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盗墓贼
很快,这些傀儡蟹管中的黏稠腐蚀液由喷射改为了滴落,显然是到了腹中无物的程度了,能腐蚀玻璃的腐蚀液应当是强碱类,卯金刀和周铁头身上也溅落了少许,被他们迅速擦去,才没造成什么伤害。当下螃蟹显然已经油尽灯枯,有了,方才仰着的脑袋也慢慢耷拉了下去,背上被刺穿的部位刚好是人脸上嘴的位置,正往外流着同样的液体,像极了人口吐白沫。
看到这凶残嗜杀的家伙终于在我们面前低下了头,一种征服感油然而生,同时又暗自庆幸着没遇上傀儡蟹大军,要不然谁个当生、谁个当死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卯金刀上前一把用刀割断了它的两只大螯,随手丢在一旁,接着撬开了人脸蟹壳,露出了里面那只白色的肉虫,身子被捅了个洞,已经奄奄一息,躯体像被抽空了一般,蒙着张皱巴巴的皮,弯曲在蟹壳里不住地颤抖,似乎蠕动下身子的气力也没有了。
那剩余的小半根管子正连着它的身子,我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这东西在搞鬼,也就是它借助螃蟹的力量,用这根吸管插到人脑中吸食,而那种腐蚀液便是这种东西的体液。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大陆上谁能知道这海上居然还有这样古怪的共生系统动物。
二虾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饶有兴趣道:“讲白了,这螃蟹就是个被操纵的机器人,它肚子里这东西就是通过操纵它来养肥自己,这螃蟹一挂,它这一身肉估计就要喂了鱼了!可惜了这两根大蟹爪子,这么肥大却叫人想吃不能吃!”
我一听也感到一阵恶心,一只螃蟹,这倒真是一道十足的美味。但眼下这东西,没让我们吐出来就不错了,哪里会对它还有食用的**。
卯金刀依旧在那做人体解剖似的研究,周铁头上前对卯金刀道:“辉哥!别摆弄了,以后还得靠着海上的东西填肚子呢,你这么跟研究古董一样的研究它,伙计们以后还怎么吃得下去啊!”
卯金刀没有反应,依旧闷声不响地继续小心地将里面的肉虫取出来,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般,我疑心他感到了什么不对劲,或者是有什么新发现,于是凑上去小声地询问。
正文 第十五章 女人
( 本章字数:3767 更新时间:2009…10…11 0:37:35)
卯金刀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们以后要注意这种螃蟹。随后便起了身。刚才的一段心惊胆战的经历差点让周铁头脑浆狂喷、小命不保。卯金刀这么一提醒。他立即便心有余悸地一个劲朝他追问到底还会不会出现这东西了。
这个问题显然谁也没法回答。眼下要绝对安全。只能在每个人头上都戴上顶摩托车安全帽然后入睡。但现在肯定是没有这个条件的。我们不太放心。赶紧又把船上所有的犄角旮旯地方都细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再无异常。这才放心开始下一步的航行。
我们估摸着已经走到了距离海岸一百多里的地方。本以为大海上一定是舸舰穿梭、热闹异常。其实不然。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在海上越往深海处走。和走在沙漠里基本没啥区别。陪伴你的只有那呼啸的海风海浪。和偶尔经过的一两艘船只。大海的宏伟广大带给它的是一种孤寂。似乎它在用这种孤寂来考验着人们的意志。当然也在考验我们的意志。
海上的风浪基本上没有停息的时候。船只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摇晃着。不习惯水上生活的人要不了多久指定就被晃得头晕脑胀、呕吐不止。就连我们这样在水边生活惯了的人也不习惯如此长时间的颠簸。毕竟我们关月湖的湖水大多时候赧的少女。没有大海这么暴躁的脾气。
虽然时至秋季。阳光却依旧。如果不是长时间多在船舱里吹海风。没有人能够忍受这能把人晒成咸鱼的日光。这条船地性能还不错。比我们之前的那只破船快了不少。不过也不是那种极其现代化的。船上并无任何现代导航系统。我们基本是靠对地图和研究和简易航海指针边边揣摩着边前进。有时候觉得满身臭汗的感觉不爽。便直接停下船。在这无边的大海上畅游一番。然后再上船躲到船舱里继续任海风吹拂。当真舒爽至极。
这主要是二虾的原因。要说在炎热的情况下。处在如此大地天然浴场内部。不让他游泳简直能把他憋死。到时候非得出点差错不可。加之我们也实在忍受不了这蒸笼般的感觉。于是便一拍即合。当然周铁头这旱鸭子除外。说白了我们就是苦中作乐。为紧张单调的航行增添些色彩。
在海里游泳还是十分安全的。电影上动不动就是鲨鱼吃人、章鱼伤人事件。其实在海里被鲨鱼咬伤的概率基本上和中彩票头奖差不多。最需要注意的是水母。这玩意身上的刺丝能分泌毒素。被它刺一下能让人着实疼一阵。不过这个季节水母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东海的水母大多不会似南太平洋热带一些地区的“箱水母”。有剧毒能毒死人地。
因为船上没有钟表。并且之前所有能指示时间的东西都泡了海水无法用了。我们只能根据太阳的位置确定大概时间。当然最明显地白天黑夜还是非常容易区别开的。
又一个夜幕降临。风浪又渐渐大起来了。船身摇晃得剧烈了很多。打扰着正在晚餐的我们。周铁头苦不堪言。他本来就是个旱鸭子。平日里几乎没坐过船。这下折腾得他是一个劲叫唤:“哎呀!我的妈呀!这到底是坐船还是荡秋千啊。铁头我之前差点是被那螃蟹在头上扎了洞。现在螃蟹没了。这海浪也是想让我脑震荡怎么的?”
二虾乐道:“怎么?后悔了各是?要知道越往深海。这浪头越大。嘿嘿!到时候天翻地覆的能把你晃下船去。要不现在咱们返航?”
周铁头一听连连摆手道:“那哪行?不行!好事多磨嘛。铁头当然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是那么顺汤顺水的。现在返航咱算什么?说出去能把人大牙笑掉。所谓富贵险中求……!”
我一摆手对他道这险咱们还没遇到呢。现在只能算是艰。看你的忍受程度了。艰苦都忍受不了。惊险你就更免谈了。周铁头一听急忙一个劲解释己是不识水性而引发地并拍着胸脯道:“然反应而已。铁头保证两天内克服!这么点小挫折还难不倒我。管他什么艰啊险的。我倒要试试是铁头地头硬。还是他娘的这海浪硬!”
周铁头不知从哪听说了晕船的时候就得猛吃东西。于是乎我们当夜的食量猛增。差点就是平时的两倍。待二虾继续掌舵的时候。周铁头还不罢休。仍旧抓着龙虾爪子猛啃。
我收拾好一切。铺开那张地图正待和卯金刀再研究一番。二虾突然对我们叫了一声。指着前方的海面道:“欢子!你们快过来看。又是那东
“什么东西?”我微微一惊。立即走上前。顺着他手指地方向望去。我们随着海浪地起伏上下晃动。远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蠕动地身躯和大海四周无边的黑暗。黑暗中隐约一个光点。很小。微微晃动着。像极了一只萤火虫在狂风中飞舞。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击。
二虾转头向我们问道:“不会又是卯金刀说的那个什么引魂灯吧?怎么这玩意还上瘾。一个劲跟我们过不去?”说完诧异地望着前方。微微转着舵以便远离那东西。
这回不偏不巧。海浪似乎正把那东西往我们这边靠。不久便离得很近了。我清楚地是手电发出的光。我们的船上没有光源。到夜晚只能靠火把照亮船舱内。当下也无法去看清到底是什么物体。
“好像是手电。看样子很像是在向我们打着什么信号!”卯金刀指着那光电道:“是巡逻艇夜查的吗?怎么连高音喇叭也没有?是不是打信号要对我们搜查?”
一听到搜查。我们立即警惕起来。我们谁也看不懂海上的那套信号。之前也没考虑到真的会碰上巡逻艇。那光点仍旧不停地晃动着慢慢往这边靠近。要真是巡逻艇我们还真的得作好应对的准备。说驾旅游倒勉强能蒙混过去。但关键是杂货仓还摆着那么具脱水干尸。那玩意一旦被这些海警发现。我们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指定就一下子全部端进局子。周铁头一不争气。竹筒倒豆子地把我们的身份盘出来就麻烦了。
我正在为难。已经做好了清理现场的准备。并努力想着怎么推脱掉的词。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叫喊声。今夜的海风并不是特别大。但还是很吵。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隐约只觉得是女的声音。喊什么听不清楚。于是试探着走出船舱到船舷。朝着那光点望去。
等我举着手电向我们打信号的时候。已经晚了。那艘小船似乎失去了机实实地就朝我们撞过来。嘭的一声响。我还没感觉到我们船身有任何的大幅度震动。只听得海风中夹杂着几声尖细的叫声。那光点迅速消失不见。
“怎么?”周铁头迎风大叫道:“怎么是个娘们声音?这引魂的还是个海上的女鬼?”
“女鬼个求!下去救人!”卯金刀大叫一声。既而飞奔回船舱。取出截缆绳。结结实实在己身上捆住。
“绳子一动你们就往上拉!”卯金刀说着便纵身跳进海水中。我们急忙紧盯着海里。在船上基本上看不见卯金刀的位置。只能根据绳子的左右移动大致判断。那只被撞击的小船起初还晃晃悠悠地在我们所在的船边蹭来蹭去。当下渐渐地便没了踪迹。命运和我们之前的那艘破船一样。
我们哭笑不得。当下明白了这很可能是海上遇到麻烦的渔民。看见我们船上的亮光在对我们打求救信号。而我们这一惊一乍的反倒给别人增加了麻烦。信号光点一灭。根本就很难再找见那个人。如果那人水下功夫了得一些。倒是可以撑上更长时间来等待营救。
许久。我们看到系在船舷的绳子紧了紧。立即上前就往上扯起来。很快。船舷便探出了一张脑袋。披头散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海水。一阵海风拂过。这气氛差点没让我们松开那“东西”倒抓得比较紧。往上一窜便上了船。等我们确定那是个人之后。那人已经站立好。喘着气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你们怎么回事?野蛮人!有你们这样的吗?”
我们一听是个女的声音。当即松了口气。但平白无故受了女人的数落。这滋味然不好受。当下竟还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莫不是卯金刀救人时趁机揩了人家油。这家伙平日里也不是这种人啊。于是只当是风浪里相救。无法避免而
我们大方地一笑。继续将卯金刀拉了上来。几人就准备回船舱。谁也没有打算再去理睬她。谁料到她倒是不依不挠地跟了过来。一把揪住其中一人就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像你们这样的吗?告诉你们。我的事没这么容易就完!”
正文 第十六章 你是谁
( 本章字数:4002 更新时间:2009…10…11 0:37:36)
边说边追着我们进了船舱,借着火把的亮光,那女子的样貌展现在我们面前,看她的样子估计年龄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乳黄色短袖T恤、蓝色牛仔裤已经完全湿透,微微泛黑的皮肤,卷发已被海水打乱,凌乱地垂在肩膀上,一对眼睛正闪着不满,努着嘴正挑衅般地望着我们
我一看居然是个年轻女孩,不由得又疑惑了,继而竟然还对她产生了一股钦佩之意:这茫茫夜海上,居然有女孩敢单独驾驶船只来距离海岸这么远的地方,光勇气就足以让很多所谓的须眉都汗颜了。而看到她在这百里无人的地方面对陌生的四个男子居然毫无惧色,还不依不挠地和我们带着纠缠的成分,明目张胆地大谈特谈那类事情,这脸皮之厚实在达到了一种境界,想到这,我摇摇头,不由得又感到头疼起来。
二虾一看可能觉得有趣,忙上前道:“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下水救人身不由己嘛,碰到就碰到呗,咱鲁迅先生那个时代都不反对男女一起游泳,你还看这么重,丫头你落后了!”说完坏笑了两声继续道:“大不了让咱辉哥给你三鞠躬,卯金刀!快给人家陪个不是!”
卯金刀显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张着嘴巴望着我们不知所措,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周铁头一旁起哄道:“哎!辉哥!看不出来你啊!哈哈……!”
卯金刀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那女孩也意会到了我们的意思,立即脸色一变,眉头一紧道:“瞎说什么呢!你们故意的是吧,弄坏我的船你们说怎么办?我阿爹刚买的船!你们说怎么办吧!”
周铁头一听拍着脑袋坏笑道:“我的大姐啊!好像是你开着船撞到我们的吧,要说赔也应该是你赔我们才对,再说你那小船也太不经搞了。比豆腐还软,豆腐也不像那样啊!是不是辉哥!”边说边朝着卯金刀挤眉弄眼。
卯金刀木讷地坐立,我强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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