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盗墓贼
“欢子!你又搞什么鬼?刚才在底下差点让你把眼睛照瞎!你拔腿就往上窜,我追都追不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水性?”
我一愣,接着抱歉地笑了笑,摆摆手未作任何辩解。幻觉?难道一切又是幻觉?一想到东仔就是因为我的幻觉而致死,心中又是一阵悲痛,皱着眉头摇头叹气。
二虾很快又道:“好了!兄弟我又没有怪你什么,苦着着脸干什么?只是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苦练水下功夫啊?下次我得再和你切磋切磋!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看着他滑稽的表情和言语,我大为释怀,心中骂道谁这么无聊没事练水性,就为了和你比高低?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招呼着他一同往大渔船所在处游去。当下我们是精疲力尽,好在大渔船不过是近在咫尺,很快我们便上了渔船,躺在甲板上呼呼直喘气。
游泳其实是一项非常耗体力的运动,人体能量损耗比足球运动还要大,原因在于水的阻力使人的活动限制非常大。如果有人自诩体力超常,不用他干其它的,让他先游个几里地,保准让他累得吐舌头。
躺在甲板上足足半个小时,我们才算勉强恢复体力,扶着桅杆站起身。此刻天空乌云密布,顷刻间便像要塌下来一般,湖面的周围一片阴暗,坦荡得空无一舟,唯独我们孤零零地漂泊在湖心,不远处便是神秘诡异的陷龙山。
二虾边脱潜水衣便道:“欢子!看样子要下大雨了,帮我把发动机盖起来,现在估计都快5点了,弄不好咱们今天就要在船上过夜了!”
我听了也利索地脱掉紧绷的潜水衣,和二虾一起用船上备好的塑料膜,将矗立船尾的发动机裹了个严严实实,确保了真正的风不透、雨不漏,这才赶紧顶着闪电般袭来的暴雨奔回舱内。
说是船舱,其实就是个掌舵的客间,船舱内一般都是养着捕获上来的鱼虾、螃蟹。二虾的单间布置得很简单,一个简易的台子,底下是个镂空的储藏室,存放常用的渔船检修工具,四周便是用芦苇帘遮盖的玻璃窗户,台子足有三米多宽,里面下着蚊帐,算是二虾的床(夏天出湖必须得有蚊帐,不然晚上睡觉能被蚊子抬走)。床外侧部分的台子就充当是休闲区了,打牌吃喝娱乐等。
二虾拿出熟食和啤酒,我们一起脱得光着膀子,坐在台子上对瓶吹。我们又是一阵胡吹海侃,正在兴头上,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未接电话之类的,一翻还真发现有个未接来电,还有条短信息,是章晴发来的。
“欢子,刚才打你电话你不接!还在为东仔的事伤心吗?想开点吧,真的!那真的不是你的错,忘了那一切,我希望你能开心地生活,而不是整天生活在自责中,那样我还有所有关心你的人都会担心的。答应我好吗?你的好朋友—晴儿!”
短短几十个字,却像是个个充满了灵气和妩媚,让人心旷神怡。我轻轻按着手机键,脸上带着惬意的微笑,给她回着信息。
“嗷!嗷!嗷!看你的坏笑就知道是你家晴儿给你的千里传书啊!”二虾灌了一口啤酒,坏笑着对我调侃道。
我笑着瞪了他一眼,不予理睬,向美女送出了我的祝福,正待合上手机翻盖,一不小心按到了恢复键,直接回到了桌面。额?我这才发现居然还有个未接来电,可能是刚才喝多了,也可能是可能章晴的来电有点兴奋,一时竟没发现这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一般情况是不会给陌生号码直接回电话的,都是先查查哪的,相信很多人也是这样。这个号码是一三六后面直接加了个区号零三五几,一查居然是山西的号,我顿感纳闷,很快我便又以为是我哪个大学同学山西的打来的,于是给他回了过去。
“喂!是小许么?”对面刚接通,便传来一个我很耳熟的声音。
“我是!你是?”我略感惊愕,一来是这声音相当耳熟,二来一般很少有人这么称呼我。
“我是卯金刀!小刘!呵呵!”
我恍然大悟,难怪,前天还在一张铺子上睡觉的人,看来现在真的是人情淡漠啊,才一天不见就忘了人的声音了。
我回道:“恩?你到了山西了?找我们有事?”
“恩!你们还好吧?我这两天向爷爷问了好些关于乌麟将军的事情,这个将军姓木,名天影。还有你们梦中的那个石人,真的是传书蛊啊!而且这个将军正是运这个蛊的高手!”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推断
( 本章字数:3019 更新时间:2009…10…11 0:37:04)
我很是吃了一惊,支支吾吾地应付了卯金刀几句,便听得对面道了声我过几天还得过去你们那,到时候见。醉Ω露Ω网我挂掉电话,表情呆滞地望着还在那啃着卤鸡翅膀的二虾。
二虾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跟着紧张起来,睁大眼不解地和我对视。
“怎么了?卯金刀打来的?有什么事?”二虾用卫生纸擦了擦沾满油腻的嘴,向我问道。
“石人!石人!传书蛊!”我喃喃自语,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一切:石人是被施了传书蛊的物体,乌麟将军对它们施了蛊,想借助它传递一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他当时无法向世人解说?这秘密难道就是壁画上被抹去的那部分所记述的吗?
二虾的大声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欢子!卯金刀又向你提那个石人传书蛊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抚着脑袋努力思索着,虽然我现在几瓶啤酒下肚,酒量一般的我意识有点乱了,但卯金刀的话像醒酒剂一样让我迅速清醒,之前点点滴滴的线索,此刻一条条地被我串了起来。
石人是不可能自己会长腿跑到我们身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暗中投放。这个人是谁?难道是他?真的是那个人?那个死了的人?那个深情轻抚乌麟缙甲的人?那个无亲无故、和我们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亲密伙伴?真的,他真的也姓木,木俊东!东仔!
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肯定和震惊,向着二虾望去。
“二虾!还记得东仔的日记里说了什么了吗?早该告诉我们什么了,近乎荒诞的一切!卯金刀刚才告诉我了,传书蛊是乌麟将军的专长,我确定石人是东仔放给我们的!东仔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们?非得用乌麟将军的传书蛊?”
“对啊!难道是?”二虾猛然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这家伙也算是半个生意人,脑子也挺好使的。{“欢子!你的意思是?东仔!东仔就是鬼龙族人?”
我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相信,东仔就是乌麟将军的后人,这恰好也解释了那张照片中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景了。”
二虾半张着嘴,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大一会,才轻声道:“那!那个海南当兵的东仔是假的?这个东仔一直就生活在陷龙山上,守护着鬼龙棺和那个乌麟甲?”
我没有回答,凭着这些,我已经确信东仔是乌麟将军后人无疑,但东仔日记和青铜宝函的秘密仍旧无法揭开,还有东仔究竟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东仔采取这种方式,可能真的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我相信,二虾并非偶然打捞到石人,我们的石人也都不是自己跑来的,一切都是东仔设计的。汪假仙很可能知道石人可以传书这个秘密,遂冒险去陷龙山取得了石人,他的师弟可能就是被东仔杀死的,六子发现了鬼龙棺,很可能也是被东仔杀死了。大宝无意间发现了东仔的秘密,东仔不忍心杀他,遂将他变成了现在失去神智这个样子。
一切真的是这样吗?我想,即使不完全是,我至少也已经猜对了百分之九十。二十多年!我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东仔的异常。汪假仙骗了我们,他凭着祖上的笔记肯定是从中发现了石人能传书,寻找石人想破解其中的秘密。
我无奈地摇着头,我们就像是一个个棋子,被别人玩得团团转,最终还是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东仔所维护的近乎荒诞的一切究竟是什么?
窗外,倾盆大雨仍旧哗哗地下着,湖面上激起一阵迷雾,但这些都远没有我心中的迷雾那般让人茫然无措,眼下似乎只有打开那个东西,才可以将我们从迷雾中解脱出来。
想到这,我毫不犹豫地拿过手机,向刚才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卯金刀!你过几天过来是吗?我们已经基本证实了,居**古城其实已经沉到了湖底,刘无伤的墓肯定也跟着被毁了,我想你也找不到什么上天玺了!”我自我感觉很是诚恳,其实内心是带着一种从他口中套出点内容的企图。
对方回道:“欢子!这上天玺究竟什么什么东西,你我都还不清楚,也许仅仅是传说。我虽然答应我爷爷,今后再也不接触鬼龙棺,但它的神秘一直还在吸引着我,上天玺和鬼龙棺都是刘无伤所痴迷之物,找到了上天玺,也许就能揭开鬼龙棺的神秘面纱!”
“卯金刀!居**城那么大,而且已经虚无缥缈了,刘无伤的墓都找不到!怎么去找上天玺?找到了也未必就能知道鬼龙棺的秘密!”
“你记不记得上次我给你看的半卷秘卷?那上面不是有个盗洞嘛,通向陷龙潭的,还有另一个盗洞,我从我爷爷那又问出了些名堂。上次我告诉你了,另一个盗洞直接通向另一个大墓,而这个大墓很可能就是刘无伤的墓!”
我一听,暗暗感到奇怪,又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回道:“这怎么会?鬼龙族的人居然还打了盗洞,直接去盗了刘无伤的墓?刘无伤不管怎么样,也算是对鬼龙族有恩的,犯不着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在他死后盗掘他的墓吧!”
说完,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盗洞真的是鬼龙族人打的,乌麟将军是盗墓高手,上天玺难道已经在他手上?一瞬间,我即感到一丝兴奋和惊愕:难道?乌麟将军也相信上天玺的升龙传说,在刘无伤死后,潜入刘无伤的墓,盗走了上天玺,放入了自己的墓**中,来实现自己的升龙之梦?
“喂!喂!怎么不说话?”电话那边卯金刀大声问着话,我这才缓过神来。
“额!那!那就先这样,你过来了再通知我。”我支吾了几句,随即挂了电话,努力地又理了理头绪:这一切要真是真的,木天影盗取了上天玺,葬在自己的棺中,两千多年后,他的尸身化作龙飞走了,只留下一具铠甲。这既能解释所谓的“龙回天”,又能解释为什么石棺内只见铠甲不见尸身,这难道就是东仔日记里记载的“近乎荒诞的一切”?
我无奈地笑了笑,一件所谓的神器,能将死人的尸体变成龙,这说出去谁信啊?这何止是荒诞,简直就是荒谬!东仔难道就为了维护祖先的声誉,而采取异端的方式来告诉我们这一切,而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他是木天影的后人,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他的祖先是个忘恩负义,卑劣可耻的盗墓贼!
一切真的是这样?我闭上眼,脑中立即浮现那个青铜宝函。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密码锁
( 本章字数:3093 更新时间:2009…10…11 0:37:04)
如果这一切推断都没错的话,青铜宝函里难道装的就是上天玺?东仔去其它几个相隔千里的古墓,究竟又是什么目的?他到底是去找寻什么东西?我思绪飞速地转着,拿过放在二虾床上的青铜宝函,仔细地又端详起来。醉Ω露Ω网
这个宝函那晚被我细细研究,现在我基本已经找不出有什么我没发现的端倪,眼下我捧在手中,就像个大字不识的人捧着本高级文学作品那般不知所措。
外面的内容怎么去理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打开它相信会知道很多,最头疼的问题当然是这个宝函怎么打开,当下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对着这个铜函翻来覆去地反复瞅着,期盼着有灵光一闪的时刻。
“唉!欢子!你说这里头是不是什么宝贝啊?”二虾面带神秘,欣喜地对我道:“万一真是什么宝贝,卖个大价钱,咱们弟兄几个去市里搞个大场子!再不呆着村里混日子了。这玩意既然是汉代的,再少几十万得值吧!唉我说,你可别自己吞了忘了咱兄弟啊!”
我正在苦苦思索着其中的谜题,一听二虾跟我扯这些个八百里外的偏题,马上不耐烦地道:“虾哥啊!不要跟我扯这些了,就算有宝贝,也得打开看才能晓得吧,现在除了用电锯把它锯开,其它的嘛,我这颗脑袋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二虾道故作惊讶道:“那怎么行?你这一锯下去,还不把里面的宝贝也锯成了两半,这东西一成了两半,别说卖钱了,拿去送人也没人要!唉欢子!你说这是不是古代人给它上了密码锁什么的?”
二虾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手中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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