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盗墓贼





地声音,若有若无的,又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
    刘十三壮了壮胆子,环顾了下四周,蹑手蹑脚地踮着脚靠近青铜门,那诡异地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他无法形容这是种怎样的声音,只是感到很怪异。听了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他捂住耳朵,把脸凑到门缝边,准备透过门缝往里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黑暗中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将他扯开,刘十三吓得差点灵魂出窍,不自主地叫出了声,火把脱手掉到了地上熄灭,一闪而过的火把亮光照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和一张面如死灰的脸,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张傀儡。
    “不要看!快走!”张傀儡严厉地对他道。
    刘十三一看他方才地表情,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当下不知所措,呆呆地立在那
    “快跑!还愣在那等死啊?”张傀儡大声喝道,刘十三如梦初醒,扇了自己一耳光,凭着记忆甩开大步就往回跑。突然,周围的声响忽地全部停止,二人不自主地停住脚步。四周进入了令人窒息的哑静。只剩二人急促的心跳声。
    “吱吱呀呀”黑暗中一阵诡异的声响,从身后不远处的青铜圆门处传来。没有任何节奏规律,像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瞬间将刘十三的心跳提高到了极限,他娘的!那门居然慢慢在被打开,难不成那里面地东西发现了他们?刘十三这样想着,冷汗瞬间就湿了衣衫,已经忍不住要回头看了。
    “不能看!快跑!”张傀儡揪着他的耳朵,硬生生地将他已经转了半圈的头又扭了回去,刘十三耳朵都差点被揪下来,疼得大叫,一下子,内心的恐惧就比好奇占了上风,于是一咬牙闭着眼,一口气顺着原路跑出了洞
    这次的倒斗毫无结果地结束了,二人回到自己的地方,刘十三不只一次地向师父问及蛇箍山之事,但张傀儡每次不是闭口不谈就是将话题绕开,而且突然在某一天宣布就此结束倒斗生涯,并与刘十三断绝师徒关系。
    刘十三定然是大为不解,也极为不情愿,但张傀儡态度极为坚定,争得急了甚至对刘十三动起了手,刘十三无奈只能叹息师徒缘分已尽,二人从此分道扬镳,张傀儡另择住处,过起了隐居生活。
    一年后的一天,刘十三突然收到消息,张傀儡病重,想见其最后一面。张傀儡无家室亦无子嗣亲人,刘十三是他唯一的徒弟,便是他关系最亲密的人,虽然之前不明不白被强行断绝了关系,但师徒地情分仍在,一听师父病重,马上毫不犹豫地赶到了师父床前。
    张傀儡说了些话,劝刘十三急流勇退,结束倒斗地生涯,而对一年多以前的蛇箍山那场遭遇却是只字不提,只在刘十三耳边说了两个字:阴谋!说完就断了气。
    据交待,张傀儡是死于一种怪病,腰上莫名地长出了一条长长地疮,疼痒难忍,像极了人们所说的“蛇箍疮”,据说这种“蛇箍疮”如不及时医治,会越长越长,要是在身上环绕过一圈首尾一接头,一条人命就交待了。
    张傀儡按照“蛇箍疮”的偏方自己进行医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更离奇的是这身上的疮竟然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不几天时间就在身上盘绕了好几圈,从腰间直绕到胸口,像极了一条蛇缠绕在人身上让人痛不欲生,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最后,到了医院竟然也检查不出这样离奇的病因,治疗也没有效果,直至一命呜呼。
    刘十三相信,师父身上的这种恶疾,定然是与上次蛇箍山的经历有关,而师父至死也不愿意透露他那日所看到的景象,自然也是有他的苦衷。



  正文 南域蛇宫篇 第六章 出发
  ( 本章字数:5603  更新时间:2009…10…11 0:37:13)

    我将信将疑地听此人说完,惊愕之余无意识地一转眼,又瞥见了茶几上所放的青铜蛇雕,但见青黄的蛇栩栩如生,贪婪地盘绕在柱子上,一听到他说这玩意居然还能长在人身上,我心里一阵恶心,赶忙将头转到一边。
    我当下也无意和他拐弯抹角了,直接对刘十三问道:“刘爷今天来,告诉我们这些,总不会就是讲您的故事给我们听吧?”
    刘十三笑了一声道:“哈哈!不瞒二位了,有这么个意思,二位的经历我也略有所闻,我刘十三好歹也是混迹多年,摸清两个人的底倒不是什么难事!”
    我一听这心里暗暗吃惊,怀疑是不是二虾平日里和人吹牛,把我们的“英雄事迹”全给端了出来,又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黑道上的人,像他这种人定然是有些背景和来历。看他此刻的架势与其说是恳求,不如说是胁迫,我眼中的这位十三爷十足就是个笑面虎。
    “刘爷闯荡江湖,见多识广,朋友遍天下,我们两个小后生明器都识不周全,还能干什么呢?恐怕不但帮不上您什么忙,还会给您添麻烦呢!”
    刘十三站立,笑着盯了我们许久,忽然从口袋中取出叠得厚厚的一沓纸,放在茶几上徐徐展开,竟然是一副山体的分布图,我抬头不解地望了望他,但见他微笑着伸手示意我观察那图纸。=
    我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何况这种图我根本就看不懂,一个个青色绿色的又是山又是河,看得我眼花缭乱,勉强地扫了一眼后,抬起头望着他,摊开手向他表示我不明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十三道:“这是我托关系搞来的卫星图。是拉近了许多倍的近距离俯视图。整个地形可以看得很清楚!”说完指着其中一座被群山包围的小山道:“这就是蛇箍山,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一头雾水。心里暗骂着这老家伙有事直说就是了,干嘛要跟我兜来兜去的卖这个关子。但我知道这里头肯定是有情况。于是仍旧仔细地搜寻着,努力地想在这上面发现点什么。
    刘十三见我还是一无所获,轻轻走过,手指在蛇箍山周围绕了一圈,随后对我道:“你别凑那么近。再稍微离远些,你看这蛇箍山的四周。再往底下看看!”
    我按着他的意思,轻轻将头往后仰了仰,将眼睛睁大到了极限,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手指圈动地地方,努力地去捕捉。突然,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所见之情景不能不让我吃惊:但见群峰环绕地山间,依稀显出一个巨大的轮廓,若隐若现,蛇箍山正处于这个轮廓的顶端。*****群山相连地凹陷处蜿蜒盘旋。像极了一条巨蛇,那巨蛇沿着群峰相连处盘桓止于蛇箍山。蛇箍山在这群山之中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但却刚好是这条巨蛇的蛇头。更让人吃惊地是群峰环绕下的整体巨大的轮廓,基调阴暗诡异,四方的梯田结合群山,形成了一幅建筑图样,依稀可见是一座庙宇,那巨蛇竟然正是从这个庙宇内腾空而起。
    这,我的天!这是我再熟悉不过地图案了!除了龙改成了蛇,其它毫无区别。
    这?鬼龙庙?我差点就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这是卫星的俯视图!也就是说这图案是在大地上真实存在地,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这样巨大的图案,根本就没有人工形成的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天然形成,但若这当真是天然的作用,又怎么会形成这样的图案,那些发生的怪事传说和这个又会有怎样的关系?
    我还在那久久呆立,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这图纸的真实性,但看这图纸的专业程度,又实在让我找不出破绽。迟疑间,但听得刘十三又道:“两位考虑考虑吧,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理当相互照应,以后在北京有什么事情,十三爷我替你们办了,二妮(**)有什么要帮助地,你们二位也不能袖手旁观!”言罢起身一招手,收起那张图纸,几人随即离开。^^^^
    当天晚上,我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满是白天的情形:那个云南乡下人当真是受人所托,有意将蛇雕卖来于我?要是真地这个人又会是谁?这个刘十三与我们素不相识,因何让我们随他一同前往云南?他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底细的?还有那诡异的卫星图……
    霎那间,我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迷雾,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对付着自己,又或者我们只是别人的棋子,充当着这尴尬的角色。
    “二虾!二虾!”我轻声地朝相邻的床位试探地唤道。
    对方立即回应,我才得知二虾也没睡着,于是立即对他道:“二虾!商量个事情呗!今天的事……!”
    没等我说完,二虾打断我的话道:“欢子!我知道了,你是想去云南,以你的性子,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
    “呵呵!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虾哥也!”我调侃着,随即正色道:“二虾,你知道我们那日看到的东仔的日记吗?日记上记了东仔也去过腾冲,我总感觉刘十三说的那个蛇宫很可能和东仔有什么关联。何况今天的古怪的卫星图,竟然是鬼龙庙的轮廓,这实在让人费解啊!”说完我脸色便黯然下来,因为虽然事隔多日,但一提到东仔,我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内疚。
    我继续道:“东仔不是那个鬼龙族的后人吗?你说那个蛇宫墓会不会和那个也有关系,鬼龙族好像也是崇拜蛇的,而且同是生活在云南边境地区,我甚至怀疑这鬼龙族还有后人,并且他就在暗处盯着我们,这蛇雕八成就是他的刻意安排!”
    二虾惊道:“额?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人盯上了?”
    我对他道现在什么事都很难说,也许去了云南。一切才可以迎刃而解。既然有人安排了这样的局让我走,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我们来说知道真相才是关键。
    二虾见我的态度很是坚决。当即也表了自己地态:“欢子!要去云南可以,不过我不愿意和那个什么十三一起。谁知道他们安地什么心?我总感觉这个人笑里藏刀的,有点不让人放
    我略加思索,笑着回道:“那光凭我们两个也成不了事啊,现在就我们而言,多的是理论。^^^^缺少地是实际,云南边境那地方多是少数民族。更难把握当地的情况!”
    二虾一听,当即提出了一个合适地人选,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曾经合作过的卯金刀。二虾称找合作过的人更放心,更何况咱们这个铺子能开起来,还不是靠着人家的帮忙,现在有好事了当然得想到人家。
    我虽然对卯金刀还存在那么一点点的顾忌,但一想到我们之前地合作,虽然谈不上精诚,但也还是比较协同的。也算是合作愉快。我印象中地这个人属于有点城府型的。老实憨厚的外表下似乎包裹着一丝狡黠,不过我认为这似乎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这样想着。心中的芥蒂便被打开,加之我们也实在找不到其它可以合作的人,于是便同意了二虾的建议。
    这下,二人全没了睡意,决定了之后立即开始准备,将铺子的账目单子、客户资源等理了个清,次日清晨交与伙计打理,又买了两张回老家的火车票,有意地让**误解我们是回老家,同时让她转告刘十三我们谢绝他的邀请。
    安排妥当之后,我们马上电话联系了卯金刀,卯金刀一听是去云南倒好斗,当下二话不说就答应,在我们抵达地第二天就赶往我们老家与我们会和。在老家作了短暂地停留和准备,几人乘飞机第一时间抵达昆明。
    昆明是整个云南的枢纽中心,要去下面地任何县市,这里是必经的中转站,这座历史悠久的著名“春城”,以其优美的景致,宜人的青春气息令人流连忘返。可我们却无心观景,刚抵达机场又立马直奔汽车站,乘大巴直奔腾冲。
    越靠近目的地,心情就越紧张,透过车窗,眼见一座座山峰耸立眼前,云雾像盛开的花瓣,悬浮分布在整个山间,如画中的风景。待汽车驶离自己方才所在之地,才发现自己也曾徜徉在云雾其中,大有“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似乎不总是让人舒服的,越往前行驶山越多,而且山势也越为陡峭,这里的海拔明显的高出我们当地,汽车在窄小的盘山公路上呈螺旋状往上攀爬,一侧是山体,另一侧便是万丈深渊,这悬崖边缘居然连根护栏也没有,只要迎面来了辆车,或者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我们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我干脆把脸埋到膝盖上装睡,努力不去看窗外的情景,就这样却还阻止不了自己肠胃的翻涌。二虾显然比我要惨,但见他脸色煞白,想吐吐不出来,浑身颤抖着抽风了一般,扶着前排的座子叫道:“真他娘的骇人!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