房间里,叫自己冷静。 
         为什麽害怕小济? 
         为什麽害怕这轻而易举的幸福? 
         真的是轻而易举吗? 
         或是逼真包装的毒糖果? 
         让他再多冷静一下吧。 
         宁修在推开房门出来的时候,济风已经穿上衣裤,一双脏兮兮的脚老早就高高挂在桌面。 
         宁修观察他很久,发现小济一直动也不动,心头不禁一抽。 
         赶紧绕到小济前面,小济仍没看见他。 
         原来是瞬也不瞬的直盯著电视机的篮球赛。 
         「别再看了。」 
         济风纹风不动、充耳不闻,嘴巴微张,瞳孔呆滞。 
         啪一声,宁修用遥控器关掉电视。 
         「啊──!啊──!」小济发出动物的嚎叫。 
         宁修居高临下,一脸”你想怎样”的狂气表情,济风只顾著吼叫,却没发生类似抢夺的动作。 
         「听话。」 
         济风果然停止喧闹了。 
         「你太听话了吧?」挑眉,那是一脸不以为然。 
         济风感情受伤,潜意识的。 
         什麽是听话?对他而言没有什麽意义,他只是等著被踢下床,等著宁修处置他。 
         讨厌他跟男人就是这样的模式。 
         但是过去、未来、现在,济风已经掏空一切牵牵挂挂,空著自己,只是傻傻楞楞等著宁修这男人来填。 
         他只要宁修,不要别人。 
         不为什麽。 
         因为就是宁修,没有别人。 
         「会闷吗?」 
         济风点头。 
         对方的声音仍旧同样温柔。 
         「有想去干嘛吗?」 
         「我们去摇头好不好!」眼光带著热切的渴望。 
         「……最近警察抄的很凶,而且现在是大白天。」 
         「我们晚上去嘛!」 
         笨蛋,小济你不知道有摇头丸的地方就会有海洛英吗? 
         「不然你现在自己在客厅摇,我去房间看书。」 
         「嗯?」 
         宁修把啤酒倒入雪克杯里,放了两颗摇头丸,很专业的架势,均匀摇好雪克杯: 
         「好好玩,等我哪天晚上不用打工再陪你玩。」 
         宁修替他换了摇头族的电子音乐,把客厅的灯光调暗,拉上窗帘,还很体贴的在一旁准备大量的矿泉水和哨子。 
         「老婆你真好。」 
         「你刚说什麽?」 
         「……我叫你老婆啊。」 
         「刚被你压在床上,老婆,」宁修挑起坏坏的眉毛: 
         「如果我是老婆不是老公的话~~,保证刚刚就让你当场化学去势。」 
         「啊……。」真是手段可怕的女人。 
         宁修进了房间,带上耳机,忙著背琴谱,用MP3记歌。 
         如果还有精神,再翻译几篇文章吧。 
         这是工作。 
         他知道外文系毕业,找不到什麽好工作。 
         以前他无所谓,舅舅、哥哥都会无条件把零用钱汇进他帐户。 
         可是现在,他选择了他想要的男人,两个人的未来,只能靠著从大学时代就不断的工作。 
         他能给小济怎样的生活? 
         依旧害怕。 
         害怕他准备了太多太多,小济某天就突然调头离去。 
         想著想著,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熬夜几天赶出来的译文,全用新档覆盖掉……。 
         Shit!干骂一声。 
         是不小心的吗? 
         还是他害怕。 
         听过一个故事,妈妈为了哺育baby,存了好多好多的乳汁,只怕baby饿了,可是……baby一出生就夭折了。但妈妈的乳房还是分泌了大量的乳汁,尽管baby已经不在了。 

         虽然乳汁已经变成无用的废物,但还是拚命分泌,涨痛了妈妈的乳房,很痛很涨,孤单的妈妈,最後还得自己用手将它们挤出来,像废水一样挤出来……像废水一样……。 

         宁修吓了一跳,键盘的底部让他触了一电。 
         楞楞的,还没回过神。 
         像幻梦般,小济喧闹的电子舞曲狂奋的快要掀开屋顶。 
         为什麽不敢打开房门,陪他一起同乐? 
         宁修不知道,把头埋进电脑的键盘上,抚著会触电的键盘底部,不小心就低泣起来。 
         等到宁修表情平静的走入客厅,济风还在吹哨子乱摇乱摆,呈现恍然的迷魂状态,一看到宁修,身体就磨磨蹭蹭,想把他抱起来。 
         宁修皱眉,绕过去关掉音响,顿时室内像停电般,突然安静下来。 
         「你干嘛啦~~。」小济一脸极不满意。 
         「两颗维他命丸就能让你摇成这样?下次我也来试试。」 
         「什麽?」恼怒一冲,想干却又干不出来: 
         「难怪我就觉得怪怪的。」只敢改成咕哝咕哝的埋怨。 
         「小济,我要你健健康康的,我讨厌侍候年纪一大把的病人。」 
         「如果我生大病,我就自己了断。」 
         「如果你逼我站在墓园见你,那我们现在根本就不要交往!」 
         「你生气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没有生气,只是……悲伤。」 
         「好奇怪。」 
         「我们出门吧。」 
         「去哪玩?」济风像一只等著被主人牵出去蹓的狗,正用力摇晃尾巴。 
         宁修看了好笑又心疼: 
         「说爱我。」 
         「不要。」 
         「说你每天都会出门、进门、出门、进门,绝不会突然失踪、绝不会突然消失。」 
         「不要,好愚蠢喔。」 
         「那你说……。」 
         两人讨价还价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直到斗嘴的馀音不舍的消失在楼梯转角。 
      (未完待续) 


      ☆☆☆trainy于2004…10…22 22:15:45留言☆☆☆ 



            51egou。〖博凯减肥乐升级版〗 


      插花…为虐而虐篇Ⅱ(无话可说下)* 
      更新时间: 09/25 2003 
      小安虐文番外篇4 
      为虐而虐篇Ⅱ──无话可说(下) 

      **唉;已经不太虐了** 

         「醒来!」 
         一床冰凉的水,让才刚死里逃生的小安,恢复了一点知觉。 
         他趴在阿飞的大床上,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剩流著鲜血的伤痕和死命的痛觉。 
         血肉模糊的後庭不说,阿飞见小安整嘴的淤青,红肿的手腕,鲜血仍流的乳房,处处可见被男人粗鲁性交过的痕迹,还有阿飞当初以硫酸溶液淋烂的一大片皮肤。 

         「还是那麽爱哭,别再哭了!」 
         小安没让自己哭,但眼角扑扑斗大的泪还是串珠般窜了出来。 
         只是爱哭的习惯。 
         他已经很久不让自己奔放著欲泣的冲动。 
         「我找医生过来缝针,你只剩十分钟。」 
         小安想起他跟阿飞交换阿南的条件。 
         这一刻,阿飞就在他身边,不需要千辛万苦爬回床上,十分钟,只要他震度再激烈一点,让阿飞高潮是绰绰有馀。 
         可是……。 
         小安闭上眼睛,眼泪没有止住,心头却没有任何想哭的念头。 
         只有,觉得自己很脏。 
         完完全全出乎小安的估算之外。 
         跟阿飞的这场交换,他赌过体力,赌过阿飞的情绪,却万万没有想到……献给阿飞的前一刻,他竟觉得自己身体很脏。 
         无法将这样的自己献给阿飞。 
         「等什麽?」阿飞其实已经硬挺了。 
         小安只需像平时那样,包围它,摩擦它,就可以让阿南化险为夷。 
         只是小安没有办法。 
         两个意外男人的凌虐过後,他浑身都是别人的味道,他只想求阿飞不要碰他,他不想让阿飞沾到男人污秽的精液。 
         只是,哀求的话,小安今天已经说过太多,他不想求,已经不想再求了。 
         左手指尖微微触摸到枕下的棒状物,是电动按摩棒(假阳具),小安知道这是阿飞与女人复数游戏中,不可缺少的道具。 
         按摩棒上面的保险套还留著,小安再怎麽想吐,也已经吐不出来。 
         纵使按摩棒上沾满了女人阴部的流液,但小安还是宁可把它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宁愿自己肮脏,也不想让对方沾到不洁。 
         「不想吗?不是爱的很?不就最爱男人这样对你?」阿飞冷笑: 
         「记得我第一次掀开你的短裙硬上,你也没大力反抗。」 
         小安睁大眼睛,情绪激动,阿飞还记得,阿飞还记得他穿的那条红裙子。 
         但身後的按摩棒已经被自己迫入,压下震动的开关,一头刺,往心口袭来,很痛很痛很痛,浑身欲裂的痛,到底还有什麽好形容的? 
         「程安之,出来!」 
         小安还是不拔,死不拔出来。 
         「下贱到现在还没改!我不准你里面留下别人的东西!」 
         小安已被自己震到讲不出话来,燃时添柴,火上加油,油再加温,总之,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