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 by:落花满架(落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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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捺着自己的心情:这类人选素来是我难以抗拒的人哪!忍不住又点了支Free,红光才刚亮起,就被人劈手夺过,一下子浸熄在调酒师刚推出来的一杯威士忌前面。青衣男子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是漂亮:“要抽烟旁边去,别在我身边。”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不如意的事情呢?我明明打定主意不要招惹这个男子,可是他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招惹我了一点…… 
 
我抱胸看着酒杯里的烟,慢条斯理抬起头:“先生,你要是不喜欢人家抽烟,似乎不应该在这儿出现。” 
 
“废话少讲,其他地方随便。”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旁边调酒师露出了畏惧的眼光,看来眼前这个小孩子多半也是个小霸王了。 
 
真他妈的太中我意了。 
 
老实说换成其他人我一定拔拳揍上去了,不过看在他的脸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的面子上,我出奇地宽容,只是从怀里掏出烟扔到他面前那杯酒里:“嗨,我叫陆巡。” 
 
他愣了愣,然后看了看那烟,转头就走。 
 
Kao!未免也太有个性了吧! 
 
我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他胳臂,嘻皮笑脸:“认识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他朝我嘲讽着笑了笑:“搭讪的人见多了,像你这么没品的倒是很少见。”说着就要挣开我的手。我恼火了,一把扣住他的腰,在灯光流转的酒吧中心吻住了他。 
 
一片哗然。 
 
他的眼睛愤怒地眨了眨,可是居然没有动,甚至顺从地开启了嘴唇,我大诧异着继续着深吻。 
 
没有感情的较量似的亲吻终止在大约半分钟后,我放开了他,他平静地擦了擦嘴唇然后问我:“亲完了?” 
 
我愣住了,然后大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微笑终止在他挥上来的拳头上,我的鼻梁正正受害。 
 
 
 
那是我与钟启越的初遇。 
 
 
 
6 
 
 
 
鲜血洒在了他的车子皮椅上,当然,那是我的鼻血。看官们别想歪。 
 
事实上他揍了我一拳我当然不可能不回手,在人们把我们俩分开之前我大约打了他三拳样子,每一拳都在他的胃部方向。所以当我们终于保持一米距离时,我看到了他青白的脸。可是我的脸也挂彩了,不知道鼻子有没有断。除了一开始那一拳后,他大约又揍了我四拳。 
 
我一抹嘴角,鲜血的铁锈味弄得嘴巴里咸咸的,怒火斗生。然而看着他那一脸幸灾乐祸如同孩子刚从敌对者手里抢到玩具的表情,我只想大笑。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 
 
说实在的,他人瘦归瘦,还算挺有力气的。看着大堂经理两边陪着笑脸,那本来应该是八面玲珑的女经理露出了惊惶的表情。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挣脱了身边人的束缚,一把揪住那个青衣男子的衣领,直直拖了出去,途中被踢了N脚,可怜我的腿骨。大概是我的表情太狰狞,居然没有人敢拦我。我如同摩西分红海般一路到了车库,只见到身边不少人为我的可怕行径指指点点,但只要我看他们一眼,那眼光就会立刻移开。 
 
顺利把男子拖到他的车旁,我终于放开了他,擦了擦满脸的血然后说道:“嗨,我是陆巡。” 
 
男子终于笑了,这一刻我非常庆幸我没有揍他漂亮的脸:“你是白痴么?” 
 
“嗨,我是陆巡。”我重复着那一千零一句。 
 
男子一边笑着一边弯下腰,等到终于能再直起来时,他抱着肚子擦了擦眼泪:“我是钟启越。” 
 
“你家我家?”我突兀地问道。 
 
他睁大了眼睛:“你真的是白痴么?” 
 
“你家还是我家?”我不耐烦地抱着胸。 
 
结果他慢慢走近我。地下车库的灯光并不亮,但我可以看清他的睫毛,像孩子一样明媚的眼神,他微笑着伸手,慢慢按在我的后脑勺,慢慢地亲吻着我的嘴角。 
 
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时间调情实在很奇怪,最最奇怪的是我居然真的真的被调起了情。他亲吻的时候充满肉欲的感觉,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近似孩童的舔般的吻同样有着令人飘飘然的感觉。 
 
然后他吻住了我的嘴。 
 
果然还是个子相近的人吻起来势均力敌……我一边享受着这个吻,一边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的头偏开一点点,车库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黑白分明的轮廓看起来有几分刚硬:“你家吧。” 
 
 
 
当天的战场结束在我那小公寓的沙发上。本来想光顾我那张可爱的双人床,不过我们没能坚持到那儿,当我把钥匙扔到门口的桌上后,背后就有人啃住了我的脖子。像小野兽一般的嘶咬,有着别样的亲昵味道。我转过身的时候光顾着脱他衣服了,没想到为我亲爱的客人引路,更没想到指导一下公寓的布局问题。 
 
等到脱完之后我才知道他比我青涩一点点,具体细节请勿让我回忆,那是之后想起来都会笑的过程,不应该拿出来让人分享,你说是么? 
 
我去冲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怎么样副鬼样子,鼻青脸肿得活像个妖怪,难为他居然还能跟我躺在一起。我找出八百年没用过的医药箱,为自己眉骨上的小伤口料理了一下。再走来的时候他就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半拖在地上,光裸的胸膛上同样有着淤青。我走过去要抱起了他,他立刻睁开眼睛,眼神很是警觉,朝我冷冷瞪着:“你做什么?” 
 
我没好气说道:“把你从十楼上扔下去。” 
 
他打了个呵欠,眼睛眯了起来:“请不要自以为很幽默。”声音冷冷的,又充满了嘲讽。认识不过几小时,我已经把这种语气和神态与钟启越这个人对号入座了。 
 
被他说得火起,我一下子放开了他,他的脑袋重重落到沙发上:“你干什么?” 
 
“没什么。”说完我直接朝卧室走去,重重关上门。 
 
结果被他一脚开:“拽什么拽?!”他直直冲了进来。 
 
我看着被踢得裂开的木门,暴力指数随着他的冷眼急剧上升。 
 
做爱后的凌晨零时,新的战役开始。 
 
我卧室的大门彻底报废,最后好不容易两人打累了,我爬到卫生间去时结果他又闯进来,把我的医药箱给砸了,我气得把他扔出大门,把他那套衣服从十楼上扔了下去。事后想来,那真是个幼稚的动作。 
 
事实证明,对着钟启越,我的暴力程度令人咋舌。当然,想必他也有同感。 
 
 
 
那时候我们像两个孩子,而且还是没长大那种。事后想起来,我很想笑,可是心里有淡淡的酸。 
 
 
 
7 
 
 
 
结果第二天我就被老爹大人叫了过去,那时才知道钟启越竟然是老爹目前正在合作伙伴的心肝宝贝太子爷。然后老爹大人带了我去钟家赔礼道歉,结果在市中心,我们的车与钟家抱着同样目的的老太爷的车相交而过,互相扑了个空。 
 
最后,两家人家约了个时间出来喝茶,互相达成谅解:当然,只是两位长者之间的谅解,我和钟启越度过的是皮笑肉不笑的一餐。 
 
 
 
看着两位老爹在那边假惺惺,我忍不住觉得好笑。手痒得厉害,可惜不能拿出烟来叼。无意识地玩弄着就在右侧边上的白色瓷烟缸,却看到对座那人又横来一眼,又漫不经心地荡了开去。 
 
我索性直直看着他,也没理会两位老爹在那边唧歪些什么,钟启越倒是不躲不闪,磊落得很。可惜被我瞟到他今天特地穿的那件白色高领衣裳一角的一侧青紫,顿时什么磊落也无。我玩味着看着他脖子。起初钟启越没什么感觉,被我瞪得久了才回过神来,然后脸一点点变白,怒极的白。 
 
我忍笑,更是目不转睛,也不理会桌子底下老爹一个劲儿踢我可怜的裤角。 
 
终于挑得钟启越一怒几欲翻桌而起,估计旁边父亲大人份量较重,他只能大拍桌子沉声骂道:“你做什么?” 
 
我故做无辜:“怎么了?”一边朝已经深深皱起眉头的钟家伯父摊了摊肩,“对不起,伯父。” 
 
那老者立刻觉得面子上挂不过去,狠狠搡桌拍案而起:“你小兔崽子像不像话?这算什么态度?” 
 
我终于明白钟启越时不时就火冒三丈的脾气像谁了。真是谪系真传啊。 
 
钟启越再度狠狠瞪了我一眼后,终于坐了下来,这次直直低下头,想必是不愿见到我。我抱胸而笑,结果被我家老爹寒寒瞪了一眼。果然上阵父子兵,老头深知我的不安份,而钟家老爹想必也看穿我与他儿子的波涛汹涌,但碍于我到底是人家的儿子不好教训,只能教训自己不成材的儿子泄愤。 
 
他们只知道我和钟启越在Fastlive打的那一架,却不知道我们早已经不算单纯的“战友”。当然,我也很明白,要真让他们知道我们两个滚上了床,想必老人家会立刻脑溢血。 
 
之后我才了解到,钟启越与我有着相似的背景:两位老爹都是在年已三十多时才生的两个宝贝疙瘩,因此自幼骄纵跋扈自不在话下。本来若是儿子被人打了,不管有没有道理首先就要护短三分,可惜又隔了层商业伙伴关系,只好充作大度,笑脸相迎,私底下难免多了个心眼。 
 
茶过三巡,钟家老爹朝我面容和蔼问道:“陆巡啊,刚搬家到这儿都习惯么?启越他其他本事浅浅,不过吃喝玩乐倒有一套,你要是喜欢热闹的,不如让他带你出去玩玩?” 
 
那低头的人想必脸都是青的。 
 
我闷笑在心:“没关系,我这边原来也有几个朋友的,之前也常过来玩,挺熟的,没什么不习惯。不过如果能跟启越多亲近亲近,倒也不错。”最后朝钟启越的方向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不过我昨天那么冒犯启越,我看他一定不赏脸了。” 
 
“诶,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这么小鸡肝肠,你说是不是启越?”钟家老爹有份量的一掌拍在钟启越的身上,丹凤眼含恨地扫上来,看着我幸灾乐祸的眼睛,淡淡吐出:“不知道是谁在小鸡肚肠。”结果被钟家老爹用力一压,话音顿了顿,“你陆巡都不在意了,我自然也不会在意。”浅浅一笑,笑得我全身寒毛竖了起来,实在不像我初浅认识中的火暴钟启越。 
 
我家老爹也顺着梯子下了:“来来来陆巡,你以茶代酒敬了启越吧,不打不相识,真是有缘啊。”他的话文学性得让我寒毛再度竖了起来,依言倒了杯茶递到钟启越面前,丹凤眼直直盯着那杯水,过了三秒钟后他才伸出手接过,一饮而尽,朝我冷冷一笑。 
 
怎么看也不像是愿意善罢甘休的笑脸啊。 
 
 
 
喝完那杯茶后,宾主尽欢而散,老爹坐在车上对我说:“陆巡,钟家那位少爷你还是少惹,脾气不好,肚子里是包草,又受他那老头的宠。说起来你平时不是挺玲珑的么?怎么就惹上这号灾星?” 
 
我再度摊了摊肩:“我哪里知道。” 
 
老爹感慨了一下:“不过他那种拽样的确让人不爽,你也不知道他是谁,生气也是难怪的。算了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小心点,灾星还是避开为妙,更何况是这种小孩子。”我家老爹总是忘了我跟钟启越同岁,不过话说回来,瘌痢头儿子自道好,就算坐拥金山也免不了这世上常情。 
 
我爽快应下,忽然想到,不知道钟家的车上是不是也在进行着同样的对话? 【Cissy】 
 
 
 
8 
 
 
 
两个星期后,我在Fastlive再度遇上“灾星”。 
 
那回是我先去的Fastlive,一小友约在那里办了个生日派对,虽然我觉得在Pub办派对实在很傻,就跟在肯德基办生日宴也似,不过既然叫了我又正好没事,去就去吧。 
 
才去那儿一会,另一位朋友带来的一个伴儿已经贴到我的身上,风情万种的紫色眼影在暗暗的灯光下变得很是媚人,亲吻之后才发现她有微微的口臭,大为倒胃口,立刻找了个理由抽身去洗手间漱口。刚从女子的身边脱身,一抬头就看到钟启越穿着那天穿的青衣靠在门边,身边也伴着个黑衣女子,看来气质很是高雅。我一低头,更加快速地到了洗手间。 
 
一边掬着水漱口,我一边想着要不要随随老爹的意,赶快走了算了,免得又遇到钟启越。 
 
一抬头才发现领口上沾了小片紫粉色口红,想必是刚才那位留下的。我生平最讨厌人家在我衣服上留下什么痕迹,从口红到脂粉,通通不喜。于是又掬了点水在那衣领上搓洗之时,门悄然开了。 
 
漫不经心瞥过去,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虽不就山,山却来就我,这叫我如何是好?挥了挥手,我挂上客气的微笑:“钟先生好。” 
 
钟启越随手关上门,走到我身边看着镜子里的我,冷冷说道:“好久不见。”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思,迥异于之前我对他“粗线条”的判断。 
 
从镜子里看着他百无聊赖的样子,我眯了眯眼: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随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