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绪-我爱宁静路之专属的称呼
关了灯,卧室沉入宁静的黑暗之中。
江逸朗靠紧许正,伸手抱住他,感觉到他温暖的肌肤,匀和的呼吸,把脸贴紧许正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感觉到异常的平静和满足。
用手在许正肩上轻抚着,江逸朗开始亲吻许正的脖颈和胸口,一下一下地轻吻。
许正动了一下,抚着江逸朗的肩:“小朗,该睡了。”
“你很困吗?”江逸朗在许正的耳边轻语。
“那倒也不是。”
江逸朗悄声的笑,趴到许正的身上。
许正伸手,捧住江逸朗的脸,亲吻他的唇。
柔弱而湿润的嘴唇,甜蜜的亲吻在一起,相互摩擦吮吸,似乎连心都紧贴在一起。
许正的手,顺着江逸朗的背部下滑,顺着腰际又慢慢落至他的腿间。
感觉到最敏感的地方被爱抚着,江逸朗揽紧了许正的肩,把脸贴在他的肩头,发出细细的呻吟。
不知不觉中,江逸朗慢慢舒展开他的身体,迎合着许正的冲击。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
亲昵之后的一同沐洛,变成这对恋人的惯例。
跨坐在许正的膝上,江逸朗把头靠在许正的胸前,莲蓬头的热水洒在他的背上,感觉很舒服。
许正握起江逸朗的右手看一看,原本的擦伤已经痊愈了,回复原本光滑的皮肤。
许正放心了,捧起江逸朗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他的手背。
江逸朗看着许正的眼睛,纯黑晶亮,端正清明,常有一股凛然正气于无形中发散出来,可是此时这双眼睛的目光无比温柔,正痴痴地在看着自己。
仅仅就是这双眼睛,自己就无法抵挡了,只要这双眼睛看着自己,心就马上跟着他走了,拉都拉不回来。
许正注意到了江逸朗痴痴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一笑,然后握住江逸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掌心传来肌肤的触感,还有许正的胡渣给自己的轻微的刺刺的感觉,想到刺猬这个称呼,江逸朗觉得心间一阵悸动。
相互对视着,然后江逸朗就情不自禁伸开手臂,环抱住许正的肩头,凑近他,闭上眼睛,熟悉的吻落在唇上,甜至心间。
许正约江逸朗一起去离岛度周末,离岛美丽的海景,让两个人忘记了工作的疲惫,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从码头下船,许正开车带着汀逸朗回到了宁静路。
江逸朗却不想马上回家,道:“小正哥,我们在街上散步好不好?”
就这样,两个人在夜色下的宁静路上散起步来。
宁静路上的街灯,似一串流星,伸向远方。
黑色的天幕上,挂着半个月亮。
走着走着,许正和江逸朗就来到了宁静路最西段,走到了半山处的那个海滩。
一起坐在沙滩上,听着涛声,江逸朗伏在许正的背上,脸贴在许正的肩头。
闭上眼睛听着海浪哗哗的声音,江逸朗轻声的说道:“小正哥,你知道吗?你在外面的那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来这个海滩,静静地坐着,听着涛声,看着大海,那个时候我就想,你在海的那一边,都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会回到海的这一边来,你会不会永远也不回来?”
许正握住江逸朗的手:“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江逸朗转到许正的面前,坐下来看着他,“小正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看别人,只要看我一个人就好?这样说我自己也知道很无理,可是我还是想说。”
江逸朗说完这些话,脸有些红了,他自己也清楚,这样的要求太孩子气也太过分,可是自己爱着眼前的人,无法不把全部的私心都放在他身上。许正又对自己那样温存体贴,这种幸福感,甚至到了让江逸朗害怕的地步,他怕失去,所以想要抓的更紧一些。
许正看着江逸朗,看看眼前流露出小动物那样委屈表情的恋人,他伸手让江逸朗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小朗,这个戒指的涵义,并不是要去束缚你、禁锢你,而是要时时提醒我,对于感情,我已经做出了我的承诺。我爱你,我会好好照顾你、守护你,这戒指让我不要再注意其他的任何人。小朗,我只看你,一直以来,我只看你一个人,你没有注意到吗?”
江逸朗眨着眼睛,听着许正的告白,流露出既安心,又羞恼的神色,嘟着嘴抱住许正,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过了一会,许正拉起江逸朗:“来,我们回家。”
第二天,许正回来的很晚。
一进门,江逸朗迎过来,“小正哥,你回来了!”
“嗯,对不起,太晚了。”
“吃过饭了没?”
许正点头。
洗过澡,许正脖子上挂着毛巾,边擦自己的短发就直接进了书房。
一进去,就闻到淡淡的巧克力特有的香味。
书桌上,放着一盘巧克力饼干。
许正拿起一块吃起来,嚼着嚼着,他笑起来。
进到卧室,许正坐在江逸朗身边,笑着说道:“过了这么久,你的手艺倒是没有变差。”
“喜欢吗?”江逸朗笑问。
“很喜欢,好吃。”
“我以后会常常做的。”
在江逸朗的脸上印下带有巧克力味道的吻,许正又回书房去了。
江逸朗望着许正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种不安的感觉,最近都一直困扰着江逸朗。
那就是有关于……许正的工作。
正由于恋情越来越温馨甜蜜,江逸朗益发觉得,一天看不到许正就会不安、难受,可是最近的许正,越来越忙碌。
他开始晚归,有时甚至凌晨才会回来。
知道许正是在工作,江逸朗并没有其他的猜想,可是一想到许正从事的是出生入死的工作,他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用问,只要看看报纸的社会新闻版,总能约略猜到一点许正现在在做什么。
“重案组,重案组……”江逸朗在心里念着,许正面对的可都全部是悍匪。
知道许正热爱自己的职业和工作,江逸朗当然不会提出要他转职或是别的什么要求,当初他爱上他,不也是因为这一点吗?可是江逸朗心底还是无法释怀,常常提心吊胆。
当许正的行动电话一响起,江逸朗就开始担心。
那不是普通的行动电话,那是警察部队所专用的。
有几次,许正在夜里接到电话便披衣出门,江逸朗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这一天,江逸朗回到家,知道许正已经先回来了,却不见他人在客厅和厨房,便推开书房的门。
许正不在书房。
江逸朗现在已经很少踏足书房,这里几乎完全属于许正,书架上,放着许正的书,有法律的,也有犯罪心理学方面的,还有枪械知识等等。
转了一圈,江逸朗想离开,发现书桌的抽屉有一个没有关好,想关上,目光无意的从未关好的地方看进去,却看到……许正的配枪。
江逸朗第一次见到许正的配枪。
以前两个人相识的时候,还是学生的江逸朗不是没有好奇过,那时候不好意思问,成为恋人之后,这反而成了自己最想忽视的部分。
同居那么久,江逸朗之前还没有见过这把枪,他是刻意想无视这样东西的存在,他也感觉得到,许正也在这样做,所以江逸朗现在也不清楚许正会把枪放在哪里,是腋下、腰间还是脚踝,他都一无所知。
今天,却看到了这样东西。
江逸朗轻轻拉开没有关好的抽屉。
枪放在枪套里,露出的金属部分,闪着冷冽的寒光。
江逸朗知道,武器本身是无所谓好与坏的,使用人是谁,才是正与邢的区分。
枪在许正手中,是维护正义的武器。
江逸朗的脑中一时之间纷乱起来,无数的想法涌了出来,他呆立不动。
这时许正进来了,他的目光与江逸朗的相遇,就马上明白了一切。
许正走过来,合上抽屉。
江逸朗猛地抱紧许正,用力地抱住他,紧到自己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可是还是不想松手。
在许正的耳边,江逸朗轻声说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不能忘了,你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我知道。”
这一天一直到深夜,许正都没有回家。
江逸朗躺在床上,一个人怎么也无法入睡。第二天强打起精神去上班,结果下班之后回家,许正仍然没有回来。
江逸朗猜的到许正在做什么,之前并不是没有这样的记录,可是他仍然担心万分,
就在第三天下午,江逸朗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
坐着计程车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江逸朗连门也颇不上敲就直接进了病房。
一眼就看到许正坐在病床上,披着他的黑色夹克,从胸口到左臂,全部包扎着绷带。
“小正哥。”江逸朗叫一声,几乎要软倒下去。
许正的气色看起来倒是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却笑着:“小朗。”
江逸朗扑到病床前,看着许正的身体:“小正哥,你、你受伤了……”
许正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没关系,皮外伤,没关系。”
虽然是受了伤,但是看到他好好的坐在自己眼前,依旧是明亮如炬的眼神,江逸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在病房里的许正其他的同事,相互递着眼色,然后找藉口一一离开。
病房里,只留下了两人。
江逸朗看着许正,他现在包着绷带,想抱也抱不得,想打也打不得,就伏在许正的身上不动。
“我不是好好的吗?”许正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注意到许正的神色,江逸朗放下心来。看样子,是破案了,自己去找新闻来看就会知道。
凑近许正的身体细看,江逸期问:“真的没事?”
“是,只是皮外伤,缝了几针。”
江逸朗皱眉,“恐怕不只是几针吧!”
许正只是笑。
独自懊恼了一下,江逸朗握住许正的手。
注意到江逸朗的表情,许正抬起完好的右臂,抚摸江逸朗的脸颊,“放心,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江逸朗凑过去,吻上许正的嘴唇。
许正捧着江逸朗的脸,唇与舌交缠在一起,甚至听得到黏腻的声音,江逸朗想把自己的思念和担心都化解掉,不想停止这个吻。
直到快不能呼吸,两个人这才分开。
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许正黑色的眼睛里同样燃烧着激情,江逸朗很想好好抱抱他,可是他受伤了,抱不了,怕碰到伤口。
但不管怎么说,许正人是好好的,这样,江逸朗总算是放心了。
第九章
伤口拆线之后,许正回了家。
因为身体的状况使他无法马上投入工作,于是许正干脆请一个假,在家里休息。
本以为许正会好好休养一下,结果江逸朗发现,他还真是闲不下来,读书之余,又跑去做社区的义工。
“你身体还没全好,不要去做那些力不能及的事情!”江逸朗不反对,只是觉得很心疼。
“没关系,已经拆线了,我没有做那些剧烈的工作。”许正摸着自己的后脑,笑笑地看着江逸朗。
“要帮助人也得身体好了再说,现在你给我在家待着。”江逸朗下旨了。
许正莫可奈何,只好乖乖留在家里。
难得有这个空闲,许正去北卫星城探望江母,看过老人之后,又请了清洁公司,把江母的居所好好清洁一番,更换了老旧的水管和电线,给全部的电源开关加装保险,又换掉了旧家具,购置了新的电嚣。
江逸朗回北卫星城之后,发现母亲的居所焕然一新,接着他又陪母亲购买了新的窗帘,和其他的家居用品。
江母独居已久,自己闲来就是和邻居们聊聊天,看看电视,在社区的活动厅里跟着老师学学太极拳。
许正最近常来陪她,跟她一起打太极,又鼓励江母,让她去义工社报名学编织。那是一个福利性质的组织,参加者自购毛线学习编织,织成的毛衣会捐给慈善机构。
江母觉得这项工作颇有意义,越学越愉快。
新搬来的邻居们,只当许正也是江母的儿子。江逸朗看着自己母亲和许正之间产生的母子情,他觉得很欣慰,因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